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大学原校长周文斌案调查:41岁已官至正厅
大学校长的权力边界
南昌大学前校长周文斌案调查
▲周文斌在法院。网络截图
昨天,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涉嫌受贿和挪用公款罪对南昌大学前校长周文斌作出一审判决。他因几项罪行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所有个人财产。经审理,本院认定,周文斌在担任华东地质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南长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在工程承包、合作、采购、聘任、晋升、调动等方面为工程承包方、办学合作方、设备供应商及部分教职工谋取利益,非法收受上述人员财物。共计人民币2111.8万元、港币30万元、美元1万元、韩元90万元、礼品卡2.4万元和卡地亚手表(价值3.86万元)。两人决定从南昌大学贪污5875万元。
13个月后,引起舆论高度关注的周文斌案有了结果,周文斌的腐败问题也得到法律的确认。在过去的10年里,周文斌在南昌大学做了什么,说了什么?2015年1月26日至2月初,北京时报记者在南昌、北京等地采访。张健
-周文斌本人
他在30多岁时成为一名厅级*,42岁时成为江西省仅有的211所重点大学的校长。周文斌达到了个*力的顶峰。在担任南昌大学校长期间,他运用一套有效的校园建设模式完成了南昌大学新校区的建设,并取得了最大的成就。然而,周文斌专横武断的工作作风,加上缺乏对建设模式的监督,使他落了马。江西政客认为周文斌的倒台是由于滥用权力,但他对高层权力缺乏敬畏,也没有把握住大学校长的权力边界。
成长和繁荣
41岁的他已经成为了正厅级别的*。
周文斌来自基层,这在江西政界是众所周知的。
1960年,周文斌出生在湖南衡阳的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上大学之前,他还在农村当知青。1978年9月,周文斌考入当时的华东地质学院(现更名为华东理工大学)地质系,主修水文地质学。周文斌的几名学生回忆说,周文斌应该属于他们当中的“佼佼者”。"这个人勤奋、好学、聪明,他当时的学习成绩是最好的。"
1982年大学毕业时,由于成绩优异,周文斌留校任教,并被华东地质学院院长李雪莉录取为研究生。在当了8年教师后,周文斌担任了水文地质工程系的副主任。也是从这个时候,周文斌开始了他的职业生涯。
一些熟悉周文斌的江西政客表示,周文斌在华东地质学院任职期间,工作能力和勇气都很强。1995年10月,周文斌被任命为华东地质学院副院长,并被任命为中*员。2001年3月,李雪莉因年龄原因辞去华东地质学院院长职务,周文斌被任命为该院院长,在正厅排名第一。
在过去两年担任院长期间,周文斌还探索了一种校园建设模式。根据媒体的公开报道,这种模式被周文斌概括为“为自己存一点钱,花一点钱,花一点钱给别人,花一点钱给未来”。在这种模式的指导下,华东理工大学旧食堂改造项目用经营权代替了社会资本投资,学校没有支付任何费用。在学生宿舍的建设中,引入了社会资本。在周文斌任职的两年中,华东理工大学先后完成了福州校区和南昌校区的建设,占地面积3000亩,建筑面积94万平方米。
仕途上的成就
南昌大学新校区4500亩
2002年12月中旬,江西省委宣布任命周文斌为南昌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南昌大学虽然是正厅级,但与华东理工大学有着本质的不同。它是江西省唯一的211所重点大学,是江西省高校的“龙头”。
当时,中国许多大学都在建设大规模的新校区,包括南昌大学。江西省一位政治知情人士透露,周文斌在华东理工大学期间探索的一套校园建设模式是他被确定为南昌大学校长候选人之一的重要原因。“周文斌真的有两种技能。面对即将到来的南昌大学新校区建设,省领导对他寄予厚望。”
南昌大学新校区位于南昌市洪角洲前湖附近,占地4500多亩,于2003年正式启动。一些目前在北京工作的南昌大学学生告诉《京华时报》记者,周文斌曾多次提出要把南昌大学建成国家一级,甚至超过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
周文斌用东华科技模式做他所说的一切。在南昌大学新校区建设期间,南昌大学与香港多伦多集团签署了一项投资2.2亿元的协议。由多伦多集团出资,负责学生公寓和相关食堂购物街的建设。项目建成后,多伦多集团拥有南昌大学前胡新校区步行街15年的经营权。经过大约3年的建设,到2006年7月,前湖新校区的建设已经基本完成。新校区建成后,人工湖、假山、广场都完成了,加上新教学楼、宿舍楼,学生的学习环境优越。一些熟悉南昌大学新校区的教育工作者认为,南昌大学新校区仅在硬件条件方面是一流的。然而,江西省的许多政治家也认为,南昌大学新校区的建成为周文斌做出了巨大贡献。
武断的
“最帅校长”画皮下的权力滥用
周文斌在南昌大学就职后,暴露了许多致命的缺点。
南昌大学的一些毕业生回忆说,周文斌在担任南昌大学校长后喜欢与学生互动。他出众的外表很快让他在学生中有了亲和力,被称为“中国最帅的总统”。然而,在教职员工和学校领导中,周文斌是另一套方式。
在接受《京华时报》记者采访时,一些曾经在南昌大学工作过的中层*和领导也对周文斌作出了同样的评价。"他当总统时,工作作风专横跋扈,不理会别人的意见。"南昌大学的一些知情人士表示,在周文斌任职期间,他完全掌控了南昌大学的主要事务。一位熟悉南昌大学工作的老领导透露,周文斌几乎成了他工作中的一支“笔”。1000万元的支出完全是由他个人决定的,没有经过集体讨论。
上述声明可以从周文斌的简历中看出。2002年12月,周文斌被任命为南昌大学党委副书记、校长。那个时候学校没有党委书记。2005年4月,周文斌被任命为学校党委书记,这成了党和*的负担。直到2007年2月,江西省任命郑克强为南昌大学党委书记。2010年4月,郑克强因年龄原因辞去南昌大学党委书记职务。直到2011年11月,胡永新才被任命为南昌大学党委书记。一所211重点大学近两年没有党委书记。这显然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背离了党委领导下的主要责任制。熟悉江西政局的人士表示,在市委书记空缺的两年时间里,周文斌校长的权力行使已经到了完全失控的地步。出现问题时,完全由他来搁置集体讨论。然而,检方指控的针对周文斌的贿赂犯罪都发生在周文斌独揽大权的时期,而不是党委书记和校长分离的那些年。
脸
花费数千万建造金龙雕塑作为门面
专横跋扈的工作作风、不受限制的权力和恣意使用权力,也使周文斌热衷于做表面文章,充分暴露了面子工程的缺点。
《北京时报》记者在采访中来到南昌大学新校区。入口处宏伟的拱形大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座名为“亚洲第一学校”的宏伟建筑是在新校园建设期间竣工的。早在2006年左右,这个学校的大门就通过在互联网上发布帖子而闻名全国,这在当时引起了很多批评。根据公开信息,学校大门耗资超过3000万元。除了校门外,南昌大学新校区义广场上的两条金色“中国龙”也是周文斌最引以为傲的作品。然而,仅这两条金龙就花费了1000多万元。南昌大学的师生、江西教育系统和政界的许多人都认为,这两条金龙显然与校园的基本基调完全不协调。"周文斌的思想很难理解,只有寺庙才有这样的金龙雕塑."
反对金龙的不仅是南昌大学的教职工,还有上级领导。2008年10月,一位上级领导在周文斌等高校领导的陪同下视察了南昌大学。视察队乘坐的小巴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停在了政祈广场附近。周文斌站起来,把两条金龙介绍给领导们。“这是中国正气龙,象征着江西将腾飞,中国将腾飞。”许多在场的政治家回忆说,当前来视察的上级领导看到周文斌介绍金龙时,他们立即转过头来,车内的气氛很尴尬。在场的政客们认为,虽然上级领导对金龙没有表态,但拒绝表态实际上解释了一切。
另一位访问南昌大学的上级领导公开而直接地批评了他。南昌大学的知情人士回忆说,在南昌大学视察期间,周文斌重复了同样的伎俩,把金龙介绍给了领导。周文斌刚说了几句话,就被领导打断了。“为什么一所大学要做这样的事情?这是不合适的。最好在里面放一块石头。”
江西省的政客透露,学校大门和金龙都属于周文斌的面子工程。同样的面子工程也体现在校园绿化和人工湖建设上。现在看来,这些面子工程已经浪费了上亿的资金。
荒唐的
安排风水老师为学生“普及科学”
放在校园里的金龙雕塑遭到拒绝,而周文斌对风水的迷信达到了近乎荒谬的程度。
罗宇(化名),毕业于南昌大学,现工作于北京。她回忆说,自2008年以来,学校开展了一系列名为“前湖之风”的学术科普交流活动,计划于每个周末举办。学校邀请其他大学的学者教授学生各种知识,包括天文、地理、历史、传统文化、社会发展等。
南昌大学的一些工作人员介绍说,“前湖之风”讲座是由时任学校党委书记的郑克强等学校领导策划并发起的。周文斌没有忘记舞台,但他的想法让学校领导、教职员工和学生都很惊讶,因为他想安排一位风水老师给学生们教授风水。当时,负责具体安排的工作人员非常尴尬,向其他学校领导请示,遭到一致反对。说风水不够好。周文斌最后安排这位风水大师以“教授易经知识”的名义代替“前湖之风”。之后,他还以学校的名义聘请了风水大师作为顾问。
周文斌对风水很迷信,曾经让风水大师自己去看风水。接近周文斌案件调查组的消息人士称,周文斌在一份声明中提到,2006年9月南昌大学领导层从老校区迁至新校区办公楼后,周文斌邀请了一位风水大师为他看风水。为了辟邪,确保事业顺利,风水先生建议周文斌在新校区行政办公楼前广场的一个特定位置埋东西,周文斌也照做了。周文斌周围的一些工作人员说,在风水先生的安排下,周文斌的办公室布局也很讲究,“这里有一头狮子,还有一盆特殊的花草,以保证他事业的成功”。
2012年,周文斌多次被报道涉嫌腐败。他邀请了一位风水大师去南昌的家。在这个人的指导下,他调整了房子的布局,以此来满足他“安然度过报道风暴”的心理期待。然而,他指出的风水维持和平的策略并没有奏效。2013年5月9日,周文斌终于失去了他的马。
宏伟的
老教授写了一首诗嘲笑周文斌。
除了热爱面子工程,周文斌还留下了一个浮夸的印象。
2012年9月,南昌大学新闻系北京校友会在中国人民大学举行。许多毕业于南昌大学的北京媒体记者回忆说,周文斌在演讲中提到南昌大学的新闻系应该超越人民大学。这个演讲让在场的许多人感到尴尬。会后,大家谈论得更多的是,校长明显表现出了张扬的一面。除了学生认为周文斌冠冕堂皇之外,南昌大学的工作人员有更深入的观察。一位教员说,在周文斌的任期内,除了校园建设,他没有忘记学术建设。当时,周文斌做得最多的是飞遍全国,甚至国外,进行各种学术交流。在周文斌的安排下,南昌大学的校领导、中层*和基层教学人员纷纷外出进行“学术交流”。然而,从现在起,南昌大学的任何人似乎都很难具体说明这些交流取得了什么学术成就,给学术研究带来了什么好处。最重要的是,这些活动产生了多少支出也变得一片混乱。
南昌大学退休教授金锋(化名)最不喜欢周文斌的夸张。2015年1月27日,金锋在接受《京华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在南昌大学90周年校庆大会上,周文斌列举了一系列数字,展示了南昌大学建校以来的学术成就。金锋认为,真正的学术成就不应该用数字来衡量。“当时,对周文斌的印象只有两个字——浮夸”。在听到周围同事对周文斌的各种批评后,喜欢写诗的金锋写了一首打油诗《蜜蜂和苍蝇》,嘲讽周文斌浮夸的风格:他经常喜欢四处闲荡,不劳而获。傻瓜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是假的,但他们仍然有效和勤奋。他们浪费时间吹牛。
金锋说蜜蜂飞是一种看起来像蜜蜂的物种,但实际上它是一种苍蝇。蜜蜂苍蝇也喜欢飞入花中,好像它们在努力收集花粉,但是仍然很难掩盖苍蝇的本性。金锋认为,这与周文斌非常一致。
风格
“征服世界,也要征服女人”
在周文斌的自白和自白材料中,周文斌写道:“我骨子里的想法是,当男人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必须征服世界和女人。这是男人成功的另一个标志。然后培养更多的爱人,以满足你作为一个成功男人的虚荣心。”周文斌承认,由于学术交流,他有更多的机会去西方国家。在访问期间,我阅读了大量现代和当代西方国家著名性学家的作品,访问了大量色情网站,参加了成人话题的在线聊天,体验了西方性文化,羡慕西方开放的生活方式。
正是在这一理念的指引下,周文斌的生活方式“偏离了路线”。接近周文斌调查小组的消息人士说,周文斌承认在“两个规则”时期,他的情人超过20个,从最小的到27个,最大的到45个,最长的关系持续了8年。江西省纪委的人也证实,早在2005年左右,就有一些人举报了周文斌的生活方式问题,在周文斌落马之前,这样的举报还很多。
□从马上摔下来前后
2014年12月9日,江西省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就周文斌涉嫌受贿、挪用公款一案举行听证会。周文斌和另一名被判刑的江西省*官员周建华一样,在法庭上透露,他的倒台是由于受到前全国政协副主席、前江西省委书记苏荣的迫害。《京华时报》的一名记者对周文斌一案进行了多方调查。据证实,周文斌的垮台是由于他的长期报告,最后有线索详细说明他涉嫌贿赂。然而,江西省一位权威的资深政治家透露,周文斌的调查与苏荣的迫害无关。
报告
神秘的密报直接指出了如何收钱。
2014年12月9日,南昌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了周文斌涉嫌贪污受贿案。在审判期间,周文斌辩称,在“双重统治”阶段,他遭受酷刑逼供,他的倒台是苏荣的报复。事实上,周文斌的报告始于2004年。南昌大学教师王伟(化名)是记者之一。2015年2月6日,王伟表示,由于教师课时津贴长期无法发放,他从2007年开始向周文斌纪检监察部门报到。“我们没有得到我们应得的课时津贴,但周文斌仍以学术交流的名义乘坐飞机四处飞行,但我看不出他取得了什么重要的学术成就。”
据《京华时报》记者在调查过程中联系到的南昌大学的魏报道,在有几十名教职工和离退休*。报道中提到的问题包括周文斌的公款消费、工作中的铺张浪费和收受礼物。本报告所述期间始于2004年,一直持续到2013年周文斌被拘留。江西省纪委就该报道多次采访了周文斌。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这个人一直在江西政界报道。江西省纪委证实,针对周文斌的举报由来已久,但举报内容基本模糊笼统,难以形成有效的直接线索,给纪委带来困难。然而,2013年3月,一份神秘的举报信被邮寄到江西省纪委,澄清了周文斌涉嫌受贿等问题。
接近周文斌调查小组的消息人士称,这份举报信的内容非常详细,“它直接指出了周文斌何时何地从何人那里获得资金”。2013年3月中旬,涉嫌贿赂周文斌的相关人员受到控制。5月9日,周文斌被江西省纪委的调查人员带走。5月10日,南昌大学召开*大会,江西省有关领导通报了周文斌被“拘留”的消息。
对抗
听证或被调查后,转移资金
接近周文斌调查组的人士告诉《京华时报》,在调查期间,调查人员在周文斌的办公桌抽屉和保险箱中发现了逾10万元现金和一些金条。一些现金装在信封里,但还没有打开。除了现金和金条,各种著名的香烟、葡萄酒、字画作品和其他贵重物品充斥着周文斌的休息室。
在被拘留的前几天,周文斌和一名来自南昌大学的姓徐的女员工在学校附近相遇。周文斌提到他可能会被拘留。在周文斌被“拘留”的第二天,这位姓徐的女士没有和学校打招呼就离开上海去了美国。调查人员联系了徐某,徐某承认曾帮助周文斌为周文斌在美国留学的儿子转移部分资金。周文斌的儿子在美国生活和学习,由这个女人照顾。据粗略统计,周文斌被捕前转移了180多万元资金。
据江西省纪委调查人员称,对周文斌的调查持续了约140天。在调查过程中,有整个过程的音频和视频记录。与此同时,调查人员在生活中给予了周文斌很多关怀。为了同时确保周文斌的睡眠和安全,调查人员移除了房间里三个灯管中的两个,并提供了他想看的书。“在供词和供词材料中,周文斌对这些关怀表示感谢”。在随后的庭审中,周文斌表示,调查人员在调查过程中对他施以酷刑,并威胁他家人的安全,迫使他对该案做出不真实的陈述。
对此,熟悉江西省纪委的人士表示,除了上述照顾周文斌的细节外,*纪委一直对安全文明办案有严格要求。在执行“双规”过程中,如遇重大违章处理或安全事故,省纪委书记必须与*纪委主要领导共同检讨其职责。特别是对周文斌这样的高级官员来说,所涉及的案件属于将产生重大影响的重大案件。调查人员将特别注意调查方法,纪委也将进行严格的内部检查,并经常监督和检查。
声音
周文斌因被重用而受到苏荣的高度重视
庭审中,周文斌表示,苏蓉多次打电话给他,要求南昌大学主办亏损的中环医院,但他多次拒绝。就在离开江西省委书记一职之前,苏荣再次要求周文斌安排南昌大学承办中环医院,周文斌再次回绝。正是在这个基础上,苏荣对他进行了报复,导致了周文斌的垮台。2015年2月初,《北京时报》记者在南昌采访时,多次走访南昌大学附近的中环医院。医院目前正在正常运转。它是否处于赤字状态很难确定。
江西省一位权威的资深政治家程维(化名)透露,周文斌关于苏蓉为他报仇的说法是有误导性的。正是苏荣重视周文斌,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这种情况可以从几个事实中看出。在苏荣担任江西省委书记期间,周文斌被列为十几名江西省后备*之一。此外,周文斌曾被列为江西省地级市市长候选人之一。
2010年4月,郑克强因年龄原因辞去南昌大学党委书记职务。直到2011年12月,胡永新被任命为南昌大学党委书记。一所211重点大学近两年没有党委书记。2013年1月29日,周文斌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程维表示,在苏荣担任江西省委书记期间,南昌大学的工作人员从未停止向周文斌汇报工作。苏蓉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周文斌的问题在政界是众所周知的。没有高级官员的干预,很难说这样一个问题官员能够成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当时在江西,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官员是苏荣。据熟悉江西政坛的人士透露,2013年,*检查组视察江西时,也明确要求对周文斌的任命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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