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顗
郎顗:生卒年不详。字雅光。北海安丘(今潍坊安丘县)人。承袭父业。东汉经学家、占候家。通晓京房易学,善风角星算,并精通群经。顺帝(在位:公元125年—公元144年)征之,占灾异,顗便引《周易》经传文陈述便宜七事,授郎中,后被同乡孙礼所杀。
姓名:郎顗
字:雅光
朝代:东汉
出生地:北海安丘
主要成就:七言四谏
1、史册记载
郎顗(yǐ),东汉经学家、占候家。通晓京房易学。父宗,学《京氏易》,卖卜自奉。安帝征之,拜吴令。后因预言准验以博士征之。宗耻以占验见知,闻征书到,夜悬印绶于县廷而遁去,遂终身不仕。
顗少传父业,兼明经典,昼研精义,夜占象度,勤心锐思,朝夕无倦,延致学徒数百人。州郡辟召,举有道、方正,不就。
顺帝时,灾异屡见,阳嘉二年正月,公正征,顗乃诣阙拜章,言七事。臣闻天垂妖象,地见灾符,所以谴告人主,责躬修德,使正机平衡,流化兴政也......(略)书奏,特诏拜郎中,辞病不就,即去归家。至四月京师地震,遂陷。其夏大旱。秋,鲜卑入马邑城,破代郡兵。明年,西羌寇陇右。皆略如顗言。后复公车征,不行。
同县孙礼者,积恶凶暴,好游侠,与其同里人常慕顗名德,欲与亲善。顗不顾,以此结怨,遂为礼所杀。
《后汉书·郎顗襄楷列传》
2、白话译文
郎顗是东汉时期的经学家、占候家。通晓京房易学。
郎顗的父亲叫郎宗,通晓《京氏易》,靠卖卜养家糊口。汉安帝时期被朝廷任用,当了吴县的县令。后因占卜准验朝廷要提拔他入朝廷任职。郎宗觉得因为懂得占卦而被提拔是一件可耻的事,听到朝廷的诏书到了,就把县长的印绶悬挂于县衙大厅连夜逃走了,并一辈子不出去做官。
郎顗从少年时就跟着父亲学习《京氏易》,同时也精通其他古籍经典,他白天研究经书,夜晚观察天象,学习勤奋刻苦,他教授的学生有数百人。州郡衙门知道后想任用他,他不去。
汉顺帝时,经常有灾异发生。阳嘉二年(公元133年)正月,朝廷叫他去京城应对,郎顗只好去了京城给皇帝上了一道奏章,讲了七件事。原文有下面这些内容:“臣闻天垂妖象,地见灾符,所以谴告人主,责躬修德,使正机平衡,流化兴政也......(略)”朝廷接到奏章后,下诏书要郎顗做郎中官(咨询内侍),郎顗托辞有病不肯就任,随即离开京城回家了。到了四月份京师发生了地震。这年夏天逢大旱。秋天,鲜卑入侵邑城,击破代郡汉兵。第二年,西羌入侵陇右。所有这些事,大略如郎顗奏章里预言的差不多。于是,朝廷又派马车去郎顗家里接他去京城做官,郎顗又不去。
与郎顗同在一个县叫孙礼的人,舞枪弄棒,游手好闲,为人凶暴,干过许多坏事。孙礼和他的狐朋狗友倾慕郎顗的名望,表达了想与郎顗结交的意愿,郎顗不给这些人面子,不与这班人来往。孙礼等人恼羞成怒,找机会把郎顗杀了。
3、生平经历
郎顗传
郎顗字雅光,北海安丘人。父郎宗,字仲绥,学习《京氏易》,长于风角(候四方之风以占吉凶)、星算(天文算数)、六日七分(一卦六日七分),能望气候占候吉凶,常卖卜养活自己。
安帝召见
安帝召他,对策为诸儒表率,后来拜为吴县令。这时猝然有风暴,郎宗占卜得知京师当有大火,记识时日,派人打听,果然如他所言。诸公听了用表上闻,朝廷用博士召他。郎宗认为因占验被知为耻,听得召书到了,晚上将印绶挂在县廷而逃去,于是终身不做官。郎顗少时传习父亲的学业,兼明经典,隐居海边,教学徒常达数百人。白天研究精义,晚上占卜象度,勤心苦思,早晚不知疲倦。州郡辟召,举他做有道、方正,不去就职。顺帝时,灾异屡次出现,
阳嘉二年(133)正月,公车征召,郎顗便到朝庭拜上奏章说:“臣听说天降妖象,地现灾符,为的是谴告人主,责躬修德,使正机得到平衡,流化兴政。《易内传》说:‘凡灾异所生,各以其政。变之则除,消之亦除。’想到陛下亲自日昃之听政,温习曾子三省其身之勤,思过念咎,务消大悔。”“当前时俗奢侈淫佚,浅恩薄义。救奢必须俭约,拯薄不如敦厚,安抚上面,理顺百姓,没有比用礼再好的。修礼遵约,只有上面带头,改变文薄,事情不在下面。所以《周南》之德,《关睢》是为政之本。本立就道生,风行则草从,澄其水源则流水必清,混其根本则末必浊。天地之道,和鼓硁相似,以虚为德,自近及远。臣下看到往年以来,园陵数次现灾,火光很旺,惊动神灵。《易天人应》说:‘君子不思遵利,兹谓无泽,厥灾孽火烧其宫。’又说‘:君高台府,犯阴侵阳,厥灾火。’又说‘:上不俭,下不节,炎火并作烧君室。’近来治理西苑,修复太学,宫殿官府,建造许多。从前盘庚迁殷,去奢侈,即俭约,夏后卑室,尽力致美。又鲁国人为长府,闵子骞说:‘仍旧贯,何必改作。’臣愚认为这些缮修,事可省俭,用仓廪救济贫人,赈济孤儿寡妇,这是天意,人之福庆,仁之根本,俭之要义。哪有应天养人,为仁为俭,而不降福的呢?”“土是地礻氏,阴性澄静,宜用施化之时节,敬而不扰。
正月以来,阴暗连日。《易内传》说‘:久阴不雨,乱气也,《蒙》之《比》也。蒙者,君臣上下相冒乱也。’又说“:‘欲德不明,厥异常阴。
’贤人是化的根本,云是雨的具现。得了贤人而不用,好比久阴而不下雨。前数月,寒过其节,冰已解化,又凝结起来。寒往就暑来,暑往就寒来,这是说日月相推,寒暑相避,以促成事物。现在立春之后,火卦用事,常温而寒,违反时节,由于功赏不至,而刑罚必加。应等立秋,顺气行罚。”“臣伏案《飞候》,参察众政,认为立夏之后,当有震裂涌水之害。又荧惑星常失度,盈缩往来,涉历与鬼,环绕轩辕,火精南方,夏之政。政有失礼,不从夏令,则荧惑逆行。
正月三日到九日,三公卦。三公上应台阶,下同元首。政失其道,那么寒阴反节。‘节彼南山’,咏自《周诗》‘;股肱良哉’,著于《虞典》。可现在在位之人,争托高虚之位,取很多俸禄,却忘了天下之忧,悠游自得,过得安逸,被策文,得赐钱,就又起来了。怎么得病快又好得快?用这消除灾害,得到升平,能做到吗?今选举牧守,委任三公。长吏不良,归咎于州郡,州郡有过失,难道不归罪于选举的人?可是陛下崇之弥优,自下慢事更厉害,所谓大网疏,小网密。三公不是臣的仇人,臣也不是狂夫之作,发愤忘食,恳恳不止,想的是想朝廷兴致太平,不是不能面誉哩。”“臣生长在草野之中,不晓得什么是禁忌,披露肝胆,书不择言。甘受死罪,决不悔恨。谨伏阙奉上奏章,等到降下死罪。
对状尚书条便宜七事
”书奏上,皇帝又使郎顗与尚书对话。郎顗说道:“臣听说明王圣主好听其过失,忠臣孝子言无隐情。臣备生人伦视听之类,可秉性愚笨诚悫不知忌讳,所以出死忘命,恳恳再说。想陛下修乾坤之德,开日月之明,披阅图籍,查看经典,观帝王之务,知先后之政。如果有缺遗,退下自行改正。本文武之业,比尧舜之道,除灾纳福,号令天下。这确是臣郎顗的小小心愿,早晚梦寐以求,尽心所计。谨条序前章,畅其旨趣,陈述七件事情,如实对答:
“第一件事:陵园极为重要,圣神之所凭依,而灾火发生,烧近寝殿,魂而有灵,犹将惊动。
宫殿官府,近来建自永平,时间不长,又要修造。又建西苑,是为了养禽兽,那些离房别观,本来不是常住人的,可是都要大兴土木,营建不止,耗费财力,达到巨亿。《易内经》说:‘人君奢侈,多饰宫室,其时旱,其灾火。’因此鲁僖公遭旱灾,修政自敕,下钟鼓之县,停止修治之官,虽则不宁,而时雨大降。这样说来,天之应人,比影响还敏捷。
本月十七日戊午(阳嘉二年正月),征日,在申时,风从寅来,丑时才止。丑、寅、申,都是征兆,不有火灾,必当旱灾。愿陛下算一算缮修之资,永念百姓的劳苦,罢将作之官,减雕文的装饰,损庖厨的肴馔,退宴私之乐。《易中孚传》说:‘阳感天,不旋日。’像这样,那么景云降集,灾气必息了。
第二件事:去年以来,《兑卦》用事,类多不效。《易传》说‘:有外表,无实际,口才伶俐的小人。有实际,无外表,有道之君子。’寒温为实,清浊为貌。现在的三公都是伪善的容貌,十足的恭顺,外表严厉而内里柔弱,用虚假事上,没有辅佐国家的实际本领,所以清浊效而寒温不效,因此阴阳侵犯消息,臣子侵犯君权。占辞说:‘日乘则有妖风,日蒙则有地裂。’这样三年之内,就有日食,阴侵其阳,臣犯其君,渐渐积累而成。立春前后温气应节,诏令宽厚。后来又寒冷,没有宽厚之实。十室的地方,必有忠信之人,全境的百姓中间,岂无贞贤之人,没听说朝廷有所赏赐提拔,这不是求善赞务,拯济百姓的办法。应采纳良臣的意见,来帮助圣化。
“第三件事:臣听说天道不远,三五复反。(译:三正五行,王者改代之际会。)今年少阳之岁,法当乘起,恐怕后年已往,将遂惊动,涉历戍亥之间的天门,灾成戊己。今年春旱,夏天必有水灾,臣用六日七分的方法可以测算出来。灾眚的到来,引起连锁反应。人之行为有缺点,那么气逆于天,精感变化,儆戒人君。王者的意思,年岁收成不好,就减少膳食。数年以来,谷收有减少,百姓饥馑,不如往昔之岁。百姓衣食不足,君王怎能丰足?水旱之灾,虽还没到来,然而君子应有远见,防微于萌芽状态。《老子》说‘:人之饥也,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所以孝文皇帝身穿厚而滑泽的绨袍,脚穿皮做的鞋,兵木无刃,衣无文,自身俭约,薄征赋税,成了太平世界。今陛下圣德中兴,应遵照前典,讲究节约,那么天下就幸运得很。《易经》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因此高宗能够享福,宋景公得以延长寿命。
“第四件事:臣私见皇太子未确立,储君无主,仰观天文,前星(象征太子)不明朗。荧惑星去年春分之后十六天在娄五度,按《三统》推步,荧惑星应在翼星九度,现在反在柳星三度,则不及五十余度。
去年八月二十四日戊辰,荧惑星历与鬼星向东进入轩辕,出后星北,东去四度,北旋又回转来。轩辕,是后宫。荧惑,至阳之精,天之使者,而出入于后宫,绕还往来。《易经》说:‘天垂象,见吉凶。’这个意思很明白可见了。礼,天子一娶九女,嫡媵完全具备。现在宫人侍御,数目以千计,有的一生隔离,人道不通,郁积之气,上感皇天,所以派荧惑星入轩辕后宫,理人伦,垂象显示奇异,使主上觉悟。从前周武王入殷,放走商纣的宫女,表彰商容之闾,来理顺人伦,表彰贤德之人,所以老天授给他圣子———成王。今陛下养这么多宫女,违背天意,所以皇子多数夭折,后嗣无人。《诗经》说‘:敬天之怒,不敢戏豫。’当前之福,没有比广嗣更重要,而广嗣的方法,可不深深考虑么?应该放出一些宫女,让她们嫁人,那么天将降福,子孙会多多的。希望陛下再三思虑,在这点上多多留神。左右宠幸之人,也应想想臣下的话,使陛下醒悟。古之善言对今天有益,天之善言对人也有用。希望访问百官,如认为臣言不对,臣当受苟言之罪。
“第五件事:臣私下看到去年闰十月十七日己丑夜,有白气从西方天苑趋左足,入玉井(参星下四小星)数天后不见了。《春秋》说:‘有星孛于大辰,大辰者何?大火也。大火为大辰(注:房星、心星、尾星为大辰),伐又为大辰,北极也为大辰。’所以孛一宿而连三宿,就是说北辰为王者之宫。凡中宫无节,政教乱逆,威武衰微,那么这三星就有反应。罚是白虎,它主管兵,地处赵、魏之间,变化出现在西方,也反应在三辅。凡金气为变,发在秋节。臣恐怕立秋以后,赵、魏、关西将有羌寇反叛入侵之患,应预先宣告各郡,要他们掌握季节,轻征徭役,薄收赋税,不要随便建造,坚守仓狱,加强守卫,选拔贤能,镇抚他们。金精的变,责任在于上司。应在五月丙午,派太尉持盾牌斧头,建井韄,在玉板上写祝辞,引白气之异,在西郊自我检讨,对皇天谢罪,消灭妖气。因为火能胜金,可转祸为福。
“第六件事:臣私下看见今月十四日乙卯巳时,白虹贯日。凡日傍气色白而纯的叫虹。贯日中,侵犯太阳。出现在春天,表示政变反常。当前中官外司,各自考劾。所考劾的,有些并非急务。又恭陵火灾,延火者姓名尚未定立,收捕了许多人,经过严刑拷打。寻火为天之警戒,使人君觉悟,可顺而不可违,可敬而不可慢。陛下应恭己内省,来防备以后发生灾害。那些考劾之案,都放在立秋去办。《易传》说‘:公能其事,序贤进士,后必有喜。’反之,就出现白虹贯日。在甲乙东方出现的,就是谴责中台(即司徒)。自司徒居位,阴阳多有谬误,很久没有虚己进贤的策略,天下议论,不同的人都在嗟叹。且立春以来,金气再次出现,金能胜木,必有兵气,应该罢免司徒以应天意。陛下如不早安排,将辜负臣之所言,遗患于百姓。
“第七件事:臣想到汉兴以来三百三十九岁。按《诗三基》推算,高祖起于亥仲二年,今在戌仲十年。《诗汜历枢》说:‘卯酉为革政,午亥为革命,神在天门,出入候听。’就是说神在戌亥,专管帝王的兴衰得失,如果行善就昌盛,行恶就灭亡。在《易雄雌秘历》,现在正值困乏之时。凡九二困,众小人想共困害君子的意思。《经书》说:‘困而不失其所,其唯君子乎!’意思说只有圣贤之君,遭受困难危险,能够致命遂志,不离其道。陛下是潜龙养德之君,幽隐屈厄(指顺帝为太子时,被废为济阴王),即位之初,紫宫惊动,历运之会,时气已应。但还怕妖祥未尽,君子应思患而预防之。臣认为戌仲已完,来年入季,文帝改变法制,废除肉刑之罪,至今已三百年。应趁这个时际,大蠲法令,官名称号,与服器械,事有所更,变大为小,去奢就俭,机衡之政,变繁为简。改元为更始,招求幽隐之士,举为方正,征召有道之人,博采异谋,广开不讳的言路。“臣陈引际会,怕犯忌讳,书不尽意,不敢畅所欲言。”尚书质问郎顗道:“你说‘白虹贯日,政变常也’。朝廷按旧章办事,为什么叫做变常?你又说:‘当大蠲法令,革易官号’。有人说变常以致灾,有的又改旧以除异,这是为什么?又阳嘉年间初建不久,又想改元,根据什么经典?希望你老实回答。”郎岂页答道:“春季东方发作,布德的开始,阳气开发,养导万物。王者就天之视听,奉顺天时气候,应当崇尚温柔,遵照天意来行令。可现在立春之后,考事不止,秋天冬天之政,改在春夏天实行,所以白虹出现在春天,掩蔽了太阳。凡邪气乘阳,就出现虹霓在日的现象,这都是臣下执事刻急造成的,不是朝廷优宽政治的本意。这就是变常的过错。又现在选举官吏都在三司,不是周公、召公之才能,而当知人则哲之重任,每有选用,就预先在掾属中考虑,公府门巷,宾客塞满了,送去迎来,财货不止。
4、四谏
那些当升迁的,争相推荐谒见,各派子弟,充塞道路,广开奸邪之门,形成浮伪,不是所谓‘率由旧章’哩。尚书的职责在于机密权衡,宫禁严密,私曲的意见,不能通过,偏党之恩,无所用处,选举的任务,不如仍由尚书掌握机密为好。臣的确愚蠢,不知道折中,这本来是远近人们的议论,也是当今之所宣。又孔子说;‘汉三百载,斗历改宪。’(见《易乾凿度》)三百四岁为一德,五德千五百二十岁,五行更用。王者随从天意,等于从春到夏,改青色服红色一样。自汉文帝减肉刑,刚好三百年,而轻微之禁,渐已殷积。王者的法,好像江河,当使人们容易避开而难触犯。所以《易经》说:‘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去奢侈,从俭约,做在天下人之先,改易名号,随事称谓。《易经》说‘;君子之道,或出或处,同归殊途,一致百虑。’这就是知道变常而善,可以除灾,变常而恶,必致于异。今年仲竟,明年入季,仲终季始,历运变改,所以可改元,这是顺天道。臣岂页愚蔽,不足以答圣问。”郎顗又上书推荐黄琼、李固,并陈述消灾的方法道:“臣前面所答对的七件事,都是要政急务,合于当前需要,应该施行采用。的确自知是愚浅之见,不合皇上的圣听,人贱言废,应受诛罚,非常害怕,不知道身体该放在何处。“臣听说刻舟制桨,为了过江海之用;聘贤选佐,为了安定天下。
古时唐尧在上,群臣替他效劳,文武创德,周公、召公作辅弼之用,因此能建天地之功,增日月之光耀。《诗经》上说:‘赫赫王命,仲山甫将之,邦国若否,仲山甫明之。’周宣王依靠了仲山甫,以致出现和谐的局面。陛下登基以来,勤心庶政,而三公九卿之位,未见其人,因此灾害迭见,四方之国不得安宁。臣考查国典,验之所见所闻,没有不是得到贤人就会立功,失去才智之士就失败。况且贤者的出来与否,像飞鸟一般翔而后集,依德给以爵位,那么其情不苟,然后使君子以贫贱为耻,而以富贵为乐了。如有德不报,有言不酬,来了没有爵赏之乐,进了没有什么指望,那么贤士都怀归薮泽之中,修其故志了。求贤之人,上面是秉承天意,下面是顺乎人心。不用它,就违背天统,违反人望。违天统就有灾害降临,违人望就风化不行。灾害到来那么下面呼嗟怨恨,风化不行就君道亏损。《诗经》上的‘四始’(注:《关睢》为《国风》之始;《鹿鸣》为《小雅》之始,《文王》为《大雅》之始;《清庙》为《颂》之始)之废缺,‘五际’(注:卯、酉、午、戌、亥)之灾,过错就在这里。难道不可以刚健笃实,矜矜忄栗忄栗,来遵守天功盛德的大业么?“臣下看到光禄大夫江夏黄琼,深深爱上道术,主张清亮自然,披着粗布衣,怀着宝玉;对经籍深有钻研体味,又果敢于从政,明于变异消复之术。朝廷前加优宠,延为上宾。
黄琼入朝时间不长,谋猷尚无表现,因为丧病,致命遂志。《老子》说:‘大音希声,大器晚成。’(译:声震宇内之大音,其动有时,所以希声。无所不容之大器,其功既博,所以晚成)善人治理国家,三年才见成效。天下人没有不高兴朝廷有此好人,可又觉得他不时还任为可怪。陛下应加赐隆崇之恩典,尽养贤之礼,召他回到京师,来安慰天下之人。又有处士汉中李固,年四十岁,精通子游、子夏之文艺,实践颜渊、闵子骞之仁德。洁白的品节,如同白天,忠贞的操守,爱好正直,在古人中也不多见,当代人更没有谁能赶上。天精所生之人,王者辅佐之臣,天生这个李固,一定为了圣汉,应该特别征召,来显示于四方之人。有了出类之才,不应限以官次。从前颜子十八岁,天下归服他的仁德;齐国子奇年十八岁,做阿邑之宰,邑内大化。如果召回黄琼,征召李固,委以时政,伊尹、傅说,不能和他们相比,那么可留下好光景,制造吉祥了。臣岂页明不知人,听到众人所言,百姓所归,好歹要看共同的评价。希望广泛询问百官,核实他们的名行,有一点不合实际,那就是臣犯了欺国之罪。希望留神,不因人废言。“谨复条陈四件政事,附奏于左:第一件事:孔子作《春秋》,写‘正月’,敬岁之开始。王者以天象为法则,顺着时令的次序,应开发德号,用爵位给贤士,流宽大的恩泽,垂仁厚之大德。顺助天地之元气,含养众人,这样一来,那就天文明烂,星辰显列,五纬循轨而行,四时和睦而变。不然,太阳不放光明,天地浑浊不清,时气错乱,霾雾遮蔽太阳。
自立春以来,经过旬朔,没有看到布施什么仁德之政,只听见罪罚拷掠之声。天之应人,比影之随形、响之随声还要快,而自从入岁,常有蒙气,月亮不放光芒,太阳不见光彩。日即太阳,君王的象征。政治变动于下面,日应在天上。清浊之占,随着政治之抑扬而反应。天上出现奇异,事情必非虚作。难道是陛下忙于日理万机,帷幄之政有缺陷么?为什么天戒连续出现呢?臣愿陛下发扬乾刚之气,援引贤能之人,勤求机衡之寄托,来获取同心断金之利。臣之所陈,常以太阳为先,说明太阳不可久暗,急当改正。它的变异不大,但其事情却重要。臣的话虽然简约,其旨意却很广。希陛下眷念臣的章奏,多多考虑。“第二件事:孔子说:‘雷之始发《大壮》始,君弱臣强从《解》起。’今月九日至十四日,《大壮》用事,消息之卦。在这六天之内,雷当发声,发声就岁气和,王道兴起。《易》说‘: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雷,开发萌芽,辟阴除害。万物须雷而解。靠雨来滋润土地。所以《经》说:‘雷以动之,雨以润之。’王者崇尚宽大,顺着春令,那么雷就应节而发,不然发动于冬天,应当震而不震。所以《易传》说:‘当雷不雷,太阳弱也。’现在蒙气不除,日月变色,这就是效应。天网恢恢,疏而不失,随着时令而进退,应看政治之得失。大人,应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璇玑动作,与天相应。雷是一种号令,其德在于生养万物。号令殆废,应当生而杀,那么雷就反作,年成不好。陛下如果想除灾求福,顺天致和,应该考察臣下中间特别残酷害人的人,赶快罢黜,以安百姓,那么东方之神就悦和,雷声就应时而发。
5、被杀原因
第二年,西羌进犯陇右。都大致如郎顗所说的那样。后来朝臣又用公车召他,不肯出来。同县人孙礼,积恶凶暴,喜欢游侠,与他同里之人常羡慕郎顗之名德,想与他亲善。郎顗不理睬他们,因此结了仇,于是郎顗被孙礼杀掉。
6、人物著作
《诣阙拜章》、《对状尚书条便宜七事》、《台诘对》、《上书荐黄琼李固复条便宜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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