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驳斥文献中充斥着未被引用的研究观点

资料来源:SERGE BLOCH

去年一月，91岁的遗传学家、诺贝尔奖获得者奥利弗·史密西斯去世。史密斯是一个温和谦逊的发明家。然而，只有他能炫耀他最大的失败之一:1953年发表的一篇关于测量渗透压的论文赢得了“从不被引用”的可耻荣誉。

"没有人引用过它，也没有人使用过这种方法."在2014年德国林道会议上，史密西告诉学生们。

事实上，这篇文章受到的关注比他意识到的要多:在它发表后的10年里，有9篇文章引用了它。然而，史密斯的错误是可以理解的。许多科学家对未经论证的研究有一个错误的印象，不管是关于这种研究的重要性还是它对学术成就的影响。

在1990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有争议的论文中，一项广泛流传的估计显示，超过一半的学术论文在发表五年后仍未被引用。美国华盛顿大学的信息科学家杰文·韦斯特说，科学家们真的很担心这个问题。毕竟，引文的数量通常被认为是学术影响力的标准指标:一个不仅表明研究工作被理解，而且证明它有助于后续研究的标记。研究人员担心高比例的未被引用意味着一堆无用或不相关的研究。

事实上，并非所有未列出的研究都是无用的。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的信息科学家文森特·拉里维埃说，更重要的是，没有太多尚未开发的研究。

文献中充满了未经证实的研究？

文献中充满未被引用的研究的观点可以追溯到1990年和1991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两篇论文。根据上一篇文章，1981年至1985年发表的论文中有55%在发表的五年内没有被引用。然而，这些分析具有误导性，主要是因为它们的统计文件包括信函、更正、会议摘要和其他编辑材料，这些材料通常不被引用。如果删除它们，只留下研究论文和评论文章，无引用率将大大降低。

2008年，拉里维埃和他的同事重新检查了科学网，并报告说，不仅未被引用的论文的比率比之前认为的要低，而且未被引用的论文的比率几十年来一直在下降。应自然的要求，印第安纳大学伯明翰分校的拉里维埃和卡西迪·杉本四叶进一步深化了分析。

最新数据(仅包括研究论文和评论)显示，在大多数学科中，未被引用的论文比例在发表后的5-10年内趋于稳定，尽管每个学科的比例不同。在2006年发表的所有生物医学科学论文中，迄今只有4%没有被引用。在化学领域，这个数字是8%。在物理学中，这个数字接近11%。同时，在工程技术领域，2006年科学网收录论文的未被引用率为24%，远远高于自然科学领域。拉里维埃认为，这一更高的数据可能与这些论文的技术细节有关，即工程论文解决具体问题，而不是为其他人的工作提供基石。

就总体文献而言，从1900年到2015年底，科学网记录的涉及所有学科的3900万篇研究论文中，约有21%没有被引用。不出所料，大多数未被引用的论文出现在鲜为人知的期刊上，而几乎所有在知名期刊上发表的论文都被引用了。

引文分析中的缺陷

这些数据只提供了部分图片。然而，填补文献研究的空白是一项不现实的任务。

仅仅分析几篇论文就够难的了。例如，2012年，捷克布拉格查尔斯大学的生物学家彼得·亨伯格决定分析科学网记录的13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数据，以确定一篇看似荒谬的论文的真实性。这篇论文声称诺贝尔奖获得者发表的研究中有10%没有被引用。他对科学网的第一次分析显示，这个数字接近1.6%。亨伯格随后利用谷歌的学术研究来验证这一点。他发现，许多剩余的论文实际上被ScienceNet索引的其他研究工作引用，但由于数据输入错误或论文中的打字错误而没有被计算在内。同时，也有一些期刊和书籍的参考文献从未被科学网编入索引。当亨伯格放弃搜索时，大约在开始工作20小时后，他已经将未报价比率降低到1/5，即0.3%。

这种缺陷是人们无法知道从未被引用的论文数量的原因:在如此大的规模上重复亨伯格的人工验证方法将花费太长的时间。同时，各种学科也不同程度地受到这些缺陷的影响。例如，科学网络的记录显示，2006年发表的人文科学论文中有65%没有被引用。事实上，许多人文学科文献没有被引用，部分原因是人文学科的最新研究比自然科学更少依赖积累的知识。然而，“科学网”并没有准确反映这个领域，因为它忽略了许多人文学科的期刊和书籍。

同样的问题出现在国家间的比较中。科学网显示，中国、印度和俄罗斯科学家撰写的论文比美国和欧洲的论文更容易被忽视。然而，该数据库并不跟踪以区域语言出版的许多期刊。拉里维埃说，如果考虑到这些因素，差距将会缩小。

与此同时，他认为，尽管关于无引用率的绝对数据的警告一直存在，但科学网络中无引用率的下降呈现出一种强劲的模式。互联网让人们很容易找到并引用相关论文。与此同时，促使论文公开的驱动因素也可能发挥作用。然而，拉里维埃警告不要过度解读这一趋势。他和其他人在2009年的一项研究中发现，未被引用的比率正在下降，因为科学家发表了更多的论文，并在他们的文章中“载入”了更多的参考文献。荷兰莱顿大学的文献计量学研究员卢多·沃尔曼同意这一观点。"我不会解释这些数据，因为更多的科学研究正在提供有用的用途."

不完全是

也许，一些研究人员仍然倾向于认为没有引用的论文是不相关的。毕竟，如果它们真的很重要甚至有点重要，为什么没有人提到它们呢？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但并不总是存在。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的植物学家迈克尔·麦克罗斯特说，学术论文受到的影响比实际引用的要多。在2010年发表的一篇关于引文分析缺点的文章中，宏观经济学家引用了他1995年关于在德克萨斯州发现点头松树的文章。这是本文的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引文，但本文中的信息已被植物图谱和大型在线数据库记录。使用这些数据库的学者依赖于这个和数以千计的类似的植物学论文。"这些所谓的无引文论文中的信息正在被使用，但文章本身没有被引用。"宏博解释道。

与此同时，未上市的文章仍在被阅读。2010年，纽约市健康和精神卫生局发布了一项研究，使用软件分析基于唾液的艾滋病检测的缺陷。几年后，相关的测试工具被诊所叫停，尽管它们后来被修复了。作者希望利用诊所的经验作为案例研究，以确定当问题出现时，软件是否可以用来分析这些工具的性能。

他们的论文发表在《科学公共图书馆综合》上，但从未被引用过。然而，乔·艾格是这篇文章的合著者之一，目前在杜克大学全球健康研究所工作，他说这篇文章被浏览了1500多次，下载了近500次。"这篇文章的目的是改善公共卫生实践，而不是真正推进科学领域。"(宗华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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