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俊:数学界的“老顽童”
在澳大利亚,吴文俊与蟒蛇有“亲密接触”。图片来源:中国科学院数学机械化重点实验室
■韩阳梅,本报见习记者
在世界数学史上耀眼的明星中,有许多耀眼的明星,吴文俊一定是最耀眼的一个。
吴文俊是著名的数学家和“数学机械化之父”。1919年出生于上海的一个书香门第,他于2017年5月7日去世。今年是他的100岁生日。
近日,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所(以下简称数学所)举办国际研讨会,纪念吴文俊诞辰100周年和学术思想。近一个世纪的生活在报道和交流中逐渐变得清晰和完整。
在报告厅里,他的“一张年轻的脸和开怀大笑的鹤”的海报贴满了整个大厅。伴随着轻柔的音乐,吴文俊的工作和生活的照片在大屏幕上播放。每幅画都有一个孩子般的微笑。那一刻,“老顽童”吴文俊似乎还在身边。
数学“三峰”中的“玩”
在数学世界里,吴文俊总是对新事物充满好奇,并想找出答案。因此,他的一生“钻”进了数学的许多领域,探索了数学的深度,揭示了数学的广度,特别是在拓扑学、数学机械化和中国数学史方面。
"从容吴类,主裁工. "这不是一个文学的世界,而是一个历史的世界。“这是首都师范大学副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方福泉为纪念吴文俊在拓扑学方面的成就而写的一首诗。
吴文俊的老师陈省身把他引入拓扑学领域后,拓扑学成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20世纪50年代,吴文俊在法国留学期间,引进的示范班和示范嵌入班被称为“吴示范班”和“吴示范嵌入班”。他所推导的指示类之间的关系被称为“吴公式”。
吴文俊的工作是20世纪50年代前后拓扑学的重大突破之一,并成为影响深远的经典成就。五名“菲尔兹奖章”获得者引用了这些结果。
在这次研讨会上,包括法国国家科学研究所的让-保罗·布拉塞莱特在内的六位学者报告了“吴指示类”的最新发展以及“吴结构”和“吴类”在理论物理弦论中的重要应用。
一位法国朋友曾经对吴文俊说:“如果你晚走几个月,也许1954年的菲尔兹奖章会给你。”后来,当吴文俊被问及此事时,他漫不经心地笑着说:“我不在乎。”同时,他还说,在数学中,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东西,走自己的路。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应该跟随外国人。应该让外国人跟着我们。这是可以做到的。
他曾在《争议之声》中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国际知名的有中国特色的数学机械化方法。
20世纪70年代,在一家计算机工厂工作的吴文俊感受到了计算机的巨大力量,并敏锐地感觉到,计算机作为新工具,将会广泛参与数学研究。当时,将近60岁的吴文俊决定从头开始学习计算机语言。他提出了用计算机证明几何定理的“吴法”,被认为是自动推理领域的开拓性工作。它对人工智能科学的研究和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使中国在自动推理和数学机械化领域处于国际领先地位。
2009年,90岁的吴文俊开始研究世界级的“大整数分解”问题。这是当今最广泛使用的密码安全性的数学基础。
吴文俊开创的事业就像“吴文俊之星”一样闪耀在天空,照亮了今天数学的前进方向。2017年,中国工业和应用数学学会宣布设立“吴文俊应用数学奖”,以促进数学和其他跨学科领域的发展。他在拓扑学、数学机械化、博弈论等领域的开创性工作也将推广到人工智能领域。
在当今的数学界,吴文俊也被认为是“一位给别人工作的伟大数学家”。正是由于这种对数学史的关注,吴文俊开创并引领了20世纪70年代以后中国数学史研究的新局面,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吴文俊数学史观”。
西北大学数学史学家、教授瞿安靖至今仍记得吴文俊的“及时帮助”:支持高校数学史研究,建立数学史博士生研究中心。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的几所大学和学院在研究经费方面遇到了困难。了解情况后,吴文俊挤出部分研究经费,以合作研究的名义分配到各个学位点。后来,他和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数学史家李文林在天元数学基金会获得了一些数学史研究项目,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为了解决语言和经费问题,吴文俊还从“第一届全国最高科学技术进步奖”奖金中拨款100万元设立了“数学与天文学丝绸之路基金”,用于寻找现代数学的起源,支持青年学者深入研究中国古代与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数学和天文学交流的痕迹。
简单,有点“有趣”
在生活中,吴文俊经常被他的妻子称为有点“顽皮”。如果你感到好奇,你想试试。他联系的人仍然记得他的乐观、热情的微笑和谦逊。
数学研究所所长、中国科学院院士Xi·南华称吴文俊的微笑为“吴的笑脸”。“这很有感染力。吴先生的微笑很有艺术价值在Xi南华看来,这种简单在今天特别有价值。当我们感到失落时,我们可以从吴先生留下的宝贵的数学和精神财富中得到启示
“*”前夕,陈景润对哥德巴赫猜想作出了“1+2”的结论,并向当时的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提交了论文。然而,在当时,该作品被认为是一个“资本密封修复”和是否发表这篇文章引起了激烈的争论。
“如果我们不发表这篇文章,我们将成为历史上的罪人。”中国科学院院士吴文俊、关为了让中国数学在世界上占据最高地位,冒着被批评为“反动学术权威”的风险,向《科学通报》提出研究发表。他们赶上了“*”前的最后阶段,确保了中国在“1+2”成就中的优先地位。
吴文俊是一个性情中人,喜欢读历史小说,并且到处坐公交车。有时我在电影院连续看几部电影,然后我自己跑去喝咖啡。在网上,吴文俊坐在大象的鼻子上,“开玩笑地”把一条蟒蛇缠在脖子上的照片广为流传。在照片中,他像一个80多岁的孩子一样快乐。
吴文俊被认为是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数学家,但他非常谦虚。在一次会议上的发言中,吴文俊拿出两三页写有许多个人和单位名字的纸,一页一页地读了出来。他记得是哪个部门给他的第一笔经济支持,谁帮他安装电脑,谁帮他换线路板,等等。
如果梅花香在骨上,人如秋水,玉如神现在,吴文俊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他的继任者们除了缅怀大师的数学成就之外,还深深地被他的人格魅力和纯洁的人格所影响。
愿意成为后代的“肩膀”
活动当天在场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吴文俊的学生或接受过他帮助的年轻人。现在它们已经成为数学的“中流砥柱”。
广州大学计算科学与技术研究所名誉所长、中国科学院院士张景中接受了吴文俊的帮助。他很早就来到了会议厅,静静地看着大屏幕上的照片,详细描述了他和吴斌几十年的关系。
1977年,吴先生在《中国科学》杂志上发表了经典著作《初等几何判断与机械化证明》,吸引了我在数学几何领域的研究回忆道:“1987年,我终于有机会向吴先生汇报数学机械化的情况。他热情的回应给了我前进的巨大力量。1988年,吴先生亲自起草了一封3页长的信,这使我有幸成为意大利国际理论物理中心的访问学者。”
张景中仍然清楚地记得吴文俊的话:“我踩了很多老师和朋友,整个社会都有今天。我应该如何回报老师和社会?我想让别人踩在我的肩膀上,再向前迈一步。我希望我们的数学研究事业能够一个接一个地传承下去。”几十年来,张景中一直在练习这句话。除了研究之外,他还致力于数学方面的科普和教育。
著名拓扑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江伯举曾是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拓扑学讨论班吴文俊的学生。吴文俊对青年人才培养的风范和支持,仍然是他在教学工作中努力争取的典范。江伯举表示,当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资助力度与覆盖率之间出现矛盾时,吴文俊曾倡导一个数学人只能资助一个项目,扩大覆盖面,支持大量年轻人才,并最大限度地利用有限的资金优势,这也开始重视数学支出。
吴文俊也非常关心中小学数学教育。他坚决反对并严肃指出,如何用机器证明几何定理是一个数学研究课题,如何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和直觉认知能力是教育课题。这些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不能混淆。为此,吴文俊还亲自出席了教育部召开的数学新课程标准研讨会。
会议结束时,一些学者哀叹道:“大师走了,我该在哪里等?”或许,吴文俊无法解释的“准备战斗”是对接班人最大的鼓舞和期待。
《中国科学日报》(2019-05-20第4版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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