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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儒泳:一生丹心寄绿野,如今白首归青山

科普小知识2021-10-21 05: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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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儒泳:一生丹心寄绿野,如今白首归青山

在20世纪70年代初的中国,除了核物理和急性传染病研究之外,其他科学研究已经基本停止。为了继续他热爱的科研工作,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的孙如勇恳求中国医学科学院流行病学研究所领导批准他加入到抗击鼠疫的战斗中来。

自1973年以来,孙如勇在祖国边境地区开展了鼠疫重点调查和灭鼠工作。经过四年的艰苦努力,他怀疑“杀鼠取源”:“物种种群的动态和物种的死亡或再生有自己的规律,不受人们意志的支配。如果采用正面攻击和人工杀伤的方法,人口会成倍增加,恢复得更快。预防和控制鼠疫最迫切和最好的方法是调查鼠疫疫源地,预测鼠疫在大鼠中的流行,切断鼠疫菌与人类的接触渠道,加强人类鼠疫的预防和控制。”

当时,他的思想和言论是超前的。当一场大流行病迫使人们重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时,孙如勇的话仍然发人深省。

新中国第一门动物生态学课程

2020年2月14日,93岁的孙如勇在广州去世。这一天北京下着大雪。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研究员王德华站在窗前,看着鹅毛雪花落在地上融化。泪水禁不住落下。在疫情肆虐的特殊季节,他不能去南方送别。

1990年,王德华考入孙如勇博士学位,研究小型啮齿动物的生理生态。当时,只有中国动物生态学的先驱之一、中国动物生理生态学的创始人孙先生能够在中国招收哺乳动物生态学的博士生

1953年,孙如勇赴苏联莫斯科大学,师从前苏联著名动物学家尼古拉·帕夫洛维奇·乌莫夫教授。1958年,他回到北京师范大学,在那里他培养了自己。

1961年,北京师范大学通知孙如勇教授动物生态学。这不仅是孙如勇留学前苏联时的专业技术,也是新中国史无前例的一门课程。当他得到这个机会时,孙如勇喜出望外,但他也意识到了挑战——当时国内没有合适的教材。

“更重要的问题是,尽管世界上的生态学原理是相同的,但不同国家的动物和环境也是非常不同的,甚至彼此相距甚远。作为研究生物与环境相互作用规律的生态学教科书,它们也应该有自己的特点。”

经过反复思考,孙如勇决定从零开始,用几个月的时间写讲稿,写实验指南,并建立相关实验室。当时,系里给孙如勇分配了一名助教和少量启动资金,还给他一个15或16平方米的单人宿舍。他在房间的这一边,翻阅文献,做笔记,准备每周上两个小时的课,持续20到30个小时。

偶尔有一位同事来访,当他看到桌子上、凳子上和床上到处都是打开的书,几乎没有地方放的时候,他惊呆了。

经过两年的教学,生态课堂讲稿已经初步完成。孙如勇把讲义发给了国内其他生物系,然后进行了新一轮的交流和修改。最后,该国第一本动物生态学教科书获得了生物界的一致认可。

20世纪70年代以来,生态学从宏观统计发展到微观机制,并逐渐成为世界的一种趋势。孙如勇敏锐地抓住了这一趋势,带领他在北京师范大学的团队率先推进微生态学。微观机理研究通常需要先进的仪器和设备。如果学校没有这些设备,他会带学生去其他科研机构借,甚至指导学生设计和制造替代设备。

与此同时,他也在不断拓展生态学的边界,向许多领域敞开大门,如水生动物生理生态学、动物行为学、保护生物学等。

在进入七十岁之前,孙如勇进一步发展了生态系统管理和生态系统服务等新领域。

“孙先生的年龄在增长,但他对研究和探索的热情从未消退。他一直站在学科发展的前沿,为中国的生态研究开辟了道路。”孙如勇的学生、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牛翠娟说。

中国动物生态学圣经

年轻时,他积累了大量备课和撰写讲稿的材料,成为孙如勇后期著作的宝贵财富。

1977年,全国科教事业全面展开。成都召开高校生物教材会议。会后,孙如勇和许多大学一起编写了《动物生态学》教材。此后,孙如勇不断总结教学经验,参考各国的生态教材,结合中国的具体情况,编写了90万字的《动物生态学原理》。

孙如勇曾回忆说,在这本书出版之前,他的活页纸有一英尺多厚,他的卡盒里装满了三四张“一张一张地手写”的卡片。

《动物生态学原理》出版于1987年,被*《中国时报》组织的专家推荐为*十大名著之一。后来,它分别获得了第二届全国大学教材国家优秀奖和全国教学图书展一等奖。这本书已经被重印了几次,并且已经成为几乎所有家畜生态学学生的必读之书,影响了几代中国生态学家。

"这本书是中国动物生态学的圣经."王德华说,“这部90万字的巨著已经积累了几十年,并且是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这在今天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如此庞大的一本书不难阅读:“有限的环境正处于日益恶化的困境,这是地球上每个人都应该关心的问题。然而,我们不能对环境问题持有宿命论的观点...我们应该相信人类的智慧和力量,依靠科学技术。”

文笔清晰如字,就像李先生仍然站在7英尺高的讲台上,向学生讲述他一生所学的东西。

孙如勇对我国生态教学的促进作用远远不止于此。他参与编辑的《基础生态学》和《普通生态学》被国内大学广泛采用。他负责的北京师范大学的生态学课程被评为*精品课程。他为大学撰写并参与撰写了16部专著、译本和教科书。甚至在他将近80岁的时候,他还主持了高级外国教科书《生态学》的翻译工作。

2012年,孙如勇意外摔倒,脑部受伤。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去参观,但他几乎认不出谁是谁。有一次,牛翠娟带着一本生态教科书和一些水果补品去看他。孙如勇没有回应其他礼物,直到牛翠娟拿出课本。老人的眼睛一亮,他就不松手,不停地来回读。

这一幕深深打动了牛翠娟:“他真是我见过的最生态的人。”

向中国传播生态理念

生态学在中国是一门起步较晚的学科。当孙如勇在20世纪80年代写《动物生态学原理》时,他也笑称“生态学”是一个非常“时髦”的词。

1979年,中国改革开放的帷幕开始升起。这个国家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然而,此时,全球环境恶化的危机也逐渐凸显,“粮食、人口、资源、能源、环境”五大问题笼罩在迷雾和困惑之中。“拯救地球,拯救人类的明天”已经成为越来越多的人的共识。

在这光明与危机的交汇点,中国生态学会在昆明成立。马世军教授被选为生态学会的首任主任。孙如勇当选为常务理事、副秘书长(后为中国生态学会第三届理事),主要负责生态教育和科普工作。

“孙先生不仅在将生态学引入中国和课堂的过程中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他还在走向中国社会的生态过程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并深深扎根于人民的心中。”曹振东,孙如勇的学生,重庆师范大学教授说。

孙如勇在担任中国生态学会会长期间,在党政*中开展了生态基础知识的普及教育。他还主持编写了*学习教材《生态与社会经济发展》。该书获得了第三届全国优秀科普作品三等奖。

"这项科普活动的意义不能被任何奖项所掩盖."孙如勇后来回忆说,“事实证明,一旦我们的各级党政领导*了解和掌握生态学的基本理论知识,并将其运用到决策和管理中,他们将不可避免地减少许多短视和错误,也会给社会带来好处。我们的天空将变得更加蔚蓝,我们的地球将变得更加绚丽,更加绿色。”

2007年,孙如勇捐出50多万元的积蓄成立了学生资助基金,资助为生态做出重要贡献的青年教师和学生。

“有些人可能认为50万元对一个院士来说不算多。但孙先生一直过着干净节俭的生活,收入也不高。”牛翠娟说。

如今,“生态”、“生态环境”和“生态文明”这些词已经流行很久了。“绿水青山是金山银山”和“建设美丽中国”的概念和表达方式正在逐渐流行。这与中国几代生态学家的研究教育和科普工作密不可分,也与孙如勇等老一辈生态学家的开拓进取和火种的传播密不可分。

我的一生,我珍惜绿色的田野,现在我的白脑袋回到了绿色的山脉——斯里兰卡人民已经去世,春天还在路上。在这个特殊的季节,也许我们怀念祖先的最好方式就是重新认识生态文明的价值,赢回海晏河青的生态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