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丛书：探究人才规律

《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系谱丛书》，王春法主编，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6年7月出版

■王春法

该丛书的出版将引发对中国科学家学术传承特点、中国科学家与外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的差异与联系、引进外国科学传统与本土研究兴起的内在联系的讨论，为中国科技发展更好地遵循现代科技发展规律和科技人才成长规律提供思路和借鉴。

中国的现代科学体系是在20世纪初从西方引进的，并在古老而年轻的中国生根发芽。一百多年来，一代又一代的中国科技工作者尊重历史，为中国现代科技的起步和进步，实现跨越式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可以说，中国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史是一部中国科技工作者世世代代继承和不断探索的奋斗史。今天，我们站在建设创新型国家历史的新起点上，系统梳理中国现代科学技术百年发展的传承脉络，研究和形成当代中国科学家的学术谱系。深刻理解中国现代科技发展规律和科技人才成长规律，加快建设人才强国和创新型国家，无疑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

什么是学术谱系研究？

学术谱系是由通过学术传承关系(包括教师传承关系)联系在一起的不同代科学家组成的学术群体。从深层意义上说，学术谱系是学术共同体的重要组成单位，是学术传统的载体。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研究旨在深入探讨各学科或主要学科分支层面学术谱系的生成、运行和发展，以及社会演进的历史进程和总趋势，以促进当代中国一流学术谱系和科学传统的生根和成长。

学术谱系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它突破了以往科学史研究的界限，在学术谱系传承的过程中，涉及到由几代科学家组成的一个庞大的科学家群体。此外，在研究阶段，应考察历时数十年甚至近百年的学术谱系的发生和发展过程。为了实现这一目标，研究者必须将性格研究、科学思想史研究与科学家群体的社会学分析(群体记录分析)相结合，将重要事件的短期描述、中期谱系操作与长期学术传统讨论甚至学科发展研究相结合。

学术谱系研究也具有突出的现实意义。探索现行*下科技人才的成长规律，回答“钱学森问题”是有益的；这有助于加快当代中国一流学术传统的移植和本土化进程，构建一流学术谱系，培养一流科技人才。

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研究

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研究以科学家和科学家群体为研究对象。通过综合运用科学史、科学哲学和科学社会学的理论和方法，分别从短期、中期和长期的不同角度考察学术谱系的生成和发展过程，并绘制谱系树。在此基础上，对学术谱系的内部结构、运行机制、相关学术传统和代际传递模式进行了深入研究。同时，与国外先进学术谱系进行比较研究，并结合国情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具体而言，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的主要研究内容应包括以下五个方面:1 .结合学科发展的历史，对学科医师的几代人进行划分和整体描述，找出不同代科学家之间主要的学术传承关系，描述学术传承与学科发展和人才成长之间的内在联系；第二，识别各学科的主要学术谱系，总结和提炼有代表性谱系的学术思想和传统；第三，研究主要学术谱系中有代表性的科学家在相关学科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第四，关注学术谱系的发展趋势，分析相关学科发展的突出特点、主要方向和潜在突破点。五、与国外相关学术谱系进行比较研究。

如何进行学术谱系研究？

如何开展当代中国科学家的学术谱系研究？首先，我们要广泛而扎实地收集史料，在保证真实性的基础上，要尽可能地详尽和全面。史料的收集可以采用文献研究、访谈和网络数据库等方法，其中文献研究是主要方法。如果采用访谈法，访谈的内容必须结合历史文献进行验证，以避免因被访谈者的记忆错误或个人倾向而造成的历史差异。

其次，确定代际关系。划分代际关系是正确把握学科整体学术谱系结构的重要前提。它可以在学科历史、师生关系和年龄差距的基础上作为参考。学科史有助于理解学科早期发展中学者的代际分布和合作关系。

师生关系是界定不同世代的基本依据。然而，由于科学家有大约50年的漫长学术生涯，有必要区分他们的早期弟子和晚期弟子。此时，有必要提及年龄因素，该因素可作为25年代际划分的参考依据。

第三，对研究区的所有家系进行了初步鉴定和列表。本文对所研究的课题作了简要介绍，包括该课题在我国移植和发展的概况、涉及的分支和主要学术谱系等。根据适当的理由，不同世代的科学家被划分来描述不同世代科学家之间的整体学术继承关系。尽可能全面和系统地列出所有可以识别的学术谱系，并列出教师谱系。

第四，开展典型谱系研究。从初步确定的学术系谱中，选取几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关键系谱进行深入研究，阐明系谱发展过程中的主要事实。典型谱系的研究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短、中、长。典型谱系的研究应该以事实为基础，而不仅仅是历史事实。应该在历史事实的基础上(特别是在中期和长期的研究中)加以提炼，通过提炼找出规律性。

第五，与国内外相关学术谱系进行比较。选择与所选典型家系方向相似、来源相同的国外学术家系进行比较研究。研究的主要内容可能包括学术传统、人才培养、整体学术成就和外部发展环境的差异。

第六，提出研究建议。基于典型学术谱系研究和比较研究中总结出的促进学术谱系健康成长的经验和阻碍、制约学术谱系发展的教训，提出相关研究和工作建议，以促进中国一流科学传统的移植和本土化进程，促进中国科学文化和创新文化的发展。

一个专业的开创性项目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是科学技术工作者的群众组织，是党领导下的人民团体。动员和组织科技界开展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研究，梳理中国科技发展各领域学术传承的基本脉络，探索现代科技人才的成长规律，是科协的责任和优势。

为此，自2010年5月起，中国科协研究宣传部开始对当代中国科学家在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学、生物学、光学、医学、药学、遗传学、农学、地理学、动物学、植物学等学科领域的学术谱系进行研究。相关研究成果相继发表。

我们期望这一系列书籍的出版将推动学术界同仁进一步探索新中国成立前后、*前后和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科学家学术遗产的不同特点，探索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与外国科学家学术谱系之间的差异和联系，探索引进外国科学传统(英国、美国、德国、日本、 法国和苏联传统)和本土研究的兴起，从而为中国科技发展提供有益的思考和借鉴，更好地遵循现代科技发展规律和科技人才成长规律，实现发展的新突破。

该系列的研究和出版是一项专业工作和开创性的项目。感谢所有相关国家学会的大力支持，感谢中国科学技术史界同仁的热情参与，感谢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的辛勤工作。由于各方的积极工作和密切合作，我们更有信心深入开展这项宝贵的工作。

(本文是《当代中国科学家学术谱系》的总序。作者是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秘书处成员和该丛书的主编。)

《中国科学》(第六版，2017-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