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毅:赛先生在中国不能永远是客人
上图:饶毅说,作为北京大学的一名教师,他的部分职责是做一名“知识搬运工”。现在他正在利用新媒体来传播科学知识,以便将科学精神融入文化之中。本报记者邱摄
7月23日,科学家饶毅骑着自行车,手里拿着一叠科学杂志,让《中国青年报》的一名记者在北京大学未名湖畔给他拍了一张照片。他说,作为北京大学的一名教师,他的部分职责是做一名“知识的搬运工”。他希望利用新媒体传播科学知识,以改善中国的科学文化环境。(饶毅科学网博客)
当时,他的一篇文章题为“赛先生还在中国吗?”文章,是科学界舆论的发酵。
这篇文章是由饶毅、、三位科学家共同编辑的《赛先生》的开篇之作。对他们来说,95年前喊出“赛先生”(科学)口号的运动是科学追随者唯心主义的起源。
正如三位在国内外都有很大影响力的科学家的主编所说,他们希望为科学界搭建一个良好的平台,推出高质量的科普文章,以达到梁启超先生的期望,让“科学精神走进中国文化的核心”。
新一代归国科学家改善中国科学文化环境的尝试
7月21日,饶毅将发表题为《赛先生还在中国吗?“中国科学院”的成立典礼在博客上发表。在文章中,他列举了几个材料来说明“中国古代科学发达,明清之际国力衰弱”的说法与历史不符。毕竟,“中国历史上的科技成就主要是技术。科学不是不存在,而是薄弱”。记者看到,这一观点随后引发了与邮报的数百场讨论-
什么是科学,四大发明是不是科学,我们的古代科技领先外国多少年?
饶毅参与了转基因生物的争论。他认为,不了解分子生物学的外行人不断挑起的关于转基因生物的争论,往往会陷入情绪的极端表达,使得阴谋论和谣言理论变得猖獗。
这一次也不例外,“有些人只有情感,不理解科学事实。”他说,在撰写本文时,一些了解科学史的专家认为,“西方科学引领中国是常识,文章的新颖性是不够的。”这篇文章发表后,其效果令他们吃惊。"在科学历史学家眼中已经是常识的东西不一定是为公众准备的。"
他说,一些中国科学家也不知道这种“常识”,当已经被揭穿了n次的常识性错误和谎言仍在四处飞扬时,你会意识到我们国家缺乏科学精神
事实上,早在2010年,饶毅和清华大学的施一公教授回国后不久,他们就在国际学术期刊《科学》上联合发表社论,*的科研经费分配制度和科学文化问题。当时,饶毅被称为一个直言不讳的“批评家”。
今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包括饶毅在内的新一代海归们为改善中国的科学文化环境而做出的切实努力。在他看来,课堂教学和课后分享文章都是教师应该做的事情。
回国后,饶毅一直保持着阅读大量科学期刊的习惯,如《科学》、《自然》、《细胞》等。一旦他看到好文章,他会通过电子邮件将文章转发给他朋友的大学和研究生以及他自己的学生。饶毅也会向他的朋友解释“你的孩子在学什么”。
然而,在未来,他将利用新媒体来开展这些科普工作。尽管到目前为止,饶毅对微信软件“别人强行安装我的手机”还不是很熟练,他只是把自己的文章和推荐文章交给编辑。
作为《赛先生》的合作编辑,清华大学教授和清华大学医学院常务副校长也不在乎“现在有多少粉丝”。他关心如何让“科学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和“像体育一样,像足球一样,而不仅仅是运动员的快乐”。
“在今天的先进科学中,科学已经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手机、网络和药物是每天都离不开的科学成果,它们来自科学研究和转化,来自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工作。科学,就像米和水一样,是普通的,普通的,但却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今天的普通人没有强烈的科学意识。”鲁伯在就职演说中写道。
许多教授谈论你发了什么文章,他得到了什么结果。
现实是,正如饶毅在就职演说中所说,“人们对未来感到担忧”。
今天的教授谈论科学主要是关于“你发了什么文章,他获得了什么成就,或者谁获得了什么奖”。让饶毅无奈的是,很少有人私下里说“目前最有趣的科学研究”和“关于这项研究的初步和探索性想法”,这才是科学家们真正应该谈论的话题。
饶毅说,有些人对科学的本质知之甚少,希望中国“不打好基础就盖好楼”。他们渴望将研究转化为应用,甚至嘲笑和批评基础研究。然而,他们不知道发达国家经过大量高质量的科学研究后会产生少量有用的结果。
“赛先生”的合著者、密歇根大学社会学教授、国家科学院院士在他的就职演说中写道,在中国,社会科学常常是打着科学旗号的伪科学,没有科学内涵。
他还记得一位大学校长曾经对他说,“我们的社会科学家通常只有‘社会’,没有‘科学’。”在谢玉看来,这一说法非常生动。
正如饶毅和史早些时候在《科学》杂志上批评的那样,中国现有的认证体系也正在恶化中国的科研文化。
白潞告诉《中国青年报》的一名记者,中国的科学和文化被一个“简单”的评价标准绑架了——这篇论文发表在什么级别的杂志上,发表一篇文章要花多少钱。这就像告诉一个小学生一份杂志有多少分数,你一年要发表多少文章,他也会照做。
“科学与兴趣相关。尽管这是一种刺激,但它并不等同于完全来自兴趣。”鲁伯说。
这三位科学家认为,“这件事之所以如此紧迫”,是因为中国的一些落后习俗和不良人际关系继续限制着科学人才发挥作用。
“用枪射第一只鸟”的社会习俗是科学创新的敌人。这是饶毅在就职演说中写的一句话。他说,科学界迄今未能解决需要创新的文化与我国传统温和文化之间的冲突。
同样,在《中国科学发展的困惑》一书中,白潞也谈到了自己关于“缺乏竞争,追求自我,追求中国文化的第一氛围”的思想。他引用杨振宁的话说,犹太人不同于中国人。犹太人是那种想打败你并且“自私地”想打败你的人。如此多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是犹太人。显然,科学应该有这样的氛围。
另一方面,白潞告诉《中国青年报》的记者,“许多人把科学作为谋生手段,或者作为职业发展的工具,而不是作为生活的一部分,不是我生活中的一种需要,所以我仍然是一个客人”。
坚持科学需要理想作为内在动力。
像科学本身一样,它关注未知和未来,三位科学家不仅关注现在。就像饶毅担心的那样,“将来会不会有人不想当科学家”。
他在就职演说中写道: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中国社会和年轻人越来越渴望少花钱多办事,他们对科学的热情也越来越低。一个可能的后果是,我国科学的最高峰将在未来30年内出现,原本热情的人们将继续努力在中国形成一条上升的科学曲线,而随后人才的短缺将形成一条高原或下降的科学曲线,他们的趋同可能决定我国科学的未来方向。
饶毅的陈述并非没有证据支持。一项对30多年来高考状元所选专业的研究表明,在1977年至2013年能够获取信息的状元中,学习经济学的学生人数最多,为288人。工商管理专业有283人,排名第二。然而,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012年对1383名6至12岁的儿童进行的调查显示,不到40%的儿童想成为科学家。
白潞在上世纪80年代上了大学。那时,他最好的同学总是想成为科学家。如今,他周围的年轻人更想经商。
这三位科学家的行动在科学界影响不小。中国科技部协调宣传部的一位领导首次推荐了这个账号。他写道:当沉默和承诺被定义为科技领域的默认模式时,我们真的需要独立的学者,不管是赤脚还是穿布鞋,还是开微信公众演讲,不是寻求认可,而是寻求独立的人格。
饶毅的就职演说让科学协会的工作人员想起了一年前读《科学的历程》时的感受:科学史的写作一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对中国读者来说更是难上加难。通过观察当前关于转基因生物的分歧辩论,可以大致理解这一点。
在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时,白潞最后补充道:“我们是人民之间自发的交流方式。我们这群人可以坚持到现在必须有一个理想作为内部驱动力。即使我们不是年轻人,我们仍然受到理想的鼓舞。”
北京,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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