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院士高福:在微生物世界做大事
■本报见习记者倪思杰、记者郑。
2013年,高福非常“火”。2013年可以区分的生命科学数字,2013年的科技创新数字……除了新任命的院士名单,高福在许多年度排名中都“榜上有名”。这与他10年来努力回家是分不开的。
回想起过去的十年,他的妻子和孩子跟着他回家,以及他在过去十年里积累的三个“功劳”,他感到更加欣慰。
推开门,记者惊呆了。一个不到35平方米的房间里摆满了八张小隔间的桌子,几名研究人员正在努力工作。
"他刚刚出去,他的桌子在那里."坐在门边帮忙研究的吴英起身指了指位置。这是一张可以在任何单位找到的桌子。它占地不到2平方米。它后面是一个书架,里面装满了书。几份获奖证书和几张照片放在书的前面。
“给你。我让你久等了。”惊讶之余,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影从走廊尽头的灯光下走了过来。
这是高福的声音和形象,他是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新任命的院士和研究员。
2013年,高福非常“火”。2013年可以区分的生命科学数字,2013年的科技创新数字……除了新任命的院士名单,高福在许多年度排名中都“榜上有名”。这与他10年来努力回家是分不开的。
回忆过去的十年,他感到安慰的是跟随他回家的妻子和孩子,还有他在过去十年里积累的三个“贡献”:建造新房子、建造两块石头和攀登三座山峰。
新学院
2004年3月11日。这一天对高福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这一天,高福只身回家,出任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所长。他13年的海外工作生涯结束了。
“竞争局长,自己没有提任何条件。在当时的条件下,中国科学院给了我很好的条件。”高父笑着回忆道,“工资应该随他们的便。当时,房价约为671元。中国科学院给我分配了一大套经济适用房。虽然我得自己付钱,但还是便宜得多。”
“不要满足于一小笔财富;微生物必须做伟大的事情。”这是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卢永祥就任院长时告诉高福的话。高父至今还记得这句话。
为了“做大事”,高福在担任主任的四年中,在改革和建设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教训。“有经验固然好,但上课更开心。”高父大度地笑了。
高福从概念布局、学科布局和人才布局三个方面总结了自己四年的工作经验。
“从概念上讲,我主张关注科学,不做其他无用的事情。如果你说你是微生物研究所的科学家,你必须得到一个体面的结果。当你是一名导演并从事科学研究时,不要说这很难,因为出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你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就做得不好。”高福直言不讳地说:“没有信用就等于‘白劳动’。”
在学科布局上,高福始终坚持“不致富”。“科学只能是第一,而不是第二。根据国家的需要和当时的形势,我们不得不放弃一些旧的纪律。我们不能放弃所有的财富。”高父说。
人才的分配也是高福的“大姿态”。“搅水”和“拔萝卜”成为高福着手人才分配的利器。“当我成为主任后,我就开始搅和,微生物研究所的一些同志被调走了。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在搅拌之后,人才会流动。中国科学院只能留住一流的科学家。如果二等和三等科学家占据了萝卜坑,新萝卜将无法通过。”高父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而高福在担任导演的四年里,遭遇的失望也不减当年。“当时有很多批评,但不管我发生什么,我的思想负担相对较轻。”高父笑了。
在过去的四年里,高福还做了一件与他的专业不相称的“大事”。这一“大事件”直接体现在位于天津滨海新区空港经济区的“中国科学院天津工业生物技术研究所”。
面对当时与“绿色”相关的“热”生物质能、生物材料等技术,高福没有不作为的余地。然而,这种工业微生物技术显然不属于高福的专长领域——病原微生物。
“在我回到中国担任董事的那些年里,我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微生物研究所的工业生物技术上。”高福回忆说:“这件事是我在卢永祥主席的指导下,在诸宸副主席的直接领导下做的。当时,在北京建立发酵车间非常困难,受到许多客观条件的限制。与天津相比,天津在工业微生物方面有很强的基础,而天津没有中国科学院的单位,所以我们当时决定去天津。”
然而,这个“事件”对高福来说有点出乎意料。它最初是作为微生物研究所的研发基地设计的,后来发展成为中国科学院的一个独立研究所高福说:“但从国家的角度来看,这仍然是一件好事。”
“享受过程,看到结果”的理念已经成为这四年高福的精髓。
两块石头
七年前,高福为《石头记》撰稿。
即使我现在去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我仍然可以看到两块大石头站在楼下。一个读“和平走得很远”,另一个读“从事物中学习”。这两块看似普通的石头包含着不同寻常的故事。
故事开始于2005年。今年5月,中国科学院和东京大学正式签署了合作与交流框架协议。根据这一协议,微生物研究所与东京大学生物物理研究所和医学研究所签署了合作与交流备忘录。
2006年5月26日,中日分子免疫学和分子微生物学联合实验室和中日结构病毒学和免疫学联合实验室成立,并被科技部批准为中日*级合作项目。
次年4月,时任国务院总理的*访日并发表了题为《为了友谊与合作》的演讲。这个演讲赢得了很多掌声,也非常感动高福。他仍然能一口气背完最后一句话。
虽然中日关系的发展有起有落,但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基础就像泰山和富士山一样不可动摇
当时,高福有一个有趣的想法:在中国科学院奥林匹克公园的大院里树立一个泰山石和一个富士山石,这表明促进*。
“这两块石头实际上是从泰山和富士山上拔下来的。鲁德安·永祥在泰山上写了《和平与深远》,东京大学前校长有马·秋藤写了《向事物学习》。”高父说道。
科技外交是高福对这种国家层面的科学交流的总结。“中日联合实验室在我们大楼的三楼。东京大学的北村义弘和石田尚臣是研究小组的负责人。他们的日本、美国和法国朋友也经常来这里访问和交流。这种交流不需要计划。它自己开始。”
“尽管目前中日关系不是很和谐,这种民间科技外交仍将继续。科学没有国界,传染病也没有国界。”高父说。
“最典型的例子是‘香港打了个喷嚏,多伦多的救护车满大街跑’,这意味着香港人打了个喷嚏,老多伦多女士飞回了中国,第二天多伦多出现了非典。为什么法国的巴斯德研究所要建在世界各地?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为什么要在非洲和东南亚建立传染病研究中心?因为登革热、黄热病和疟疾不能在英国进行研究,所以可以进行基础研究,但不能没有现场环境。因此,除了扩大国际合作和影响之外,在国外建立联合实验室也是他们的国家利益。”高父感慨。
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后,高福感到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是不能停止的。我一直按照这个原则做这些事情。这也是我想在中国推广的下一步。中国还应该建立海外传染病研究中心。”高父说。
三座山峰
“我觉得这也挺好的。任何时候都要接近每个人,讨论科学研究问题。”高父对拥挤的办公室发表了评论。事实上,对高福来来说,微生物的科学研究是主要问题。
2008年,高福辞去了微生物研究所所长一职。他对科学研究的高度热情促使他留在微生物研究所,尽管他已经离职。
“我不能去。我想在这里好好工作。”他说这话的时候,高父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倔强。
坚持,给他一个回报。2008年12月18日,中国科学院病原微生物与免疫学重点实验室成立。这个实验室成了高福的新营和新起点,他也开始组建新的团队。
“实验室里现在有18名组长。每个组长都有一个小的研究小组。整个团队专注于三件事。”高父说。
18名领队,攀登三座山峰。这是高福重点实验室设定的目标。
“如果你做得不多,做三件事。”高福说:“首先是病原微生物突破了种间传播的机制。我的研究小组研究细胞的表面,病毒是如何进入细胞的,而像刘文君和叶欣这样的研究小组研究病毒进入人体或其他动物体内后是如何增殖的。第二件事是进行细胞免疫,回答与感染有关的细胞免疫问题。三是耐药和抗感染新药的研究,从基础研究的角度回答了许多机制问题,并研究了为什么耐药。虽然耐药性是研究方向,但应进行进一步的药物开发。”
“这三座山峰已经很高了,攀登每一座山峰都非常具有挑战性。只要把我们科学家的名字、重点实验室的名字和中国科学院的“中国科学院”这个词放在世界上这项研究的“山峰”上就够了。”
对于科学研究,高福并不贪求完美。“科学研究应该以‘不屈不挠的精神’为基础。”高福说:“如果我们要做符合国家需要、与世界接轨的‘拔尖’科学研究,就不应该拿几篇论文来做作业。如果我们想成为世界一流,我们不能重复别人的研究。技术寻求共同点,而科学寻求差异。”
“科学求异”正是高福的科学研究原则。这个原则对他和他的小研究小组来说是一样的。
高福谈到他的小研究小组,称自己是“一群寻找答案的人”。
H5N1、H5N2、H6N1、H10N8、非典、火星……...近年来,各种新出现的病原体接踵而至。高福的研究小组也很忙。
“卫生部和农业部回答了什么是病毒的问题。我的研究小组回答了为什么和如何的问题。我主要研究重要的病原体,特别是病毒突破种间屏障在物种间传播的机制,并分析新出现的病原体是如何从一个物种传播到另一个物种的。”高福说:“这些都是基础研究。基础研究的积累有助于指导疾病的预防和控制。在回答了如何以及为什么的问题后,下一步的预防和控制将变得容易处理。”
作为国家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副主任,高福还成功地将基础研究与预防控制结合起来。"我们的名字出现在这座山上。"高父笑了。
去年,这个重点实验室刚刚庆祝了它的第五个生日。"我把年会的照片放在办公室里."高父说。
四口之家
除了重大事件,高父在生活中还有许多琐碎的事情,甚至是尴尬的事情。
高父用右手抓住他的左肩,不时地转动他的左臂。"啊,装酷不好。"面对记者的提问,高福自嘲道。
2011年的一个星期六,高父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他对自己的自行车技术充满信心,一只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打电话。当他打电话时,远处的一个学生向他打招呼。他本打算停下车寒暄几句。他忘了他正握着前刹车。当他踩下刹车时,那个人翻了个身。
"左臂像这样倒下,然后用绷带吊着,肌肉关节变形了。"他微笑着转动手臂。“你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当远在英国的弟弟得知此事后,他给高福发了一封“问候”邮件:“你快50岁的时候还活着,20岁的时候还不掉下来,这是不正常的。”
在生活中,有许多事情让高父“快乐”。让他自豪的不仅是他的科学研究,还有他幸福的四口之家。
2004年,高福选择回家并不仅仅影响到他。当时,儿子13岁,女儿不到两岁。第二年,同样拥有博士学位的妻子带着她的孩子从英国回来,一家四口团聚了。现在他的儿子在国外学习,他的女儿在小学学习。
“我妻子比我晚回来一年多。她找到了自己的工作,在公司干得很好。”对于妻子的能力和事业,高父轻描淡写地透露了他内心的平静。
"然而,儿童的训练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高父说,“我儿子回来后,在朋友的帮助和政策的支持下,他考上了清华附中二年级。没想到,经过两年的努力,他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清华附中,孩子们的潜力仍然可以挖掘。”
“我们基本上不关心我们的孩子。不管刮风下雨,冬天还是夏天,我们的儿子每天都骑自行车去清华高中。我认为孩子的成长仍然取决于锻炼。”高父说。
但是“不关心孩子”的夫妇实际上并没有少担心孩子。
当时,他的儿子正处于叛逆的青年时期,中文基础很差。高福和他的妻子扮演了导师的角色。“我们花了很多精力指导他去找一位语文老师,为他补课。幸运的是,他自己学习非常努力。”
高父为他儿子的科学研究感到骄傲。"现在他已经从英国帝国学院毕业,正在剑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高父从沙发椅上坐直,笑着喝了口桌上的咖啡。
《中国科学报》(人民周刊,第5版,2014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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