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教育者自己,就是在解放儿童
解放教育者本身就是解放儿童
为什么孩子们很小心
陶行知先生写过一首歌《孩子不小》:“人人都说孩子小,但人人都小心。如果你看不起孩子,他们甚至比孩子还小。”几句话,说一个简单的道理,但这“不小”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它“不小”?通常没有人问或不能说什么是对的。在《儿童文化与儿童教育》的第一章中,刘啸东称儿童为“探索者”、“思想家”、“艺术家”、“梦想家”、“游戏玩家”和“成人之父”...并用大量作家、哲学家和教育工作者的评论来解释它们。那么,这些评论本身又是如何支撑的呢?
最近,读了黄教授的《童年与解放》,我豁然开朗。在书的前半部分,作者从儿童的语言学习入手,以独特的观察和分析,给出了“儿童不小”和“成人之父”的真实答案。
黄教授根据人的真实具体存在,创造性地定义了儿童的两种能力,即“自然能力”和“文明能力”。文明能力是指“人类推理和描述设计的能力,即人类适应或继承文明的能力”。文明世界的教育现在注重培养和塑造这种能力,这种能力只有经过十多年的有序发展才能获得。除了文明能力之外,作者还指出,儿童被赋予了从各种事务中识别特征的能力,他称之为“自然能力”,这是儿童所独有的。
回顾陶先生的诗,诗中的“小”与“不小”,从两个角度来看,正是儿童文明能力与自然能力的精确比较。由于年龄和经验的限制,儿童的文明能力有限,发展缓慢,所以“不能高估儿童”,如要求儿童接受抽象程度较高的教材,即“儿童年幼”;“心不小”的“心”可以理解为一个孩子本来的心或本性,这就是黄教授多次谈到的“真面目”。因为儿童天生具有成人所没有的或已经退化的能力,他们“不能过分低估儿童”。例如,在他两三岁之前,他对周围的人和事的认识以及对语言的学习都是成年人所不能及的,这就是“心不小”。
儿童最初的创造性特征是什么
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它能使孩子在出生后的几年内发展成为万物之灵。具体来说,作者认为儿童的自然能力有三个“原始创造特征”:
首先,识别特征和无限的好奇心。
第二,生活的勇气。
第三,宽容和天真,不带偏见。
这就是《童年与解放》中建构的世界观。从康德的“人是目的”到儿童最初的创作特征,作者层层揭开了儿童世界的面纱。这一观点一经确立,皮亚杰与乔姆斯基之间的世纪之争就立即尘埃落定(见《语言的神话》),作者进一步指出,如果一个人真的具有所谓的本来面目,那么这种原始特征就是——而且原始特征是人类创造力的基础,“日常生活中的表达就是理解的敏感性,而在文学、艺术甚至科学的创造活动中,它就是敏锐的直觉”。这不是刘啸东的“探险家”、“思想家”、“艺术家”和“梦想家”的由来吗?
原始特征的概念是本书的一大创新,但黄教授并没有就此止步。在整本书里,他总是思考和询问知识。连续的章节也令人振奋和着迷。李教授说,《童年与解放》表面上讲的是教育,实质上是“从教育问题上讲更基本的认识论”。这三个原始特征与知识密切相关,“认同特征”是儿童学习知识的起点和过程。“生活的勇气”强调知识必须来自经验。“当一个人开始被灌输额外的知识,并且在吸收知识的过程中被剥夺了自己的参与和经验时,他的成长和创造性活动将停止”;“摆脱偏见的*”是作者倡导的人类爱的教育。人类爱的教育只能通过智力教育来完成,智力教育给儿童一个广阔的知识视野,引导儿童进入不同的时空、国家和种族,使儿童的思想和情感融入其中,达到心智和情感的成熟。作者强调,学校教授并记录在书中的知识应定位为“人类共同体验世界的足迹”。学校教育和阅读应该是人与人之间经验的相互确认和碰撞的过程。只有这样,当前僵化的学校教育才能复兴,阅读才能变得生动活泼。
黄教授以地理为例生动地描述了他的上述观点:学习地理不是为了记忆地名或在未来进行一次长途旅行,而是为了扩大人们所知道和了解的世界,人类文明是如何到处展示的。然而,地理并不等同于地图,它包含了人们从近到远在一个国家生活和探索的经历。地理应该从孩子们成长的村庄和城镇中学习,这样孩子们可以体验周围的文化或自然细节。在确定位置后,孩子们会画出他们居住的乡镇的地图,讨论乡镇的发展历史,询问文化典故,作出解释和报告,然后逐渐扩大范围。
在这个过程中,孩子现有的知识是不够的,所以他们必须学会寻找材料、书籍和以前的知识来弥补他们个人的不足。随着理解的逐渐进步,孩子知道的地图覆盖越来越多的地方。此外,他心中所知道的不仅仅是自然的山川和资源,更是文学与艺术的结合,探索山顶和河岸的文化活动和历史变迁。从一个人、一个村庄、一个城市、一个城镇的经历,到人类在世界不同地区不同时间和空间的经历,这种地理知识是活的,这种地理教育是可行的。否则,没有经验,知识就会消亡,成为教条和碎瓦,每一个都拿着一块碎片,就像专家们自鸣得意一样,但他们永远看不到世界的真实面貌和自己的全貌——现实中的教育几乎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做苦力背着碎片伤害别人和自己,你我也不会自省。
教育是儿童和教育者自身的解放。
如果人们仅仅依靠学校教育的知识灌输和学习,其结果是“接受系统教育的人越多,他们就越容易顺应他人的观点,成为统治阶级的工具,并从意识的底层失去自我作为目的本身”——这是本书后半部分“解放”的来源。谈到儿童的解放,鲁迅有句名言:“他背负着因袭的重担,肩负着黑暗的大门,让他们去一个广阔而光明的地方。之后,快乐地生活,做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这更是生命的觉醒。另一方面,黄先生仍然以知识为起点,从黑格尔到昆德拉,从霍布斯到哈贝马斯,从狄德罗的幽灵到哥本哈根的旧谚语都被广泛引用。他将哲学、禅宗、神学、美学、社会学和心理学融于一炉,从认识论的角度揭示了解放的真谛,即“挣脱多重知识和理性的枷锁”。人们可以重温这个世界,并以他们童年时认识世界的方式回到知识的整体。这是当前严峻教育的良药。
他还尖锐地指出,“教师也应该从自主中寻求思想解放”,因为在当前的教育*下,大量教师本身就是“纪律严明的教育,狭隘而安全的成长经历,加上不屈不挠的教条思维”。他们不能理解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同的学生,不能给他们活的知识,学生的创造性特征会迅速萎缩和消失。“当他们熟悉文明时,他们就会走到文明的尽头。开始探索已知的文明,探索人类未知的事物,并开始文明,识别特征的自然能力已经下降。因此,人们别无选择,只能回到文明已经被密集培育的领域,在文明的领地上流连一生”——此外,这里所谓的熟悉文明可能只是几个片断。
该书以童年和解放为背景,探讨了儿童文学的本质、学生智力测验的分析、知性与个性的辩证、情境的讨论和儿童哲学等问题。,所有这些都有引人注目的文字,并启发人们的思想进行深入思考。在阅读时,我突然想起巴什拉的《梦的诗学》中的一句话:“他们知道,他们认为他们知道,他们说他们知道...他们向孩子们证明地球是圆的,它围绕太阳旋转。可怜的爱做梦的孩子,他不应该听任何东西!当你离开老师,再次爬山时,那对你的梦想来说是多么解放啊!”童年与解放、*与控制、梦想与现实、体验与教化神奇地交织在一起,让我感慨万千。施韦策曾在他的自我报告中说,“如果每个人都在14岁时成为他们自己,世界将会完全不同。”当现代文明无处不在,专制文化依然萦绕心头时,也许活到14岁已经太晚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孩子们“在大自然中多游荡一段时间,从大自然中吸取滋养人类文明的乳汁”。只有这样,未来的生活、创作和诗歌才会更加丰富多彩,人类的愚蠢、荒谬和干扰才会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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