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复活猛犸象：灭绝物种真能起死回生吗

《人民日报》(第12版，2017年2月23日)

内蒙古自治区满洲里市扎赉诺尔猛犸象公园有80多尊猛犸象雕塑，是中国最大的猛犸象雕塑群。中国已知最大的猛犸象化石标本已经在这个地区出土，所以扎拉诺尔被称为猛犸象的故乡。刘兆铭摄影(人民视觉)

墨西哥阿卡普尔科博物馆展出的完整猛犸象骨骼化石是1990年在墨西哥的一次考古挖掘中发现的。信息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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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哈佛大学的研究小组宣布，他们将使用基因技术来复活长毛象。尽管这个大胆的想法仍有技术障碍，但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中国科学家表示，他们不反对这种研究，但适者生存毕竟是物种进化的规律。人类不需要坚持复活已经灭绝的生物，而是应该在生物技术上投资更多，以保持生物多样性和拯救濒危物种。

观看动画电影《冰河世纪》的观众将会被《萌萌》中的猛犸象深深打动。猛犸象是生活在大约11000年前的古脊椎动物。最著名的物种是长毛猛犸象，它是冰河时代的典型象征。最后一次冰河世纪曾经统治了亚洲和北美。然而，由于气候变化和其他原因，它在大约4000年前消失了。

最近，美国哈佛大学的科学家们表示，如果他们的研究进展顺利，具有长毛猛犸象特征的亚洲象将来可能会活灵活现。猛犸象真的能复活吗？有什么困难？我们应该如何看待灭绝生物的复苏？

它可靠吗？

提炼活细胞并将猛犸基因整合到亚洲象基因组中的想法已经确立。

大多数猛犸象生活在寒带冰原上。它们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象。成年猛犸象高约5米，宽约3米，重约10吨，大约是现在大象的两倍。他们长满了长发。一对又长又粗的獠牙向上向后弯曲并向上卷曲。

2013年，科学家在西伯利亚冰原发现了一具保存相对完好的雌性猛犸象的遗骸。从那以后，科学家们一直希望从其中提取DNA，并通过基因技术使其复活。根据英国《卫报》的报道，美国哈佛大学的一个团队正试图使用CRISPR基因编辑工具将从长毛猛犸象遗骸中获得的基因拼接到亚洲象的DNA中，从而培育出杂交胚胎。如果繁殖成功，科学家将向世界展示一种新型的大象，包括小耳朵、巨大的标志，如皮下脂肪、长毛和耐寒性。

“社会普遍关注猛犸象复活的问题，这在学术界已经讨论过了。就像前面讨论的恐龙复活一样，它需要一个先决条件——提取活细胞，随后的手术就可以进行了。”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的研究员李伟说:“从西伯利亚发现的雌性猛犸象遗骸中提取活细胞的想法是可行的。”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副所长兼研究员邓涛也认为，在当前的生物技术条件下，猛犸象的复活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很难吗？

克隆和四倍体补偿技术都面临某些挑战。

人们普遍认为，今天仍然活着的猛犸象和亚洲象有共同的祖先，通过亚洲象克隆猛犸象是可能的。但是这种克隆技术不仅需要DNA，还需要细胞核。不幸的是，因为猛犸象遗骸已经经历了数千年，核心早已被损坏。因此，严格地说，复活的猛犸象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是它的基因中包含的一些特征。深圳华大基因研究所所长许逊表示，让猛犸象复活有三个步骤:第一，让猛犸象细胞复活；第二步是恢复细胞的全部功能，形成胚胎细胞。第三步是找到一个*母亲来孕育和生产个体。

目前，科学家已经意识到前两步，但*的第三步是困难的。即使猛犸象和亚洲象在基因组上有4.7%的差异，母体免疫排斥也可能导致胚胎移植的替代性流产。

如果你真的想让灭绝的哺乳动物复活，有两种无性繁殖技术可以在哺乳动物身上实现:克隆技术和基于干细胞的四倍体补偿技术。李伟说，以克隆技术为例，将体细胞核放入卵母细胞，然后将重构的胚胎放入母体，发育成完整的个体。这项技术面临两个挑战:首先，很难通过克隆异种卵母细胞来支持该物种的细胞发育成胚胎；第二个是异种移植问题，即长毛象的克隆胚胎被转移到与长毛象关系密切的物种，如亚洲象，由于免疫排斥，亚洲象可能不会发育。

值得吗？

生物技术应该被用来维持生物多样性，而不是让灭绝的物种复活。

试图以基因等特殊形式复活古代动物并不新鲜。有些人声称在很小的时候就从事这一领域的研究，但这在学术界一直有争议。4000年前灭绝的猛犸象值得复活吗？

“像猛犸象这样的古生物物种的消失是生物进化的自然过程，也是正常的生物替代。”邓涛说，在生命进化的历史中，随着全球气候和生存环境的变化，一些物种灭绝了，一些新物种诞生了。猛犸象是冰河时期幸存的无数物种之一。在生物进化的过程中，自然选择使不适合生存的人无法生存。猛犸象从地球上消失是很正常的。人类没有必要坚持复活已经灭绝的古代生物。“即使猛犸象通过现代生物技术复活，当前的气候和生态环境也完全不适合它的生存。”邓涛补充道。

一些人声称猛犸象等灭绝动物的复活可能会填补生态系统中的一些空白，对此，邓涛认为这根本不可能成立。“尽管猛犸象在冰河时期的西伯利亚草原生态系统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这个生态系统已经发生了变化。为了让复活的猛犸象存活下来，人类可能需要改变现有的环境或者人工创造一个环境，这将耗费大量的能量和成本。”

“我不反对科学界从事复活已灭绝的古代生物的研究，也不否认他们的工作。这些努力只能从侧面证明，通过基因技术恢复某些生物特征是可行的，但其中涉及许多伦理和生态问题。”邓涛说。不同的生态环境由适合其特点的生物物种组成。即使古生物学复活技术在未来已经成熟，也应该谨慎使用。假设一只已经死亡并具有强大繁殖能力的老鼠复活了，这是一个外来物种入侵现有生态的灾难性事件。

邓涛还说，尽管物种灭绝是生物进化的必然规律，但许多物种的消失越来越与人类活动有关，而且物种灭绝的速度近年来也有加快的趋势。人类有必要采用技术手段来维护生物多样性和拯救濒危物种。只有这样，工作才能更重要。

(于思毅、赵、、新华社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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