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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研大战将至,“保内”或“保外”是个难题

科普小知识2022-07-12 10: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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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九月是一年一度的“担保研究季节”。早在7月份的暑假,与“担保研究”密切相关的夏令营就在全国各地蓬勃发展。由于这个原因,许多低年级学生早就做好了准备,从起草研究方向到准备材料,从了解导师的情况到将来在网上与潜在导师“玩把戏”。一些学生从那年三月甚至更早就开始计划了。

学生们心中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问题:在获得免试推荐研究生资格后,他们应该“保护内部”还是“保护外部”?是留在母校的本科,与熟悉的部门和教师,并继续学习和深化“在同一株”的基础上坚实的本科?还是你选择去另一所高等学府,在一个全新的学术氛围和环境中,从不同的角度展现学术活力?

选择对一个人的生活发展至关重要。如果一个学生有成为未来顶尖创新人才的雄心,从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在“保证研究”的关键点上,他应该做什么选择?

作为拔尖创新人才群体的代表,院士们的成长经历无疑极具代表性。笔者整理出全部院士——总计2495人(指在中国接受本科教育的中国工程院、中国科学院和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作者注),剔除了被双重计算的院士、1949年以前本科毕业的院士和没有研究生学历的院士,获得有效样本1068份。作者分析了1068名院士的成长过程,试图探索拔尖创新人才的教育成长路径。

80%的院士已经完成了跨学院研究。

作者将不同院校的院士经历称为本科、硕士和博士三个教育阶段的学历异质性。用一种更通用的语言来理解它,就是在不同的教育阶段在不同的学校学习,而院士们不会走上相同的学术成长道路。

在对院士的教育经历进行划分后,笔者统计发现:只有204名院士在同一所学校完成了从本科到硕士甚至博士的学历教育,占所有有效样本的近20%;然而,80%的院士,即864名院士,在本科、硕士和博士三个阶段经历了至少一次环境变化,更多的人经历了两次变化。

除了院士简历的相关数据外,许多院士对其早期学习生涯的记忆也证实了不同学校在不同阶段的学习经历与创新之间的密切关系。中国科学院院士翟忠回忆了他晚年在苏联的学习生涯。当时,苏联遗传学分为两个对立的派别。他研究的教学和研究部门的主任和他的导师属于不同的派别。他分别从两个派别那里吸取营养。翟院士坦言:“这对我以后的学习很有帮助。我支持“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中国工程院院士傅先后在四川化工学院、列宁格勒大学化学系和列宁格勒苏维埃技术学院核化工(核燃料加工)系学习。1960年5月,他获得了副博士学位,并最终转向了他的研究领域。

也有许多学者认为他们成功的关键在于在不同的学校学习时跟随不同的优秀导师。中国科学院院士梁景奎在他的回忆录中说:“在我开始不同的研究和工作时,我那些知识渊博、不知疲倦的老师为我从事跨学科的研究工作和成功完成科学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中国科学院院士李红中也认为,他在求学和科研途中先后在太原理工大学、中国科技大学、中国科学院化学与冶金研究所和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在他的研究过程中,他遇到了三位杰出的科学家,即杨桂林、郭慕孙和j r .格蕾丝,这使他的研究视野一直处于科学前沿。中国科学院院士刘忠范曾在吉林理工大学、横滨国立大学和东京大学学习。他先后获得学士、硕士和博士学位,是东京大学分子科学研究所的博士后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藤岛昭先生受益匪浅,成为他研究的一个转折点。博士后流动站的导师井口洋夫先生再次刷新了他对科学的理解。

上述实证数据表明,作为我国一流的创新人才群体,大多数院士都经历过跨学院学习,并从许多高校获得了广阔的学术视野和研究经验。《院士回忆录》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学术流动性与学术成就之间的关系。

学术流动性越频繁,学术生产率越高

另一项研究以我国229名青年长江学者为研究对象,也发现大部分学者在本科、研究生和博士教育阶段学术流动频繁,进入学术生涯发展阶段时,在三所大学学习的学者在教育阶段开展独立研究的时间最短。不同学校之间的交流和留学经历有助于学者在成长阶段通过多样化的教育模式和学习氛围学习新的思维方式和知识结构。

在2013年一项关于学术流动性和学术生产率之间关系的研究中,香港大学的学者霍顿(Horton)发现,个人学术生涯的早期流动性与其终身学术行为和学术产出密切相关。缺乏流动性将导致学术生产力低下。与此同时,他还发现,只“迁移”一次的人和不“迁移”的人之间在学术生产力上的差异并不明显,教育政策应该侧重于“缩短”学术“近亲繁殖”的时间和其他可能性。

这表明许多拔尖创新人才在成长过程中至少经历了一次学术流动。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作者分析:第一,范式陷阱的制约。在不同的地区和不同的大学学习有助于学生获得各种各样的知识和想法。向不同方向、不同观点的导师学习,可以帮助个人避免长期追随固定教师或教师群体而形成的学术观点的掩盖,避免陷入长期重复培训形成的“范式陷阱”。尤其是目前,对复合型人才的需求越来越强烈。有限的学术视野和相对单一的知识结构已经不能满足科技快速发展的需求。如果学生的学历教育在同一所学校完成,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拔尖创新人才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

第二,认知心理学的认知逻辑。人类的记忆是根据意义来组织和连接的。每当一个人获得一种新的知识,他就会在头脑中激活一个新的神经元,围绕他的核心概念形成一个放射状的连接节点。当个体在未来获得相同(或相似)的领域知识时,他们会延伸到原始激活的神经元附近,激活更多的神经元,并建立连接路径来扩展该节点。当两个激活的神经元非常接近时,个体有可能自发地在两个神经元之间建立连接通路。创新往往发生在未知领域的知识重构过程中,以及在原本没有连接的节点之间建立连接路径的过程中。作者认为,校际运动的重要性有助于个体建立更多的神经连接通路。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领域深入学习,肯定会帮助大脑不断激活更多的神经元,从而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与该节点相连的神经元数量,扩大其半径。然而,只有在学校和学科之间移动,个人才能从不同的起点看同一个现象,并脱离原来的知识框架。

第三,增加与学术创造力相关的机会和时刻。“研究与教育相结合”的教育体系在人才培养方面有一个线性的思路,即学生从本科学习开始就要找到自己的“兴趣”,从那时起,他们就会成为我们希望他们顺利实现自己理想的那种人。然而,事实上,人们的兴趣、理想甚至他们自己都在改变和发展着他们的一生,在不同的时期他们将面临不同的机遇和挑战。只有不断变化的环境才能增加这样的机会。

有些学生可能认为中国学术界有一种“圈子”文化,如果他们在其他学院和大学学习,他们将无法与他们以前的老师建立更深的关系,也无法进入他们母校的学者“圈子”。但事实上,只有当宝研选择了其他大学,它才能认识更多的其他学者,改变自己的成长环境,带来不同的信息、知识和多种视角。这有利于思维的发展和学术能力的不断提高,避免单一学术视角的遮蔽,也有助于拓宽其学术联系。

在许多学院和大学里,“保护内部事务”的气氛盛行。

目前,我国高校豁免的现状不容乐观。由于生源和招生成本的原因,许多高校倾向于从自己的学校招生。此外,近年来,高校的科研任务越来越重,“双一流”评价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学对“毕业生劳动力”的需求日益增加。当我们学校的学生骄傲自大时,他们可以作为研究助理参与这项工作。我们学校提倡学生“易于使用”和“易于上手”,这导致了许多高校“留在家里”的趋势日益增长。

从大学流入的构成(接收大学学生的学校结构的比例)来看,相关数据显示,北京一所大学计划在2018年共接收3120名推荐免试研究生,其中硕士研究生2195名,博士研究生925名,来自全国162所大学,其中免试硕士研究生795名,免试博士研究生242名,占总名额的33.24%。

从大学外流的构成(我国学生去其他大学的比例)来看,各大学发布的就业质量报告显示,2018年上海某大学本科和硕士毕业生中,有1961人选择在中国学习,其中有1743人选择在我国大学学习,占88.88%;华东某大学2018届毕业生中,2162名本科生被国内高校或科研机构录取为研究生,其中1757人留在该校,占81.27%;2018年*大学本科毕业生中,有832人选择在中国学习,其中557人选择了这所大学,占66.95%。

“研究与学习相结合”模式对学生、高校或未察觉的危险

近年来,一些学者为了缩短教育体系,提高人才培养效率,再次提出了“基础教育与科研相结合”的培养模式,如“基础教育与研究生教育相结合”。一些高校也在其一流的本科教育项目中明确提出了“研究与实践相结合”的战略。

笔者认为,“产学研一体化”培养模式缩短了教育体系,使学生能够更早地接触科研,也避免了本科最后一年的“窗口期”,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人才培养的效率。然而,“基础教育和研究的一体化”限制了学生的校际流动性,使他们在学术生涯的早期阶段就在同一机构接受本科和研究生教育。笔者认为,对于拔尖创新人才的成长而言,“研究与学习相结合”的模式对学生、高校是一种威胁,或者说尚未被人们所察觉。

研究生教育不同于本科教育。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特色学科和研究方向,也有自己的独立学者。学科差异比大学差异更显著。因此,对于有志成为拔尖创新人才的学生来说,无论是选择“宝研”还是考研,目标大学的视野都不能局限于自己的学校。其中,在研究生阶段,学科水平对学生未来的创新更为重要,学生可以优先考虑与母校学科水平相同甚至更高的学科和大学。

国家宏观教育政策赋予学生*选择的权利。2013年和2014年,教育部连续发表文章,强调"促进不同大学学生的交流和融合,激发学生的创新活力,鼓励跨学科研究,促进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它指出,“不得以任何形式限制我校学生进入其他研究生招生单位”,并且“应充分尊重和保障考生自愿选择的权利。入学不得作为选择免试学生的条件,也不得以任何其他形式限制免试学生的入学。一些大学要求学生“投保”以获得推荐的资格既不合理也不合法。

截至2014年底,中国科技人力资源总量约为8114万人,仍保持世界科技人力资源大国的地位。然而,与总人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顶尖科技人才严重短缺,这直接导致中国科技创新能力相对薄弱,难以真正在世界上竞争和合作。回应“钱学森问题”显得尤为迫切,并呈现出新的时代意义。作者对院士学历的深入研究,有望发现拔尖创新人才成长规律的一个重要方面,并给高校教师和管理者以新的启示。

(北京大学教育学院研究员,北京大学教育学院研究生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