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遇上战争 透视驻阿美军科学团队荆棘之旅

军事领域科学家的照片来源:科学

当亚历山大·斯图尔特去阿富汗打仗时，他的对手是自然环境。1000年来，每年春天，由于兴都库什的融水流入，加兹尼河的人工水库都在飙升。斯图尔特是纽约圣劳伦斯大学的地理助理教授，他说现在的班德苏丹大坝太大了，以至于“你会认为田纳西流域管理局能够修复它是令人惊讶的”。但事实上，这座有着几十年历史的混凝土建筑并没有持续太久。2005年3月29日，部分大坝倒塌，下游洪水淹没了加兹尼市，造成14人死亡。

灾难发生四年后，斯图尔特一直在阿富汗仔细研究照片和报告，寻找班德苏丹大坝倒塌原因的线索。斯图尔特是冰川学家。他是国民警卫队派往精英连队(美国陆军第143步兵师)的12名“军事科学家”之一。他有一年的服务期。由军方的综合农业发展小组(ADT)部署的像斯图尔特这样的低调小组是美国领导的反恐战略军事联盟的一部分，该联盟旨在说服阿富汗人向*而不是塔利班屈服。

上周，斯图尔特在丹佛举行的美国地质学会年会上描述了他的经历，称这是军事科学家第一次被派往战区执行非战斗任务。"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现代战斗方式。"

在过去五年中，该项目已在阿富汗10个省实施，耗资4200万美元，实施了680多个项目，包括挖掘树心获取气候记录，引导农民将罂粟转化为藏红花，以及评估塔利班从其据点开采的收入潜力。内布拉斯加大学的地质学家约翰·施罗德说，一些地质学家谴责这些努力，“他们称之为‘武器化地质学’”。施罗德在阿富汗的研究早于1979年苏联入侵。他不同意这些观点。他认为“科学家正在做一件高尚的事情”。

据*同盟军军事办公室称，高级官员正在考虑在军事联盟明年完成撤军后，是否继续在阿富汗部署这类部队。与此同时，他们可能会在未来的冲突地区看到一些行动:根据国民警卫队2012年的声明，前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说，军方正试图实施更多像反坦克导弹这样的项目。

在抵达阿富汗之前，斯图尔特和其他军事科学家收到了任务指示，包括如何与农村地区的老年人建立关系，确定当地需求，以及如何向上层申请资金。在斯图尔特的ADT任务中，他需要教村民如何使用钢丝篮加固大坝，并向他们展示如何为葡萄藤搭建框架。"他们过去常常把藤蔓直接铺在地上。"斯图尔特说。他还需要为加兹尼大学建立一个实验农场。施罗德说，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因为阿富汗30多年的动荡“摧毁了他们的教育体系”。

斯图尔特将他在地质科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应用于倒塌的加兹尼大坝，该大坝严重影响了该地区的水和粮食安全。“如果一个月内不能控制兴都库什的水，接下来的11个月就没有水喝了。”他说。班德·苏丹可以节约用水来灌溉25，000个家庭的15，000公顷农田。阿富汗*已经迅速修复了大坝翼墙的裂缝，但斯图尔特的团队想找出翼墙倒塌的原因，并评估修复的完整性。

结果证明，溃坝部分建在湖泊淤泥上。"它没有结构稳定性。"斯图尔特说。碎石图片显示混凝土中没有足够的钢筋。斯图尔特在7月拜访了班德·苏丹之后，感到更加不安。他计算出，只有当水位低于墙高的60%时，“脆弱的”新翼墙才能承受水压。斯图尔特评估四年后，阿富汗*仍未兑现其承诺的可靠修复。

塔利班经常威胁要炸毁大坝，阻碍了其他任务的实施，比如在高原湖泊养鱼的计划。通往这座山的一条重要的土路将穿过塔利班的领土。"我们考虑让这些鱼飞起来。"斯图尔特开发团队的负责人尼尔·利顿说，“这太复杂了。”

利顿目前是得克萨斯州普伦特的金融顾问，他说像斯图尔特这样的科学家的专业知识至关重要。“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成功，他会告诉我的。”但利顿说，“其他士兵和高级官员并不总是欢迎下级人员的坦率评估，尽管他们都是拥有博士学位的科学家。”

斯图尔特利用他的专业知识帮助阿富汗人的努力以悲剧告终。2009年10月16日，当他的一半团队在完成一次反坦克任务后从崎岖的土路返回时，一辆悍马装甲车下的简易爆炸装置被引爆，迫击炮像雨点般落下。可再生资源专家克里斯托弗·斯塔茨和畜牧业专家加布里埃尔·格林在事故中丧生。"他们是我的战友。"斯图尔特说。那一天，他得以逃离军事基地。

对于军事科学家来说，危险总是在不远的地方。(张冬冬)

中国科学新闻(2013-114，第三版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