北大教授撰文：蒋介石曾扩大日军伤亡数10倍

《张发奎口述自传》

抗战史研究是国内学术界的一个薄弱环节。原因是抗日战争期间，军事将领捏造战况，谎报军功，谎报军饷，给后来的战争史研究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最近，学者王启胜读了三篇国家军队高级成员的日记。这三人是军事秩序部长徐永昌、军事秩序执行主任何、第26军第41师司令员丁。这三个人在抗日战争时期的职务代表了最高军事指挥、最高军事执法机关和战争前线的高级将领。在这三份日记中，有两份是手稿的复印件，字迹极其模糊，表明作者没有考虑其他人和后来的人的阅读情况。与其他“外界”史料不同，这三份日记可以被视为高级军官的自我检查和分析，揭示了许多外界不太了解或不清楚的军方内部信息和细节。

日本军队撤退了，国家军队宣布胜利。

张法魁说:“我觉得敌人可以占领任何他们想要的目标。如果他们不占有一个地方，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要它。这是我在整个抗日战争中一直想的。”

张法魁晚年的回忆录中有这样一段关于抗日战争的总结:

我参加了三次重要战役:松湖、武汉和桂林。可以说，三次战略战役是成功的，我们用空间换时间。但在战术上，我们失败了。说实话，我从未赢得过胜利，但我延缓了敌人的前进，并多次猛烈打击他。在整个抗日战争中，我们一直处于守势。

张法魁在回忆录中承认:“出于宣传目的，每次敌人撤退，我们都报告胜利。**很清楚这一点，这些都是虚假的胜利”。所谓广东、北大的胜利和南宁的收复，实际上是日军的自动撤退。虽然他声称他不能评论其他战区的所谓胜利，但他不得不指出:“三次所谓长沙胜利(1939年秋、1941年、1941年12月至1942年1月)类似于所谓广东北胜利。敌军没有瞄准长沙，正如他们没有瞄准韶关一样。它们只是假象。我的观点基于一个简单的理由:我觉得敌人可以占领他们想要的任何目标；如果他们不占有一个地方，那是因为他们不想要它。这是我在整个抗日战争中一直想的。”

在徐永昌、何、丁的日记中，张发奎的陈述更为具体和详细。对军事成就的虚假报道和夸张的宣传是对外作战的常用宣传手段。抗日战争时期，高级军官谎报军事成就更为正常。如果敌人无意长期占领一个地方，他会主动撤退。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前线的将军们就会以“胜利”向外界宣布和宣传。尽管**知道内幕，但它经常承认它。抗日战争时期的许多“胜利”大体上是相同的。他程英，直接被告知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决定，洞察了高级官员的内幕。

蒋介石打算“减少”军事伤亡

蒋介石高估了日本人的伤亡和“减少”的军事损失。

与何相比，、徐永昌等军令部长，更有可能在前线作战。他将每天记下各地的战争情况和军队的动向。例如，徐关于第九战区司令薛岳(柏林)的假情报和宣传，都记录在他的日记里。以1941年9月的第二次长沙战役为例，徐永昌一直未能获得对我军伤亡人数的确切数据。

第九战区的宣传口径在不同场合是不一致的。例如，被杀害的敌人人数为“30，000多人”和“41，000人”，而囚犯人数为“8，000多人”和“247人”。10月25日，军令司副司长林伟向徐永昌转述了从蒋介石那里听到的湘北的真实情况:

第一，湘北战争的序幕，敌人翻越雪山，战区报告我军如何反围剿等。这完全是徒劳的，我们的第四军在斯里兰卡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第二，敌人袭击汨罗江后，我军没有得力的军事顾问。三、据报俘虏的敌人不到十个，枪可能有几个，我能想到。

当徐永昌得知这一情况时，他感慨万千:“我们的士兵可以说是无耻之徒，说了一点谎。”然而，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薛岳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不过这一次徐永昌似乎相信了薛岳的报告。他在1942年2月1日的日记中写道:

在第九战区报告和第三长沙战役中，各种实际报纸的俘虏统计如下:中队长139人，骑兵1138人，轻机枪102门，重机枪13门，山炮11门。我军真正的胜利是第一次台儿庄战役、第二次昆仑山口战役和第三次长沙战役。它的捕获是前所未有的。

何的日记对第三次长沙会战给出了不同的描述:

(军事委员会)将宣布时间。主席宣布，湘北三战报告和第九战区司令薛说，我军伤亡二万九千多人，日本海盗伤亡五万多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笑着谴责它。主席还说这太假了。各种行动的报告有许多不准确之处，但这种报告很少。

不仅前方的高级指挥员“宣传得太多”，最高指挥员蒋介石也十分重视战争宣传。蒋介石经常估计日本方面宣布的伤亡人数为10倍。例如，自1938年5月日本方面宣布战争以来，日本军队已经杀害了59，098人，蒋介石推断实际死亡人数应该在59万以上。1940年2月，当日本广播电台报道说广西有8000名士兵阵亡时，江断定，军队的死亡“不算太大，损失也不会太大”

英美称*宣传太多

由于国民军的宣传，日本有意避免宣布撤军，以免成为中国宣传胜利的机会。

1943年7月，驻英国大使顾维钧报道称，英方认为“中国抗日战争公报夸大了敌人的伤亡人数，尤其是报道的人数。在这次湖南湖北战役中，敌人的伤亡人数是三万人，是十多倍。”

美方还*对战争新闻的“错误”处理...由于这种宣传，华盛顿的军备局认为没有必要立即增加对中国的援助，因为中国军队可以打败日本。......因此，中国每日夸大的胜利只会对美国人民产生完全相反的效果。"

日本方面非常清楚，每次他们撤退，都会被中方宣传为“胜利”。因此，有时他们占领了一个城市，但不打算长期占领，他们故意不对外宣布，以免成为中方撤退时宣传胜利的机会。

美国学者轻而易举地比较了欧洲战场的情况:“公平地说，*军队与在组织、训练和装备上有绝对优势的敌军打了八年仗。与法国(其对德国的抵抗仅在六周的战斗后就瓦解了)和英国(其从美国获得了大量的物质支持)相比，中国军队的抵抗是决心和独立的奇迹。”尽管这篇文章呈现了战时国民军队的许多消极特点和方面，但它无意否认国民军队在八年抗战中取得的巨大成就。

□王启胜(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