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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院士忆高考:高考犹如人生一场趣梦

科普小知识 2021-11-24 16: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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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院士忆高考:高考犹如人生一场趣梦

■贺林

贺林

1978年参加高考,考入南京铁道医学院(现东南大学医学院)学习基础医学。他目前是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生物X研究所所长。他长期从事遗传学研究,他的团队揭开了遗传世界的百年之谜——第一个孟德尔常染色体遗传病,并在A-1型短指(趾)病致病基因的精确定位、突变检测、克隆和机制确认方面处于领先地位。世界上第一个罕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疾病——恒牙缺失症,以中国人的姓“何-赵缺乏症”命名,已被发现并成功定位。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精神和神经系统疾病样本库,并利用该样本库对中国人群精神分裂症易感基因进行了系统研究和分析。获上海市科学技术奖一等奖、教育部自然科学一等奖、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以及“何李”奖、世界科学院发展中国家生物学奖、谭生命科学成就奖、上海市最高科学技术奖“科学英雄”奖。他于2005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

我生命中的40年与*的成长和发展息息相关,尤其是“红卫兵”和“红色蝙蝠侠”时代给我带来的变化,不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我的脉搏随着*的兴衰而跳动,这也充分反映了国家与个人的关系,一个大家庭和一个小家庭——富者共享,难者共享。

改革开放使中华民族受益匪浅,而高考改变了我,给了我一个更好的机会在祖国的科学事业中做我更擅长的事情。每当我谈到中国的发展,我总是发自内心地感叹*改变了中国的命运,改变了我的生活。

空白中学研究

1966年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

那一年,在“革命”的浪潮中,大学终止了入学考试,学校一个接一个地关闭,整个国家陷入混乱。那时,我正在南京林业大学儿童小学学习,就在小学停课前,参加初中入学考试。我认为我考试考得很好,但是考试后我没有收到他的来信。

原来,无产阶级*已经开始了。那年夏天,天气炎热,我从小学毕业,在家里辍学,并立即加入了前所未有的运动。

我记得那时,初中以上的学生有资格获得“入场券”参加全国大学系列赛。然而,我刚刚从小学毕业,不得不请一位初中一年级的朋友帮我写一封学校的介绍信。之后,我跟随这些兄弟姐妹们在祖国的大江大河上漫步,有幸在北京受到伟大领袖*主席的接见。这也是我一生中最深刻的意义和记忆最清晰的经历。

“*”的运动非常大。像“知识越多,越反动”和“消灭一切害虫”这样的口号在社会上流传。1969年,留学回国的父亲被视为反动学术权威,被调到广西“五七”干校养猪种田。我全家也和我父亲一起去了那里,在广西南宁市永宁县的一个小镇五河种田。那时,我有机会在南宁的一所华侨补习中学学习了几个月。事实上,我不是在学习工作就是在学习农业。

1970年的一天,我从南京得到消息,我们班所有的学生都可以被分配到工厂工作。因为我的户口还在南京,所以我从广西赶回我的家乡参加分配。我被分配到南京化纤厂,在那里我度过了漫长的八年。

这一经历也意味着我的中学学习基本上是空白的。

考试前的“临时抱佛脚”突袭

我于1953年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我父亲是森林化学专家,我母亲是医生。我们三个,兄弟姐妹,从小就被父母的知识所熏陶,从小就坚信录取是最公平最公正的。

然而,在“*”期间,我们这种家庭背景的人很难得到公平的待遇。我上大学的机会很少,甚至连工厂里的工业大学都没有资格当选。每当我看到别人走进一所工厂大学的校门,我的心里就充满了不同的风味和味道。

1977年,暂停了十年的高考制度得以恢复,给了我新的希望。高考对我们来自知识家庭的孩子来说是一大幸事。我的父母非常高兴,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孩子最终有机会得到公平的对待。我也知道真正的机会终于来了。

然而,由于我在中学学习的差距,高考对我来说不是复习而是学习。

当时,工厂很不支持我们的高考。像现在的公司一样,它追求经济利益,希望有稳定的人员。高考意味着它将面临工人的流失。因此,在准备期间,工厂没有给我任何工作上的缓解,给了我特殊的优待。

当时,工厂的工作需要三班倒。我经常半夜起床去工作。我太累了,不能头重脚轻。由于工作繁忙,没有时间去外面补习班,也没有办法应付大量的中学知识。

在那种困难的情况下,工厂里的一位乒乓球运动员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的名字叫何世通,到目前为止我非常感谢他。“*”开始的那一年,大学二年级学生何世通在毕业前被分配到一家工厂做技术工作。虽然他没有大学毕业,但他在中学有坚实的基础。在准备考试之前,我几乎要依靠这位足球朋友的指导和帮助来学习。

1977年,只有3个月的时间准备高考。尽管我的基础很差,但我还是幸运地通过了江苏省的初步考试。之后,经过六个月的学习,我参加了1978年的高考。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所有六年制中学课程,难度可想而知。

由于准备时间很短,我的朋友帮我写了尽可能多的问题,包括数学、物理和化学。他认为重要的许多事情都“塞进”我的脑子里。我也像吃一滴水一样把它们吃了下去,没尝就把它们塞进了肚子里。稍微了解一下,开始努力做问题,解决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这位朋友的帮助,我个人在学习这方面的灵感还不算太差,而且我的理解能力也比较强,所以我成功地“解决”了六年高中的内容。

当然,我也最感谢我的父母。在我准备考试期间,他们没有给我任何压力。他们只是希望我能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潜力,将来成为一个坚定的人,为社会做出贡献,为国家建设做出贡献。

我一收到录取通知书

从1966年到1978年,积压了12年的高考考生,可以说是带着成千上万的军队跨过了一座独木桥。

那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国家非常重视高考,整个社会的热情非常高。我记得高考考场位于江苏省南京市的一所普通高中。考试那天,天气非常热。我骑着自行车,大汗淋漓。警察维持了路上的交通秩序。当他们看到你在去高考的路上时,他们会立即给你开绿灯。这一幕仍然令我难忘。

进入考场,现场非常有趣。考生的年龄看起来很不一样,有的像孩子,有的感觉接近40岁,这很令人印象深刻。

考试那天,我的情绪相当稳定。在做练习的时候,我发现选手们的眼光非常敏锐,我选择学习的许多关键问题和内容都在试卷中得到了总结。虽然我没有能力完全掌握它们,但这也让我从内心佩服他的洞察力和基本技能。

但是语言完全需要依靠我自己的积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中文学科中有一个问题把文言文解释为白话文。由于我从未学过文言文,我一直在思考当时每个单词的意思,在最后一刻突然开始明白了。这种感觉让我兴奋,好像我找到了一个开关,这个问题很快就被我回答了。

高考快结束时,我叹了一口气“哇”,感到如释重负。我终于熬过了几个月的艰难。虽然我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我做事的决心和信心已经进一步增强。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我找回了好久没打的乒乓球,这也被认为是一种自我放松。那时,我的头脑很好,我抱着努力高考的态度。

幸运的是,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记得我化学得了98分,物理得了69分,数学得了相对较低的分数,大约50分或更多。我感到非常幸运和满足,即使在最后一分钟,我也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绩。

实际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仍然非常激动人心。那天,我们几个人坐在房间里聊天。邮递员突然敲门。他微笑着递给我一个信封,好像知道结果一样。我打开后,看到了我一直在等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我拿着通知,开心地笑了。此时的感觉是苦与甜的交集。高考就像一个梦,一个有趣的梦...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为我感到高兴。晚上,我们组还一起吃了晚饭庆祝。

后来,我第一次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在电话的另一端,只有我父亲不停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觉得很难释放更多我父亲的情感,因为他看到我会继续走他的科学之路。

当时我最大的感觉是上大学是我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最好机会,当这个机会来临时,我们应该尽力抓住它。那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院士。我只是专注于方向,计算我去了哪里。

深受他父亲的影响

家庭背景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的成长。从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悄悄地感受到了父亲为科学研究而努力工作的动力。我记得小时候,我的家庭条件非常有限。我父亲经常在一盏小台灯下熬夜。我半夜起床去洗手间,我可以看到他努力而无私地工作。这一幕一直在我的脑海里。

当我选择申请大学入学考试时,我基本上听从了我父亲的建议。他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认为我的基础很差,很难与数学、物理和化学的考生竞争,因为暂时积累的知识不稳定。因此,经过系统分析,我父亲建议我申请医学或生命科学。后来,我也认为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经过考虑,我跟随父亲的“脚步”(他曾在*大学学习),进入了*大学医学院。在我学习期间,学校被铁道部并入南京铁路医学院,后更名为东南大学医学院。

当我进入大学的时候,我已经25岁了,但是这个年龄在我们班并不“老”。当时,班上学生的年龄跨度很大。在我们班,最小的15岁,最大的35岁。两者的区别是20岁。而且每个人的兴趣和思维方式都不一样,他们之间有代沟,但是这种班级组合很有趣,互相开玩笑,感情也很真挚。

我仍然记得,自从我学习了基础医学,我不得不记住很多东西,例如人体206块骨头的名字,所有肌肉的名字,解剖学中的许多专有名词,等等。很难记住,这让我很沮丧,因为我记性不好。那时,班级被分成几个学习小组,成员们互相督促。我们小组将这些专有名词编成儿歌,通过游戏帮助每个人记住它们。

就这样,1981年我成功地从南京铁道医学院基础医学专业毕业。工作两年后,我被母校录取,攻读人类遗传学硕士学位。然后我获得了珀斯大学(现称苏格兰西部大学)的博士学位,并在爱丁堡大学完成了博士后研究。他于1996年回到中国,进入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所。他后来成为上海交通大学教授,2005年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2010年当选发展中国家世界科学院院士。

回顾我走过的路程,虽然高考前我在工厂待了很长时间,但我仍然觉得这是值得的。因为在那所社会大学,我学到了很多,尤其是关于人性的本质。

这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我记得有一次我父亲来英国看我,他对我说:“在我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所做的贡献和在外国的土地上所做的贡献是非常不同的。”这句话促使我选择回到中国,像我父亲那时一样。

*,我父亲去澳大利亚留学。他刚解放时,带着种种不确定的风险回到中国为祖国服务。然而,他后来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严重打击运动,这也导致他在“*”期间不断受到调查。然而,尽管有各种各样的挫折和不公正,我的父亲始终坚定他的信心,对国家没有任何抱怨。他一直耐心地向前看,向前看,就像细胞对整体的合作一样伟大。

每个人都有一份更适合自己特点的工作。对我来说,工厂一直被认为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地方。然而,在接受了系统的教育和培训后,我意识到我似乎对遗传学有了更深的理解,更适合这份工作。目前,我和我的团队正一步一步稳步前进,做出更多世界级的作品。

(本报记者李采访并整理)

贺林院士忆高考:高考犹如人生一场趣梦

童年时拍的家庭照片。

贺林院士忆高考:高考犹如人生一场趣梦

准备高考时拍张照。

贺林院士忆高考:高考犹如人生一场趣梦

乒乓球运动员何世通(右)在工厂工作时与他合影。

中国科学新闻(2018-10-26第五版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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