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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得主忆导师吴瑞:他从不与自己的学生竞争

科普小知识2022-08-01 12: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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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得主忆导师吴瑞:他从不与自己的学生竞争

吴瑞

1973年,我有幸成为吴瑞教授的众多研究生之一。吴瑞教授因其在DNA测序方面的开创性研究而闻名。当时,他的实验室兴奋地发现了新的DNA标记、测序和合成方法。

回想起来,我仍然对吴瑞教授接受我进入他的实验室感到惊讶。我的专业既不是化学也不是生物化学。当时我试图从外交部调转方向,因为我对完成自己幼稚的项目感到绝望。我想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大家我是如何来到吴教授的实验室工作的,以此来展示他的人格魅力,特别是教授对年轻但缺乏经验的学生的支持和扶持。如果吴瑞教授发现学生有潜力,他会尽一切可能为学生提供成为科学家的机会和资源。

1973年,我和另一名研究生约翰·斯蒂尔斯共同设计了一种技术上困难但新颖的方法来检测特定的基因。在我们看来,在康乃尔大学的教授中,吴瑞教授的实验室是最好的,也可能是实施这个项目唯一可行的地方。但是著名的吴瑞教授会鼓起勇气去听两个不知名的人的疯狂计划吗?

约翰和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看吴教授,并紧张地向他解释了我们的想法。幸运的是,吴教授对我们的想法很感兴趣。他很快理解了我们的想法,微笑着点点头说,“非常有趣”(后来我得知这是吴瑞教授给出的最高评价)。最后,吴教授同意帮助我们实施该项目,并安排我们与弗雷德·谢尔曼实验室建立研究合作关系。

我花了更多的时间说服吴教授接受我为转学生,这样我就可以在他的实验室里完成脱氧核糖核酸寡核苷酸的化学合成。当时,学生们很少更换康奈尔大学的系。吴教授不想被误解为挖走其他学生和冒犯他人。我缺乏从事这一课题所需的化学经验,这也可能是他犹豫的原因。我仍然不知道吴教授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悄悄地为我的幕后调动扫清了道路。最后,困难像春天的冰融化一样逐渐消失了。我想,也许是我的坚持,最终吴瑞教授同意给我这个难得的机会。1974年1月,在伊萨卡一个寒冷的雪天,我开始在吴瑞实验室学习有机化学的基础知识,以便化学合成我们项目所需的15聚体寡核苷酸。

之所以实验室成为当时最具吸引力的地方,是因为吴教授有条不紊地安排了分子生物学新兴领域所需的一切资源,使实验工作得以顺利进行。只要生产出重要的新技术,吴教授似乎就知道新技术的开发者,并确保这些技术能够被引入他自己的实验室。吴瑞确保我们拥有第一个克隆载体、第一个限制性内切酶和最新的测序方法。吴教授平和的日常管理有利于*科学氛围的形成。他从不微观管理,通常他允许学生探索自己的想法;他从不严厉批评,这让学生可以*尝试自己的想法。当然,每当实验室有新的进展时,吴教授总是很高兴,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也很乐意提出建议。

为了使我能尽快开展这项研究,吴教授特地请我与他的一位化学博士后——钱德尔·巴哈尔一起工作,以便我能直接从钱德尔那里获得开展这一领域研究所必需的技能。接下来的一年,因为合成的不太顺利,我觉得我没有给吴教授留下好印象。这一年,吴教授表现出了他的伟大胸怀——尤其是他的耐心。他总是给我支持和同情,从不批评我在实验中缺乏进展。后来,他意识到我需要更多的帮助来最终完成寡核苷酸的合成。

他不认为一切都应该在他的实验室里研究。他立即打电话给他的好朋友和同事,加拿大国家研究委员会的萨兰·纳朗博士。吴教授和萨兰安排我去渥太华进行为期两周的强化训练。这简直太棒了,从中我也获得了一个伟大而持久的洞察力:当遇到困难时,我不会无休止地挣扎,而是寻找最好的专家来寻求帮助。这个计划成功了,当我回到康奈尔时,我能够完成寡核苷酸的合成。此后不久,约翰和我能够用辐射标记我们合成的DNA片段,并利用它来检测酵母基因组DNA中的细胞色素C基因和来自酵母总核糖核酸的相应的核糖核酸。

吴瑞还通过选择不同领域的学生和博士后来影响实验室的研究方向。从1976年到1977年,吴瑞教授邀请拉德尼·罗斯坦在他的实验室做博士后研究员。拉德以前是弗雷德·谢尔曼的研究生,因此他的到来增加了与谢尔曼实验室在研究理念和人员方面的持续交流与合作。拉德给吴教授的实验室带来了酵母遗传学的新思想和新方法。巧合的是,将脱氧核糖核酸引入酵母的方法在附近的格里芬克实验室成功开发出来。吴教授喜欢融合不同的学科。他的实验室是一个真正跨学科的科学环境。

拉德到达后,我没有去新实验室做博士后,而是留在了吴教授的实验室。虽然这是非常规的,吴教授仍然愿意让我留下来,但他的前提是我会从完全不同的方向进行研究,学习新的知识。当我们离开实验室时,吴瑞教授慷慨地让我们带走了我们的研究课题。他从不与学生竞争,更喜欢看他们做独立的科学研究。

吴教授的办公室很小,堆满了书和杂志。这门可以直接通向实验室。这将使教授在进出办公室时更容易与实验室的学生*交谈,以便他能容易地理解我们实验的进展。然而,他的办公室和实验室之间的联系也不好。拉德和我经常无拘无束地谈论新想法。有时候我们的讨论太令人兴奋了。我记得教授偶尔会从办公室来到实验室分享我们的快乐。同时,他会悄悄地建议我们尽最大努力降低讨论的声音,不要影响其他学生的实验。

1979年我离开吴瑞实验室后,我不能经常见到他。从那以后,我已经回康奈尔大学五六次了。我总是很高兴见到吴教授。我们总是分享我们实验室的最新进展。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吴教授实验室的研究方向转向水稻分子生物学研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也是在这一时期,吴瑞在中国启动了东亚银行项目。

1998年,为了庆祝吴瑞教授70岁生日,来自吴瑞和吴瑞的妻子克里斯蒂娜和儿子艾伯特的学生在康奈尔大学联合举办了一次研讨会。我曾经在他们家举行的实验室晚宴上见过教授们。几年后,我们再次在波士顿与教授和他的家人共进午餐。吴教授喜欢与我们保持积极的联系,密切关注我们的最新研究进展。我仍然记得几年前在他的办公室和他交谈过。当时,他已经76岁了,但他仍在积极从事水稻基因的研究,并在追求新的想法。他还对其他事情感兴趣。

吴瑞教授不是一个热情的人。他沉默寡言。他对你的言行的最高评价是“非常有趣”。教授的许多学生和博士后都独立从事研究,这很有趣。他为我们能取得今天的成绩而自豪。我们也感谢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的训练和灌输。■

吴瑞是国际知名科学家,康奈尔大学分子生物学和遗传学教授,也是植物基因工程的创始人之一。他1928年出生于北京,2008年在美国去世,是著名生物化学家吴宪的长子。1981年,吴瑞建立了著名的中美联合生物化学招生计划。100多人,如、袁、、杨、、马军、傅向东、傅新源、王晓东、金、、罗立群等。,他们都在世界著名的大学任教或在工业界担任重要职位。

(作者是哈佛大学终身教授,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