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迭起 疫苗企业为何越管越胆大

■本记者李晨阳见习记者不夜

据不完全统计，自2004年以来，至少发生了10起引起广泛关注的疫苗事件。平均来说，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公众将会看到一场疫苗风暴。此次引起关注的长春昌盛公司在短短六个月内两次违法，并在今年的狂犬病疫苗欺诈案中“突破了道德底线”。

每一次疫苗事故都是由某人管理的。为什么这些企业反而变得更加大胆？

《中国科学报》采访了几位专家，从各自的领域解读中国疫苗监管问责机制。

受访专家: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胡象明教授

尹，中国科学院大学法律顾问，公共政策与管理学院副教授

中国医药企业管理协会员工

2016年“山东疫苗案”震惊全国。向24个省市销售了5 . 7亿支疫苗，但没有严格的冷链储存和运输。事件发生后，责任企业和当事人受到审判，357名官员受到处罚，疫苗控制进一步加强。

自2017年以来，中国疫苗产业进入了高增长阶段。长春长生等企业已成为山东疫苗案的最大受益者。

工作人员:这足以表明简单的处罚不能解决问题，或者加强控制只能解决暂时的问题。

多年来，疫苗领域一直高举着公益的旗帜，但其背后却是过度垄断、权力过度集中、运作过度封闭的现状，导致了过度和隐性的腐败。2016年疫苗事件后，各级疾病预防控制机构的垄断性、封闭性和集权性得到加强，问题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加严重。

去年11月，长春长生和武汉生物的百白破疫苗因效力不足被召回。今年7月，长春长生暴露于狂犬病疫苗欺诈。直到那时，吉林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才迅速处罚了去年的百白破疫苗事件，但与15.39亿元的收入相比，344万元的罚款被认为太轻了。

胡象明:去年白喉、百日咳、破伤风三联疫苗事件的影响非常广泛，但没有及时披露。大多数人，包括接种疫苗的家庭，都不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事件被及时曝光，企业受到严惩，我想今年的狂犬病疫苗事件就不会发生了。

不被公开是一种保护。这种态度往往会让企业从小犯大错误，让罪犯从小犯大错误。

尹:资本自然是以利润为导向的。如果对涉案企业进行处罚，但处罚力度不够，不足以形成足够的威慑，只能让它们更好地控制成本，更积极地追求利润，加大打击力度，犯下更严重的罪行。

相比之下，美国强生公司向22名女性支付了47亿美元的赔偿金，用于赔偿一起有争议的致癌滑石粉案件。在这种严厉的惩罚下，企业肯定会吸取教训，其他企业也会相应地得到警示。

工作人员: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企业的疫苗生产证书是被“撤回”而不是被吊销。撤回证书可以再次给予，但撤销需要重新申请。撤销证书而不撤销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成千上万的家庭受到不合格百白破疫苗的影响。他们不知道除了是否要移植疫苗的通知之外，他们还能等待什么样的声明。

尹:目前，我国还没有疫苗伤害的赔偿方案，只能按一般侵权行为处理。在实践中，原告经常被要求出示绝对的因果证据来证明问题必然与药物有关。显然，消费者很难拿出这样的证据。这不符合优势证据原则。另一方面，还有赔偿问题。这仅仅是为了补偿疫苗本身的成本还是包括潜在的风险？我们现在最缺乏的是法律缺乏对潜在风险和间接损失赔偿的相关规定。

换句话说，在目前的司法制度下，接种有问题疫苗的家庭很难获得与其所受损害相称的赔偿。毕竟，如果儿童错过了接种疫苗的机会，他们就无法判断未来患病的风险。

工作人员:我认为建立疫苗伤害赔偿法案是非常必要的，因为每一个判决都是将来处理类似事件的一个例子，所以必须尽早建立公众对中国疫苗的信心。

目前，我国尚无此类法案，但也应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进行赔偿。考虑到制定单独法案的复杂性，我认为有可能根据《消费者保护法》制定疫苗赔偿法案的详细条例。

同时，有必要建立一个面向公众的疫苗信息共享平台，公众可以在注射某种疫苗后释放不良反应。

北京市昌平区医院东西口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副主任尚洁告诉《中国科学日报》，对于他们的医院来说，疫苗品牌是不能选择的，疫苗品种和品牌是由疾控中心配置的。疫苗由持有相关合格证书的专业人员提供。

至于疫苗是否合格，疫苗接种后是否起到保护作用，基层医院无法检测，需要到疾病控制部门进行检测。

工作人员:目前，疫苗由制造商直接运送到各省市的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特别是，公众对于去哪里和接种哪种品牌的疫苗几乎没有选择。

业内人士表示，如果长春长生和武汉生物等大型疫苗公司停止生产，将导致疫苗(如百白破)严重短缺。

尹:不要怕企业倒闭。砍倒一棵腐烂的大树，新的小树就会迅速生长。我们的资本市场如此发达，其他资本将立即投资于这些新生企业。

工作人员:应该放开疫苗市场，引入竞争机制。降低疫苗因不合格而缺货的可能性，降低大规模疫苗问题的群体性事件的概率。

胡象明:我希望我们的*把建立信誉放在首位。这次疫苗事件是一个机会。

中国科学新闻(2018-07-26，第一版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