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尝试多种方法挽救澳洲小型哺乳动物

卡卡杜国家公园的北澳大利亚臭鼬数量急剧减少。

阿拉里克·费希尔拍摄

黎明前，丹妮尔·斯托克德徒步出发了。在澳大利亚偏远的北部卡卡杜国家公园的桉树林中，她放置了许多捕捉小型哺乳动物的陷阱，她此行的目的是检查收获情况。尽管针只有膝盖深，但来自北领地国土资源管理部的生态学家很快就覆盖了2.4公里，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观察了所有117个陷阱。她行动如此迅速，因为每个陷阱都是空的。

在那个寒冷的早晨，当斯托克回到卡杜南鳄鱼公园管理处时，其他研究人员告诉他们情况并没有好转。经过两周的诱捕，可怕的现实变得更加清晰。研究人员能从6个地点的4000个陷阱中得到的只有一只瘦老鼠和两只看起来像北澳大利亚白鼬的有袋动物，它们有长长的肥尾巴，和刺猬一样大。

在澳大利亚北部，哺乳动物的数量持续下降。在过去的20年里，科学家记录了臭鼬、浣熊和其他当地动物的急剧减少。这些动物的困境如此令人绝望，以至于今年7月，澳大利亚*任命环境部的工作人员格雷戈里·安德鲁斯为该国第一位濒危动物专员。目前，他负责设计一些防止哺乳动物灭绝的方法。尽管解决方案还不清楚，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坏人”野猫。

两个世纪前，欧洲人口的涌入将澳大利亚动物推向了灭绝的深渊。从那以后，29种陆地动物已经灭绝，包括20世纪早期灭绝的最著名的袋熊。其他已经消失的动物包括有袋动物和袋鼠。在过去的500年里，澳大利亚已经灭绝了世界上三分之一的哺乳动物。许多物种在1950年前消失了，当时它们*离开栖息地，成为野猫和欧洲红狐等入侵者的猎物。另一个入侵者是蟾蜍。吃了这些蟾蜍后，北澳大利亚的臭鼬会死于它们分泌的毒素，这直接导致了北澳大利亚臭鼬的灭绝。

其他现存的物种正在挣扎:55种本地陆生哺乳动物正面临死亡威胁，占澳大利亚所有哺乳动物的20%。查尔斯·达尔文大学致力于自然保护的生物学家约翰·沃伊纳斯基说:“当你观察这块大陆时，你会发现它是如此广阔，充满了自然。然而，我们显然已经破坏了它的生态过程。”

随着澳大利亚南部和中部的损失继续增加，人口稀少的北部似乎是一个安全的避难所。那里的大草原比阿拉斯加大，横跨西澳大利亚、北领地和昆士兰州的部分地区，并保留了大片完整的植被。更重要的是，它不适合红狐。然而，现在这个天然的避难所变成了一个幻影。20世纪80年代，当沃伊纳斯基开始在北领地进行研究时，200个陷阱可以在一个晚上捕获30到40只动物。现在，抓到的往往是零。“这令人心碎。20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

毫无疑问野猫是罪魁祸首。在最近发表在《应用生态学杂志》网络版上的一篇论文中，沃伊纳斯基和他的同事描述了他们的实验:当野猫被放在实验围栏中时，它们可以消灭长毛鼠，这是澳大利亚北部大草原的一个本地物种。在解剖了一只被卡卡杜公园管理员捕获的野猫后，斯托克发现了一只黑老鼠、四只草原花尾老鼠和两只浅棕色黄脚老鼠的尸体。根据澳大利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澳大利亚每天有惊人的7500万只动物成为大约1500万只野猫的猎物。

然而，科学家们怀疑野猫是否应该为此负责。1788年欧洲移民首次到达澳大利亚后不久，野猫迅速传播开来。塔斯马尼亚大学的生态学家克里斯·约翰森说，哺乳动物的数量最近几年才开始下降，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是现在？”

答案就在别处。在欧洲移民到来之前，澳大利亚土著居民会烧掉一些灌木丛，开辟小块土地或道路，为狩猎和在陆地上行走创造理想的条件。查尔斯·达尔文大学的火生态学家杰里米·拉塞尔-史密斯说，随着土著人口的减少，更严重的火灾会留下许多火的痕迹，这种现象逐渐变得普遍。最近，在澳大利亚西北部一项未发表的使用卫星导航跟踪的研究中，澳大利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首席科学家萨拉·莱格(Sarah Legge)说，更大范围的森林火灾导致了地被植物的减少，因此许多暴露在外的小动物成了野猫的猎物。

为了赶走野猫，澳大利亚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金伯利地区西北部的莫宁顿野生动物保护区实施了一个火灾管理系统，以保护尚未被烧毁的植被。与此同时，保护区的工作人员经常会“清除”一些野生食草动物，如牛、马和驴，这减少了植被。最终，一些栖息地的本地啮齿动物和有袋动物的数量在短短三年内增加了四倍。

减少野猫的数量是另一个更严峻的挑战。一种可能的方法是分散含有对氨基苯丙酮的实验饵料，对氨基苯丙酮可以将血流中的血红蛋白转化为高铁血红蛋白，因此不能输送氧气。去年，在澳大利亚中部使用这种诱饵的实验中，野猫的数量减少了一半以上。然而，其他地区的实验并不顺利，可能是因为有更多的活猎物，野猫不太可能选择诱饵，或者暴雨抑制了诱饵的吸引力。

也许许多物种的最终结果是在岛屿或陆地“方舟”上生存，这些岛屿或“方舟”被隔离开来，不受食肉动物的侵扰。2003年，64只人工繁殖的北澳大利亚臭鼬在远离澳大利亚北部海岸的两个岛上被释放，并且没有蟾蜍。参与该项目的北领地野生动物公园主任迪翁·韦德(Dion Wedd)说，10年后，每个岛上都有成千上万只臭鼬。当然，许多科学家认为这种避难所是最后的手段。国土资源管理部的生态学家阿拉里克·费希尔说，人们需要更好的方式在围栏外工作。(燕杰)

《中国科学日报》(第三版国际版，2014年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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