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李国杰院士：用教育传递科学DNA

李国杰院士接受杨天鹏采访

69岁的李国杰院士长期担任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所长。他有许多头衔:中国工程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计算研究所首席科学家等。然而，在对他的学生的描述中，他更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一位“始终致力于教育的院士”，一位“非常像父母的老师”，一位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但总是愿意抽出时间让新入学的学生做入学教育的老师。正是这样的一位院士和一位老师，让那些最终留在计算中继续他们的研究和教学工作的学生反复说:“我今天对待学生的方式就是李老师所做的。”

11月7日，李国杰院士在中国科学院计算研究所接受了《中国青年报》记者的采访。

中国科学院已经经营教育几十年了。在其他国家，科学院没有带来很多学生。科学院的模型似乎是独一无二的。事实上，我国的研究生制度是由中国科学院建立并经国务院批准的。它是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当时称为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的前身。中国科学院在培养中国研究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为什么中国科学院对研究生的培养会有今天的影响？研究生课程主要关注学生的实践能力，而中国科学院承担了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这些项目通常规模大，持续时间长。例如，在计算领域，学生有机会直接参与重大国家科技项目、973和其他重大国家项目。因此，中国科学院在这种环境下对学生的培养相当于国外许多优秀大学的前瞻性研究水平。

我曾经有一个生物信息学的学生。我送他去哈佛大学交流学习。我原本打算让他离开一年，回国前做研究，写论文，但他半年后就回家了。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六个月前回来了。他说，哈佛的研究计算得不好，导师布置的工作不够创新，内容单调。在我们的计算中，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做前瞻性的研究。我不认为这种说法是全面的，但至少它表明计算的研究水平对学生的吸引力不亚于国外著名大学。

不久前，中国科学院的大学通知我，我将担任计算机与控制工程学院的院长。我说，嘿，找个年轻的院长。但是他们说，是院长白春礼点了你的名！我想了想，终于接受了。因为我对这个责任真的有很多想法。

我在很多地方说过，中国科学院对国家的贡献不仅仅是承担重点科研项目，而且是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人才。我一直期望中国科学院会有一些“教学型”教师。我期待着有一天我能在中国科学院建立起一种以教书育人为荣的成就感。

将来，我希望我们科学研究人员能聚在一起聊天。有些人可以说他们的科学研究水平很高。世界上已经发表了多少论文并被世界所认可？这是他的成就。有人还可以说，他们的研究非常重要，是国家的重点工程，对国家的科技进步和战略发展具有现实意义，也是一项成就。有些人擅长技术转让。他们可以直接将自己的技术应用到企业中，成立大公司，创造高经济效益。这也很好。然而，我希望有些人能自豪地说，我对社会最大的成就和贡献是我培养了几十名优秀的学生，他们在世界上崭露头角，成为顶尖的科研人才。

我自己也有许多满意的学生。在主持了曙光1000之后，我的学生孙宁辉带头组织和继续高性能计算机的研究和开发。每次他评价国家奖，他都是第一名。从黎明4000开始，我就没有被提名为获奖者。有这样优秀的学生，我感到非常高兴。我对“人才”的定义也没有单一的要求。只要我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做好，并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贡献，我会非常满意。

虽然我知道将来去外国企业和国有企业的学生数量相当大，但从我的愿望来看，我仍然希望更多的人去大学或研究机构。教育就像DNA。我希望中国科学院的精神可以像基因一样传播。简而言之，我们实验室的文化理念是:“科学研究分享国家的忧虑、创新和人民的利益。”我希望它能持续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