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熙先生的“潜伏”往事

王先生是我国著名的高分子化学家，核化学和化学工业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原子能研究所副所长，高级院士。从他的一系列身份来看，他应该是一个知识分子大师，但在抗日战争时期，是席德先生和他的同志们使日本鬼子勃然大怒。

原来，1938年，中国大学化学系讲师王·和北平其他数百名知识分子，在叶·先生的组织下，离开敌占区，到达冀中抗日根据地。王先生去了冀中，没有告诉他的家人，声称在天津教书(叶先生真的送他的家人每月讲座费用，所以他的家人没有怀疑)。为了进入根据地，他把自己伪装成传教士，然后学了一句日语“我是基督徒”。就这样，他们很快参加了抗日战争，尤其是对抗日军事工业做出了巨大贡献。王先生本人担任冀中军区供应部化工技术工作负责人。

1948年，王的四个兄弟和他们的父母合影。后排右一名是王德耀、、王德玄和王。

王先生既然去了冀中，怎么会对日本人这么生气呢？原因是他和他的同志们在日军的眼皮底下接触了留在北平的外国教授，解决了冀中根据地发展高性能炸药的许多重要问题，但日军就是帮不上忙。

据冀中的一位重要军事官员张芳说，由于缺乏实验条件，冀中的专家经常用英语给北平的外国教授写信求助。这些信是由冀中敌占区的“亲戚”用普通邮件发出的。日本军队会检查所有的信件，但是，每次都会被放行。因为这些信的内容只不过是学生和教授回到家乡后就化肥粉末交换学术论文。

但日本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事实上，这些信是关于如何为日本火车制造炸药的——不会说流利英语的日本人听不懂。事实上，这是国际友人和中国专家共同努力帮助八路军完成制造烈性炸药的技术研究。

在王先生和其他人到达河北中部之前，在土耳其沿8号公路发展起来的民兵使用黑色火药装载地雷和手榴弹，但这是用于骚扰和自卫。正规军不能依靠这一点。据日军记录，第一次进攻井陉煤矿时，土坝路的手榴弹遍布日军阵地，但他们基本上保持沉默。这是因为下雨导致黑色粉末受潮。在后期，我们不能指望这种炸药包会被用在八号线轰炸塔上。

王先生，当他们到达时，他们很快发现了新的炸药来源。此时，日军在占领河北省期间实行了唯一的“仁政”——为了获得更多的粮食，他们强迫当地农民分发化肥。河北的农民对这种“仁政”没有积极回应，因为他们是恶魔，无论如何都要收集更多的粮食，而且肥料的价格也不便宜，所以普通人很难负担得起。

脂粉广告。(信息地图)

然而，日本军队并不担心出售化肥粉——它是由8号路购买的。

你为什么要在8号公路上放脂粉？送到南泥湾填海？当然不是。这是因为北平的专家来到根据地，发现日本制化肥粉的主要成分含有大量的硫酸钾，硫酸钾可以提炼，然后通过化学反应转化为爆炸材料。顺便说一下，今天化肥粉的成分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提取炸药是不可能的，但当时日本人没有这个配方。

当然，日本制造的肥料粉中有很多杂质。纯化和反应的过程并不简单。因此，根据地的专家应该和北平的朋友们交流，通过实验获得更好的炸药制造方法。一方面，北平的外国教授与王先生等人有师生之谊；另一方面，他们大多同情中国的抗战，所以他们心照不宣地帮助学生解决这些“学术问题”。这就是论文“施肥田粉”的原因。双方只谈了化学反应，没有谈炸药和对日本的抵抗。外人很难理解。

使用英语奇怪吗？毫不奇怪，王先生席德英语说得很好。八路军的军事专家，如张芳和胡大夫，经常在冀中的军工厂用英语交流。他们几乎被认为是这方面的间谍。

就这样，河北中部的炸药水平在三个月内突飞猛进，给日军造成了巨大损失。因此，日本军队如此生王先生的气以至于他们跳上跳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1938年9月的一个晚上，王第一次亲自率领游击队在保定以南试用新炸药，并当场成功地炸毁了一辆日本军用弹药车。这可能是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一次亲手消灭侵略者。这是中国知识分子在国家被摧毁时做出的选择。

转载自:《中国科学杂志》(第11版，2014年8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