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抄袭”相互致谢：厦大院长博士论文再调查
实习朱制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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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论文的主体几乎有一半与硕士论文的主体相同，甚至连致谢也有部分相同。最近，厦门大学附属中山医院院长、厦门大学医学院党委副书记、常务副院长蔡建春再次被报道剽窃其博士论文。
8月10日，《中国青年报》发表《院长博士论文被控抄袭学生硕士论文》，指出厦门大学自7月14日宣布“调查”以来，一直未公布调查结论。8月10日晚，厦门大学官方微博发布了“关于蔡建春博士论文抄袭调查的声明”。
厦门大学表示，蔡建春博士论文与两名学生硕士论文的巧合来自于他在博士期间主持的两个项目，“并不构成对他人科研成果的剽窃，但他在写作和引用方面的严重违规行为属于学术不端。”
《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在线》记者进一步调查发现，被“抄袭”的的硕士论文与他的哥哥刘的硕士论文很相似，后者也是蔡建春的硕士。与此同时，蔡建春本人也有其他几篇文章涉嫌“多稿”。
据厦门大学称，蔡建春的论文重叠是因为他与学生分享了项目成果。然而，这一课题的成果已经连续三次作为学位论文发表。为什么过高的符合率顺利通过考试？蔡建春的许多文章都有“一稿多投”或“自复”的嫌疑。他为什么成功毕业？根据教育部对学术不端行为的处理，学校为什么没有宣布处罚措施？
厦门大学称剽窃不是学术不端
厦门大学表示，8月9日，厦门大学学科委员会决定，蔡建春在博士研究期间主持了“核糖核酸干扰技术在胃癌细胞侵袭性研究中的作用”和“shRNA沉默基质金属蛋白酶-9与应对胃癌细胞侵袭性抑制研究”两个项目，并拥有研究成果的所有权。蔡建春的两位硕士研究生和黄将上述两个项目的测试结果应用于硕士论文。蔡建春本人也将其应用于博士论文的写作，这并不构成对他人科研成果的剽窃，而是他在写作和引用中的严重违规行为
教育部2016年9月实施的《高等学校学术不端行为预防和处理办法》第29条规定，高等学校应根据学术委员会的认定结论和处理建议，结合行为的性质和严重性，按照其职权和规定的程序，对学术不端行为的责任人进行如下处理:通报批评；终止或取消相关科研项目，并在一定期限内取消申请资格；撤销学术奖项或荣誉称号；解雇或解雇；法律、法规和规章规定的其他处理措施。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发现，该声明仅表示学校已根据“学风委员会的结论”正式启动了相应的处理程序，但并未说明将对蔡建春进行何种处理。
蔡建春于2004年至2010年在厦门大学攻读高分子化学和物理博士学位。他的博士论文于2010年2月完成，共4万字，其中近一半与他的学生和黄的论文相同。和黄分别是福建医科大学2008年和2010年的毕业生。蔡建春担任他们的导师。蔡建春本人毕业于福建医科大学，获得医学学士学位，并于2002年获得硕士研究生导师资格。
目前，和黄在厦门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工作。1998年10月至2012年9月的14年间，蔡建春担任医院副院长、党委书记。
8月11日，《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报》的网络记者联系了蔡建春的硕士生黄。他回应说，他同意厦门大学的声明。
连环“剽窃”，互相感谢
《中国青年报》的在线记者钟青发现，在蔡建春、、黄的文章的致谢部分，除了提到老师这一部分外，还提到了刘。
刘2007年毕业于福建医科大学肿瘤学硕士研究生。他是和黄的师兄。他的指导老师是蔡建春。目前，他还在厦门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工作。
刘·在他的硕士论文《核糖核酸干扰建立了一个稳定的含基质金属蛋白酶-9基因的沉默胃癌细胞系BGC823》中也提到了他对弟弟的感谢。
、刘、硕士论文中的“原始陈述”表明“我提交的学术论文是我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果”，导师蔡建春在上面签名。
据《中国青年报》此前报道，蔡建春博士论文约4万字，其中近1.7万字与黄安乐硕士论文相似。《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将的硕士论文“利用核糖核酸干扰技术克隆沉默胃癌细胞的基质金属蛋白酶-9基因”与刘的硕士论文“利用核糖核酸干扰技术建立稳定的沉默胃癌细胞系BGC823与基质金属蛋白酶-9基因”进行了比较，发现除了文献综述和参考文献外，有27000多字，其中约7300字与刘文相同。刘文只有大约13000字。
值得注意的是，和刘的硕士论文内容相同，蔡建春的博士论文与刘的硕士论文内容相同。
根据、刘的硕士论文，于2005年9月至2008年5月完成，刘雯于2006年3月至2007年5月完成。
在他们对实验目的的阐述中，出现了“第一”和“第一”这两个词。温璜指出，“首次构建了低分化胃腺癌细胞BGC823的基质金属蛋白酶-9基因沉默细胞模型”刘表示，该研究“试图通过RNA干扰来沉默胃癌细胞中的MMP-9基因，并首次构建了具有MMP-9基因沉默的BGC823细胞系”。
在黄的论文中，除了材料和方法与刘的论文基本相同外，在第一部分第二、三节的结果和分析与刘文的结果和分析在大部分方面也是相同的。温璜讨论部分的第二部分“基因载体介导的稳定RNAi系统”与刘文讨论部分的三个部分中的两个非常相似。其中只有两处引文在用词上有所改变，如将“考虑”改为“考虑”并扩大“效应”，将“半衰期”改为“沉默效应”和“半衰期”。
温璜的结论与刘文的部分相似。在图片的使用上，温璜和刘雯在10张图片中有8张是相同的。
福建医科大学教务处实践教学管理部负责毕业论文(设计)的管理。《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报》的在线记者多次联系该系，试图询问几名学生如何通过硕士论文的重复检查，因为硕士论文的相似度极高，但该系的电话号码仍未得到回复。
《书刊保护暂行条例实施细则》第十五条规定，非诗歌作品的引用不得超过2500字或被引用作品的十分之一，一人或多人对作品的引用总额不得超过自己创作作品总数的十分之一。
在过去的四年里，有三个学位申请取得了相同的成绩，论文也基本相同。
厦门大学官方微博声明中提到的第一项是“核糖核酸干扰技术在胃癌细胞侵袭性研究中的作用”。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在刘硕士论文的附录中发现了类似的结果。他申请的项目是“核糖核酸干扰技术在胃癌细胞侵袭性研究中的应用”。截至新闻稿，记者未能找到任何关于该项目的公开信息。
换句话说，由厦门大学宣布并由蔡建春主持的第一个项目“RNA干扰技术在胃癌细胞侵袭中的作用”也是刘硕士论文的来源项目。刘论文的附录表明，该项目是厦门市卫生局重点科研项目，编号为WSK200601。
根据以上调查，是刘的弟弟，在刘文发表后一年发表，而两人的导师蔡建春在发表后近两年发表了他的博士论文。这三个人一起参与了这个项目的研究吗？这个项目的结束时间比黄安乐和蔡建春的毕业时间早吗？研究正在进行吗？《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在线》记者多次致电厦门市卫生计生委科教司了解项目详情。对方回答说负责人不在。
比较三篇论文，记者发现结论部分没有明显的更新。在结语部分，蔡建春的五个结论中有三个与温璜的结论相似，最后的总结与温璜的总结相似。然而，温璜的三个结论中有一个与刘文的结论相似，而且这个总结大部分来自刘文的最后一个结论。换句话说，蔡文的总结与温璜的总结非常相似，而温璜的总结几乎与刘文的最后结论不谋而合。
厦门大学的通知提到蔡建春主持的另一个课题是“shRNA沉默基质金属蛋白酶-9与抑制胃癌细胞侵袭的研究”。
《中国青年报》和中青网的记者发现，在厦门大学医学院出版的蔡建春简历中，蔡建春曾经主持过一个题为“shRNA沉默基质金属蛋白酶-9抑制胃癌细胞侵袭的研究”的课题。
根据厦门大学医学院的官方网站，该项目开始于2009年3月，结束于2012年4月。属于福建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批准号为2009D004。
谁参与了这个项目？列出“复制”了吗？根据福建省科技厅规划项目管理系统查询系统，上述项目学科为肿瘤外科学和普通外科学，7名成员，其中高级职称3名，中级职称1名，初级职称1名。系统显示项目负责人拥有博士学位，隶属于厦门大学第一医院。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发现，在项目结束后的第三年，《中国普通外科杂志》第30卷第4期，于2015年4月底发表了《基质金属蛋白酶-9基因沉默胃癌动物模型的建立》。本文是由“shRNA沉默基质金属蛋白酶-9抑制胃癌细胞侵袭的研究”项目资助的。第一作者是黄，第二作者是，第三作者是蔡建春。
值得注意的是，在黄的和的硕士论文中，没有任何话题的来源。但是，在福建省科技厅规划项目管理系统的查询系统中，该项目的现状是“未获批准”。
根据厦门大学官方微博，蔡建春的论文是根据这两个项目的研究成果撰写的，并不构成对他人研究成果的剽窃。然而，《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在线》记者发现，在厦门大学论文库中归档的蔡建春博士论文的电子版中，原始声明并未包括该论文所属的研究团队、实验室和资金支持，并表示“没有这些内容，就不能发表特别声明”。
记者打电话到厦门大学翔安校区图书馆，询问纸质版的论文是否通常都有研究小组和实验室。图书馆的一位老师说，"我们的纸质版和电子版是一样的"。当被问及为什么这个话题的来源信息丢失时，老师说，“它可能不在那里。”
在他的医生时期，蔡建春有许多其他的论文，涉及一个手稿和许多选票。
根据厦门大学2005年6月27日颁布的《我校研究生和博士生学术论文发表规定》，在获得博士学位之前，必须在与第一作者(如果导师是第一作者，则第二作者被视为第一作者)和“厦门大学”为第一作者的国家核心期刊或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两篇以上与其学位论文相关的学术论文。
据《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在线》记者不完全查询，蔡建春2004-2010年发表的论文中，有一篇符合上述要求——“老年人食管鳞状上皮化生和不典型增生及腺癌序列的微卫星改变”。这篇文章发表在2007年6月的《中国老年医学杂志》上。
本文第一作者蔡建春表示，他来自厦门大学。其他几位作者，，刘，，钟山和夏宁韶，来自福建医科大学附属厦门第一医院厦门肿瘤中心。事实上，在这篇文章发表前一个月，上述团队已经在《福建医科大学学报》上发表了一篇类似的文章，题为“老年人食管鳞状细胞癌、腺癌和化生-非典型增生-腺癌的微卫星改变”。
《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在线》记者初步统计，上述两篇文章还与蔡建春的另一篇论文“表型正常食管鳞状上皮和绿僵菌-异型增生-腺癌序列的微卫星改变”一起大规模存在，这篇文章发表在2008年7月的《世界胃肠病学杂志》上。
比较表明，这三篇文章都使用了相似的样本。在材料和方法、结果和讨论中，除了一些句子按词序调整外，内容非常相似，所用的表格和图片也几乎相同。在第三篇英文论文中，大多数句子都是直接翻译的。
像这样“一稿多投”，内容、图片、表格的大规模相似性也出现在蔡建春的另一组文章中，即“胃癌组织中相关抑癌基因启动子区甲基化状态”和“老年胃癌抑癌基因启动子区甲基化状态”。 以及分别发表在《中华医学杂志》2007年4月10日第87卷第14期、《福建医科大学学报》2007年7月第41卷第4期、《中华肿瘤杂志》2007年7月第29卷第7期和《中华肿瘤杂志》上的“胃癌组织和正常胃凹上皮中肿瘤抑制基因e-cadherin hmlh1 APC和MGMT的高甲基化”和“胃癌组织中e-cadherin基因启动子甲基化状态的研究”
同时，蔡建春于2007年签署并发表了《老年胃癌抑癌基因启动子区甲基化状态》，这表明2006年福建医科大学肿瘤学硕士刘地是第二作者。《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发现，蔡建春的文章也与刘地硕士论文《胃癌相关基因启动子甲基化状态研究》中的两个图表和一些结论相似。值得注意的是，刘地的文章没有指出任何话题来源，而刘地的导师是蔡建春。
2008年9月24日颁布的《厦门大学研究生学术活动标准(试行)》第四条规定，研究生不得有下列违反学术活动标准的行为:对他人成果的引用不符合著作权法关于合理使用的规定，构成不当引用，或者引用部分构成引用成果的主要部分或者实质部分；故意用基本相同的内容重复他的研究结果。
根据厦门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研究中心的官方网站，蔡建春的导师张琪青自2002年起担任厦门大学医学院副院长和医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
《中国青年报》的在线记者联系了张琪青。他拒绝回答蔡建春博士论文如何通过复试并获得学位的问题。他说，自2010年以来，蔡建春很少联系他。张启庆说，他想“问问自己”，厦门大学对蔡学术不端行为的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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