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竺：中国每年空气污染致早死35万-50万人

在中国，室外空气污染对健康有什么影响？

2013年12月14日，中国医学协会会长、中国科学院院士、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研究所副所长、总工程师王晋南等专家在最权威的国际医学杂志《柳叶刀》(382卷，第9909期)上发表了题为《中国应对空气污染的健康影响》(以下简称《影响》)的评论，试图给出一个新的答案。

《冲击》的出版在中国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影响”认为，根据世界银行2007年的“中国污染成本:人身伤害的经济评估”报告、世界卫生组织2009年的“中国环境的疾病负担”报告和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研究所的“中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2007-2008”报告，已经评估了中国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据估计，中国室外空气污染造成的过早死亡人数在35万至2008人之间

这个数字远低于《柳叶刀》2012年12月14日发表的《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报告》的评估。《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报告》(以下简称《报告》)由50个国家、303个机构和488名研究人员在五年时间内共同完成。预计2010年中国将有120万人因室外PM2.5污染而过早死亡，2500万人丧失残疾调整寿命(详见2013年4月2日《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的最新报告:2010年中国有120万人因PM2.5污染而过早死亡)。

“影响”认为，该报告的研究结果是目前国际上对中国户外空气污染对健康影响最严重的估计，但可能高估了中国户外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世界银行、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研究所和复旦大学的相关研究采用了修订后的空气污染长期暴露-反应关系系数和各城市的实际空气监测数据，评价结果能更好地反映中国的实际情况。

"我不认为这份报告高估了中国户外空气污染对健康的影响."该报告的作者之一、原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杨红环在《21世纪经济报道》中向记者解释说，“影响报告引用的报告主要是评估PM10的影响，而报告的目标不仅包括PM10，还包括PM2.5。”如果是这样，“影响”和“报告”的评估结果可能比较接近。

国际地理联合会健康与环境委员会主席、中国地理学会医学地理委员会主任王武分析了一对《21世纪经济报道》。“影响”和“报告”都是评估室外空气污染对健康影响的研究尝试。这些努力是非常必要的。

“然而，他们的研究前提仍然存在一些不确定性。例如，对健康影响最大的大气污染物PM2.5没有2007年至2010年的直接监测数据。它可能只有来自某些监测点的研究数据，因此该数据源主要是计算出来的。”根据王武义的分析，在2016年全国开始监测PM2.5后，我们就有了全国完整的监测数据，然后我们可以做出评估，结论可能会更可信。

我们出版《影响》的初衷并不是主要说室外空气污染对健康有多大的具体影响，而是强调室外空气污染会对健康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希望国家和公众能够更加关注这个问题，更加关注空气质量。”王晋南在《21世纪经济报道》中告诉记者，*实际上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然而，《影响》指出，空气污染对公众健康有直接和严重的影响。《2010年全球疾病负担报告》显示，PM2.5已成为影响中国公共卫生的第四大风险因素。此外，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中国肺癌死亡率一直在快速上升，已成为中国恶性肿瘤的第一死因。从2004年到2005年，肺癌死亡率上升到30.84/10万。与1973-1975年相比，肺癌死亡率和年龄调整死亡率分别增加了464.8%和261.4%。

公共信息显示，2013年9月发布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提出了全社会“共同呼吸、共同奋斗”的原则，要求在未来五年投资2775亿美元控制大气污染。2013年10月，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开始建设空气污染人群健康影响监测系统。

“影响”认为，这些严格的空气污染防治措施必将改善中国的空气质量，并产生重大的公共卫生效益。根据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研究所的相关研究，如果PM10在中国城市的年平均浓度达到新修订的40 μg/m3一级标准限值，每年将有20万人过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