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危机时刻,临床研究更应秉持科学原则
截至3月3日,全世界共报告了90,893例COVID-19病例和3,110例死亡。
3日,中国报告了129例病例,这是自1月20日以来的最低数字。在中国以外,这种新的冠状病毒已经传播到超过72个国家,确诊病例超过10,000例,死亡166例。
然而,世卫组织仍未将该流行病定义为大流行。一般来说,大流行被理解为一种无法控制的疾病在许多地区的传播。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赛说,控制COVID-19是可能的。
目前,全球病例的90%发生在中国,中国以外报告的病例的80%来自韩国、伊朗和意大利。这使得这三个国家的疫情成为关注的焦点。
据3日统计,这三个国家新出现的疫情仍“失控”。当日,韩国有4812例确诊病例、600例新病例和28例死亡病例。意大利紧随其后,确诊病例为2036例,新增病例347例,死亡52例。伊朗的情况也更严重,有1501例确诊病例,523例新病例和66例死亡。
值得注意的是,在3日发布的报告中,日本不再被列为世卫组织最关注的国家。有268例确诊病例(不包括钻石公主),14例新病例和6例死亡。
与此同时,病毒仍在各大洲传播。在亚洲,除了中国、日本和韩国,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越南等国的确诊病例也有所增加。在欧洲,该病毒已蔓延至35个国家,确诊病例在德国、法国、西班牙、英国、瑞士、挪威、奥地利和荷兰有所增加。法国首次出现两起死亡事件。在中东,继伊朗之后,包括科威特、巴林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在内的10多个国家都出现了确诊病例。此外,该病毒正在南北美洲和非洲的许多国家传播。
那么,科学家对新冠状病毒的发展有什么看法?科学“手臂”应该何时发挥作用?如何应对突发疫情进行科学研究?两位国际科学家在接受《中国科学》采访时解释了这一点。
中国科学新闻:世界屏住了呼吸。世卫组织何时将新的冠状病毒流行病定义为大流行?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美国德克萨斯A&M大学药物搜索中心主任刘:这种病毒肯定会迅速传播到全世界,最终没有一个国家会幸免。韩国应该还处于疫情爆发的早期阶段,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意大利得到了整个欧盟的支持,但并不特别严重。但可以预测,整个欧洲都会沦陷。更让我担心的是,伊朗将受到更大的打击。伊朗的医疗条件相对较差,相对封闭,处于整个欧美制裁之中。
它肯定会在美国蔓延,但预计不会像中国那样严重。美国可能的爆发地点是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如纽约和西雅图。在过去的两天里,华盛顿州已经有六人死亡,这对普通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认为这个星期不是星期五。每个人都会保持警惕,并开始阻止新的皇冠。
尼帕病毒的发现者、马来西亚科学院院士林世杰(Lam Sai Kit):上一次全球大流行是在2009年因甲型H1N1禽流感而宣布的。尽管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非典)、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寨卡病毒和埃博拉病毒的爆发也导致了严重的损失和高死亡率,但世卫组织尚未发出大流行警报。现在,除了南极洲,所有的大陆都受到影响。问题不在于是否会宣布大流行,而在于何时。
无论世卫组织是否宣布COVID-19为大流行,我们都必须为此做好准备。趁我们还有机会,我们应该武装自己。自1999年尼帕病毒爆发以来,马来西亚卫生部已采取措施,更好地保护公众免受传染病的威胁。马来西亚有足够的经验来应对流行病,特别是在卫生部门,但我们仍必须评估我们拥有的资源,并确保包括食品在内的必需品供应充足。
《中国科学新闻》:有报道称,目前的新冠状病毒疾病类似于一种非常严重的流感。你对新冠状病毒更易传播且毒性更小的说法有什么看法?
刘:病毒的毒性和传染性是一个复杂的话题。随着病毒的传播,它的传染性会越来越强。病毒传播得越广,它自我复制的速度就越快。这是一种竞争机制。
病毒的传染性肯定越来越强,但病毒的毒性和致死性不一定会变得绝对低,除非更强和适应病毒的人能够生存,而弱者由于抵抗力差,在整个生物竞争和选择过程中被淘汰。例如,当欧洲人登陆美国时,他们带来了流感。对美国人来说,这是一场免疫灾难。最后,大多数土著印第安人死于流感。
现在,如果我们不生产疫苗和药物,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一样的,它会季节性地出现。新冠是一种膜病毒,对空气中的温度和紫外线特别敏感。这种活动在夏天会减少,然后慢慢消失,但在冬天可能会回来。
在病毒选择人类一次后,对其他人来说当然是普通的感冒。然而,现代人类社会不能允许一种病毒杀死10%的人。作为科学家,我们只能做一件事,与时间赛跑。如果我们更快,我们可以拯救更多的生命。
《中国科学新闻》:如果新皇冠有疫苗,会有多大效果?
刘·:很难说这种疫苗是否有用。根据中国的报道,一些患者在康复后会恢复,这表明人类感染病毒后产生的免疫功能有时不能完全消除病毒。这意味着如果给普通人注射疫苗,虽然会有免疫反应,但产生的一些抗体可能不足以完全中和病毒。这现在有点令人担忧。
此外,自2003年非典出现以来,已经过去了17年。谈到非典,每个人都很害怕,但17年来从未有过疫苗。可能是疫苗太难成功了。许多疫苗在生产出来后没有多大效果。
中国科学新闻:目前,哪种新的皇冠药物更有针对性?你的研究小组进展如何?
刘·:新冠中最重要的蛋白质是穗蛋白、核糖核酸复制酶、主要蛋白酶和木瓜蛋白酶类。当我们谈论新皇冠时,我们都关注它表面的穗状突起。刺突蛋白与人类表面受体“ACE2”结合。如果能制成抑制剂,就能防止病毒与人体表面受体结合,抑制病毒感染人体细胞。然而,问题是刺突蛋白与人结合的位点也是冠状病毒中相对非保守且突变最多的位点。作为刺突蛋白的药物,它相对容易失活,因为病毒很快会产生新的突变。
在现有的药物中,最好的是吉利的瑞奇威。它已经通过了一期和二期临床试验,三期目前正在美国进行。它作用于非典病毒的核糖核酸复制酶。由于新关和非典的核糖核酸复制酶有96%的同源性,核糖核酸复制酶的变异非常困难,稍有变化就会对病毒的整个复制过程产生很大影响。这就是为什么里奇韦肯定会对新皇冠有很强的抑制作用。
除了核糖核酸复制酶外,主要的蛋白酶实际上是处理新冠的最佳靶标。病毒侵入人体细胞后,首先会翻译一条长的多肽链。长链多肽转化为各种功能蛋白主要是通过对主要蛋白酶的酶消化来实现的。如果能够被抑制,病毒就不能再复制和感染。因此,我的实验室现在正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这种酶作为它的抑制剂上,并且估计一些可用的药物将在1~2个月内出现。
《中国科学新闻》:2003年非典之后,许多后续研究都没有开展,这使得新皇冠措手不及。目前,中国已经开展了320多项新的与牙冠相关的临床研究,包括药物实验。你认为与流行病有关的科学研究怎么样?
刘:我在中国长大,我能理解中国人的想法。此时,我采用了“大责任”和“*”的方法,增加了更多的项目。不管怎样,病人需要治疗。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在缺乏科学原理的情况下,大规模的项目将导致一些真正有用的东西被掩盖,最终无法找到真正的药物来治愈这种疾病。
我对中国的新皇冠感到困惑。在中国的300多个临床病例中,大多数还没有经过科学验证。相对而言,尤其是在这个瘟疫和危机重重的时期,我们应该坚持科学的原则,采用最科学的方法来审批任何临床项目,而不是“同吃一个大锅”。
在美国,如猪流感,任何药物的临床批准都不会放松。临床审批是一个科学的决策过程,必须严格按照科学的方法进行。如果这条规则被打破,整个科学地下室将被摧毁。中国需要做的是在任何情况下坚持科学原则,以科学的方式批准任何项目,而不是随意开绿灯。
新的皇冠是对中国整个科研团体的一个提醒,最重要的是对中国项目基金批准的一些专家。仅仅因为疾病已经过去,我们不应该认为相同的疾病或相关的疾病不会再次出现,但是我们应该在过去之后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和资金来研究一些治疗药物。目的很简单,防止下一种疾病的发生。
《中国科学新闻》:关于全球对新流行疾病的反应,你还想对中国读者说些什么?
林:我们很高兴中国控制了大部分疫情,特别是在湖北省,并为人类做出了巨大贡献。湖北省的病例和死亡人数非常高,但迄今为止,世界其他地区相对没有受到影响。这肯定会给住在那里的人们带来巨大的牺牲和不便。武汉医务人员的去世感动了我,我知道他们做出了牺牲。
现在中国的形势稳定,据报道正在下降。我们需要将注意力转向中国以外的案例。现在是世界采取适当行动的时候了,而不是等待世卫组织宣布全球大流行和所有信号变红后再采取行动。
刘:从全球的角度来看,中国的强制隔离措施还是很有效的。世界其他地区基本上正在蔓延,中国确诊病例的数量正在下降。
对于非典和新的冠状病毒,中国和美国的科学家都不应该被疾病牵着鼻子走,而是应该寻找能够在疾病发生前控制疾病的药物。
做科学最基本的目的是应用你所学的知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你应该把你所学的付诸实践,尽你所能去拯救人们的生命。
最后,我呼吁中国的病毒学家、药物化学家和生化同事们加入这场“流行病”的战争,共同努力,充分发挥他们的专长和能力,为社会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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