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环境质量拐点,中国准备好了吗
考虑到新污染物和其他新因素,生态环境质量的转折点将在2050年左右。资料来源:环境保护圈
■高雅丽,本报见习记者
在过去的2018年里,无论是《*环境影响评价法》的修订还是通过,无论是“打赢蓝天保卫战、抗击柴油车污染、城市黑臭水体污染、渤海综合治理、长江保护与修复、水源保护、农业与农村污染控制”的七大战役,都表明在实现美好中国目标时间表的“追赶”下,生态环境保护在不断加强。
生态环境治理面临“沉重打击”,那么中国生态环境质量的未来走向是什么?最近,《中国生态环境质量拐点综合评价与判断》一文指出:“到2025年左右,中国基本能够实现常规监测指标衡量的生态环境质量拐点,但公众感知的生态环境质量拐点要到2035年左右才能实现,考虑新污染物等新因素的生态环境质量拐点要到2050年左右才能实现。”
拐点的研究和判断是一个“综合问题”
“虽然已有研究对中国生态环境质量的拐点做出了判断,但某一领域的几个常规指标往往被用作衡量‘拐点’的依据,忽略了中国生态环境问题的全面性、复杂性和严重性,得出的结论趋于乐观。”该论文的第一作者、中国科学院战略咨询研究所副研究员黄宝荣告诉《中国科学日报》。
在黄宝荣看来,由于不同的环境媒介和不同的生态系统不同程度地受到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所面临的问题和治理的难度相差很大,这使得实现生态质量转折点的时间也相差很大。
对全国生态环境十年变化的遥感调查和评估表明,从2000年到2010年,全国土地面积的整体生态质量有所改善,服务功能有了显著提高。陆域生态质量也将率先跨越质量拐点。湿地和近海生态系统受到更多人类活动的影响,在受到破坏后需要经历更长的恢复期。转折点将在以后实现。在环境方面,大气环境将率先跨越质量拐点。但是,由于水环境恢复周期长,又受许多新污染物的影响,在各种陆地和近海环境中,质量拐点的实现要晚一些。控制土壤污染更加困难,这对于实现生态环境质量的根本改变,到2035年基本建成“美丽中国”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生态环境部环境与经济政策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于海说:“污染物排放和环境质量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这给综合判断和预测带来了不确定性。生态环境质量的拐点不同于污染物排放的拐点。污染物排放峰值的下降并不意味着生态环境质量的改善。生态环境质量的拐点应在一定时期内开始改善,所有生态环境要素和区域应达到到2035年实现根本性改善的目标要求。”
近年来,中国大力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未来5-10年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也是资源、环境和生态约束矛盾加剧的突出时期。
黄宝荣说:“总的来说,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我国生态环境质量的改善和恶化将处于僵持状态,呈现整体改善、局部恶化、部分领域改善、部分领域恶化、常规生态环境质量监测指标逐步改善、新的非常规生态环境质量监测指标恶化的特点。”
现状与矛盾
“从宏观角度来看,中国的生态状况正在好转。从三大陆地生态系统的情况来看,森林生态系统正在改善,草地生态系统整体正在改善,湿地生态系统仍在恶化。农业发展带来的生态问题有所改善,城市化和工业化带来的生态问题恶化。”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中心主任欧阳志云说。
十八大以来,中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发展,建立和实施*环境保护监督体系,深入实施大气、水、土壤污染防治三大行动计划,率先发布《中国实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国家计划》,实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计划(2014-2020)》,促进生态环境保护。虽然总体生态环境正在好转,但我国生态环境管理中存在的问题不容忽视。
“例如,一些地区对地表水资源和地下水的过度开发导致河流干涸,湿地和湖泊消失。同时,流域生态问题严重,海河的生态功能基本丧失,黄河的自然水文过程也基本丧失。长江上游水电资源开发十分密集,生态遭到严重破坏。”欧阳志云指出。
于海说,保护生态环境是一个公共产品,不能单靠市场来解决,环保检查员纠正了中国环境保护的过程。
“从主要观点来看,*部门和企业不仅要继续提高生态保护意识,还要进一步加强生态环境管理行动。与此同时,公众对生态环境的认可度也很高,但实践的程度需要大大提高。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需要平衡。改变发展道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例如,县和区两级的基层部门在技术力量和治理能力方面都需要改进。”于海说。
生态环境治理需要长期政策
欧阳志云告诉《中国科学日报》,中国生态保护的目标是扩大生态资产,确保生态安全,增加优质生态产品的供应。
从国际平均水平来看,当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14000-17000美元时,环境污染控制将开始。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7年中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8000美元。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在生态环境管理方面采取了高强度的行动。
但是,为了促进社会经济的绿色转型和生态环境的改善,必须遵循社会经济和自然进化的规律,避免造成过多的社会和经济成本。这意味着要赢得生态环境质量保护的“硬仗”,需要长期的科学管理。
欧阳志云建议优化生态屏障,提高国家生态安全保障能力。实施重大区域生态建设工程,在重要生态功能区部署生态修复和建设工程。
同时,以水为载体,以中小流域为单位,实行山、河、林、田、湖、草流域系统管理,系统规划,统一管理。
“今后,我们将完善*、企业和社会共同参与的生态环境管理体系,形成污染防治和生态保护的长效机制。除了治污和保护生态的硬仗,我们还需要加强各种新污染物在科技、标准、制度和立法等方面的前瞻性布局,建立新污染物风险防范和污染防治体系,有序推进我国生态环境质量的全面改善。”黄宝荣说道。
相关论文:doi:10.16418/j ISSN . 1000-3045 . 2018 . 10 . 008
中国科学报(2019-008,第7版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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