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显示57%女大学生经历过不同形式性骚扰
一项调查显示,57%的女大学生经历过各种形式的性骚扰。
如何切断校园性骚扰之手
"经过这一切,你还有脸来学校!"
“你勾引李小姐了吗?”
面对面的提问,幕后的讨论,手机发来的短信,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只能封闭自己。她蜷缩在床边,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
这是一段*电影“夏天不能说”的片段这部电影是根据*一所大学校园的性侵犯案件改编的。女主人公在被她的教授性侵犯后,心理崩溃了。自杀、逃跑和绝望充斥了她的生活。
虽然这部电影最终赢得了官司,肇事者李教授受到了惩罚,导演也安排了一个新的结局。然而,除了这部电影,真正的校园性骚扰并没有停止。如何切断大学校园性骚扰之手?
难以言喻的痛苦
很长一段时间,刘多(化名)害怕接到他导师的电话。
这个女孩在南方的一所大学学习,她说她的导师是大学的校长,通常有很多社交活动。有时候,我会被叫去喝酒和社交。尽管他厌恶,刘多仍然不敢说不。
“你可以找理由拒绝一两次,但你不能总是拒绝。”刘多很害怕。如果她被导师折磨得无法完成自己的职业生涯,会怎么样?
无奈之下,刘多选择了忍耐。但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在一次晚宴上,桌子上的一位领导实际上碰了她,不仅摸了她,还吻了她。
“我不敢告诉我父母,怕他们担心。我觉得很丢脸,非常丢脸。”刘多含着眼泪说她是来做研究的,但她觉得自己和女主人一样。
李思潘没有想到他认识的许多人在校园里也经历过性骚扰。今年10月下旬,广州性别平等倡导组织“新媒体女性网络”的召集人曾在其微博上发起一项召集人活动:在保护隐私的前提下,他邀请在校园或周围经历过性骚扰的大学生讲述自己的经历。
“最后,我联系了7名网友。令我惊讶的是,我认识其中的4个人。但在此之前,我从未听到他们提到过这样的经历。”李思潘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事实上,校园性骚扰甚至性侵犯并不少见,但当事人往往只是“吞下”这种经历。
《中国妇女日报》11月4日的一篇报道引用了一组数据: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对北京、南京和其他城市15所大学的大学生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57%的女性经历过各种形式的性骚扰。
另一项调查也显示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些学者对1200名女大学生进行的调查发现,其中531人(占总数的44.3%)表示遭受过性骚扰,许多受害者遭受过两次或三次以上的性骚扰。调查还发现,23%的女大学生认为当前的性骚扰是“严重的”,60.4%的人认为是“严重的”。
“教师对学生的性骚扰或性侵犯案件有明显的特点。北京中泽妇女法律咨询服务中心的律师张维为接手了许多相关案件。她说老师通常利用他们的职位和权力对学生进行性骚扰甚至性侵犯。
“这种骚扰通常持续存在,许多受伤的学生会有强烈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如抑郁、自杀、封闭等。”张维为说。
北京袁钟性别发展中心的负责人兼律师李颖曾经联系过一名受害者。事件发生后,女孩不断强迫自己洗澡和洗手。此外,洗澡需要两三个小时,洗手一天需要20多次。不仅不能和别人交流,而且不能正常学习。
“性骚扰或性侵犯,给受害者带来的痛苦是终生的,并将对个人生活和发展产生影响。”李颖说道。
权利保护薄弱
然而,不幸的是,校园性侵害案件的调查和取证面临许多困难。
“因为高校是一个封闭的利益圈,很难获得证据或定罪。”李英说,大多数受害者没有证据意识。如果施虐者拒绝承认他的死亡并且缺乏直接证据,很难仅仅根据受害者的陈述对他定罪。
此外,在校园性骚扰罪的认定上也存在差距。
李颖说,虽然《妇女权益保障法》首次禁止性骚扰,但对性骚扰没有进一步的法律解释。在李英看来,无法从受害者是否激烈反抗来判断受害者是否愿意。
“就像一些案件一样,以女孩打开的房子作为证据,她坚持说她是自愿的。但事实上,可能是背后的权力关系迫使女孩这么做。”李英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教师控制着学生的未来。老师的评价很重要,很难抗拒。
张维为也感到悲哀的是,当受害方站出来捍卫自己的权利时,它往往会被一些谣言所诋毁。
“例如,有些人可能会说学生引诱了老师,或者试图引诱老师并栽赃。”张维为说,受害者很容易成为替罪羊,承受巨大的社会和心理压力。
因此,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阮其林认为,防止校园性骚扰仍有赖于加强管理和教育。
给张维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她曾在一家研究机构接触过一起性侵犯案件。施虐者是一名博士生导师,也是业内知名人士。他会利用这个机会带学生出差,对他们进行性骚扰甚至性侵犯。
"如果学生反抗,他会通过限制论文、科研项目等进行报复."张维为说,也正因为如此,许多人敢怒不敢言。直到一个女孩开始表现出异常现象,如抑郁和自杀,她才被该机构的领导注意到,但最终她没有起诉,因为缺乏直接证据。后来,该研究机构开展了内部整顿行动,开除了党内和所有职务的教员,并对教师和学生进行了批评和教育。
然而,张维为也遇到过“睁着眼睛撒谎”的学校。
“学校甚至给了一个被性侵犯的老师假证书,说他品行良好,不能做这种事。”张维为说,后来,证书被法官接受,老师被判无罪,但被谋杀的女孩精神错乱了。"年轻时,整个人生都毁了."张维为叹了口气。
“事实上,学校必须承担起保护教师和学生免受骚扰的责任,并建立一个安全、良好和平等的工作和学习环境。”李颖表示,如果学校缺乏对师生的保护,就无法形成足够的威慑和约束力,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高校中的性骚扰甚至性侵犯。"
声音:学校建立性骚扰预防机制
今年7月左右,网民“汀洋”和“青年商队”向吴春明报告说,他们利用发表论文和开展研究的机会,引诱和性骚扰女学生。这一事件曾引起全国的关注。
教师节前夕,厦门大学校长朱崇实和教育部部长袁贵仁分别收到了由256名海内外大学师生联名签署的两封公开信。联名信呼吁对厦门大学性骚扰事件进行彻底调查,并建议教育部以此为契机,制定并颁布《高等学校性骚扰预防和控制办法》。
信中写道,“在媒体干预之前,一些政党通过组织渠道进行投诉,但他们没有得到重视和处理。原因是目前国内高校还没有建立相应的管理机制,导致接到举报的相关责任人对此类事件采取和解的态度。”
"要解决校园性骚扰问题,我们应该从内部着手."李思潘认为,学校是一个独立的组织,外人很难干预。因此,高校应设立防止性骚扰的组织,这也有利于加强学校的内部监督。
“如果没有学校来监督自己,即使最终的诉讼诉诸法庭,也不容易获得相关证据。”李四对潘说道。
记者查阅了美国、香港、*等高校的性骚扰预防政策和处理方法,发现许多高校都为师生提供了完善的投诉受理机制。
以美国密歇根大学为例。该大学发布了性骚扰预防政策和处理指南。它设立了一个学生纠纷调解办公室来处理此类案件。同时,它保护提出此类投诉的人员和参与调查的人员,以确保他们不会因相关行为受到报复。
“在外国院校,当行政人员晋升或新生入学时,学校将为他们开展反歧视和反骚扰入学或入职教育。在接到学生和老师的投诉后,还会有专门的机构受理,然后进行调查。如果情况需要司法干预,他们以前的记录和调查也可以用作证据。”华南理工大学性别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李昀说。
“但目前,我国还没有一所大学成立过这样的反骚扰组织。”李昀说,一些学生想投诉,甚至面临无法投诉的尴尬。
因此,李昀建议,在学校内部,校长可以牵头成立一个委员会,在学校内寻找教师进行相关研究或类似研究。为了防止学校内部的相互屏蔽,也可以邀请一两个家长代表参与监督。
“也许,在中国这样一个强调人际关系的社会环境中,在校园里建立这样一个机构真的不容易。”李昀说,“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停止的,因为这并不容易。”
现实中的白色原型还没有从痛苦中恢复过来。《不能说的夏天》的制片人徐小明说,这种痛苦必须是社会的恢复,这样受害者才有机会康复。“社会不可能从天堂改变。如果不采取这一步骤,社会将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