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视野：耶鲁大学的“教师学习周”

耶鲁大学校长萨卢在斗牛犬日参加了荣格的艺术史课程。

■郭英建

在过去的2015年，耶鲁大学开始在其校园实施一项名为“教师斗牛犬日”的教师学习计划。

牛头犬是耶鲁大学的吉祥物。所谓的“斗牛犬日”是耶鲁大学的传统节日。这意味着每年有三天时间欢迎耶鲁大学的准大学生和他们的父母来耶鲁大学参观，以增强他们将来进入耶鲁的信心。在这三天里，学校为他们安排了一切，让他们和耶鲁大学的学生一起吃饭和生活，一起参加课堂内外的学生活动，这样他们就可以提前体验大学生活。

同样，因为老师也可以像未来的学生一样在特殊的时间上课，这样的活动被命名为“教师斗牛犬日”，这与耶鲁的历史是一致的。事实上，这是教师学习的一段时间，因为它持续了一周，我暂时称之为“教师学习周”。

然而，在耶鲁的历史上，这无疑是一个全新的活动计划。这是耶鲁大学在全校开展的一项大型活动。这意味着教师可以进入其他教师的课堂听课，然后与学校其他领域的专家进行深入交流。这项活动由耶鲁教学中心组织实施。它每学期举行一次，为期一周。在这样的活动中，所有的参与者主要做两件事:第一，他们同意让其他老师来你的教室听你的课；第二，至少去其他老师的班级听一节课。

据报道，这项活动始于去年春天，有100多门课程向公众开放，150多名教师至少参加了另外一门课。今年下半年的10月，人文学院的教师学习周扩大到包括管理学院和林业与环境研究学院的课程。去年下半年，来自40个系的100多名教师参加了培训，开设了119门课程。

开放课堂，突破教师壁垒

在耶鲁大学网站上播放的“教师学习周”宣传片中，有几个镜头显示一个词在全屏慢慢传播。这个词是“开放的”。教室的开放表明学科和教师之间的障碍正在被打破。

在教师学习周期间，教师的参与是真实的。活动开始前，老师应提前报名，说明要参加的课程名称，然后亲自上课，完成课堂上要求的阅读材料，并像真正的学生一样参加课堂讨论。

2015年春天，耶鲁大学的教师学习周将于4月6日至10日举行。那年秋天，活动安排在10月26日至30日。在这两次活动中，耶鲁大学校长萨卢、耶鲁大学校长霍洛韦和艺术与科学研究生院院长库利都参加了讲座。

萨卢在接受校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教师学习周的微妙之处在于，教师和教师(甚至学生)就创新教学这一广泛话题展开了对话，这一对话在耶鲁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他说，他所听到的这一课更新了他对艺术史上一个关键时期的知识，同时他对当时的政治和文化也有了更好的理解。

有趣的是，当霍洛威正要走向他选择的教室时，他记得忘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虽然他想回办公室拿，但时间很紧。为了不迟到，他径直走进了教室。霍洛韦是非裔美国研究专家。他听了洛夫顿的“宗教与大众文化”课程。他说他和洛夫顿教授共事多年，但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听她的课。

据报道，霍洛韦走进教室，坐在老师旁边的圆桌前面。当时，碧昂斯的著名歌曲《醉爱》正在室内播放。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教室。一些学生认出了他并向他打招呼。霍洛威也笑了。

在课程开始时，洛夫顿问道，“谁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唱《醉爱》？”她看着霍洛韦说。霍洛威解释说他不熟悉这首歌。

“你没听过这首歌吗？那么你在这门课上学到了一些东西。”洛夫顿说。

作为一名生物学家，艺术与科学研究生院院长库里参加了一个主要讨论早期显微镜“科学革命”的课程。

在活动周中，来自不同高校的教师可以参与并观察其他教师的教学风格和教学模式。对于长期教学的教师来说，许多人在重返教室听别人讲课时会有一种信息感。该校心理学副教授桑托斯说，有机会听其他同事的课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她还开设了自己的课程“性、进化和人性”，供其他同事选择。

正如一些耶鲁大学教师在参加了这样的活动后哀叹的那样，这是一所大学应该有的。课程很有趣，每个人都很高兴在课堂上认识，因为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彼此进行深入细致的交流。此外，这样的活动对学生来说也是鼓舞人心的，他们会很高兴看到老师也对自己领域之外的知识感兴趣。

学科整合与追求卓越教学

2015年春季学习周的开放课程包括耶鲁大学文理学院的所有学科，从艺术史到基础法语，从细胞生物学到英国电影。到2015年秋季，跨学科课程的加入凸显了不同学科课程的交叉和整合。

麦基是耶鲁医学院的讲师，也是高级讲师和经济学系的副主任。他将听英语系助理教授尼克松讲授的莎士比亚课程。他在博客中说，我想了解英语教授如何使用与我的教学完全不同的材料。

帕克教授是地质专家。他选择了三门课程:“食物和烹饪历史”、“中国现在和过去”以及“生态学和进化生物学原理”。他说他为本科生开设的课程主要是以研讨会的形式，所以在这个讲座的过程中，他主要选择了由老师讲授的课程。

同时，他很兴奋他的同事们去听他的“地球系统科学”课程。在他的课上，一些教授在回答问题的阶段忍不住回答了帕克的问题。帕克笑着说，他向学生们“透露”了答案，这使得课堂生动活泼。许多听过帕克课程的老师课后和他面对面交谈，其他人说他们将来会从他的教学方法中学习。

麦基说，参与这样的跨学科教学活动。他说，尽管每个人都能从中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但最终最大的收获可能是开始(或重启)跨学科教师和不同学科教师之间的教学对话。过去，老师们大多谈论他们自己的研究或时事。从现在开始，人们将从课堂教学的对话中得到启发。

活动结束时，学校将邀请那些听同一堂课的老师参加一些非正式的聚会，分享他们的经验。

据耶鲁大学负责教学事务的副教务长斯特罗布尔称，实施教师学习周是为了让耶鲁大学的教学成为一种公共实践。其背后的理念是加强教师之间的沟通，理解彼此的教学，从而开展一些对话，提高教师之间的沟通。

(作者是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作者笔记

教与学如何互补？

■郭英建

中国有句古老的谚语，可以追溯到古代:“教学是相互促进的。”原文说，“学了就知道不足，教了就知道困难。如果你知道的不够多，那么你可以做出反应。如果你知道自己困了，那么你可以改善自己。因此，据说教学是互利的。”这段话是用现代语言表达的，也就是说，人们只通过学习了解自己的缺点，通过教学了解自己的疑虑。了解缺点可以促使反省和进一步研究。只有当你知道自己有疑虑时，你才能努力工作。因此，教与学相互促进，相互提高。

这一教育理论在中国历史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在今天的中国教育界仍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一般来说，学术界把“教学是互利的”理解为“教”和“学”的主体是指教师和学生，这意味着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可以相互促进，特别强调师生之间的互动、交流、沟通和启发，从而达到共识、共享和共同进步。

作者认为我们也可以把“教学是互利的”这一主题解释为“教师”。所谓的教学是互利的，这可以解释为教师必须先学习，然后把知识传授给他人。正是在教学中，教师会发现自己的不足，然后进行反思和进一步学习，进而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从而达到教与学相互促进的效果。

然而，无论我们如何解释，不难发现“教学是互利的”的重点仍然是教师个人的经验。在教学实践中，我们主要依靠自己去发现问题，提高自己，找到解决办法。当然，这没有错，但是对于今天的教学来说，很难满足个人和教学现实的需要，因为今天的时代与过去完全不同。这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知识瞬息万变、媒体信息迅速传播的时代，人们对高等教育的要求比单纯的知识传承更高。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耶鲁大学的教师学习周可能会给中国高等教育界带来更多的启示。

首先，高校应该充分认识到教师横向学习(即向同事学习)的重要性。在耶鲁大学的教师学习活动中，我们可以看到所有参与的教师都很享受。与此同时，几乎每个人都参与了管理，从学校的院长到系主任。从国内大学的现状来看，大学非常重视教师进入大学的条件，也非常重视青年教师的专业学习。然而，很少看到像耶鲁大学这样的学习活动，它突破了学科界限，把各个领域和专业的教师聚集在一起进行交流和交流。如果中国的高校能够在这方面有所发展，我相信这将会改变高校更加重视科学研究而不太重视教学的局面，同时也为教师们提供更多相互学习的机会。

第二，高等院校应设立专门机构，为这种学习作出精心安排。耶鲁大学的教学和学习中心专门负责此事。该中心成立于2014年，主要服务于学校的教师和学生。在帮助教师方面，主要是在课程设计和教学方法上提供支持。在帮助学生方面，主要是在校内学习和校外提供机会方面提供支持。它的使命是让每一位教师从良好的教学中获得满足，让每一位学生从深入独立的学习中成长。如果没有这样的专门组织，就很难调动全校的资源，很难有条不紊地开展这样大规模的活动。

最后，作为一名大学教师，一个人应该在任何阶段不断学习。此外，我们不仅要从自己、从教学、从与学生的互动中学习，还要向其他老师学习。在一个跨学科研究越来越流行的时代，教师之间的相互学习应该成为这样一个多学科融合的独特地方的规范。

《中国科学日报》(2016-021第7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