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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冈药剂师:我们一家三口的患病经历

科普小知识2021-09-05 08:4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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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服| |王树平,湖北黄冈中心医院原药剂科主任

组织|张四维

我叫王树平,是湖北省黄冈市中心医院的一名退休工人。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一家三口经历了从感染到治愈再到出院的整个过程。

回顾这一经历,就连我这样有专业知识的医务人员都害怕,更不用说公众了?疫情已经失控。我们不能只责怪病毒的冷酷无情,还需要大量的反思和改进。

一个家庭的三个成员相继被诊断出患有新诊断的肺炎。

1月19日,我被诊断为“传染性肺炎”,住进了黄冈中心医院。

此前,儿子自1月12日因“肺炎”住院一周(后来发现他在医院收费室工作时被感染)。但是治疗效果一直不好。在复查CT时,他儿子的肺部阴影正在扩大,他继续低烧、烦躁不安,不想吃东西。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病房里照顾他,但我没有想到这是一种高度传染性的疾病。

当时,湖北省仍然报告说,医务人员中没有感染,也没有人传人的明确证据。我不太在乎感染的可能性。

1月19日早上,我感到有点虚弱,认为这就是我晚上没有好好休息照顾儿子的原因。在我的爱人接手照顾我的儿子后,我回家休息了。中午,我明显感到背部和下肢肌肉酸痛、头痛、咽干疼痛。他立即去了医院。他的体温是37.1℃,医生建议做CT检查。结果,他的下肺显示出磨砂玻璃阴影。他被诊断为“传染性肺炎”,住进了医院。

当时,武汉以外很少有人谈论新皇冠肺炎。

1月22日,我和儿子检查了咽拭子,确定是“新冠状病毒肺炎”。

更不幸的是,爱人也在1月24日住进了医院。到目前为止,我们三个都感染了新的冠状肺炎。

我儿子出院了,这极大地鼓舞了我和我的爱人。

入院后治疗为:口服奥司他韦胶囊和联华清瘟胶囊,静脉滴注头孢他啶和左氧氟沙星抗感染,硫酸沙丁胺醇和布地奈德雾化吸入,静脉滴注甲基强的松龙。咽干燥和疼痛的症状在用药后得到缓解。

然而,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呼吸科的病人数量明显增加,其他一些科室有呼吸症状的病人正在转到呼吸科。

钟南山院士公开表示,新皇冠肺炎可以“人传人”,并证实了医务人员的感染。直到那时我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1月21日,呼吸科清理了所有护送人员,并禁止所有探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儿子的病情一直在发展,并且出现了呼吸急促和胸闷等症状。雾化、抗感染药物、抗病毒药物、丙种球蛋白、激素和其他临床上适用的手段已经被使用,但它们并没有改善。

此时,我的病情只是得到了治疗,而没有好转。低烧、失眠和头痛一直折磨着我。

1月24日晚(除夕),医院接到通知,将确诊的新诊断重症肺炎转移至黄冈传染病医院。此时,真正的隔离治疗才刚刚开始。

因为这家医院通常只收很少的病人,病房设备已经过时,我病房的空调电源也有问题。照明灯和紫外线灯共用一个电路(入院后暴露在紫外线下1小时后,我注意到只有当我感到脸部疼痛时,房间才打开紫外线灯);厕所里没有冷水。热水器没有热水;护理呼叫系统不工作。

直到一周后,上述问题才得以解决。

好消息是,经过两周的治疗,我儿子被转到医院后病情有所缓解,这也给了我和我的爱人很大的信心。

1月25日,我仍然有低烧、头痛和失眠。那天晚上,病人和她的爱人死在同一个病房,这对她的爱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的病情也恶化了。

几天后,我和爱人的症状仍然没有改善。凭着自己的医学知识,我也逐渐明白,对于新的冠状肺炎,并没有特定的药物或特定的治疗方案,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免疫功能来慢慢忍受。

然而,我的儿子在接受治疗后于1月30日出院,这也给了我和我的爱人很大的鼓励。

在最艰难的夜晚,我决定了自己的意愿。

最艰难的夜晚是2月1日。那天晚上,随着86%的氧饱和度、低钠和低血压,我的咳嗽加重了。除了原有的抗感染、抗病毒、激素、免疫球蛋白等治疗外,医生还添加了保肝药物、肾脏保护、碳酸氢钠、质子泵抑制剂、基础能量输注等。

我一直想小便,但我无法把它弄出来。我意识到我有肾脏损伤。除了心电图监视器显示的数据,我意识到我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我一直在强迫自己醒来。万一发生意外,我会尽力留下遗嘱。

当晚下半年,突发高烧39.8℃,为入院以来最高温度。我想这是病毒和身体最后一次战斗。只有保持清醒,保持必胜的信念,我才能战胜新的皇冠病毒。

到目前为止,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经历是否是“炎性风暴”的前期。然而,从他们的儿子和爱人的观察来看,他们似乎也经历了这个过程。

2月2日下午,我突然接到通知,我和妻子将被转到大别山医疗中心。这是一个尚未完全建成的新医院区域,即一些确诊的新诊断冠状肺炎患者将被隔离治疗。至此,黄冈市新皇冠肺炎的治疗真正走上了正规。

我被山东医疗队录取了。然而,在转移的过程中,也存在许多问题。例如,早期的医疗信息并没有全部进入新医院的信息系统,这也是我和我爱人的病情反复出现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已经60多岁了,患有糖尿病,医院曾经想把我转到重症监护室,但是我不同意。有三个原因:

首先,治疗已经转到另一家医院三次。我担心治疗的连续性。第二,我害怕重症监护室的环境。恐怕我进去后不能出去。我宁愿安静地死去,也不愿接受重症监护室抢救的治疗模式。第三,和亲人一起治疗病人非常困难,而且不能分开。我相信相互关心和支持的力量有利于疾病的治疗。

因此,我主动与医生沟通。我有基础糖尿病,抗感染治疗会比普通病人更麻烦。医生的计划也将随时调整,以控制血糖、抗病毒、抗感染、激素等,辅以中成药。我和妻子继续服药,直到2月12日。CT扫描显示肺部的阴影被吸收了。两个咽拭子呈阴性。我们俩都在2月16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