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栓塞是什么？

前不久，媒体曝光“北方医学院第三医院产妇事件”涉及北京大学第三医院、中国科学院物理化学研究所等著名机构，以及由来已久的“医疗纠纷”话题。目前，这一事件并没有平息，而是愈演愈烈，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关注。那么，在司法部门拿出更多证据并宣布调查结果之前，判断谁是谁非还为时过早。然而，分娩一直是女性的巨大牺牲，甚至是“死亡通行证”，其中最危险的是羊水栓塞。

精子和卵细胞在输卵管中结合后，通过输卵管的蠕动和输卵管上皮的纤毛运动，它们不断向子宫移动。与此同时，它们开始有丝分裂，从1到2，从2到4，从4到8，形成一个由16个细胞组成的固体细胞团，称为桑椹胚。桑椹胚继续发育，经历早期胚泡、晚期胚泡等阶段，附着于子宫内膜，并继续侵蚀，直至被子宫内膜覆盖并完全掩埋。这个过程被称为受精卵着床。

受精卵能否顺利植入是胎儿发育的关键。随后，部分羊膜、叶状绒毛膜和部分母蜕膜形成胎盘。羊膜是附着在胎儿表面的半透明膜。羊膜内和胎儿外的液体是本文的主要特点——羊水。

羊水的早期来源是母体血清，而晚期主要由胎儿尿液组成。其主要功能之一是保护胎儿，为胎儿提供缓冲，防止胎儿受到挤压，并提供恒温和安全的发育环境。另一个是保护母亲，减少胎动引起的不适。临产时，羊水的水压可以帮助母亲扩大子宫口，冲洗和润滑阴道，减少产后感染。

在某些情况下，羊水在分娩过程中意外进入母体血液循环，导致一系列严重的并发症，称为羊水栓塞(AFE)。

羊水栓塞是分娩中最危险的疾病。虽然发病率不高，但死亡率却很可怕。根据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的统计，羊水栓塞的发生率约为1:4829，也就是说，约5000名产妇将发生一例羊水栓塞。然而，据国外学者统计，孕产妇死亡率高达61%~86%，新生儿存活率仅为70%。在美国，10%的孕妇死于羊水栓塞。中国以前的统计数据认为羊水栓塞是产妇死亡的第四大原因。[2]随着医疗保健技术的提高，产后出血、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等疾病相对减少。羊水栓塞可能成为中国未来产妇的第一死因。

最近的研究表明，羊水栓塞可能是母亲接触羊水后的第一类过敏。当胎儿脂肪、胎粪和羊水角质化上皮等物质进入母体后，它们激活母体的免疫系统，使母体释放多种炎症物质，如白三烯和血小板活化因子。一方面，它们损害呼吸道上皮，引起支气管平滑肌收缩和痉挛，导致母体气管变窄和通气功能障碍。另一方面，它们扩张毛细血管，增加血浆的渗透性、渗出性，增加腺体分泌，进一步加重通气障碍，甚至引起血压下降和过敏性休克。[3]

此外，羊水含有多种促进血液凝固的成分，这些成分进入母体血液，并能迅速消耗母体血液中的凝血因子和纤维蛋白原等凝血物质，形成小血栓。然而，这些凝血物质在短时间内是有限的，因此一旦耗尽，很容易诱发严重的产后出血症状。

临床上，典型的羊水栓塞通常发生在分娩期间和破膜后不久。产妇突然出现寒战、呛咳、呼吸困难、呕吐，然后迅速出现呼吸困难、抽搐、昏迷、血压急剧下降，甚至心脏骤停，并可能在几分钟内死亡。经过这一阶段后，进入凝血障碍阶段，一般出血倾向主要是子宫出血，如皮肤粘膜出血、血尿、消化道出血等。此外，血栓阻塞小的肾血管也可能导致缺血和缺氧，导致器质性肾损害和急性肾衰竭。

催产素使用不当、子宫过度收缩、外科助产、宫颈裂伤、胎膜早破、胎盘早剥、多胎妊娠、延迟分娩、巨大儿难产、宫内胎儿死亡等。都是羊水栓塞的可能原因。羊水栓塞至今仍没有准确、快速的早期诊断方法。主治医生的经验和多个部门的合作是抢救成功的关键。

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有不同原因的医疗纠纷。一些是由于医疗资源分配不当，一些是由于医生的错误，一些是由于病人的家庭无视法律。然而，有一个原因在全世界都很普遍，那就是医生和病人对疾病的认知差异。在医生看来，疾病是动态的、探索性的和与工作相关的，而在病人看来，疾病是突然出现的恶性事件，中断了他们的生活节奏，如果不能完全消除，将带来巨大的损失。这种认知差异经常导致不同的期望。

对于一种药物，即使有99%的治愈率，医生也应该考虑这1%的可能性。然而，即使手术有99%的失败率，也是病人希望成功。

“易贝第三医院产科事件”的双方现在同意通过法律手段解决争议，这是一件好事。作者相信司法部门会给当事人和公众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如何消除医患之间的认知差异，需要广大科普工作者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