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马兜铃酸具有明显肾毒性 但致肝癌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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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表在美国科学转化医学杂志上的一篇研究论文认为马兜铃酸可能导致肝癌。根据这篇文章，*78%的肝癌和大陆47%的肝癌可能与此有关。消息一出来，立即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激烈的争论。马兜铃酸真的是亚洲肝癌高发的罪魁祸首吗？那些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和中成药会导致肝癌吗？为了回应公众的关注，记者采访了权威专家。

马兜铃酸有明显的肾毒性，但对肝癌的证据不足。

为了协助国家有关部门有效处理中药安全问题，及时提供相关临床科研信息咨询，中国中医研究院最近组织了一次专家研讨会。国家药品审评中心和中国药学学会临床药学专业委员会也立即率先在解放军第320医院组织召开了“马兜铃酸与肝癌的相关性及安全用药”专题研讨会，邀请了国内著名的肝病、肿瘤、肾病、诊断、药学、毒理学等方面的中西医专家。 联同中华医学会肝胆疾病分会、世界中华医学会肝病分会、中华药理学会肝源性肝病分会、中华研究医院学会肝病专业委员会、中华医学会中药分会及中国临床毒理学分会

什么是马兜铃酸？

据报道，马兜铃酸存在于一些中草药中，如关木通、防己、青木香、马兜铃、马兜铃和细辛。这些中药一般用于祛风除湿、止痛、消炎等。一种中草药通常含有数百甚至数千种成分，马兜铃酸是数千种成分中的一种。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二医院中西医结合中心主任、解放军中医药研究所所长肖小河解释说，马兜铃酸是植物的次生代谢产物，它与人体DNA结合形成“马兜铃酸-DNA加合物”，可导致肾小管功能受损，并可能发展为肾功能衰竭，以及上尿路移行细胞癌和膀胱癌。目前，马兜铃酸已引起人体基因突变和泌尿系统癌症，这已被国内外研究证实，但马兜铃酸引起肝癌的证据不足。

“事实上，本文仅推测马兜铃酸可能与肝癌有关，但由于缺乏直接证据，并不能证实马兜铃酸会导致肝癌。”中国中医研究院院长张伯力解释说，什么是直接证据？如果患者确实食用了含有马兜铃酸的中药，或者如果在患者体内或肝癌组织中确实检测到了马兜铃酸相关成分，如“马兜铃酸-DNA加合物”，这是直接证据，但在本文中无法找到这样的证据。

那么，这篇论文是如何将肝癌与马兜铃酸联系起来的呢？解放军中医药研究所副所长王家波表示，通过对*98名肝癌患者的外显子进行测序，研究发现78%的患者具有马兜铃酸相关特征突变谱。对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约1400名肝癌患者的进一步比较研究发现，*89名肝癌患者中有47%具有马兜铃酸相关基因特征突变谱。研究还发现，马兜铃酸在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或地区广泛参与了肝癌的发生，因此它可能是肝癌发生的重要危险因素。

论文只提供了间接的线索，这种特殊的突变并不是马兜铃酸独有的。

肖小和强调，虽然文章提出马兜铃酸或肝癌发生的危险因素，但马兜铃酸与肝癌发生的相关性尚待进一步证实，因为缺乏直接和确凿的证据。

同时，肖小河指出，研究中还存在以下问题:一是研究病例用药史不清楚，患者是否服用含马兜铃酸的相关制剂，其药物种类、成分含量、剂量、治疗时间和疗程、基础疾病等情况不清楚。其次，本研究中重点病例数量少，抽样代表性不足，难以反映不同地区肝癌发生的客观现实。第三，相关安全风险信号仍缺乏完整的证据链，马兜铃酸及其衍生物、相关基因突变与肝癌之间的因果关系需要进一步确认。此外，*早在2003年就禁止销售含有马兜铃酸的制剂。然而，本文比较了2003年前后肝癌患者与马兜铃酸相关特征突变谱的比例。虽然有人指出，有可能不完全禁止销售或肝癌的发生滞后于马兜铃酸的接触，但这仍不足以解释2003年禁令前后无差异的情况。

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医研究所的研究员梁爱华也表示，该论文只是提供了一个间接的线索。本研究采用基因测序法对采集的肝癌样本进行检测。结果表明，78%和47%的*和大陆样本表现出一种特殊的突变类型，即“a: t > t: a”突变。他们称这种突变类型为“马兜铃酸指纹”。也就是说，他们认为马兜铃酸是唯一的突变类型，其他致癌物不会有这种突变。然而，权威专业杂志《癌变》在1994年发表了一篇论文，证实氯乙烯可引起人类基因突变，突变类型主要是“a: t → t: a”，并可引起肝血管瘤甚至肝癌。换句话说，除了马兜铃酸，其他致癌物也会引起“a: t → t: a”突变，这不是马兜铃酸独有的。梁爱华坦言，这怎么能算是“马兜铃酸指纹”？更重要的是，还有许多其他致癌物，会发生什么样的突变，到目前为止还不是所有的研究都很清楚。

大多数肝癌是由乙型肝炎病毒感染引起的。科普应该普及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关官员表示，根据大量流行病学样本和大量数据分析，我国肝癌患者主要是由乙型肝炎病毒感染引起的。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周杰也表示，应该做出积极的回应，并对公众进行科普宣传。

梁爱华说，乙型肝炎是中国和一些亚洲国家和地区肝癌的主要病因，这是医学界的共识。然而，根据论文的逻辑，马兜铃酸已成为*和*地区肝癌发生的主要因素，这显然与现实和医学常识相悖。此外，发表在《科学转化医学》上的这篇论文提到，在*的98个肝癌样本中，只有10个是肝炎病毒阴性的，也就是说，绝大多数样本是肝炎病毒阳性的。这些肝癌不是和肝炎更有关系吗？

此外，还有许多已确认的致癌因素，包括氯乙烯和苯等化学物质。雌激素、紫外线和x光等药物；食品中的致癌成分，如咸肉、咸鱼、泡菜中的亚硝胺等。同样，更年期妇女适量补充雌激素不会导致癌症，但过量和服用时间过长可能会导致癌症。也有过度暴露在阳光下，这可能导致皮肤癌，但每天暴露在阳光下不会导致皮肤癌。因此，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医研究所副所长朱认为，有些中药确实可能有毒副作用，确实值得警惕，但不必惊慌失措，甚至因噎废食。

任何药物都不能长时间大剂量服用，必须严格按照医生的建议服用。

目前，国家对相关药品的含量有严格的限制。例如，细辛中马兜铃酸的含量必须小于1/100，000。《中国药典》规定细辛的用量为每天2-3克。也就是说，服用细辛时，一天中马兜铃酸的量不超过30微克，煎煮时只煎出一部分。最后，病人服用的量非常小。“当然，中药说明书仍需进一步规范，提示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提醒人们服药时要注意。”朱对说: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相关官员也表示，马兜铃酸在中国已经使用了几千年。在魏晋南北朝的药性理论中，有马兜铃科药材入药的记载。例如，马兜铃科具有“治肺气上升快，不可久坐呼吸，不可反复咳嗽”的功效。目前，中国药典、部颁标准和地方药品标准中收录了马兜铃科植物24种，含马兜铃属植物的中成药口服制剂47种，均可在国家总局网站上查阅。病人应该严格遵守医生的处方和命令。

(本报记者田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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