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拉锯战”：导师让打基础我想早点找工作

视觉中国

“现在回顾毕业季节，我觉得我的导师教给我们的是正确的。可惜学生们在这样的时候不能如此超然！”硕士毕业两年后，陈然表达了这种感觉。

夏末秋初，高校毕业班的求职季节开始了。作为最后一年的学生，写论文和发送简历无疑是核心问题，必须独立解决。目前，一些未来的毕业生(主要是硕士和博士研究生)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了不同程度的人际困扰。困惑的主体是与自己关系密切的老师。

学术水平和修养较高的导师往往非常重视研究生在学术和精神层面的追求，希望学生能够在“象牙塔”中培养良好的学术基础或科研能力，扎根于学习，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不被窗外的琐事所分心。

然而，一些未来的毕业生无法满足导师的要求，甚至深感困扰。外部就业形势和他们内心积累的压力迫使他们担心自己的实习机会，在进入求职季节后全力以赴，不要在圣书上花太多时间。

当沟通不好的时候，老师和学生不可避免地在“学术”和“工作场所”的价值秩序上产生分歧。在毕业季节，读书和找工作都很难吗？对未来的毕业生来说，老师的要求是不是太“理想化”了？

学生说:论文可以通过考试，但是找工作的结果是好是坏。

来自北方“985”大学的文科学生陈然(音译)是一名研究生，他已经开始了为期两年的研究生课程。用他的话说，这场战争太混乱了，让我喘不过气来。

在第一年，研究生必须取得足够的学分，而时间表已经排满了。第二年，研究生不得不“涌入社会”。陈然觉得这个研究生没有学生的味道。他似乎被敦促改变学校，并在学习一点后立即意识到。

陈然和他的两个同学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找工作了。在第一个暑假，他们匆匆忙忙地去校外实习，渴望一个看似一无所有的机会。周末的时候，他们会窝在自习室里“刷刷试题”，面对秋季的笔试。时间过得很快，九月很快就会到来。

一天早上，陈然正要出去实习时，微信群主突然响起。在这群“沉睡数月”中，陈然的导师连续轰炸了五条语音留言。主要观点是:开学了，应该紧张！

他们三个没有太注意导师的“论文警告”。他口头上承诺，但仍然“身体在学校，灵魂在公司。”十月中旬之后，三个人被叫到办公室，老师的表情非常严肃:“出什么问题了？大纲呢？”他们僵住了。

陈然的论文题目和总方向基本上得到导师的认可。这两个同学运气不好。导师否定了他们的想法，并要求他们每周汇报进度。他还做出了无情的评价:如果他们不花更多的时间研究论文，他们是否能顺利完成答辩并毕业将是一个问题。

因此，在深秋"秋招"考试最紧张的时候，陈跑了三个人的长路去熬试卷--比其他老师和学生早了四个月。

“当时我非常焦虑，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中断了一点时间去做我的导师和论文。”每天早上图书馆一开门，陈然就进去查阅文献，学习大约一个半小时。然后出发去公司，晚上7点回到宿舍，推进论文的进度。

然而，陈然的同学们却有着同样的困扰:“既然这是一个非常重视实践的专业，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一个哥哥或姐姐‘挂电话’，为什么要把宝贵的求职时间浪费在论文上呢？”

这一点很顽固，导师也是，但它完全颠倒了。“这将是一个怨恨的循环。导师敦促得越多，同学们就越矛盾，他们就越拒绝认真写论文。结果，老师变得更加激动，说了更糟糕的话。”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通常没有什么摩擦。

"仅从合格的硕士论文来看，我们导师的学术要求就远远超过平均水平。"陈然坦率地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体会到导师当时的苛刻要求，“论文完美地总结了大师的岁月”，但导师的理念确实是“超前的”。“为了论文，我们不得不牺牲一些时间来练习和准备。然而，论文通过就足够了，求职结果是好是坏！”

导师说:与其过早融入社会，不如在学校里为项目打下基础。

在完成了3年的建筑设计硕士学位后，张瑶瑶，一个“工程女性”，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拍了一张帽子和礼服的照片。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和我的导师告别拉锯战，庆祝灾难的结束。

“在求职季节，除非我们为指导者自己做项目，否则指导者不允许我们练习。”早在伊彦的时候，张瑶瑶和他的同学就被他们的导师一再拉去做项目。在第二个暑假期间，张瑶瑶和他的同学们每天都在宿舍工作。当老师出版专业书籍时，他们必须跟着做:站在现场，调查，拍照，记录，画画...

严山开学时，导师正式宣布不允许他们外出实习。“在社会单位不能接触到核心事务，而是在学校做更多的项目来打下良好的基础，而不是过早地混合社会。此外，我会严格检查你的论文，所以一定要留在学校，写放心。”张瑶瑶觉得非常不合适。她喜欢的两个主要设计机构需要至少3个月的实习经验，否则就没有希望留住他们。

经过深思熟虑，张瑶瑶口头上服从了老师的决定，并秘密地把他的简历交给了设计院。“我就像一个特工，所以我必须在我的导师和同学面前不留痕迹。”每周，克服每一个困难，确保“导师日”的正常出现。更糟糕的是，张瑶瑶通常要花两倍的时间才能让报纸看起来不那么“仓促”。

导师对论文同样严格，应该逐字修改。回复幻灯片的字体大小和排版也应该符合她的标准和美学。因此，在论文事务最繁忙的一个月，张瑶瑶不得不向设计院请假，以便安心完成论文。设计院的报价仍悬而未决。

与“专注于学术研究”的同学相比，张瑶瑶的论文“不完美”，他的导师也有些不高兴。"导师的考虑是基于经验的，但我真的不敢冒这个险。"张瑶瑶感到遗憾的是，为了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很难避免惹恼他的导师。对此，她既苦恼又无奈。

最好淡化师生关系，平等对待学生作为“同事”。

从陈然和张瑶瑶的经历来看，在求职季节，老师和学生都倾向于按照自己的标准考虑问题。然而，双方有着不同的目标和角色，他们的价值观不能趋同。似乎两者之间总是有一种强烈的撕裂感。

导师们“折磨”未来的毕业生去写论文。“理想的导师”真的不理解“真正的学生”的困难吗？

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副教授卢鹏程在接受《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采访时表示，从实际出发，学生应该保持良好的状态:集中精力在低年级学习，在毕业季节找工作。“在低年级努力学习，提高你打下坚实的人力资本和强大竞争力的能力，以便将来找到满意的工作。这两者本来并不矛盾，但真正的问题是，一些学生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在户外练习，常常只关心一件事，而忽略了另一件事，甚至忽略了两件事。”

卢鹏程认为没有必要夸大师生之间的矛盾。例如，只要学生提前准备好论文，从学习的第二年开始，他们就可以每天做一点，长时间积累，并在毕业前顺利完成。此外，学校也可以改革毕业论文的形式。例如，对于专业硕士学生，高质量的作品可以被认为是毕业论文。

作为导师，陆鹏程还要求学生在指导硕士研究生撰写论文时，要不断地、严格地提炼论文，提炼细节。站在导师的立场上，陆鹏程希望学生的论文能够达到这个学位的基本学术要求。“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他们能在写作过程中接受扎实的训练，学习和掌握理论视野、批判能力、科学方法和严谨态度，这对今后的工作大有裨益。”

一些教师坚信“求职实践会推迟学术研究”。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应用心理学博士钟立风认为实践和研究并不冲突。例如，当学生去社会单位进行研究时，他们会通过实践发现问题，然后独立地找到突破点。这是实践和学术研究的良好结合。

“简单的练习没什么意义。实践应该是教育的延续。”钟立风认为，一方面，毕业论文是研究生和博士生的门槛，实习不应脱离学术研究领域。另一方面，与研究相关的职场实践并不脱离学术实践，它包含理论支持和思维训练。"最好的状态是边做边学，发现和边做边学."

至于张瑶瑶老师要求做项目的情况，钟立风强调，老师的个人项目和实习是完全不同的，项目中的人际关系是“不平等的”。“这两样东西有不同的功能。这个项目纯粹是从解决问题的角度出发的。这个过程相对较短，学生对企业知之甚少。”钟立风强调，实习本身应该是一个知识外化的过程，是一个教学环节。

他认为，在某些情况下，也许淡化师生关系可以被视为一种理想的途径。老师试图把学生当成同事。两者是平等的，一起做研究。冲突和矛盾会减少很多。

陈然和他的同学们虽然在求职季节遇到了麻烦，但毕业后仍然会钦佩和尊敬他们的导师。他们知道导师对他们在学校的学习负责，并培养他们强烈的价值观。钟立风说，这反过来表明，即使师生之间存在冲突，为了青年学生的健康发展，教师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计划和提醒，不要放弃积极的引导。

《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在线》记者沈洁群资料来源:《中国青年报》(07版，2017年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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