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学科研究不能“形式大于内容”

跨学科研究不能是“形式大于内容”。在跨学科研究中，面对现实需求、强调问题意识已成为研究共识。然而，在实践中，也有“迹象”表明方法创新比解决问题更重要。

跨学科研究的目的是更好、更有效地解决问题，而不是追求新奇。事实上，从不同学科的角度研究同一个问题必然会有新的发现或结论。一方面，要充分肯定它在深化学科建设中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也有必要警惕“问题意识”的可能模糊性。什么因素导致跨学科整合中“形式大于内容”的偏向？研究者应该遵循什么标准来确保他们不会偏离“问题导向”的最初研究意图？

交叉研究不是“气”的结合，而是“道”的交汇

中国科技大学科技哲学教研室教授刘中林告诉记者，20世纪80年代，中国掀起了一股新的跨学科热潮，介绍、介绍、手册、词典等各种新学科相继出现。这些新的交叉学科大多数在国内外都已得到广泛认可，但也有一些所谓的“新学科”被描绘得像猫和老虎，而且制作得很差。后者通常是由概念或范畴的交叉演绎推理形成的，这在名称和形式上都很新，但缺乏科学性和真实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偏见？刘中林分析说，为了在不同学科，特别是那些研究内容相差甚远的学科中开展交叉研究，有必要实现从单一学科方法到跨学科方法的转变。单一学科的研究方法和评价标准不能一成不变地引入交叉研究。交叉学习不是一种“装置”的组合，即各种学科中的概念或范畴在表面上是机械地组合在一起的，而是基于清晰的方法意识和深刻的概念理解的“道”的渗透。否则，交叉研究将偏离正确的“轨道”。

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倪万泽从“跨学科研究的具体形成”的角度分析了“形式大于内容”的原因。

“就跨学科学科而言，一般描述是‘方法交叉-理论参考-问题牵引-文化融合’。换句话说，跨学科研究以“问题导向”为核心，包括不同学科理论的整合和研究方法的交叉，是不同学科文化背景、研究理念甚至研究习惯之间的交流。由此可见，跨学科研究有不同的“交叉”形式，既有理论上的，也有方法上的

倪婉说:“但是，在我看来，跨学科研究应该突出理论的整合。其研究的最终目标应该是对某一学科的理论或应用做出贡献。因为这种方法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的，而不是针对某个特定的主题。以统计方法为例，这并不意味着统计方法在研究过程中的应用意味着它们对统计做出了贡献。因此，如果不同学科的方法被交互使用，就会被视为跨学科研究，不可避免地存在形式大于内容的偏见。”

理论普及和移植方法的选择是有限度的

一些学者指出，交叉学科不是没有基础的随机组合。对此，大连理工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律学院的王教授认为，某一学科产生的理论确实有可能在其他学科推广。然而，不同的理论在抽象层次上有所不同。例如，哲学理论可以应用于所有学科。自然科学学科或社会科学学科的理论有或大或小的适用范围。

例如，全面质量管理理论属于企业管理下的质量管理。虽然这一理论的一些思想和观点可以为人力资源管理或人事管理提供借鉴。例如，人的管理应坚持全面、全员、全过程管理的原则。然而，如果把它扩展到政治学和法学领域，那就有些牵强了。因此，任何特定学科的理论都不能无限期地外推。”王举了一个例子。

“除了理论推广的局限性，研究方法也有不同的层次。哲学方法可以转移到各个学科，而具体学科的研究方法也有一定的适用范围。例如，数学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横向科学部门，它的抽象程度高于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等科学部门。如数学模型、数理统计、微积分、代数等数学方法，虽然它们可以有效地应用于许多学科并形成科学数学化的趋势，但这并不意味着数学方法是万能的。”王强调:“如果把数学方法移植到政治学的反腐败研究中，建立所谓的反腐败数学模型，就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因为反腐败不是一个数学问题，关键是要科学设计公共权力的约束和监督体系，并严格执行和遵守这一体系。因此，定量和定性方法都是有用的。使用正确的地方。这是移植有选择的方法。”

倪婉指出，研究者在进行跨学科研究时，首先要根据研究对象合理判断要跨越哪些学科，引入哪些理论，采用哪些方法。当然，就我国目前的研究现状和学科发展进程而言，这种判断主要取决于研究者的经验，没有固定的模式。然而，应该遵循一些基本原则:尽可能少的交叉学科，尽可能少的使用理论和方法来解决集中问题。

跨学科发展分为不同阶段

尽管学者们普遍认为在跨学科研究的过程中应尽可能避免“形式主义”，并提出了许多建议，但他们也表示研究者不应“束缚”于此，而应理性地审视它。

倪婉认为，跨学科研究有一个发展阶段。他以自己的研究经历为例进行阐述。2010年，他在一次交流会议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云计算的媒体应用和核心价值”。这篇文章在会上有点争议。尼万说，实事求是地说，这是一篇相对简单和描述性的概念研究论文，没有证伪。本文既没有提出问题，也没有研究假设，更没有科学严谨的逻辑论证，而是着重提醒新闻传播领域的研究者云计算即将到来，它与新闻传播领域密切相关。

王认为，除了前面提到的理论推广和方法移植之外，还有学科创造的形式来促进跨学科的整合或研究。在这方面，有必要积极探索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的交叉和结合，进而找到相关学科的共同课题。因此，许多盒子不应该预先设置，关键是要在大胆假设的基础上仔细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