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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受访谈在法国怎么当院士

科普小知识2022-07-28 13:5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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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燕舞

在中法建交50周年之际,法国科学院人文与政治科学学院74岁的成员、巴黎师范大学前副校长玛丽安娜·巴斯蒂德-布鲁吉(Marianne BASTID-BRUGHI)最近表示。(回复)女士,应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的邀请,在中国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演讲。

早在34岁时,巴斯蒂就应费正清之邀撰写了《中国晚清剑桥史》(1800-1911,卷二)的最后一章《社会变迁的趋势》。巴斯蒂的父母和祖父在他去世前都是法国科学院人文和政治科学学院的院士,“一个课程,四个院士”在法国院士制度建立以来的近400年的历史中也是极其罕见的。

在中国各界热烈讨论院士制度改革的背景下,在中国科学院第十七届院士大会和中国工程院第十二届院士大会都将于今年6月中旬闭幕的背景下,“法国经验”能为中国的改革提供哪些经验教训?在这方面,我们不妨听听巴斯蒂院士的介绍。

法国科学院有五所学院

讲座期间,巴斯蒂还应邀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现代史研究室作了题为《法国和中国文学与政治学的产生》的报告。她特别指出,由于翻译问题,许多历史著作将法国科学院的“人文与政治学院”误译为“道德与政治学院”。

在巴斯蒂下榻的“首都大厦”,她从采访开始就分析了法国科学院的历史,特别是相关的译名:“法兰西学院”的准确译名应该是“法国科学院”或“法国社会”,但在中国它常常被混淆为“法兰西学院”。也是).事实上,法国科学院有五所学院。“法国科学院拥有最悠久的历史和最高的荣誉等级。它是由当时的首相兼红衣主教黎塞留于1635年建立的。它的使命是专门从事语言和文学研究,并保持法语的纯洁性和标准化。它早期的工作主要是编纂字典。”程抱一先生是第一个被选为法国科学院院士的中国人。"

由于法国科学院的荣誉等级高于它所属的法国科学院,所以法国科学院的院士一般可以称为法国科学院院士,否则就不能成立。

除了负责文学和语言学研究的法国科学院外,还有专门从事自然科学研究的科学院,还有一个名为碑文和文学研究院的学院后者“管理从古代中世纪到17世纪的所有文学和历史研究,不仅关于法国,而且关于整个世界”和“在这个学院里有一个著名的汉学家谢赫奈。他的研究涉及中国古典文学,如宋代,并撰写思想家和作家,如王夫之在明末清初。”谢鹤年院士的代表作有《中国社会史》(1972年)和《中国与基督教》(1982年)。

法国科学院的第四个学院是美术学院。今年去世的朱德群和去年去世的赵无极都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吴冠中先生是赵无极和朱德群的同学,1949年左右留法,2010年因病去世,是该研究所的通信院士。

巴斯蒂属于法国科学院人文与政治学院,她是该学院的长期副院长。

法国如何选举院士

“这和我父母无关。我被其他学者选中,我的专业和我父母的完全不同。”当话题从“一个学科和四个院士”的传说转向法国科学院院士的选拔和退出机制时,巴斯蒂告诉作者,她父母的研究领域都是国际法。她于2000年落选,并于2001年成功当选为院士。

然而,“我母亲是法国科学院的第一位女院士。到目前为止,整个科学院中仍然很少有女性。”我父亲是巴黎师范大学的学生,他很像中国传统的士大夫,所以当我研究晚清的士大夫时,我觉得这些人物我很熟悉,也很熟悉。他们都有崇高的理想,不太注意物质生活。"

法国科学院是法国科学院的一部分,有40个席位,人文和政治科学学院有50个席位,美术学院有57个成员。“选择新成员的基本条件是一名成员死亡”,以及“当选成员将写信给其他成员,说我知道一个人的工作情况和他取得的成就,这个人应该成为成员候选人”。当然,“有些人自愿成为院士候选人。”

巴斯蒂的人文和政治科学学院分为六个分部。一般来说,在院士去世后,该处会在一年后举行会议,就遴选新院士候选人的事宜,征询院士的意见。“不管是否有候选人,所有候选人都应该写信给系主任,告诉他他想成为候选人,给每位院士写一封信,并寄去他的简历和文章。我还想拜访我们学院的每一位院士。”

由于自然科学学院有多达260名院士,候选院士只需拜访学院院长、学院的两位秘书和学院的院士(学院分为数学、物理、机器和计算机科学、宇宙学、化学、生物学和医学六个系)。

巴斯蒂从1999年去世的阿兰·佩雷菲特那里继承了院士席位。“首先,法国科学院人文政治学院当时需要一些女性学者;一个是他们需要一个了解中国并有一定名气的新院士。”我根本没想到会当选。"

根据巴斯蒂的好朋友、中国法国历史研究所前所长张芝连教授的悼词(1918-2008年),尽管佩雷菲特院士曾是参议院*和部长,尽管他在1987年当选为人文和政治科学学院历史系成员,但他直到1994年才正式通过了在巴黎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上举行的全国博士论文答辩大会,其博士论文为“信任社会——发展、现代性和文化因素”。早在46年前,佩雷菲特就向巴黎大学提交了他的博士论文的题目,但由于某种原因被推迟了。换句话说,在担任了几个部长职位并当选为院士后,佩雷菲特已经多年没有博士学位了。

“法国科学院院士的选拔完全由院士们决定。总统不会说这个候选人不好。”巴斯蒂为自己祖国的学术独立感到自豪。"这是法国大革命以来提出的一个原则."在他的印象中,学者很少因为学术不端或违反法律而被开除。只有一位文学院院士亚伯·博纳尔(Abel Bonnard)在战后审判中被法国科学院开除,因为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担任“维希政权”的教育部长,“战争结束后他逃到了西班牙”这实际上是一个政治问题,而不是学术问题。

与中国院士制度面临的明显挑战相似,院士老龄化对法国科学院来说是不可避免的,院士相对年轻化自然成为一个回应命题。巴斯蒂刚满60岁就被选为院士。"一些自然科学领域的院士在50岁左右当选。"从2004年开始,自然科学院开始选拔年轻的院士。“规定75岁以上的院士应成为名誉院士,即他们不能选择其他新院士,不再领取月薪,但有权参加大学会议。”最近,人文政治学院也在考虑“75岁以上的院士是否应该获得荣誉”。

“自然科学不同于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的创造力开始爆发的时间有时很早,即使自然科学家大约20或30岁,他们的创造力也往往不高。”巴斯蒂反对对院士年龄采取“一刀切”的方法。虽然经常与她见面的自然科学院生物学家院士已经88岁了,“但他的精神很好,而且他写得很清楚。他还经常与我们讨论一些科学发展和道德方面难以解决的新问题。”

作为一种妥协,巴斯蒂习惯了“学院里有一群70-90岁的院士不参加活动”,“如果一个院士行动不便,精神有问题,就不能参加会议,呆在家里”,因此,“我们应该选择不同年龄的院士”。

院士每月挣300欧元?

法国科学院创始人黎塞留主教在1635年制作的印章上有一句名言:“不朽(?“迫在眉睫”,所以法国科学院的院士也被称为“不朽的”。因此,2002年6月程抱一先生当选为中国第一位院士后,国内思想文化界有人称赞他:“从此,他成了一个与伏尔泰、拉马丹、雨果、巴斯德和瓦列里并列的不朽人物。"

然而,根据作者的理解,也有批评法国科学院官僚化的长期声音。例如,18世纪启蒙思想家查尔斯·德·斯迪亚特(孟德斯鸠男爵)在《波斯字母》中嘲笑法国科学院。2004年,著名“新小说派”的代表作家阿兰·罗比-盖尔耶当选为法国科学院院士。然而,厌倦了繁文缛节,他拒绝发表就职演说,也从未参加过学院的例会。直到四年后他因病去世,他才接受了这个“不朽”的荣誉。

对于接受者来说,除了成为“不朽者”的荣耀之外,成为院士还有什么好处呢?

今年年初辞去“高级教授”(相当于社会科学“院士”)职务的巴斯蒂的老朋友、华中师范大学前校长张开元,在今年3月底接受*媒体采访时回忆说,他在2001年巴斯蒂当选院士后曾提出上述问题。巴斯蒂机智地回答:“当然,有一套院士服。”在这次采访中,巴斯蒂补充道:“事实上,这条裙子不是国家给的,但是你有权穿它。别人不能穿,但你需要自己买。你也可以随身携带一把剑,没有人能佩带它。”

当选为院士后,颁奖仪式将会有一个极其隆重热烈的欢迎仪式。出席会议的亲朋好友通常会给新院士赠送一部分礼物。“你可以用它来买衣服和剑,因为院士的衣服需要刺绣,非常非常贵。”巴斯蒂笑着说,“但是我的朋友不是资本家,他们不会给太多钱。”

"被选为院士主要是一种荣誉."在巴斯蒂的介绍中,最让我惊讶的是法国科学院院士的月薪只有300欧元。“即使我们尽最大努力参加每周的学术会议,最高月薪也只有400欧元,而法国的法定最低工资是每月1120欧元。”来北京师范大学讲学的巴斯蒂将于今年9月再次访问中国。"我的大学不会给我差旅费、补贴等."幸运的是,巴斯蒂和其他学者一般都有其他工作,有些人还有退休福利。“如果仅靠科学院的工资还不够生活的话。作为一名院士,在物质方面几乎没有其他基金。”

自1964年中法建交以来,巴斯蒂见证了中法两国50年的文化和学术交流。根据中国人民的这位老朋友所说,“中国的院士制度是完全不同的。院士可以获得研究基金,他们在一些机构中拥有实际权力。我们,法国科学院的院士,只是一种荣誉和荣耀。当然,我们还有实际工作要做。”

巴斯蒂和其他学者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在选择各大学或高级研究机构的教授时,负责“在顶层进行评审”。“这次审查任务很重。我们需要看看他们选择的人是真的合格还是不合格,或者他们的选择方法是否公平,没有真正的竞争。”一般来说,我们认为不合格的候选人不能被选中。我们的提议将非常明确,并将解释我们拒绝的原因。"

虽然巴斯蒂院士已经从巴黎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退了几年,但他仍然参加许多大学和专业学校的学术委员会和理事会。“做评估和咨询工作完全是无偿的。有时我整个下午都在听他们的报告和讨论,聊了很多,但我没有钱。”

尽管作为一名院士并不能获得任何实质性的权力和物质利益,但70岁的巴斯蒂仍然拥有一位老式法国知识分子的荣誉,这与前两代“一个院士、三个院士”的鼓励不无关系。她语气坚定地说:“我们院士的职责之一是对高等教育机构进行评估,这是法国科学院在法国大革命期间成立时确立的任务和义务,也是法国最高的学术机构。”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庞,复旦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孙,北京大学世界文学研究所青年教师程也参与了此次访谈。我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