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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兴宗

科普小知识2021-10-01 18: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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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兴宗(415年—472年),南朝宋大臣,济阳考城(今河南兰考)人。少好学,初为太子舍人。孝武帝时,为侍中,敢直谏。后历官东阳太守、吏部尚书。前废帝时,议事常与戴法兴等不合,因出为新昌太守。465年戴法兴被杀,复为吏部尚书。明帝时,任尚书右仆射。与袁粲、褚渊等同受顾命,以左光禄大夫终于任,享年58岁。

中文名:蔡兴宗

性别:男

国籍:中国

祖籍:济阳考城(今河南兰考)

生年:415年

卒年:472年

所处时代:南朝

1、人物简介

蔡兴宗(415—472),南朝宋大臣,济阳考城(今河南兰考)人。

2、人物生平

铁面直臣

南朝宋孝武帝刘骏文武双全,但晚年耽于逸乐,行为荒唐。他喜欢给大臣们起外号,把金紫光禄大夫王玄谟叫做“北方佬”,把仆射刘秀之喊做“老抠门”,把侍中颜师伯叫做“大板牙”,其他无论是高矮、胖瘦,都给起过外号。宋孝武帝还宠爱一个昆仑奴,经常让他拿着棍棒站在朝堂之上,随意殴击各位官员,少有人不被取笑打骂侮辱。但这个昆仑奴只忌惮蔡兴宗一人,蔡兴宗从来都不苟言笑,面色严肃,有一股凛然之气,非但昆仑奴不敢戏弄于他,就连孝武帝对他也是忌惮三分,举办宴会从不邀请他参加,可以说他是朝臣中唯一没有遭到嘲弄的人。

废昏立明

刘骏之子刘子业即位后荒淫残暴,蔡兴宗原来以为前废帝即位时年纪尚小,有些失德处,慢慢自会改正。谁知后来越看越感到已不可救药,于是为了整个封建统治阶级利益,积极投入“废昏立明”活动。

他首先鼓动太尉沈庆之发动政变,说:“公威名素著,天下所服,……(如果起兵)指麾之日,谁不景从,……若一人唱首,则俯仰可定。”沈庆之不敢,但回答“深感君无已”,证明内心是倾向废昏立明的。

蔡兴宗于是又鼓动领军将军王玄谟发动政变,说:“今以领军威名,率此为朝廷唱始,事例立。”王玄谟也不敢,派人通知兴宗:“期当不泄君言。”实际上也表明,对别人搞政变并不反对。

后来,蔡兴宗又鼓动“专统禁兵”之右卫将军刘道隆带头起事。不过,这次表达意思极含蓄。他在道上遇到刘道隆,意味深长地说:“刘公,比日思一闲写!”胡三省注:“闲写者,谓欲清闲写(倾吐)其所怀也。”意即要找时间商量起兵之事。刘道隆“深达此旨”,但也不敢,“掐兴宗手曰:蔡公,勿多言”。刘道隆是前废帝所宠信的人,看来也无意于揭发暗中酝酿的政变活动。

一个大臣,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动别的大臣搞政变,在中国古代史上实属罕见。《资治通鉴》胡三省注说:“废昏立明,非常之谋也。蔡兴宗建非常之谋,既以告沈庆之,又以告王玄谟,又以擿发刘道隆,而人不敢泄其言,何也?昏暴之朝,人不自保,‘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盖人心之所同然也。”

事实正是如此。在蔡兴宗以前和以后,都另有一些政变活动在暗中策划着。终于,湘东王刘彧及其部下阮佃夫等一支*,政变成功,杀前废帝,立刘彧,是为宋明帝。

攻心之计

政变后,刘子业的尸体放在太医阁前,这一现象蔡兴宗看到,他对尚书右仆射、宋明帝内兄王彧(即王景文)说:“此人虽然凶残有悖伦理,也曾是天下之主,应该草率为他安葬;如果放着不管,四海之内肯定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趁机谋反。”刘子业这才得以入土。刘彧虽然登上皇位,但邓琬、袁顗等人早就在之前与寻阳拥立孝武帝之子刘子勋,各地纷纷响应,建康处于孤立。

泰始二年春节,各地的贡品和报表都送到了寻阳。宋明帝刘彧的*范围只剩下丹杨、淮南等几个郡,而这几个郡中又有很多县起兵响应刘子勋。东线扬州方面的叛军已经到了永世(江苏溧阳),建康皇宫危在旦夕。在这人心惶恐的时刻,刘彧召集大臣商讨成败的大计。蔡兴宗说:“现在普天之下几乎同时背叛了朝廷,就是朝廷内部,也有人不坚定。我们应该镇静,以诚信待人。叛臣的家属大多分布在朝廷任职,倘若绳之以法,建康政权将会土崩瓦解,应该强调父子、兄弟、亲戚之间,*者不株连到家属的道义,只要规定明确,心向建康的人才有斗志。我六军勇猛,武器精良,以这样的部队对付那些还没有经过训练的叛贼,其优劣之势相差万倍,请陛下不要忧虑。”

建武司马刘顺劝说豫州刺史殷琰响应寻阳政权。殷琰因家属在建康,没有同意。右卫将军柳光世从朝廷逃出来,投向薛安都时路过寿阳,他对殷琰说:“建康必定难守”。殷琰见对方是从建康逃出来的人,马上相信了。此时殷琰名为豫州刺史,可是他没有实权,其部属都投靠着各种*,他自己还受当地的豪族、前任右军参军杜叔宝等人的牵制,就这样,他也投靠了刘子勋。殷琰任命杜叔宝为长史,内外一切军政事务,都由杜叔宝处理。

面对日益紧张的局势,刘彧小心地试探蔡兴宗,说:“各地的*还没有平息,殷琰又起兵附逆,近日民情如何?事情能好转吗?”而蔡兴宗坚如磐石地说:“谁是叛逆,谁是正统,我不必分辨。现在商业中断,粮食库存量大,米价便宜。四面各地虽然*,而民心反而更加安定。由此推算,荡平*必定能成功。但是,我所担忧的是未来,正像西晋名将羊祜所说的:‘既平之后,方当劳圣虑耳。’”意思是夺取政权容易,巩固政权难,要刘彧作好充分的准备。刘彧听蔡兴宗这番高论,有些似信非信似的说:“但愿如你所言。”

连番激战之后,刘彧终于成功地平定了寻阳*,刘休仁、张兴世、吴喜等人的奋战居功至伟,蔡兴宗对中枢的稳定也起了相当的作用。

猛将之叛

徐州刺史薛安都、益州刺史萧惠开、梁州刺史柳元怙、兖州刺史毕众敬、豫章太守殷孚、汝南太守常珍奇,都派人到建康请求归降。宋明帝认为西南叛军已经平定,想向淮北叛军耀武扬威。他下令镇军将军张永、中领军沈攸之率五万大军北上迎接薛安都。这种得意忘形的做法暴露了刘彧轻浮张扬的一面。蔡兴宗觉得,薛安都这种勇冠三军的老将,看透了政治的虚伪性,他的归顺是诚实的,如果在薛安都面前耀武扬威,第一、会伤害他的自尊。第二、他还会怀疑朝廷对他下手。因此,马上劝阻刘彧说:“薛安都归顺朝廷,绝对不假,现在只需一封信前去迎接,就行了。陛下派重兵迎接他,势必会让对方惊疑恐惧;甚至可能逼他投降魏国,到时会祸患无穷;如果说他叛逆罪恶深重,非杀不可,那么在他之前所赦免的人很多,就不应该杀他。何况薛安都据守的是徐州重镇,连接魏国的疆土,地势险要,兵力强大,无论是攻还是围,一时间都难以取胜。为了国家的利益,尤其应该安抚;一旦他投降魏国,将会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

刘彧这时已经没有当初平叛时的谦和态度,不听蔡兴宗的计谋,反而对征北司马萧道成说:“如果薛安都敢反,我正好征讨,爱卿的意思如何?”年近四十的萧道成对薛安都很了解,他支持蔡兴宗的观点,说:“薛安都十分狡猾,今天如果用军威逼他,恐怕有害于国家。”明帝见萧道成也赞同蔡兴宗的说法,马上自信地说:“我平叛大军经过这次战争的洗礼,各路人马都很精锐,无往而不胜!你不要多说了!”而事件的发展正如蔡兴宗所料,薛安都听说张永、沈攸之率领五万大军北上的消息,果然非常恐惧,派使者到魏国请求投降。

北魏大将尉元率军抵达彭城,薛安都出城迎接。尉元怕薛安都有诈,先派部将李璨跟薛安都先入城,收缴了城门钥匙;另派孔伯恭率领精锐部队二千人在彭城内外布防,然后进城。迎接薛安都投降的主将张永率军进攻彭城南门,无功而返。尉元命部下李璨协助薛安都守彭城,自己率军切断了张永的粮道,又攻陷王穆之留守的武原。王穆之率领残余部队投奔张永。尉元率军追击,宋军大败,张永和与沈攸之仅以身免,梁南秦二州刺史垣恭祖等被魏军俘虏。宋明帝这才意识到自己没听蔡兴宗的话,犯下了如此重大的错误,他召见了五十二岁的蔡兴宗,把张永战败的报告递给他,说:“朕愧对你太多!”

3、人物轶事

谏上

蔡兴宗自幼喜欢学习,饱读诗书,信仰正直诚信等朴素的道理,并身体力行之,不论外界条件如何,只遵从内心的法则。蔡兴宗曾任侍中,评价朝政得失大胆敢言,毫无顾忌。孝武帝在新年拜祭山陵,蔡兴宗带着玉玺陪同前往。等到回宫的时候,孝武帝打算顺便打猎,蔡兴宗佛爷般严肃地说:“现在是祭拜山陵,情感与恭敬并重,打猎还有的是时候,请皇上等别的时候再去打猎。”孝武帝倍感败兴,一怒而把他轰下车去。蔡兴宗神色自然,从容而行。  公元459年,孝武帝听说广陵王刘诞的*被平定,长舒了一口气,亲自走出宣阳门,下令左右一起高呼万岁。结果山呼“万岁”声此起彼伏,只有陪坐在辇车旁的蔡兴宗一声不响,孝武帝回过头问他说:“你为何不喊?”蔡兴宗严肃地说:“陛下今天正应该对施行诛杀痛哭流涕,怎么能让大家都喊万岁呢?”原来杀死的广陵王正是孝武帝的六弟,蔡兴宗言下之意,兄弟相残,哭都来不及,还有脸喊万岁吗?孝武帝弄得挺没趣,默然上车回宫去了。

待友

蔡兴宗奉旨前去广陵慰劳将士。广陵州别驾范义与蔡兴宗关系一直很好,范义因参与*被杀,蔡兴宗抵达广陵后亲自为他收尸,并派人把他的尸骨运回故乡安葬。孝武帝听说后很生气,质问他说“你竟敢违法收容叛贼的尸体?”蔡兴宗声音干脆地回答:“陛下你杀你的贼寇,我葬我的朋友,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如果我这样做已经犯法,我心甘情愿地接受刑罚。”孝武帝听了面有愧色,不再追究。广陵内史周朗因为正言犯了罪,被发配到边远的地区,临行之时亲戚朋友没人敢送,蔡兴宗当时正在值班,赶忙请了假,与周朗道别。

4、史籍记载

《宋书列传第十七》

兴宗年十岁失父,哀毁有异凡童。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与轨;廓亡而馆宇未立,轨罢长沙郡还,送钱五十万以补宅直。兴宗年十岁,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价不宜受也。“母悦而从焉。轨有愧色,谓其子淡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岁小儿。”寻丧母。

少好学,以业尚素立见称。初为彭城王义康司徒行参军,太子舍人,南平穆王冠军参军,武昌太守。又为太子洗马,义阳王友,中书侍郎。中书令建平王宏、侍中王僧绰并与兴宗厚善。元凶弑立,僧绰被诛,凶威方盛,亲故莫敢往,兴宗独临哭尽哀。出为司空何尚之长史。又迁太子中庶子。

世祖践阼,还先职,迁临海太守,征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转游击将军,俄迁尚书吏部郎。时尚书何偃疾患,上谓兴宗曰:“卿详练清浊,今以选事相付,便可开门当之,无所让也”转司徒左长史,复为中庶子,领前军将军,迁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由是失旨。竟陵王诞据广陵城为逆,事平,兴宗奉旨慰劳。州别驾范义与兴宗素善,在城内同诛。兴宗至广陵,躬自收殡,致丧还豫章旧墓。上闻之,甚不悦。庐陵内史周朗以正言得罪,锁付宁州,亲戚故人,无敢瞻送;兴宗在直,请急,诣朗别。上知尤怒。坐属疾多日,白衣领职。寻左迁司空沈庆之长史,行兖州事,还为廷尉卿。

有解士先者,告申坦昔与丞相义宣同谋。时坦已死,子令孙时作山阳郡。自系廷尉。兴宗议曰:“若坦昔为戎首,身今尚存,累经肆眚,犹应蒙宥。令孙天属,理相为隐。况人亡事远,追相诬讦,断以礼律,义不合关。若士先审知逆谋,当时即应闻启,苞藏积年,发因私怨,况称风声路传,实无定主,而千黩欺罔,罪合极法。”又有讼民严道恩等二十二人,事未洗正,敕以当讯,权系尚方。兴宗以讼民本在求理,故不加械,即若系尚方,于事为苦。又司徒前劾送武康令谢沈及郡县尉还职司十一人,坐仲良铸钱不禽,久已判结。又送郡主簿丘元敬等九人,或下疾假,或去职已久。又加执启,事悉见从。

出为东阳太守,迁安陆王子绥后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征还,未拜,留为左民尚书。顷之,转掌吏部。时上方盛淫宴,虐侮群臣,自江夏王义恭以下,咸加秽辱,唯兴宗以方直见惮,不被侵。尚书仆射颜师伯谓议曹郎王耽之曰:“蔡尚书常免昵戏,去人实远。”耽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亦以方严不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尝相召,每至官赌,常在胜朋。蔡尚书今日可谓能负荷矣。”

大明末,前废帝即位,兴宗告太宰江夏王义恭,应须策文。义恭曰:“建立储副,本为今日,复安用此。”兴宗曰:“累朝故事,莫不皆然。近永初之末,营阳王即位,亦有文策,今在尚书,可检视也。”不从。兴宗时亲奉玺绶,嗣主容色自若,了无哀貌。兴宗出谓亲故曰:“鲁昭在戚而有嘉容,终之以衅结大臣,昭子请死。国家之祸,其在此乎。”时义恭录尚书事,受遗辅政,阿衡幼主,而引身避事,政归近习。越骑校尉戴法兴、中书舍人巢尚之朝权,威行近远。兴宗职管九流,铨衡所寄,每至上朝,辄与令录以下,陈欲登贤进士之意,又箴规得失,博论朝政。义恭素性桡,阿顺法兴,常虑失旨,闻兴宗言,辄战惧无计。先是大明世,奢侈无度,多所造立,赋调烦严,徽役过苦。至是发诏,悉皆削除,由此紫极殿南北驰道之属,皆被毁坏。自孝建以来至大明末,凡诸制度,无或存者。兴宗于都坐慨然谓颜师伯曰:“先帝虽非盛德主,要以道始终。三年无改,古典所贵。今殡宫始彻,山陵未远,而凡诸制度兴造,不论是非,一皆刊削。虽复禅代,亦不至尔。天下有识,当以此窥人。”师伯不能用。

兴宗每陈选事,法兴、尚之等辄点定回换,仅有在者。兴宗于朝堂谓义恭及师伯曰:“主上谅暗,不亲万机,而选举密事,多被删改,复非公笔,亦不知是何天子意。”王景文、谢庄等迁授失序,兴宗又欲为美选。时薛安都为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太子左率,殷常为中庶子。兴宗先选安都为左卫将军,常侍如故;殷常为黄门,领校。太宰嫌安都为多,欲单为左卫,兴宗曰:“率卫相去,唯阿之间。且已失征虏,非乃超越,复夺常侍,顿为降贬。若谓安都晚达微人,本宜裁抑,令名器不轻,宜有贯序。谨依选体,非私安都。”义恭曰:“若宫官宜加超授者,殷常便应侍中,那得为黄门而已。”兴宗又曰:“中庶、侍中,相去实远。且安都作率十年,殷恒中庶百日,今又领校,不为少也。”使选令史颜之、薛庆先等往复论执,义恭然后署案。

既中旨以安都为右卫,加给事中,由是大忤义恭及法兴等,出兴宗吴郡太守。固辞郡,执政愈怒,又转为新安王子鸾抚军司马、辅国将军、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又不拜,苦求益州。义恭于是大怒,上表曰:“臣闻慎节言语,《大易》有规,铨序九流,无取裁囗。若乃结党连群,讥诉互起,街谈巷议,罔顾听闻,乃撤实宪制所宜禁经之巨蠹。侍中秘书监臣自表父疾,必求侍养,圣旨矜体,特顺所陈,改授臣府元僚,兼带军郡。虽臣驽劣,府任非轻,准之前人,不为屈后。京郡本以为禄,不计户之少多,遇缺便用,无关高下。抚军长史庄滞府累朝,每陈危苦,内职外守,称未堪依。唯王球昔比,赐以优养,恩慈之厚,不近于薄。前新除吴郡太守兴宗,前居选曹,多不平允,鸿渥含宥,恕其不闲,改任大都,宠均阿辅,仍苦请益州,雅违成命。伏寻扬州刺史子尚、吴兴太守休若,并国之茂戚,鲁、卫攸在,犹牧守东山,竭诚抚莅,而辞择适情,起自庶族,逮佐北,尤无欣荷。御史中丞永,昔岁余愆,从恩今授,光禄勋臣淹,虽曰代臣,累经降黜,后效未申,以何取进。司徒左长史孔觊,前除右卫,寻徙今职,回换之宜,不为乃少。窃外谈谓等咸为失分,又闻兴宗躬自怨怼,与尚书右仆射师伯疏,辞旨甚苦。臣虽不见,所闻不虚。臣以凡才,不应机务,谬自幸会,受任三朝,进无古人兴贤之美,退无在下献替之绩,致兹纷纭,伏增惭悚。然此源不塞,此风弗变,将亏正道,尘秽盛猷。伏顾圣德,赐垂览察。”诏曰:“太宰表如此,省以怃然。朕恭承洪绪,思弘盛烈,而在朝竞,驱扇成风,将何以式扬先德,克隆至化。公体国情深,保厘攸托,便可付外详议。”

义恭因使尚书令柳元景奏曰:“臣义恭表、诏书如右。摄曹辨核尚书袁愍孙牒:此月十七日,诣仆射颜师伯,语次,因及尚书蔡兴宗有书固辞今授,仍出疏见示,乃者数纸,不意悉何所道,缘此因及朝士。当今圣世,不可使人以为少。今牒。数之,朝廷处之实得所,臣等亦自谓得分,常多在门,袁愍孙无或措多,而愚意欲启更量出内之宜,刍荛管见,愿在闻彻。选令史宣传密事,故因附上闻,亦外人言此。今薛庆先列:今月十八日,往尚书袁愍孙论选事。愍孙云,昨诣颜修射,出蔡尚书疏见示,言辞甚苦。又云所得亦少。主上践阼始尔,朝士有此人不多,物议谓应美用,乃更恨少,使咨事便启录公。又谢庄囗时未老,其疾以转差,今居此任,复为非宜,谓宜中书令才望为允。又孔觊南士之美,所历已多,近频授即复回改,于理为屈,门下无人,此是名选。又张永人地可论,其去岁愆戾,非为深罪,依其望复门下一人。张淹昔忝南下,预同休戚,虽屡经愆黜,事亦已久,谓应秘书监。带授兴宗手迹数纸,文翰炳然,事证明白,不假核辨。愍孙任居官人,职掌铨裁,若有未允,则宜显言,而私加许与,自相选署,托云物论,终成虚诡,隐末出端,还为矛。臣闻九官成让,虞风垂则,诽主怨时,汉罪夙断。况义为身发,言谤朝序,乱辟害政,混秽大猷,纷纭彰谬,上延诏旨,不有霜准,轨宪斯沦。请解兴宗新附官,须事御,收付廷尉法狱治罪,免愍孙所居官。”诏曰:“兴宗首乱朝典,允当明宪,以其昔经近侍,未忍尽法,可令思愆远封。愍孙窃评自己,委咎物议,可以子领职。”

除兴宗新昌太守,郡属交州。朝廷莫不嗟骇。先是,兴宗纳何后寺尼智妃为妾,姿貌甚美,有名京师,迎车已去,而师伯密遣人诱之,潜往载取,兴宗迎人不觉。及兴宗被徙,论者并云由师伯,师伯甚病之。法兴等既不欲以徙大臣为名,师伯又欲止息物议,由此停行。顷之,法兴见杀,尚之被系,义恭、师伯诛,复起兴宗为临海王子顼前军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行荆州事,不行。

时前废帝凶暴,兴宗外甥袁为雍州刺史,劝兴宗行,曰:“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夕难保。舅今出居陕西,为八州行事,在襄、沔,地胜兵强,去江陵咫尺,水陆通便。若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之功,岂与受制凶狂,祸难不测,同年而语乎。今不去虎口,而守此危逼,后求复出,岂得哉!”兴宗曰:“吾素门平进,与主上甚疏,未容有患。宫省内外,人不自保,会应有变。若内难得弭,外衅未必可量。汝欲在外求全,我欲居内免祸,各行所见,不亦善乎。”时京城危惧,衣冠咸欲远徙,后皆流离外难,百不一存。

重除吏部尚书。太尉沈庆之深虑危祸,闭门不通宾客,尝遣左右范羡诣兴宗属事。兴宗谓羡曰:“公闭门绝客,以避悠悠请托耳,身非有求,何为见拒。”还造庆之,庆之遣羡报命,要兴宗令往。兴宗因说之曰:“先帝虽无功于天下,要能定平凶逆,在位十一年,以道晏驾。主上绍临,四海清谧,即位正是举止违衷,小小得失耳,亦谓春秋尚富,进德可期。而比者所行,人伦道尽。今所忌惮,唯在于公;百姓喁喁,无复假息之望,所冀正在公一人而已。若复坐视成败者,非唯身祸不测,四海重责,将有所归。公威名素著,天下所服,今举朝遑遑,人人危怖,指麾之日,谁不景从;如其不断,旦暮祸及。仆者昔佐贵府,蒙眷异常,故敢尽言,愿公思为其计。”庆之曰:“仆皆日前,虑不复自保,但尽忠奉国,始终以之,正当委天任命耳。加老罢私门,兵力顿阙,虽有其意,事亦无从。”兴宗曰:“当今怀谋思奋者,非要富贵,求功赏,各欲免死朝夕耳。殿内将帅,正听外间消息,若一人唱首,则俯仰可定。况公威风先著,统戎累朝,诸旧部曲,布在宫省,宋越、谭金之徒,出公宇下,并受生成;攸之、恩仁,公家口子弟耳,谁敢不从。且公门徒义附,并三吴勇士,宅内奴僮,人有数百。陆攸之今入东讨贼,又大送铠仗,在青溪未发。攸之公之乡人,骁勇有胆力,取其器仗,以配衣宇下,使攸之率以前驱,天下之事定矣。仆在尚书中,自当率百僚案前世故事,更简贤明,以奉*。昔太甲罪不加民,昌邑虐不及下,伊尹、霍光犹成大事,况今苍生窘急,祸百往代乎。又朝廷诸所行造,民间皆云公悉豫之。今若沈疑不决,当有先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从之祸。车驾屡幸贵第,醉酣弥留,又闻屏左右独入阁内,此万世一时,机不可失。仆荷眷深重,故吐去梯之言,宜详其祸福。”庆之曰:“深感君无已。意此事大,非仆所能行,事至故当抱忠以没耳。”顷之,庆之果以见忌致祸。

时领军王玄谟大将有威名,邑里讹言云已见诛,市道喧扰。玄谟典签包法荣者,家在东阳,兴宗故郡民也,为玄谟所信,见使至,兴宗因胃曰:“领军殊当忧惧。”法荣曰:“领军比日殆不复食,夜亦不眠,常言收已在门,不保俄顷。”兴宗曰:“领军忧惧,当为方略,那得坐待祸至。”初,玄谟旧部曲犹有三千人,废帝颇疑之,彻配监者。玄谟太息深怨,启留五百人岩山营墓,事犹未毕,少帝欲猎,又悉唤还城。岩兵在中堂,兴宗劝以此众举事,曰:“当今以领军威名,率此为朝廷唱始,事便立克。领军虽复失脚,自可乘舆处分。祸殆不测,勿失事机。君还,可白领军如此。”玄谟遣法荣报曰:“此亦未易可行,期当不泄君言。”太宗践祚,玄谟责所亲故吏郭季产、女婿韦希真等曰:“当艰难时,周旋辈无一言相扣发者。”季产曰:“蔡尚书令包法荣所道,非不会机,但大事难行尔,季产言亦何益。”玄谟有惭色。

右卫将军刘道隆为帝所宠信,专统禁兵,乘舆尝夜幸著作佐郎江宅,兴宗马车从道隆从车后过,兴宗谓曰:“刘公!比日思一闲写。”道隆深达此旨,掐兴宗手曰:“蔡公!勿多言。”帝每因朝宴,捶殴群臣,自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以下,侍中袁愍孙等,咸见陵曳,唯兴宗得免。顷之,太宗定大事。是夜,废帝横尸在大医阁口,兴宗谓尚书右仆射王景文曰:“此虽凶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丧礼粗足。若直如此,四海必将乘人。”

时诸方并举兵反,国家所保,唯丹阳、淮南数郡,其间诸县,或已应贼。东兵已至永世,宫省危惧,上集群臣以谋成败。兴宗曰:“今普天图逆,人有异志,宜镇之以静,以至信侍人。比者逆徒亲戚,布在宫省,若绳之以法,则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义。物情既定,人有战心,六军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习之兵,其势相万耳。愿陛下勿忧。”上从之。

加游击将军,未拜,迁尚书右仆射,寻领卫尉,又领兖州大中正。太宗谓兴宗曰:“诸处未定,殷琰已复同逆。顷日人情云何?事当济不?”兴宗曰:“逆之与顺,臣无以辨。今商旅断绝,而米甚丰贱,四方云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荡可必。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后,犹羊公言既平之后,方当劳圣虑耳。”尚书褚渊以手板筑兴宗,兴宗言之不已,上曰:“如卿言。”赭圻平,函送袁首,敕从登南掖门楼观之,兴宗然流涕,上不悦。事平,封兴宗始昌县伯,食邑五百户;固让不许,封乐安县伯,邑三百户,国秩吏力,终以不受。

时殷琰据寿阳为逆,遣辅国将军刘攻围。四方既平,琰婴城固守,上使中书为诏譬琰,兴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过之日,陛下宜赐手诏数行以相私慰。今直中书为诏,彼必疑谓非真,未是所以速清方难也。”不从。琰得诏,谓刘诈造,果不敢降。攻战经时,久乃归顺。

先徐州刺史薛安都据彭城反,后遣使归顺。泰始二年冬,遣张永率军迎之。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今宜抚之以和,即安所莅,不过须单使及咫尺书耳。若以重兵迎之,势必疑惧,或能招引北虏,为患不测。叛臣衅重,必宜翦戮,则比者所宥,亦已弘矣。况安都外据强地,密迩边关,考之国计,忧宜驯养。如其遂叛,将生旰食之忧。彭城险固,兵强将勇,围之既难,攻不可拔,疆塞之虞,二三宜虑,臣为朝廷忧之。”时张永已行,不见从。安都闻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索虏。永战大败,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其先见如此。初,永败问至,上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休仁曰:“吾惭蔡仆射。”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

三年春,出为使持节、都督郢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咨议参军,初不被许,后又重陈,上怒,贬号平西将军,寻又复号。初,吴兴丘珍孙言论常侵兴宗。珍孙子景先,人才甚美,兴宗与之周旋。及景先为鄱阳郡,值晋安王子勋为逆,转在竟陵,为吴喜所杀。母老女稚,流离夏口。兴宗至郢州,亲自临哭,致其丧柩家累,令得东还。在任三年,迁镇东将军、会稽太守,加散骑常侍,寻领兵置佐,加都督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诸军事,给鼓吹一部。会稽多诸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土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桡乱在所,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玄保为郡,亦行乡射。

太宗崩,兴宗与尚书令袁粲、右仆射褚渊、中领军刘、镇军将军沈攸之同被顾命。以兴宗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加班剑二十人,常侍如故。被征还都。时右军将军王道隆任参内政,权重一时,蹑履到前,不敢就席,良久方去,竟不呼坐。元嘉初,中书舍人秋当诣太子詹事王昙首,不敢坐。其后中书舍人王弘为太祖所爱遇,上谓曰:“卿欲作士人,得就王球坐,乃当判耳。殷、刘并杂,无所知也。若往诣球,可称旨就席。”球举扇曰:“若不得尔。”弘还,依事启闻,帝曰:“我便无如此何。”五十年中,有此三事。道隆等以兴宗强正,不欲使拥兵上流,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常侍如故,固辞不拜。

兴宗幼立风概,家行尤谨,奉宗姑,事寡嫂,养孤兄子,有闻于世。太子左率王锡妻范,聪明妇人也,有才藻学见,与锡弟僧达书,诘让之曰:“昔谢太傅奉嫂王夫人如慈母,今蔡兴宗亦有恭和之称。”其为世所重如此。妻刘氏早卒,一女甚幼,外甥袁始生彖而妻刘氏亦亡。兴宗姊,即母也,一孙一侄,躬自抚养,年齿相比,欲为婚姻,每见兴宗,辄言此意。

大明初,诏兴宗女与南平王敬猷婚,兴宗以姊生平之怀,屡经陈启,答曰:“卿诸人欲各行己意,则国家何由得婚?且姊言岂是不可违之处邪?”旧意既乖,彖亦他娶。其后彖家好不终,又祸败,彖等沦废当时,孤微理尽。敬猷遇害,兴宗女无子嫠居,名门高胄,多欲结姻,明帝亦敕适谢氏,兴宗并不许,以女适彖。北地傅隆与廓相善,兴宗修父友敬。

泰豫元年,薨,时年五十八。遗令薄葬,奏还封爵。追赠后授,子景玄固辞不受,又奏还封,表疏十余上,见许。诏曰:“景玄表如此。故散骑常侍、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乐安县开国伯兴宗,忠恪立朝,谋猷宣著,往属时难,勋亮帷幄,锡分壤,实允通诰。而恳诚慊诉,备彰存没,廉概素情,有洁声轨。景玄固陈先志,良以恻然。虽彝典宜全,而哀款难夺,可特申不瞑之请,永矜克让之风。”初,兴宗为郢州府参军,彭城颜敬以式卜曰:“亥年当作公,官有大字者,不可受也。”及有开府之授,而太岁在亥,果薨于光禄大夫之号焉。文集传于世。

景玄雅有父风,为中书郎,晋陵太守,太尉从事中郎。升明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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