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原:教授对大学认同感国际排行 北大居前
大陆大多数做管理的大学都知道他们必须“做好退休教师的工作”。这在香港中文大学是不可想象的。大学和教授之间的关系就是雇主和雇员之间的关系。一旦合同结束,就没有关系了。
如果你是大学“身份”的国际排名教授,我相信北京大学是第一名。日常生活中也有许多批评和抱怨,但是当它们被写出来时,它们都变得温柔了。几年前,我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开始了一系列的“文科讲座”活动。第一次以“颜元记忆”为主题,主要讨论了乐、、文如民三位教授为追寻颜元学生生活而撰写的新书。谢冕先生演讲的主题“耸人听闻”,至今仍记忆犹新——“选择北京大学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谢老师是个诗人,说话自然,八度。但是其他的老先生们也含着眼泪谈论他们是多么爱北京大学,这真的让我很惊讶。
经过深思熟虑,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时代的问题”——这些老教授大多在18岁时就离开了,来到这个美丽的颜园,再也没有离开过。颜元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切,而不仅仅是一个教学的地方或谋生的手段。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后,有许多不快,但没有更多*选择的权利和机会。结果,一半是自愿的,一半是*的,对他们工作的学校产生了极端的依恋。
不仅北京大学如此,大陆大学也是如此。直到最近十年,国家就业体系变得松散,大学为了应对激烈的竞争,不得不大量招聘人才,年轻一代和大学之间的关系才变得松散。
在*,只要是一所老大学,它的教师基本上都是半退休半在职的。几十年来与这所大学或系同甘共苦的退休教授们,由于他们刚开始战斗时的低工资,几乎没有积蓄。大多数人退休后都很苦恼(与在职人员相比)。为了显示人文关怀和希望建立学术传统,所有做管理的人都知道,他们必须“做好退休教师的工作”。平时,我们有时间聊天,一起过新年和假期,帮助解决力所能及的实际困难,尤其是生病时的护理。不是为了“维持校园稳定”,而是为了将责任和人类情感结合起来——当我还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系主任时,我也是这样做的。
这在香港中文大学是不可想象的。这里,大学和教授之间的关系是,雇主和雇员的权利、义务和责任在合同中有明确规定。合同结束后,宿舍(如果住在校园里)和研究室是否空出来不再重要。香港大学可以做到这一点:今天退休,学校提供的电子邮件将于明天关闭。除非学校授予你特殊荣誉(如“名誉博士”、“名誉院士”或“荣誉退休教授”),否则你在大学以外的未来活动中可能不再被称为“中大教授”。对管理层来说,如此坚定和整洁要方便得多。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像人类,也不舒服。
我知道很多CUHK教授退休后仍留在香港,但他们基本上不干预大学事务,也懒得出席晚宴。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陆的大学通常每年至少招待所有退休教师一次,以提供相互理解、聊天和追忆的机会。
中国的大学管理一切,包括教职员工的饮食,老人和病人的生与死。当你是总裁或部门主管时,你必须注意它。这是非常人道的,但它浪费了很多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这是前一个时代的遗产。随着教授招聘的国际化和学校与教授双向选择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富有或著名的大学确实有了更多的自主权和*,这有利于提高办学质量。每个人都学会根据合同行事。流言蜚语不多。你签合同时必须承认。这一合理化原则目前正在推进。在不久的将来,北京大学很可能会沿用今天CUHK在香港的管理模式。
前几天,我和香港教育学院的陈国秋教授飞往上海,参加一个关于徐中玉教授100周年诞辰和华东师范大学学术思想的研讨会。会议气氛的温暖和温暖让我和郭秋教授热泪盈眶。一位老校友也拉着院长的手说:"我们努力奋斗,在外面赚钱,你会照顾好老师的!"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尽管说。郭秋兄叹道:“这种场面在香港很难见到!(原头衔:教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