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写作课来了,典雅写作“阙”了
这位是记者文彩飞
除了程式化、规范化的功能性写作之外,还应注重汲取中外语言和写作传统的营养,学习语言感知和语言应用的创造性拓展,让大学生理解意义丰富、修辞优美的写作的意义,展示精神活动的品质和活力。
“尊敬的司机,阁下……”读着香港大学的邀请函,来自北京一所大学的年轻教师张茵(音译)感觉很新鲜。
像这样的文言文在大陆的作品中已经逐渐“绝迹”。然而,其中大部分都充满了口语化,甚至1,1.1,1.1.1的论文写作都被移入其中。这种文字看起来清晰、简洁、清晰,但在使用上缺乏一定的逻辑性。所谓1、1.1、1.1.1的内容并不是一层层深入的。有时1和1.1并置,而1.1和1.1.1是转折点。"它不仅不美,而且逻辑混乱."张茵这么说。
今年5月17日,清华大学校长邱勇宣布,将为2018级新生开设一门必修课“写作与交际”。10月29日,浙江农林大学开设了大学写作课。这是高校在大学语文课冷天后,为语文教育采取的一项强有力的措施。显然,以清华为代表的国内大学已经意识到学生写作能力和逻辑思维的薄弱,但这还不够吗?
写作课可以上大学语文课吗?
越来越多的大学和学院正在放弃大学语言作为中学语言的升级版本...近年来大学语言的失败是显而易见的。然而,当大学语文退出历史舞台时,似乎很少有人关心大学除了写作之外,还应该如何发挥大学语文的其他功能。
《中国科学》记者试图联系清华大学了解课程的细节,但对方拒绝了,理由是课程开始后不久结果并不明显。根据清华大学在课程开始时的介绍,写作与交流课将定位为非文学写作,优先选择逻辑写作或推理写作,以提高学生的写作表达能力、交流沟通能力、逻辑思维和批判性思维能力。
早在清华大学,中国科学院大学就于2015年设立了大学写作课程,主要帮助大学生完成从高中作文到学术论文的过渡,以批判性思维为核心教学目标。然而,国内其他大学写作课程的早期尝试倾向于在应用文写作中提供更多的信息和形式。
武汉大学文学院副院长俞婷指出,高校大学语文的设置并不尽如人意。人们往往忽视了大学语文相关课程的初衷——对大学生进行阅读、感知和使用母语文本的高级训练。这部分职能现在逐渐被各种普通教育和大学中出现的文科教育所取代。然而,语文教育侧重于培养学生对母语的感知和用母语写作的能力,而通识教育侧重于思想理解和价值培养。这两者之间有些不同。
然而,以培养写作表达能力和思维逻辑能力为目标的写作课能否真正承担起“母语感知”和“思维表达”的功能,却令人怀疑。
“我们可以看到,那些没有接受过高水平母语文化教育的人仍然可以被视为合格的母语作家。也就是说,通过现代西方学术标准的训练和某些常规格式的应用,辅以表达逻辑层次的快速思维训练,大学生可以写出具有合格语言和逻辑层次的文章,并且可以通过更清晰的表达进行有效的交流。然而,文章和文字远非优雅、优雅、美观和愉悦。这种写作纯粹是功能性的,是对外部技能的练习和描述,而不是人文性的、内在的和丰富的。”余婷说道。
倾向于工具性的写作有失败的先例。我国的英语教育正朝着语言交流和语言技能的方向发展。最后,学生的中式英语或“根据语法说流利的话”在写作上勉强能应付托福和雅思,但他们的表达是很成问题的。
然而,这也是余婷的担忧——器乐写作课不能满足大学生高水平母语写作的要求。
优雅的写作重塑一个人的气质和能力
为什么大学生想用母语学习优雅的写作?事实上,受过良好训练的人在人文教育、写作教育以及用母语写作和叙述能力方面是不同的。
埃尔默·托雷斯的小说《莫斯科绅士》描述了十月革命后罗斯托夫伯爵被软禁在一家旅馆度过余生的故事。一本语言优雅、结构精巧、叙事空间大的畅销书令人信服。这位美国华尔街金融经纪人只在业余时间从事创作。他的写作得益于他在耶鲁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母语文学和语言培训。
余婷指出,这是西方高等教育赋予学生的能力——写作、思考、表达和胜任任何领域工作的能力。语言训练显然不是语言本身的事情,写作也不仅仅是一种功能性的技能和思维常规来使单词变得清晰。我们要逐步发展这种母语教育,即除了程式化、规范化的功能写作之外,更要注意汲取中外语言和写作传统的营养,学习语言感知和语言应用的创造性拓展,使大学生能够理解意义丰富、修辞优美的写作的意义,展示精神活动的修养和活力
在他看来,传统意义上的汉语写作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比如注意语言的节奏感和对应感,选择词语和句子以及高度书面化的优美词汇,呼吁和加强汉语语言形式的美感,汉字书写与语言表达的和谐,以及寻求最小语言形式的表达效果的最大化。这些都是现代汉语写作课程应该探索和适应的内容,尤其是在大学教育背景下。
正在改革写作课程的浙江农林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彭对此表示赞同。“一个人的情感是推动写作的最终动力,批判性思维的培养不能孤立存在。它需要相当多的人文素质,以及与之相关的形象思维和想象力。因此,浙江农林大学在大学写作教学中,除了强调表达的准确性外,还特别注重典雅。我们要防止的是,我们重视这一面,而忽视另一面!”
写作可能是一个突破。重塑思维是第一位的,因为“薄弱的思维导致糟糕的写作,缺乏写作能力导致思维混乱”。优雅的写作是更高的要求。“不能说大学写作不需要高度优雅的语言和创造力。是语言让人们变得温和。”余婷说道。
教师能力面临最大的折磨
“阙”与古代汉语中的“虚”一样,也象征着文质彬彬的现状。
这些年来,除了自己的工作之外,余婷还增加了一份“兼职”——写正式的邀请函、唁电和来自学校的贺电。他希望有一天“写作课能让学生回归美丽的中文写作,不仅仅是‘有用’和‘有用’的中文写作”,但现实并不乐观。
一个无可奈何的缺陷是“现代写作课程往往不以中文写作为导向,而只以中文写作,这只是一种语言符号的形式。中国现代大学的大学写作枯燥而薄弱。事实上,它是面向规范和惯例,而不是阅读。此外,由于所包含和展示的内容不同,中国学术写作和西方学术写作有时是不同的。”余婷说道。
在历史上,白话文运动、文言文的消亡和白话文的兴起加剧了这种分裂。然而,香港和*没有遭受挫折,长期以来一直受到宗教和中国研究氛围的滋养。结果,他们最终保留了他们的古典语言表达方式。
此外,现在的高校充满了功利主义,这与20世纪80年代理工科学生自学文学、历史和哲学的氛围不同。
在“隔绝”气氛的大陆大学里,发展高雅写作的最大困难在于教师的无能。事实上,在我们的大学里,没有一门学科鼓励学生优雅地写作,更不用说有专门的老师来指导他们了。
他认为“写作教学需要两种能力:不仅要用语言清晰准确地表达,还要深刻理解这种语言所承载的文化传统和文学作品。大学写作老师必须走得更远。他必须是一个真正的学者,具有很高的学术和专业水平。”
在彭看来,写作教师应该具备文理结合的能力,这在许多大学里是很少见的。“它不仅局限于中国相关学科,还希望找到擅长科学和工程写作的人。”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程表示,编辑、文学评论家和作家本身都可以充当写作教师,而作者不知道的问题可以从编辑的角度发现。
因为学校制度应该是优雅写作的原则
记者了解到,西方高校的写作教师不在任何一个系或部门,而是单独设岗。他们的人数可能不多,但他们对整个学校负责,就像我们国家的语文老师一样。
另一方面,余婷哀叹,优雅的写作要建立在理想的状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指出,目前,写作学科没有学科体系,这意味着没有地方放在学校,写作教师大多是兼职。汉语写作本来可以是一门学科研究,但写作教师以前的职业可能是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或汉语研究。他们本能地把写作变成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研究和语言研究,最终写作可能成为文学作品的欣赏过程。这显然与写作课程的目标大相径庭。
程认为,既然学校制度应该是文笔优美的原则,那么在专业大学和职业学院开设类似课程比在综合大学更为重要,因为对后者来说,感兴趣的学生可能有意识地去文学和哲学学院听课。
他建议高校可以为有需求和潜力的学生开设一门名为“优雅写作”的公共选修课,但不要让它成为大学生的必修课,因为严格的规定往往会使这门课程缺乏吸引力。
在他看来,在一个班级里提出所有的要求会适得其反。并不是所有的课程都需要教授,但是他们也可以以学习小组和协会的形式发挥作用。
正如鲁迅所说,不能欣赏林姐姐。优雅对休闲阶层来说是优雅,对饥饿的人来说是“书袋”。"如何选择也应该以开放的态度对待."程对说道。
望着窗外如此美丽的校园,彭希望同学们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用人文情怀和科学思维培养写作习惯。
将来,他会开设一门类似大学语文的课程,更传统、更人性化。开设写作课程,向西方学习,使用工具。二者相辅相成,互为补充,但又不失传统人文精神。“关注文学艺术写作、传统诗歌、书信和日常生活写作,以及新媒体传播,如如何通过情感渗透在新媒体中表达思想”。
《中国科学报》(2018-120第五版《大学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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