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名人 罗莎琳·富兰克林—无名的DNA英雄
1953年4月25日,《英国自然杂志》发表了詹姆斯·杜威·瓦森(1928-)和弗朗西斯·哈雷·坎普·顿·克里克(1916-2004)的著名文章《核酸的分子结构》,提出了DNA分子的双螺旋结构模型。这是现代遗传学乃至整个生命科学发展中最重要的里程碑之一,他们还与莫里斯·威尔金斯(1916-2004)分享了1962年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也许很少有人知道沃森和克里克曾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探索DNA分子结构的竞赛中落后于一位女科学家。她是著名的英国生物化学家和生物物理学家罗莎琳德·富兰克林。可以说,如果没有罗莎琳的重要贡献,DNA结构的披露可能会推迟几年。不幸的是,这位略带传奇色彩的女性英年早逝,她的贡献被遗忘了。今天,在纪念发现脱氧核糖核酸双螺旋结构模型50周年之际,纪念这位对脱氧核糖核酸分子结构的发现做出巨大贡献的女科学家可能是有益的。
罗莎琳德于1920年7月25日出生在伦敦的一个犹太家庭。他的父亲是银行家,母亲受过高等教育。罗莎琳德在童年时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作为家里最大的女孩,她的兴趣不在女孩喜欢的洋娃娃,而是在家里的手工艺作坊做一些技术性的工作。父母都希望她长大后能投身慈善事业,但她对自然科学更感兴趣,这往往会导致与父母的冲突。尽管她的童年一帆风顺,罗莎琳并没有成为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千金。这可能归功于她父母良好的教育。从圣帕尔女子学校毕业后,罗莎琳去了剑桥大学的新剑桥大学学习物理和化学。
1941年,罗莎琳德从剑桥大学毕业后获得奖学金,学习气相沉积技术。当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她觉得自己应该为反法西斯战争做点贡献。因此,他们的研究目标集中在碳上。她花了一年时间研究煤的燃烧特性和碳转化为石墨的机理。1942年,她去英国煤炭应用研究协会学习碳纤维。在不到五年的时间里,罗莎琳发表了五篇论文,这些论文对发现和利用高强度碳纤维以及发明核反应堆的关键部件石墨棒都有很大价值。1947年,她去法国国家化学实验室研究刚刚推广应用的X射线晶体衍射技术,并利用这项技术继续她对碳的研究。在著名晶体学家杰克斯·金林的指导下,罗莎琳德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良好的学术背景,也许包括女性细致耐心的天性,很快成为晶体衍射专家。
1951年,伦敦大学金斯学院的约翰·伯纳尔邀请罗莎琳和他一起工作。他的一个研究生对DNA分子做了初步的X射线衍射测试。贝尔纳尔希望有经验的晶体学家能对实验结果进行深入分析。当时,跨学科研究已经开始形成。一些以前被认为不相关的领域开始相互影响。1944年,欧文·舒托丁格;量子力学的创始人;1887-1961)在他的书“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生活?)提出了他对遗传物质的思考,并鼓励物理和化学等其他领域的科学家对其进行研究。这本书影响了许多不同领域的科学家,包括罗莎琳。她认为探索DNA的分子结构具有重要意义,这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因此,她多年来停止了对碳的研究,转而研究利用X射线衍射来探索DNA分子的物理结构。当时,对DNA分子的研究几乎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信息,而且X射线衍射实验过程非常乏味。一个实验经常持续几个小时,很可能获得的图像不清晰,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凭借多年的丰富经验和细致耐心的工作,罗莎琳德很快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她敏锐地意识到保持一定的湿度有助于获得清晰的x光衍射图像。她将实验样品的DNA分为A型和B型,并从B型分子的衍射图像中得出DNA分子是螺旋形的正确推断。根据DNA分子,水很容易流失。此外,基于水分子容易攻击磷酸盐的事实,她推测,DNA分子的磷酸盐骨架在螺旋的外侧,而碱基在螺旋的内侧。她的推论是理解DNA分子结构的一个重大突破。不久,罗莎琳德去剑桥做学术报告,这引起了当时在场的沃森和克里克的注意。他们俩长期以来一直在研究蛋白质晶体的X射线衍射。同时,他们也对DNA的分子结构感兴趣。
然而,由于缺乏清晰的x光衍射图像,他们的研究进展甚微。在听了罗莎琳的报告并看了她展示的DNA分子的X射线衍射图像后,沃森和克里克意识到其中包含的学术价值。他们立即着手对DNA分子的结构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并很快构建了第一个DNA分子的三维模型。这是一个三螺旋结构,底部位于螺旋的外侧。罗莎琳和威尔金斯在看了他们的模型后指出,这个模型实际上是错误的,因为他们低估了DNA的含水量。
1952年,罗莎琳获得了一张清晰的B型脱氧核糖核酸分子的x光衍射图像(脱氧核糖核酸照片51),这是一张划时代的图像。因为它清楚地显示出双螺旋结构。1953年1月,威尔金斯向沃森和克里克展示了这张照片。沃森曾在他的书《双螺旋》中描述了看到这张照片的震惊:“当我看到这张照片时,我忍不住张开嘴,我的脉搏剧烈跳动。”有证据表明,罗莎琳不知道她的研究成果已经展示给沃森和克里克,她仍然在独立进行自己的研究。
1953年2月24日,她在她的研究笔记中记录了她对B型DNA分子三维螺旋结构的概念。在这个时候,她非常接近打开DNA结构之谜的大门。1953年3月17日,她完成了一份关于DNA结构的论文草稿。沃森和克里克在了解了脱氧核糖核酸双螺旋结构的秘密后,很快发表了一篇关于自然的论文。4月25日,威尔金斯的“脱氧戊糖核酸的分子结构”和罗莎琳的“百里酸钠中的分子构型”也同时发表,为DNA双螺旋结构模型提供了强有力的实验证据。罗莎琳德根据x光衍射实验的结果,准确地推断出每10个碱基对的脱氧核糖核酸双螺旋是一个循环。距离34?,螺旋直径是20?。毫无疑问。没有这些可靠的实验数据,沃森和克里克的双螺旋模型可能只是空中楼阁。
有些人认为罗莎琳在国王学院学习DNA结构的两年多时间里没有与威尔金斯进行有效的合作,这可能为沃森和克里克创造了一个取得成功的机会。但客观地说,这个过错主要不在她身上。50年前,宗教、种族和女性在英国社会中的地位等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不容置疑的影响。
令人欣慰的是,这样一位做出巨大贡献的女科学家今天得到了科学界的认可。英国女作家本达·马尔多克斯为罗莎琳写了一本传记,并为纪念脱氧核糖核酸双螺旋结构50周年而写了一期《自然》杂志特刊,给予罗莎琳很高的评价。罗莎琳德不仅是揭开DNA结构之谜的无名英雄。此外,在病毒结构研究方面发表了17篇论文,首次揭示了烟草花叶病毒的结构。不幸的是,1958年4月,38岁的罗莎琳因病去世。
罗莎琳德热爱生活和科学。她无私地将自己短暂的一生奉献给她热爱和不懈追求的科学事业。在给母亲的信中,她写道,“我们不能也不应该将科学与日常生活分开。在我看来,科学可以用某种方式解释生命。科学是以事实、经验和实验为基础的。过去是,将来也永远是。”为了表彰罗莎琳的成就,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将一栋建筑命名为富兰克林-威尔金斯大楼。皇家学会设立了罗莎琳德·富兰克林奖,主要奖励做出重大科学成就的女科学家。作为回应,位于英国剑桥南部基因组公园的人类基因组图谱资源中心将更名为富兰克林中心。桑格研究所就坐落在这个公园里,它以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英国科学家桑格的名字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