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指骨有助科学家研究人类何时走出非洲

这个方阵(4个侧视图)是在非洲以外发现的最古老的人类化石。资料来源:伊恩·卡特赖特

十多年来，一组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一直在阿拉伯沙漠中寻找证据，以证明人类最早的一些成员曾经在那里穿越过绿地。现在，他们可能有证据了。2016年在沙特阿拉伯发现的一段现代人类指骨可以追溯到大约88000年前。这是有史以来在非洲以外或其邻近的东地中海发现的最古老的化石。新的发现支持了早期现代人比许多人以前认为的更早、更频繁地传播到欧亚大陆的观点。

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研究人类起源的人类学家约翰·希亚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他说，尽管有些人认为很难从一个方阵中识别出人类物种智人，但相关的发现似乎无可争议。“这不是那种人们在经过一两天的现场调查后，冲进野外，找到一切，然后被媒体报道的情况。”谢伊说，“他们通过传统的方法获得了这个发现:努力工作。”

几个相互竞争的理论解释了最早的人类祖先在30万年前在非洲逐渐进化之后，何时以何种途径离开非洲。几十年来，化石证据支持了这样一种假设，即解剖学上的现代人一直生活在非洲大陆，他们只是偶尔到今天的以色列地区进行短期旅行。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十万年，直到一波移民涌入欧亚大陆，然后在6万到5万年前扩散到世界各地。

然而，也有一些奇怪的发现，如在阿曼山区发现的可追溯到10万年前的石器，以及在以色列和黎凡特发现的可追溯到19.4万至17.7万年前的人类化石，迫使人类学家考虑早期迁徙的可能性。中国洞穴中发现的牙齿可以追溯到12万至8万年前，尽管相关数据是基于洞穴中的石笋，而不是牙齿本身。

有些人试图使这些发现与后来走出非洲的说法一致。他们说第一批移民可能在大约12万年前离开了非洲，但是早期移民注定要失败。从那时起，人类已经在非洲大陆呆了大约6万年。另一些人声称，在整个时期，古代人类数次进出非洲。

然而，到目前为止，多重迁移假说的支持者仍然缺乏确凿的考古证据:在远离非洲边境的地方发现了早期现代人类化石。这正是英国牛津大学古生物学家胡·格鲁卡特团队十多年前在阿拉伯沙漠开始挖掘废墟时寻找的东西。

2014年，他们在沙特阿拉伯干旱的尼福特沙漠发现了一个名为“艾尔·乌什塔”的遗址，该遗址曾位于一个大型淡水湖的岸边。埋在沉积物中的几十件锋利的石器表明这可能是一个特殊的地方。两年后，他们的预感得到了回报。研究合作者之一，吉达沙特地质调查局的古生物学家Iyad Zalmout，在沉积物中发现了一块小骨头。"这是一个人类方阵."他说，“当我们那天晚上到达酒店时，我们用谷歌搜索‘人类方阵’，它似乎属于一个人类物种。”

它是一个位于中间的指骨，指尖和指骨之间的骨头，长3.2厘米，可能是中指的一部分。专业解剖学家分析了趾骨的三维扫描结果，并得出结论，趾骨与现代人匹配，而不是像尼安德特人或南方古猿这样的早期人类。

接下来，该小组用一种叫做铀系列的技术测量了指骨的年龄。研究人员用激光在上面钻了一个小洞来测量放射性元素的痕迹。通过比较骨头中铀和钍的比例，科学家可以判断出它的年龄。研究人员最近在《自然-生态和进化》杂志上报道说，“阿尔·乌斯塔”方阵可以追溯到88000年前。在该遗址发现的河马牙齿可以追溯到9万年前，石器周围沉积物的年代也是如此。如果人类在大约9万年前离开非洲，那么这个时间应该在12万到6万年前。"这表明可能有过多次迁移."格鲁卡特说。

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古人类学家约翰·霍克斯说，两位作者令人信服地证明指骨可能是某种古代人类的祖先。“然而，我仍然怀疑是否有人能把一个方阵当作现代人而不是其他古代人，”比如尼安德特人。

德国图宾根大学的古人类学家卡特琳娜·哈瓦蒂同意这一观点。她指出人类物种之间有如此多的解剖学重叠，她希望看到更多的化石来证实这一点。她说，如果这些发现成立，它们将与其他指向非洲多次旅行的证据一致。他们还提出了这些早期移民的后代在那里生活了多久的问题。(晋南编)

中国科学新闻(2018-04-16第三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