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张颐武挂职文化局 称官场责任大
采访人:张颐武,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北京市文化局副局长(临时职位)
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拥有800万粉丝的微博发烧友、北京市人大代表、北京市文化局副局长。面对张颐武的多重身份,记者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数次改变了标题。张颐武说他不想谈论临时职位。只要他被问到临时单位的具体情况,他的语气中就有一种官员的特别谨慎。但当谈到官场小说、微博和中国的未来时,张颐武又恢复了学者的机智和健谈。
浅谈临时就业待遇
在职轮班是一周一天,一个月一次。
主任办公室不到20平方米
北青日报:这段时间明显感觉你比去年忙多了。是因为你加入文化局后变得更忙了吗?
张颐武:越来越忙,家务也越来越多。现在必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北青日报》:你什么时候到文化局报到的?
张颐武:去年12月29日。
《北青日报》:一个月过去了。文化局的工作进度如何?
张颐武:我刚刚找到一份临时工作,仍然熟悉情况。目前的安排基本上是每周工作一天,参加办公室会议和处理一些事务。在其他时候,任何时候都有事情发生,在过去的任何时候。如果时间和大学之间有冲突,我们需要相互协调和理解。
《北京日报》:你们分工了吗?
张颐武: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参与了文化发展战略的研究。
《北青日报》:这种分工感觉如何?
张颐武:因为刚刚过去,它还处于熟悉和学习阶段。我不太了解*的具体行政运作。如何做好*工作还需要一定的理解。从宏观的角度来看,学习和熟悉全局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北青日报》:文化局的待遇怎么样?你的办公室有多大?
张颐武:和其他副主任一样,办公室不到20平方米,这和我在大学的办公室很相似。
论*工作
*的工作远比预期的复杂。
复杂性在于如何平衡利益
《北京日报》:在你被临时任命之前,你眼中的官员形象是什么?
张颐武:在此之前,也有与*官员的接触。事实上,这一代的领导*在教育、生活、文化背景和思考问题等各方面都和我们这一代的人一样。然而,每个人所选择的道路是不同的,因为成长经历是密切的,沟通仍然是容易的,没有任何障碍。
《北青日报》:你真的进入*部门工作,和你之前想的一样吗?
张颐武:当然,当然不是。*的工作需要考虑各方面的问题,非常复杂,需要满足各种需求。这真的不容易。在某些情况下,你站在外面,觉得*的工作可能不完全令人满意。你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就是做不到。但是当你进去的时候,你会发现有些事情真的很复杂。
《北京日报》:你为什么这么说?
张颐武:*的内部运作涉及方方面面。你认为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很多方面。你会发现社会的运作并不那么简单。许多事情是一个综合的系统。如何沟通和协调是非常困难的。你可能认为改变一些事情很简单。有些人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但也可能触及到其他人的要求。公众的长期和短期需求、社会中更多人的需求和特定人群的需求是非常不同的。如何协调和平衡是非常复杂的。
《北青日报》:过去一个月最深刻的经历是什么?
张颐武:很多人认为*部门不了解实际情况。事实上,它不是。*部门对实际情况非常了解,但关键是掌握情况后要全面推进,这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非常深刻的经历。为什么*的许多事情不能同时做,因为为了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们需要在这里做一些,在那里做一些。例如,如果全民医疗立即实施,福利得到充分改善,*也可以这样做,但*能否负担得起是一个问题。如果*负债累累,增税将会增加到每个人的身上,而且会有意见。
《北青日报》:你一再强调*工作的复杂性。你能给我们举几个例子吗?
张颐武:*的总方向是,每个人都知道一切都必须为公众和社会服务,但公众的要求是变化的。有时候,舆论就像流动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公众舆论将会改变,而且会有短期和长期的差异。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是,是否在一年的30号放假这个问题的重复实际上是公众舆论要求的结果。这在2007年之前是不允许的。后来,每个人都要求休假。怎么能不被允许呢?除夕是我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它最终被改成了一个节日。在过去的几年里,公众舆论又一次发生了转变,认为假期是在一年的30号,留下了一天真正的假期。去年,它被改为在一年的30号不放假。很快,每个人又有了自己的看法。今年,它被改为无假日。
《北青日报》:虽然临时工时间不长,但你对这种角色转换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张颐武:我曾经说过,为什么*没有这样做?然而,如果我们现在再看,如果我们这样做,将会在其他方面产生不利影响,公众的意见将会转移到那里。*运作的复杂性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复杂性在于如何在各种利益之间取得平衡。
《北京日报》:民意和*工作之间的矛盾的根源是什么?
张颐武:在我们国家,*是一个全能的*,各种压力都在*身上。*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的压力,而你经常是压力的一方。你给自己施加压力。*做了一件事并做出了决定。如果你快乐,他可能不会再快乐了。那么,今天你是快乐的,两天后你可能就不快乐了。公众舆论总是会有更高的要求,这是好的,但不可能立即满足所有方面的要求,满足你在这方面的最高要求,另一方面,这些要求会变成短板。现实中有许多困难。
《北京日报》:过去,你不认为*会有这些困难吗?
张颐武:并不是我过去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能理解它,理解它。但它并没有真正投入运行。你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真是难以置信。我以前认为的领域太理想化了。
论成长体验
从童年到成年,我只在班上担任宣传委员。
《北青日报》:你年轻的时候在学校当过班*吗?
张颐武:是的,但是仓位不是很大。例如,我在初中时是一名宣传委员,组织了一些文艺活动,唱了一首歌,大声朗读什么的。我还在小学当过班*。但要做到这一点,兴趣还没有太高,兴趣还在学习。
《北青日报》:以前有多少同学是*?
张颐武:是的,也是。我们所有人的背景实际上非常接近,但是我们在工作中走了不同的道路。这并不是说会有很大的差距和沟通困难。
《北京日报》:在与官员会面时,你对一些问题有不同的看法吗?
张颐武:当然,会有不同。他们是做特定工作的人,比如空气污染控制。我们说过,如果汽车停下来,PM2.5将立即降低,就像在亚太经合组织期间,效果将立即显示。然而,他们不得不考虑到社会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如果经济增长真的没有速度呢?如果就业和收入有问题,社会会再次责骂*。做这些具体的任务非常复杂。
《北京日报》:在和同学见面时,大家会谈论身份吗?你有什么样的心态?
张颐武:没什么。虽然有些人可能仍然很重视这方面。但事实上,在我们的大学同学中,我们仍然对这件事掉以轻心。官员们无法与我们相比,也无法与我们和睦相处。他们的选择不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道路上为社会工作。都为社会做贡献。
论网民的反应
有人说我“太沉迷于*”也是一种刺激。
北青日报:你的学生和超过800万的微博粉丝,你现在有经理了吗?
张颐武:偶尔,人们在开玩笑的时候会这样称呼它。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我仍然是一个学者。我不认为我是*,但我只是在一个新的领域学习。我认为这是一份临时工作。当老师仍然是我的主要工作。我的主要工作仍然是在大学。临时工作非常有意义,我会尽力去做,但毕竟,临时工作不同于全职工作。教师已经有三份工作:教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事实上,我把依恋过程理解为社会服务,这也是一种服务模式。
《北青日报》:你有没有在课堂上向学生提及你在文化局的工作?
张颐武:那不是真的。一年的临时工作是一个相对较短的参与期,这当然对我个人和我的研究工作非常有帮助。每个人都对这份临时工作感到非常新鲜和好奇,并觉得我的地位与之相反。
《北京日报》:当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你“张炬”的时候,你感觉如何?
张颐武: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地位。我的工作风格不同于其他导演。这一点仍然非常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份临时工作。然而,每个人都非常积极地帮助我,给我极大的鼓励和指导。
《北京日报》:你觉得“脱口秀”怎么样?比如,方在微博上说,你和石都是因为“太多的官瘾”才去挂职的?
张颐武:我没想那么多。他的讽刺也是对我的一种刺激。非常感谢你的建议。学术界仍然是我们安定下来的基础。我将继续推进多年来积累的工作和熟悉的领域,而不是简单地离开学术界。学术工作仍然是我的兴趣所在,也是我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一部分。当然,临时工作对我在人大的工作会有很大帮助。例如,将要提出的法案将比过去更加到位。同时,更好地了解*部门也有助于我的研究。
论官场文化
官场上哪是“纸牌屋”
不熟悉它很容易让人迷惑。
《北青日报》:过去,文化界的官员,比如文艺理论家周扬,在文化部参与非常深入和具体的工作,但像茅盾这样的人相对*。你喜欢这两种风格中的哪一种?
张颐武:两者非常不同。和周扬一样,尽管他是一位优秀的文学理论家和翻译家,但他首先是一名党的*和文化政策的制定者。但是,毛红基本上还是一个作家。虽然文化部长有大量官员,但他基本上是一个重量级人物,并参与对主要*方向的建议。就我个人而言,我绝对做不到。这是由于我的性格。我不是这样做的人,这不是我想不想做的问题。
《北青日报》:那你为什么要去临时值班?
张颐武:这是几个方面的驱动力。我是*党,也是人大代表。我在这些地方工作,接受一些培训。因此,考虑到我对情况的熟悉程度和能够更好地工作,仍然需要做更多的了解,这有助于我个人的进步,也能使我更好地为社会服务。这并不完全是我原来的工作。
《北青日报》:你读过一些官场小说吗,比如《浅黄色》和《第二号首长》?以你现在对官场的了解,你如何评价这些小说的真实性?
张颐武:我还不明白。我仍在逐渐学习。这些小说是通过自己的想象完成的。虽然它们肯定有其价值,但把这些小说与中国的现实社会运作联系起来肯定不太现实。通常你会对一个不熟悉的领域迷惑不解,并将其戏剧化。事实上,办公室生活与大学和各行各业的普通生活相似,都面临着上升和进步发展的问题。官场小说与其他职场小说相似。所有描述某一职业的小说或电视剧都会觉得这个职业的人很可笑。就像电视剧《纸牌屋》一样,它们有些模糊,但富有戏剧性且不现实。但这种荒谬也反映了公众对这一职业的看法。
《北青日报》:明年你会写一本关于你短暂生活的官场小说吗?
张颐武:我没有这个计划。我没有能力。在大学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冲动去写校园小说。但是这次经历对我的研究工作绝对有帮助。我现在研究的领域还包括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文化发展的方向和路径等等,都与此相吻合。
《北青日报》:你觉得不同年代的人在行政工作风格上有什么不同吗?
张颐武:我出生于60年后。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70岁和80岁之后进入行政管理序列,带来了一些连续的变化。视野越年轻,越宽广,角度越丰富。然而,在20世纪60年代,人们抵抗压力的能力和社会情感也会发生一些变化。每一代人都有自己最大的优势,并将他们带入社会角色。
论自我导向
官场责任太大了
我仍然喜欢做一名轻松的教授。
北青日报:文化局副局长兼大学教授,你更喜欢这两个角色中的哪一个?
张毅:老师,这还是一份好工作。做行政工作,压力和责任都很大。作为一名教师,我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有责任进行教学和科学研究。然而,许多行政部门经常需要立即做出影响他人生活的决定。
《北青日报》:会不会鼓励学生参加公务员考试,走上仕途?
张颐武:我还是应该鼓励他。当然,这取决于每个人的气质。如果他的兴趣是成为一名学者,那当然没关系。但如果他的气质适合做公务员,我还是鼓励他去。例如,选择一个私营部门和公务员,我仍然认为为国家服务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不是帮助人们赚钱,而是为一个更大的群体服务,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包括个人发展。虽然公务员可能会有困难,但他们未必有专业的成就感,所以这要视乎他们的个人气质。然而,我认为李光耀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一个国家不能移交给低标准的人。公务员必须招募精英。他们有最高的智商和最好的品德。最好的团队应该加入这个团队。
《北京日报》:作为一名评论家,在这种新的身份下,你会有什么顾虑吗?
张颐武:事实上,我过去尽可能负责任地说话,现在不会有什么不同了。不是因为这个,演讲的空间缩小了,演讲变得“紧张”。只有参加工作后,你才会对这个问题有更深的了解,并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它。这个新角色是一个方面。我也是一名教师和学者,将就公共事务发言。(原名:北京大学教授、微博大亨张颐武在市文化局挂职近一个月,接受本报《张颐武:官场上的“纸牌屋”独家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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