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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慕课成长的烦恼

科普小知识2022-07-18 21: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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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业典礼期间,武汉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小张(音译)总会收到大量电子邮件,提醒他在庞大的开放在线课程网站上开设课程,并向他推荐“大量不可错过的免费课程”。然而,小张经常很容易就把邮件扔进垃圾箱。

大二时,他在一个著名的大型开放在线课程网站上选修了包括《心理学导论》和《新媒体导论》在内的多门课程,希望借助大型开放在线课程学习知识。最后,小张没能拿到毕业证书,因为他缺课太多了。到目前为止,他甚至不记得网站的登录密码。

2012年,被《纽约时报》称为“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第一年”,在线视频教学平台在全球迅速建立。然而,根据2016年中国MOOC大会的信息,清华大学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建设的数量已经超过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哈佛大学,位居世界第一。当时,大规模开放的网络课程成为各大高校教学改革的“先锋”。

然而,源于互联网、呼吁打破优质教育资源铁壁的新生事物——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也遭遇了自身的“成长之痛”。

高校掀起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建设的浪潮

当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旋风席卷中国时,各方从建设之初就对教育的革命性创新寄予厚望。

从2013年开始,在中国一流大学的引领下,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建设开始在高校中火了起来。

2013年7月,复旦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分别与全球最大的在线课程联盟Coursera签署合作协议,成为首批加入该联盟的两所中国内地大学。9月,北京大学的民俗学、世界文化地理学、电子线路和20世纪西方音乐四门课程在网上课堂平台edX上推出,成为国内第一个尝试在国际在线教育平台上发布课程的大学课程。

短短四年,几所知名高校高调宣布“结盟”,联合推出学校品牌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抢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这块诱人的蛋糕。

2013年10月,重庆大学等高校发起成立“东西方大学课程共享联盟”,实现高校高质量课程资源的广泛共享。2014年,华中师范大学牵头组建了湖北教师教育网络联盟,通过该联盟,学生可以在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中积累学分,并获得学位证书。2015年,宁波大学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联盟成立。预计未来5年将建设200门高质量的本地化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500门优秀的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和1000门校本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

清华大学前校长陈吉宁曾在网上评论大规模开放课程的建设浪潮:“这种变化就像一场海啸。它颠覆了传统的教育理念,也给高等教育带来了巨大的机遇。”

对于大规模开放式网络课程的建设,高校也在不断创新。2014年,武汉大学文学院陈国恩教授的《文学鉴赏与批评》在网站上发布。为了优化课程管理,武汉大学和网站联合建立了一个平台SPOC(小规模限制在线课程),该平台与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同步,并为学生报名设置了限制条件。

为了加快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建设,信用认证逐渐提上日程。

地方教育局出台政策,推进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建设。甘肃省要求高校合理引入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辅助教学,鼓励探索和创新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课程学分管理体系,并促进相应课程学分的认定;广东省鼓励学生通过网络学习平台学习,取代学校学分。

2015年,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将8门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列为本科生选修课,学生毕业后将获得相应的普通选修学分。上海西南电影学院的19所大学承认彼此的大量开放在线课程学分。学生可以使用这个平台跨校和辅修第二专业的学士学位。

媒体报道了武汉生物工程学院大三学生蔡到学校教务处进行学分认证的情景,并出示了6张中国大学“MOOC”证书和成绩单。

数据显示,2016年,中国高校MOOC课程数量为542门,加上大学预科课程和职业教育大规模开放的在线课程渠道。课程类型开始从大学教育扩展到职业教育。

几天前,来自中国大学在线开放课程论坛的消息称,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大学开设的在线课程总数已经超过1400门。该课程平台为大学定制了5600多门课程。共有1700多所学校在该平台上选择或定制了课程。大学和社会学习者选择的课程数量首次超过3000万门。

部分大学生在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中的“辍学率”很高

与高校建设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甚至为学生选课的热潮相比,学生的实际应用和效果不容乐观。

武汉东湖大学的张进(化名)在大一的时候听说了一个大规模的网上公开课,并在一个网站上注册了一门法语课,打算“在业余时间多学些外语”。然而,经过不到一个月的坚持,课程的进度停滞不前。“我通常在宿舍里学习大量的开放式在线课程,偶尔我的室友会过来聊天,然后变得心不在焉。”张进认为,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缺乏课堂氛围,从来没有在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中与老师和同学交流过。

根据张进的观察,大部分学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学生也花了三天时间钓鱼,两天时间上网。“大多数免费视频资源并不珍贵,如果仅仅依靠兴趣来学习,很难坚持下去。”

亚·敏是北京某大学土木工程专业的学生,一个学期以来一直在使用大量的开放式在线课程。他选择的课程可以在一系列列表中列出,包括品牌营销、广告、心理学等。“在大规模开放的在线课程中,你可以找到许多你感兴趣的东西,就像一个知识宝库。”然而,通过计算他收到的毕业证书,亚·敏反映出他对大多数课程都略知一二,只完成了一两门课程。

早在2014年,武汉大学就以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为主题对学生进行了一次小规模调查。结果显示,在140名参与者中,近50%的学生知道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只有19.29%的学生认为他们真正了解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

最近,湖北大学媒体联盟在武汉部分高校开展的一项调查在一定程度上仍反映了这一结果。在参与调查的112人中,大约有一半人知道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超过30%的人注册了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网站,很少有人坚持使用它。

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应用也在国外出现。

根据21世纪教育研究所副所长熊丙奇的调查,斯坦福大学提供的人工智能课程已经吸引了16万注册学生,但只有20%以上的学生完成了课程。麻省理工学院的在线开放课程也注册了近16万人,但实际上只有7157人完成了课程。

去年6月举行的“中国第三次大型开放在线课程会议”上披露的一组数据值得反思。国立大学现代远程教育协作组常务副秘书长李表示,目前全球已有32个知名的大型开放式在线课程平台,其中14个在美国。据统计,中国在注册数量前25名的国家中排名第18位,但在获得证书的前30名国家中没有中国。

李在上述会议上表示,高辍学率表明,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在发展初期仍有一个适应过程。

如何解决高校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成长烦恼”

近年来,高校集群大量开设网络课程的现象也引起了很多争议。

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与科学文化研究所副研究员黄庆桥早些时候发表了一篇题为《为什么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不再美丽》的文章,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根据文章,在过去的两年里,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发展“似乎并不令人满意”。北京、上海等地许多知名高校高调宣布,将加快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建设,成立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开发部,推出自己的学校品牌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以免落在后面。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专家指出:“目前,高校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建设正在以一种动员的方式进行。繁文缛节已经下来,自上而下的指示已经下达。所有好书都被错误地读了。”

根据他的观察,一些学校老师强迫学生注册学习。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学习成为了一项任务,指数也出现了,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学习的效果。

高校“抓住第一次机会”争相建立大规模开放的网络课程平台。专家认为,这是片面追求数量,而不是质量。

“如果全国没有大学,所有学生都只看清华大学等著名大学的大量开放在线课程,这种教育模式合理吗?”黄庆桥表示,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价值在于打破优质教育资源的垄断,让每个人都有获得优质教育资源的可能性和条件。但在现实中,“大规模开放式网络课程的建设不能被视为一项成果工程”。

“大型开放式在线课程将永远是一个配角。”他断言。

黄庆桥认为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存在是合理的。开发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想法是好的,但新事物的开发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它仍然需要时间来理顺一系列事情,如信用鉴定和移交教室。

在他看来,大学不同于中小学教育和讲座,更强调互动学习。"教育有很多功能,不仅仅是通过看视频."

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最大的问题是所教授知识的碎片化,这使得“知识和思想的教学失去了连贯性、逻辑性和深刻性”。黄庆桥认为这违背了教育的本质,“教育越高端,面对面的交流就越重要。”

武汉大学的陈国恩教授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大规模开放的网络课程不能取代大学课程,尤其是基础课程和专业课程。”

他认为,在以质量为导向的课程中,大规模的开放式网络课程有其一席之地。"这样的课程只要求学生接触,不需要太多专业知识。"

他认为:“给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一个合理的定位,过分夸大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作用,认为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可以颠覆教学,这是不现实的,也是炒作的。”

针对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高辍学率,河南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刘志军提出了不同的观点:“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的特点是开放性。有些注册只是为了看一章的内容,有些是为了学分。”他认为,高辍学率并不意味着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不会成功,“这不同于线下传统课堂教育,也没有必要全部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