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排行榜：瑞士为何表现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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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托马斯

几天前，最新的泰晤士大学排名公布了。人们对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跻身前十名并不感到惊讶。在早前公布的QS大学排名中，麻省理工学院排名第一，其次是剑桥、帝国学院、哈佛和牛津。

包括上海交通大学发布的大学排名，这些排名都是由英美大学主导的。然而，有这样一个入侵者——瑞士。瑞士只有800万人口，有两所大学(瑞士联邦理工学院和洛桑联邦理工学院)进入了QS排行榜的前20名，七所大学同时进入了时报大学和QS大学排行榜的前200名。

这种成就比许多经济上更成功和更大的国家的成就要好。那么，瑞士高等教育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了解这些排名是如何排列的。三所知名大学的排名都设定了一系列衡量标准。在QS排名中，最重要的指标是学术声誉(基于问卷调查，40%)，其次是师生比例(20%)、教师平均引用率(20%)、雇主评价(基于问卷调查，10%)、国际学生比例(5%)和国际教师比例(5%)。

瑞士大学的成功部分反映了该国在研究方面的高投资:2.2%的国内生产总值用于科学研究，是欧盟成员国平均水平(1.1%)的两倍。

QS研究主任本·苏特说，日内瓦的大型强子对撞机为瑞士研究机构与世界一流大学合作带来了许多机会，从而使瑞士大学受益。他说这“极大地放大了他们研究的全球影响”

瑞士顶尖大学出色的科研表现确保了它们能够吸引世界级的教师，从而帮助他们在特定领域做得更好。位于西欧中心的地理位置也使瑞士对国际教师和学生有吸引力:瑞士有五个国家作为屏障，有三种官方语言(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因此，瑞士大学21%的学生来自国外。

艾伦·哈泽·科恩(Alan Ha Zeer Cohen)是都柏林理工学院(Dubl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科研负责人，他指出，瑞士的规模让它在国际教师方面拥有优势:“如果你是一个小国，你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在其他国家获得博士学位。”

像许多QS排名前20的学校一样，瑞士联邦理工学院和洛桑联邦理工学院都关注科技。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倾向于用英语发表他们的研究成果，QS评价所引用的斯科普里数据库也欢迎用英语发表的作品，这给专注于科学的研究机构带来了优势——人文领域的学者通常更喜欢用自己的语言发表文章。

科学家通常喜欢在期刊上发表他们的论文，而人文学者更喜欢在书上发表他们的研究成果，或者只是作为专著发表，而这些并不包括在Scopes数据库中。这反过来给注重科学和技术的大学带来了优势。德国高等教育中心主任弗兰克·西格说:“如果你是一所人文大学，那么你永远不会想进入QS排行榜。”

一些学者对排行榜上的一些指标提出了高度质疑。哈泽尔·科恩指出，高比例的国际学生只会损害大学的质量，而不会提高大学的质量。作为衡量大学教学的一项指标，教师的引用率也因其有用性而受到质疑。哈泽·科恩将其描述为“一个完全没有意义和有争议的质量指标”。索特说，“师生比例是必要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日益数字化的世界，如果你准备好为学生提供足够的学术支持，这些数据就更有必要了。”

排名的最大困难是光环效应。用教育学院国际高等教育教授西蒙·马金森的话说，“现有的声誉将主宰判决。”他说:“新大学很难赶上顶尖大学。这恰恰是因为声誉一直在流传，从而保护了他们的地位。声誉保证了研究资金的流入，高质量的学生和教师愿意加入，这进一步保证了大学的质量。”

那么，有没有其他方法来衡量大学呢？马金森认为莱登排名是可行的。排名使用单一指标而非综合指标，基于数据而非调查，因此提供了一种更准确地衡量大学研究绩效的方法。

当然，排名很诱人，但将不同指标的衡量标准结合起来是有危险的:我们忽略了每个独立领域对彼此的不同重要性。与此同时，我们也面临着这样的风险，即大学和国家对排名过于关注，以至于他们花费了大量精力试图改善排名中的一些指标，但他们忽略了高等教育的整体质量。

(作者为英国《卫报》工作，由我们的记者韩坤编辑)

《中国科学日报》(第7版观察，2014年10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