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可桢全集》全部出齐 鸿篇巨制再现竺可桢
4月28日,《朱克真全集》编委会副主任兼总编辑范红叶在《全集》座谈会上作了主旨发言。鬓发斑白的范鸿业,以“古语说‘我不知道从何说起’的24年历史开始,现在我也是24卷本《朱可桢全集》的作者。这让近百名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士,包括学者、媒体和其他人,深感悲痛...
从2000年两院10多名院士提议组织编写《朱可桢全集》(以下简称《全集》),到2014年《全集》全部出版,许多人孜孜不倦地工作,以更全面、更真实地反映一代伟大科学家朱可桢的学术成就和人文精神。14年,24卷,约2000万字,其中太多的艰辛和努力,骄傲和收获...
一封信引发的巨大工程
推开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401办公室的门,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张小桌子。书桌的主人尹小兰是《全集》的编辑。《全集》编委会副主任兼总编辑范鸿业每年都到这个办公室与编辑们交流。在范鸿业看来,这张普通的桌子因为《全集》的编纂而变得与众不同。因为全部作品的手稿都放在这张桌子上,所以每个人都做了很多工作。范鸿业叹了口气。
所有这些都来自14年前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在2000年纪念朱克真诞辰110周年之际,由石亚峰、叶笃正等10多位院士和老科学家写给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卢永祥的。在信中,科学家们表达了组织编写《朱可桢全集》以充分反映朱可桢的学术成就和人文精神的期望。
相关工作很快就开始了。2001年3月1日,《全集》编辑委员会在北京成立,宣布中国迄今最大的科学著作出版项目正式启动。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卢永祥担任编辑委员会主任,该委员会包括10多名院士。
《全集》的编写似乎进展顺利,但实际上遇到了太多的困难。当时最让范鸿业担心的是找不到合适的出版社。许多出版社说他们可以出版《全集》,但是价格太高,他们无法承受。巧合的是,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的社长翁静怡得到了这个消息,并立即决定负责整部作品的编辑和出版。在《全集》启动会上,翁敬义详细阐述了编辑出版《全集》的思路和计划,并表示要想创作出高质量、高质量的优秀作品,必须用最好的装帧、最好的纸张、最强的实力。
卢永祥在回忆当年的情景时感慨地说:“我仍然清楚地记得翁静怡主席在编辑委员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受到全场长时间热烈掌声的情景...当翁敬义同志保证要把全部著作写成优秀的书时,也是功利主义和浮躁主义在社会和出版业中滋长的时候。当时在场的一些老绅士不放心,用半怀疑半激烈的语气说:“一个绅士的话不能被一匹马跟随!"然而,事实证明,他们出色地履行了他们庄严的诺言. "
自2004年以来,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全集》的分卷本。经过十年的努力,《全集》以“求全”、“存真”为原则,共编辑出版了24卷,为研究20世纪中国科学、教育、文化和社会历史提供了永久的基础资料。
一代科学家朱克真
《朱可桢全集》的编纂主要是出于对朱老的崇敬中国科学院院士孙红烈在接受《中国科学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他是14年前《全集》编撰工作的组织者之一。
作为中国现代气象学和地理学的奠基人,朱克真在气象学和气象学、地理和自然资源调查、科学史、科学普及、科学研究管理等诸多科学文化领域都做出了突出贡献。同时,他也是一名教育家。他开设了中国第一个地理系。他掌管浙江大学已经13年了。他的教育思想和精神对中国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孙红烈看来,朱克真在推动中国全面检查工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是“非常显著的”。“综合调查就是运用多学科来调查具体问题。朱老的综合考察工作,一是填补了我国大量区域资料的空白,了解了这些地区的自然条件和自然资源的基本情况,为中西部地区的规划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第二,通过组织综合考察,极大地促进了中国地学的发展孙宏烈说道。
作为一名科学家,朱克真的写作能力也很强。他的作品和各种各样的作品都非常丰富。据不完全统计,朱克真的学术论文、科普著作等著作有600多万字。虽然日记已经丢失,但总的保留量仍超过1300万字。孙红烈非常了解朱克真的这一特点。
1961年,助理研究员孙红烈刚刚从*全面考察归来。朱克真特意把他和另一位同事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询问*的调查情况。“朱当时问了很详细的问题,包括我们从哪条路线进入,走了多少天,路怎么样,*的天气和气候怎么样。因为我研究土壤,他问我土壤是如何划分的。我们谈了两个小时,一边向他汇报,一边问道。”
当时,孙宏烈只记得朱克真一直在录音,但他不知道自己在录什么。直到最近几年看到朱克真的档案,他才知道朱克真用了整整一页纸来记录他所描述的所有细节。“当时,我们年轻人说不出内容有多深刻,但他还是非常仔细地记录了下来。这是大科学家留下的印象。”孙洪烈认为,编写这样一套完整的著作,实际上是对朱克真等伟大科学家毕生贡献的继承,也是对子孙后代的良好教育。
珍贵的精神遗产
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范岱年说:“如何利用《全集》的宝贵精神财富远比科学更有意义。”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雷伊对此表示赞同,并指出,朱克真可以看到科学在中国的传播,这更有助于比较不同时期科学体系的变化。同时,朱可桢的教育思想对现代教育,尤其是对回答“钱学森的问题”仍具有深刻的启发意义。
“面对这样一部伟大的作品,我相信不同的读者会从中读到不同的朱克真。”中国科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王春法说:“对于地理和气象专家学者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真正伟大的科学家和大学生。对于大学的老师和学生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位和蔼可亲、受人尊敬的老校长和教育家。对于公众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他也做普通的事情,交普通的朋友。对于家庭成员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善良的父亲,他做事认真,比自律更严格。对我来说,我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技术活动家。”
对于国家动物博物馆和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的成员张金硕来说,朱克真是他的偶像。“从初中开始,我抄了朱克真先生的日记,一直保存到今天,并且用笔保存了下来。当我写日记的时候,我也和朱克真先生一样写了很多次局报告。燕子今天来,花儿今天开。”张金硕笑着说:“我相信朱克真的文集可以挖掘出更多的内容,这对年轻一代普及科学家知识有着重要的意义。”
完整工程的“确认清单”
如果“全部作品”要被列入致谢名单,我不知道要写多少页。范鸿业说,感谢《全集》的人太多了,包括“英雄”的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前社长翁敬义和“朱大一家”的朱克真一家。
“老朱的妻子陈吉女士在她死前留下了一条信息,说朱克真的日记不是朱家的财产,应该用于社会用途。朱可桢的日记占《全集》的三分之二。有了这个前提,《全集》就能达到现在的规模。”范鸿业说,“朱家族一直全力支持全集的编纂工作。”
朱克真的日记涉及许多家庭事务,包括儿童隐私等。有些内容不适合向公众披露。但当范鸿业向朱克真的儿子朱安征求关于日记出版的建议时,朱安再次向他保证:“别担心,大胆去做。朱总是把它写下来,这样你就可以把它整理出来出版了。”"朱安先生的声明没有让我担心."范鸿业说道。
在《全集》开始编纂之后,已故的中国科学院院士西首先拿出了朱克真写给他的信的原件。“我们有一些关于天文学历史的问题要问习宗泽先生。他不仅会在电话里回答,还会为你写下来。”范鸿业说道。
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研究员王也到李约瑟研究所抄录李约瑟与朱克真的通信,并到有关机构查阅文献,为《全集》的编纂提供了大量的基础资料。
《全集》的编纂有两大原则,即“求完美”和“存真”。范鸿业认为,《全集》副主编李玉海是“追求完美的第一人”。李玉海曾经担任过朱克真的秘书。退休前,他是中国科学院的长期*。"退休后,他宁愿坐十年板凳,专心完成全部工作。"范鸿业感动地说,“此外,他还承担了《朱可桢年谱汇编》的工作,目前正在做《朱可桢传》的工作。李玉海还将承担我们将要做的《朱可桢年表汇编》的工作。”
最让范鸿业感动的是“99岁志愿者”陈学荣。这位老人出生于1916年,是朱克真1934年在南京创办气象培训班时的第三批学生,后来与朱克真一起工作了很长时间。1984年,朱克真研究会成立。陈学荣不是该协会的主要成员,但他做了很多工作。《全集》编纂完成后,陈学荣应邀担任校订员,并尽快完成了校订工作。
可以说,《全集》是他的生命。在编写《全集》的过程中,他几次病危,情况有所好转。这样一个老人住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只要《全集》有东西找他,不管是修改还是研究,他都会尽力帮忙。直到现在,他仍在修改已出版的《全集》范鸿业说道。
这些年来,范鸿业与陈雪蓉的交流已经超过300次。有时,因为范鸿业太忙而不能及时回信,他对范鸿业说:“范先生,我随时都不用跟你说再见。我对《全集》非常担心,希望能尽快回复我。”
范鸿业相信,每一个编撰《全集》的人都怀着对朱克真的崇敬努力工作。“除了物质上留下的宝贵财富,朱老的精神鼓励也极大地影响了我们的工作。”
“前所未有”的朱克真日记
1974年2月6日,朱克真留下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篇日记:“天气转多云,最低为-7℃,最高为-1℃,东风为1~2级。”这是他生命的倒数第二天。
2月4日,朱克真还在日记中连续几天对天气进行了评论,并记录了他的医疗、用药和用药情况。2月5日,日记基本上是空白的。到2月6日,朱克真已经无法正常坐下和躺下。他不得不让他的家人带着收音机去听中国国家广播电台发布的天气预报,留下了最后的痕迹。
写日记的习惯贯穿了朱克真的一生,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遗产。
此前有报道称,朱克真在哈佛大学读书时就开始写日记,但1923年在东南大学教书时,一场学校大火烧毁了他早期的日记,而1923年至1935年的日记则在战争西迁后丢失了。因此,朱可桢的日记至今只剩下1936年。虽然日记已经丢失,但保留的单词总数仍超过1300万。
从1936年元旦到他临终的前一天,在他后来的日记中,朱可桢经常提到他的早年,朱可桢的创作跨越了从新文化运动到“*”后期的58年。仅从组织史的角度来看,它就能为中国科学学会、*研究院、浙江大学和中国科学院的大规模历史研究提供极其丰富和详尽的史料。
此外,朱克真的日记涵盖了令人惊奇的领域,不仅包括科学和教育,还包括他所参与的社会各界的活动。除了气象学和地理学,他们还涵盖了数学天文学、地质生物学、国际政治、中外历史、哲学经典、通俗小说、诗歌、歌曲和自然历史。从国家大事到天气物候、客人和邮件,一切都被涵盖了。
朱克真日记中的人物也是庞杂的。从蒋介石和*的特别召唤,到在桥头撞上蒋经国,再到在游泳池中与陈毅相遇的快乐,20世纪许多著名的中国人以不同的时空分布聚集在他的日记里。即使是看似无关的人物,如陈寅恪、顾准、钱钟书、黄万里等,也出现在他的作品中。
华东理工大学教授张在过去的15年里读了100多本日记,其中包括大约40或50本晚清日记和40或50本民国日记。在他看来,如果你想选择《四个*的日记》,那么第一个就是朱克真的日记。“日记不仅是科技史的史料,也是抗日战争的历史。尤其是1948年至1949年间的日记非常珍贵。”
”我读了朱的日记,很感动。一是因为他的道德人格,二是因为他深厚的中国文化修养。”张说:“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家,他对中国的研究是如此的深入。他的“只问对与错,不顾利益”的精神来自他身后强大的中国文化的支持。因此,我认为在民国的日记中,朱克真的日记是前所未有的,没有人能取代他。”
(这组文章由本报见习记者张文静收集并撰写)
《中国科学日报》(2014年5月至9月第17期《文化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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