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海龙:执棒交响舞台的化学家
■本报记者朱
6月下旬,中国著名化学家、美国坦普尔大学副校长戴海龙教授来到北京。与过去不同,这次他是作为一名音乐指挥来到北京的。
28日晚,戴海龙的世界著名交响乐音乐会《难忘的旋律》在北京音乐厅举行。来到音乐厅的观众,除了欣赏音乐之外,大多想看一位具有科学家身份的指挥家的风采。
音乐会开始了。随着戴海龙的出场,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在热情洋溢的《卡门》序曲之后,观众欣赏到了中国古典音乐《梁祝》小提琴协奏曲,接着是萨拉扎的《流浪者之歌》,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吉普赛人流浪、悲伤、幻想和热情的世界...
歌曲结束后,掌声一次又一次响起。戴海龙站在舞台上,微笑着接受鲜花和掌声。瓦格纳的歌剧《纽伦堡的著名歌手》有一段咏叹调:“在温暖的春天和鲜花盛开的季节,一切都应该如此。”这个时候非常适合戴海龙。
一旦纠结
有许多科学家有爱好,但很少有人像戴海龙那样有如此高的造诣。半个多世纪的戴海龙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幽默地说,他无意中迷上了音乐。
戴海龙出生在中国*。他的父亲是一名士兵,母亲是一名教师。家庭背景与音乐无关。有一次,戴海龙年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收音机里美妙的音乐,立刻被它吸引住了。从那以后,他一直沉迷于此。戴海龙仍然记得那个叫“音乐词汇”的广播节目。“这个节目不仅播放古典音乐,还讲述一些音乐故事。此外,它还介绍了一些音乐知识,告诉你什么是巴洛克音乐,什么是浪漫音乐。
每天通过收音机听音乐逐渐激发了他成为像巴赫和贝多芬那样的音乐家的梦想。"我祖母那时常说我有发展成艺术的倾向。"
学校换了戴海龙。“我上学时,每间*学校教室的墙上都挂着四幅肖像:孙中山、蒋介石、华裔物理学家杨振宁和李政道,他们都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当你坐在教室里时,你会认为科学非常重要。我父亲也想让我成为一名工程师,所以我决定从事科学研究。”
尽管戴海龙选择了科学,但他经常想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学音乐。进入*大学后,他也想学音乐,但当时学校没有音乐系。“许多音乐家从四、五岁开始学习,我直到16、17岁才看到钢琴。这么晚才开始,我只能把音乐当成一种爱好。”
挑战命令
在NTU,戴海龙带着一个燃烧的音乐梦想加入了学校合唱团,他非常兴奋。“那时我们有很多活动,花了很多时间表演。表演似乎是我们的专业。”
大学期间,有空闲时间的戴海龙如饥似渴地阅读音乐书籍。“我们也读音乐学生读的书,但我们没有机会坐在教室里像他们一样上音乐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音乐专业知识不亚于音乐专业的学生。在他后来的音乐生涯中,他从坚实的理论基础中受益匪浅。两年后,他被选为合唱团的指挥。
1976年,戴海龙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习,开始了他的美国生涯。
“来到美国后,我有幸与许多音乐家合作,并向老师学习。”不久,戴海龙的指挥才能开始在美国崭露头角。无论是在伯克利、波士顿还是现在的费城,他都将被邀请成为当地中国合唱团的指挥。例如,他是波士顿中国爱乐乐团和费城中国合唱团的指挥。
1995年,在费城市*的邀请下,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当了11年化学教授的戴海龙成为唐人街125周年庆典音乐会的指挥,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一个近200人的合唱团,乐团成员大多来自专业乐团,如费城交响乐团和费城室内乐团。第一次指挥如此规模的专业乐队,戴海龙和乐队的第一次排练可谓“一团糟”。“我发现他们中的一些人反应迟钝,认为他们彼此不熟悉,所以我也反应迟钝。我一慢,他们就慢下来,完全糊涂了。”
回国后,他特别观看了著名指挥家卡拉扬的指挥,并思考他的行动。这个想法突然启发了他。“我认为我的眼睛和手在指挥时非常有用。不同的乐器应该通过他们的眼睛和手向他们发出信号,但是卡拉扬的眼睛是闭着的。这时,我明白了音乐应该首先在指挥的心中,然后通过身体传达给成员们来驱动他们。我应该让乐队跟着我。”
这种顿悟导致了戴海龙指挥的质变。排练顺利多了。经过两次排练,戴海龙在费城音乐厅成功地指挥了《长恨歌》和《黄河大合唱》。
“这个挑战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有趣的成长。”戴海龙说道。
欣赏音乐就像品尝葡萄酒。
戴海龙开玩笑说,他在成为科学家之前没有成为音乐家。
事实上,戴海龙的科学成就相当卓越——他拥有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博士学位,并在麻省理工学院担任博士后研究员。他于1984年加入宾夕法尼亚大学任教,曾担任化学系系主任、理学院院长和化学讲座教授。在他担任系主任期间,宾达化学系的科研经费在全国排名第六。他创建的科学教师培训课程被国家科学院选为模型。学术成就使戴教授成为美国常春藤盟校为数不多的中国化学教授之一,并于2001年被提名为美国文理学院院士。在他担任宾夕法尼亚大学化学系系主任的五年中,他为提高该系的学术影响力和促进学术界的社会导向做出了显著贡献。
对于科学与音乐的关系,戴海龙认为它们是不同的表达方式,“音乐是一种解脱。就像孩子们玩电脑游戏一样。玩起来很无聊。可以再玩一场游戏,然后再回来玩。”
在古典音乐中,贝多芬的交响乐是戴海龙的最爱,“音乐中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好的旋律,其次是效果。贝多芬的作品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很精美。他的音乐用一个词来表达,“大”
不难看出戴海龙是一个喜欢严谨风格的保守派。"我喜欢保守的音乐,工人们可以完全演奏出来。"
为了欣赏古典音乐,戴海龙觉得自己像是在品尝红酒,“喝红酒起初似乎不错,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当我再次喝它的时候,我感觉有点酸。喝得太多之后,我逐渐知道了酿酒的过程、嗅觉、饮酒的效果等等,然后就有了飞跃。”就像品酒一样,在欣赏古典音乐的真正飞跃之后,人们会更喜欢和欣赏它。“就像我年轻时喜欢打桥牌和网球一样。只有当我达到一定水平时,我才能感觉到。”
今天,戴海龙负责领导美国坦普尔大学的所有学院。他非常忙于他的事务。他必须做研究,带学生去交论文。虽然他很忙,但他尽最大努力把时间花在音乐上。2010年,他在天普大学指挥并表演了《黄河合唱团》,震惊了现场所有观众。由60名成员组成的管弦乐队和140名成员组成的合唱团来自美国5个州的7个中国合唱团。音乐会结束后,许多大陆学生找到他,说他们都泪流满面,这是他们在国外听过的最好、最感人的音乐会。
戴海龙对中国合唱音乐的评价是:“在我看来,中国合唱音乐有两大经典作品,《黄河大合唱》和《长恨歌》。"
"特别是黄河合唱团,其艺术水平不亚于贝多芬的《欢乐颂》. "然而,戴海龙觉得这首钢琴协奏曲写得不够好。"我觉得有点杂碎,没有形式感,都在一起."他建议中国作曲家有机会重写它。
《中国科学新闻》(2013-07-19第16版《雅趣》)
相关文章
“朱良”的穿着版本,沧桑多于激情
■本报记者朱
6月28日晚,戴海龙以学者的风范站在北京音乐厅的主席台上。当他指挥时,他的动作就像中国的太极,适合动作,微妙而简单。他对朱良的诠释颇为沧桑,使耳轮比传统演绎方法更新颖、更感人。
《中国科学报》:作为中国最著名的小提琴作品,《梁祝》小提琴协奏曲自1959年出版以来已经演奏了无数次。也有无数的记录版本。广大观众已经熟悉了梁祝的爱情悲剧和陈刚、何的创作。你认为如何完成这项工作?
戴海龙:说到这里,我对朱良也有很深的感情。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是在*大学。一天,我们学校的一个工人在宿舍里玩。音量太大了,我立刻被吸引住了。太美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听,导演《朱良》成了我的愿望之一。
中国科学新闻:2008年你在费城音乐厅指挥了朱良。你能谈谈当时的情况吗?
戴海龙:那时候,我刚去天坛大学当科技学院的院长。当时,学院庆祝成立10周年,其他学院举行鸡尾酒会或类似的活动。我决定举办一场音乐会。这个管弦乐队是当地的管弦乐队,其成员大多是喜欢音乐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巴尔的摩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李青成功地为我们演奏了这场音乐会。
《中国科学新闻》:众所周知,指挥家对音乐的处理也是对音乐的诠释和再创造。你对《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新诠释是什么?
戴海龙:我在和管弦乐队开玩笑。柴亮年轻,热爱《梁祝》。在我这个年纪,我是一个有经验的“梁祝”,没有他的激情。然而,尽管速度不同,美感也不同,但速度越慢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和速度越快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来自不同的理解。
中国科学新闻:我相信你对朱良有更深的了解。你到底在哪里处理的?
戴海龙:《朱良》是一部大家都熟悉的作品。整首歌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次是在开幕式后不久。随着几根拨弦和接下来的笛声,序幕拉开了,小提琴奏出了主题,祝英台优雅地起舞。这一次,像跳舞一样,你必须慢慢开始,但要跳得更快。
另一个是部署部分。梁山伯和祝英台读完书回家,中间有一串“砰”的一声。这个“砰”应该有两个意思。首先,梁山伯突然意识到祝英台是个女人,而他是只鹅。另一个警告是祝英台的父亲想让她嫁给马文才。我不认为这里太强。当他第一次醒来时,他跑不快。他还是不明白。此时他不得不犹豫。后来越想越激动,节奏也快了起来...
《中国科学报》:作为乐队的灵魂,指挥引导着整个乐队的音乐表演,使多声部的表演成为一个整体。有人说听音乐显示了指挥家的气质。我觉得你的命令简单大方,简洁而不浮华。我认为正是这种自然朴实的风格为你赢得了更多的声誉。你是如何形成自己的指挥风格的?
戴海龙:我是一个喜欢礼貌的人。我一直强调“不要看,用耳朵听”一些指挥家夸大了他们的行为,让如此大胆的肢体语言对我来说显得多余。音乐不需要这些。我喜欢保守而整洁地展示音乐。我认为只要作品被忠实地展示。
《中国科学新闻》(2013-07-19第16版《雅趣》)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