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想法流与身体认知看在线交互技术的新契机

3月31日，受全球疫情影响，联合国宣布将在网上举办数千次联合国75周年纪念活动，并在腾讯会议和微信上进行。这也将是联合国历史上最大的全球对话。这无疑是网络和数字技术发展中的一个里程碑事件。

自从互联网出现以来，虚拟在线讨论和思想交流一直存在。像论坛这样的网络论坛曾经作为一种非正式的交流方式而广受欢迎。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也为虚拟交流提供了多种视角。随着移动互联网，特别是通信带宽的急剧增加，视频会议应该在技术上已经成熟，但它还没有成为互联网和虚拟现实先驱们所想象的主流交互模式。

作为一个强有力的客观因素，疫情的爆发加速了视频会议的应用，为在线互动技术的创新和应用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机遇。总之，疫情的爆发直接影响了现代社会、城市、企业和各种组织的功能。人员流动受到极大限制。物流的重要性日益突出。视频会议等非面对面的交流方式已经出现。在过去，无论是电话会议、视频会议还是在线课程，它都只是面对面交流的一种补充形式。这种流行病的爆发将在很大程度上促进非面对面的交流，这很可能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一种相对主流的交流方式。甚至可以预测，在疫情恢复后，这种交流形式的比例或重要性将大大增加。

像所有可能被广泛使用的创新一样，视频会议等在线互动技术欢迎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也将出现值得及时把握的创新需求。

首先，视频会议等在线交流方式将使观念流的重建成为一种常见的社会技术需求。随着相关应用的发展，网络会议和网络课程等非面对面界面绘画的交流方式的重要性进一步显现。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交流方式正在成为人们交流思想和交流思想的基本形式。如果我们从这个角度理解网络会议和非面对面的人际交流的含义，我们会发现这实际上是通过数字技术重建社会和每个人的思想交流系统，可以称之为与人流和物流相对应的思维流。

这里提到的思想流动既不是一个概念，也不是一个抽象的描述，而是以技术基础设施为条件的，如人员流动和物流，正如人员流动对应于现代运输系统以及社会和城市基础设施，物流对应于从货运系统到快递公司的一系列技术组成部分。所谓的创意流是一种基于视频会议等数字技术创新的新型社会基础设施。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兼可穿戴设备之父亚历克斯·彭特兰的书《智能社会》中讨论了这个想法。这本书最初的英文名字是“社会物理学:如何传播好思想”。它的目的是研究人与人之间的思想交流如何驱动人类行为，也就是说，人们如何通过思想交流相互合作，寻求选择和学习的策略，以及协调行动。

具体来说，无论防疫和控制的机会是否迫使人们的社会行为、商业活动和学习探索从线下转移到线上，在线交流的意义已经远远超出了视频会议和在线教学本身的目的，并进一步涉及到人们、社区、企业、组织、机构等。构建全新的实时互动机制和平台，加强知识、理念和理念的双向和多向实时交流。

当人们受到阻碍时，从人们交流思想和交流思想的需求出发，基于技术的在线界面等交流方式可以有无穷的创新空间。这种创新需求既是技术性的，也是社会性的，为相关技术创新和社会创新的结合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如果相关企业、组织、机构和个人的创新者能够提供各种工具和平台来探索、促进和刺激思想的流动，我们就能够为我们的社会、城市、企业和个人提供更多的方式来激发思想和加强沟通，并通过各种思想和思想的产生者和加速器帮助人们找到建设性的行动计划。

其次，视频会议等在线交流方式应该看到因无法亲自访问其环境而造成的缺陷，应该寻求技术创新和实施环节来弥补这些缺陷。在这方面，哲学家德雷福斯对讨论人工智能和互联网上缺乏物理存在和认知有一些启发。特别是在网上的讨论中，他曾经讨论过缺乏物理存在或所谓的体验认知，如在线互动远程视频学习，限制了它们在思想交流和知识学习中的有效性。在德雷福斯看来，对于知识的深度掌握和思想的深度交流，在线学习和交流方法不能得到充分发展，因为它们不能是面对面的。例如，网上教室不能直接实现这种真正的面对面交流。同时，在面对面的交流中，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往往与肢体语言联系在一起，因为人们内心的信任直觉来自于身体能够直接感知的安全感，而网上交流中形成的信任氛围往往相对较弱。

从创新的角度来看，这些缺陷反过来又是改进技术和优化用户体验的切入点。如果疫情的爆发给视频会议等网络传播方式带来了新的机遇，我们能否通过网络新媒体、虚拟现实技术、量化自我技术等技术的整合与创新，充分利用由此开辟的探索空间，补充认知底层网络传播方式的不足，使这种技术互动界面在思想传播和知识传播中更加有效。

(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科技与社会研究中心主任兼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