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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请辞资深教授第一人:请辞是自我革命

科普小知识2022-08-06 08: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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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请辞资深教授第一人:请辞是自我革命

2013年10月2日,华中师范大学历史学家张开元教授发表演讲。图/CFP

■字符

张开元,88岁,历史学家,华中师范大学前校长、高级教授。他在辛亥革命史研究、中国资产阶级研究、南京大*史料研究等诸多领域都做出了开创性的学术贡献。

在2014年寒假前提交一份书面申请,辞去“高级教授”一职。如今,许多高校对高级教授和终身教授进行评估,并报教育部批准,从而享受院士待遇。

■对话动机

半个月后,张开元的“高级教授”身份将彻底消失。

他主动要求从他所在的华中师范大学退休,辞去了“高级教授”的头衔和所有福利,包括每年10万元的津贴。

他曾挖苦道:“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高级教授,后面是括号,标有‘同等院士待遇’。”。

资深教授辞职,打破了职称终身制,不再享有两院院士的待遇——张开元是第一位。

在张开元看来,当前的高校*就像一堵“墙”。他想打破这堵墙,透透气。

“让年轻的新面孔出现”

新京报:最近,中国师范大学同意了你的辞职。你的心情如何?

张开元:我很开心。你看,我现在总是在说哈哈。我很开心。我已经计划退休很久了,我已经表达了两三年了。现在我正式把它写下来,学校已经答应坦白。

新京报:3年内辞职4次,听起来过程并不顺利。

张开元:前三次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正式提到。当时,我和领导们谈过,他们都建议我不要放弃,要赶上一个重大事件。资深教授更容易参与申请资助。后来,我赶上了学校的庆祝活动。我担心,当我再次提到老同学的心情时,我只能假装又快乐了一年。去年,我下定决心要以书面形式正式辞职。

新京报:你在辞职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学校的任何阻力?

张开元:学校有自己的考虑。现在对一所学校的评价取决于院士、高级教授和长江学者的数量,他们都有分量。

但后来学校也考虑到了大环境,**提出了大学教育改革和院士退休制度的问题。当我再次遇到这种情况时,我总是要迈出这一步。

北京新闻:健康也是你辞职的原因吗?

张开元:人们在我的演讲中说我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但我疲惫和慌乱的一面只有我的妻子才能看得见,她认为我每天处理各种事情都累得可怜。我有心血管疾病,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0.6视力。听力也下降了,所以我宁愿放弃这个头衔,让年轻,新鲜和充满活力的面孔出现。

停薪留职

新京报:担心别人的辞职压力吗?

张开元:我只是担心结果,所以一开始我不想公开。但是我现在也想打开。我没有说让其他人一起退休。中国师范大学的马书记也表示,这必须基于院士和资深教授的意愿。有些人身体健康,希望在100岁时工作。看看周有光。到目前为止,他写得和说得都很好。

北京新闻:你周围的人理解你的行为吗?

张开元:我想我的同事和同事会理解我的。我给自己一个头衔,一千年来的第二个。我不能成为冠军,我最害怕成为第一名。我主张湖北第一,但并不意味着湖北第一。只是不要落后。只是我脾气有点古怪,但实际上很容易相处。

北京新闻:退休后你有什么计划?

张开元:除了长期坚持一些基本的项目外,个人的事情已经了结,剩下的手稿也已经整理出来了。我不会拒绝给年轻的学生或老师指导。

北京新闻:你的工资已经停止了,但是工作还在继续。你能理解吗?

张开元:是的,这部作品和过去的相似。过去,我不能长时间离开,必须写一份报告。将来,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我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也是个领养老金的人。那我就*了。

北京新闻:养老金领取者在自嘲吗?

张开元:这不是自嘲,别人先用的。北京的一位退休教授非常喜欢我,在路上遇见了我。他认出了我,留下了他的名片。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名片上没有写教授,而是“领养老金者”。

"打破这堵墙,透透气。"

北京新闻:你在2002年被任命为高级教授。那你是怎么理解标题的?

张开元:坦白地说,我还是很开心。2002年,我还不到80岁。我雄心勃勃,跑遍了全世界。我去了许多国家做学术交流。我很容易判断这个头衔,代表我胜任我的工作。

北京新闻:这个头衔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吗?

张开元:我不是为个人利益或团体利益而战。那时,科学和工程领域有院士,但文科领域没有。谈到我是一名高级教授,我想我对文科松了一口气。

北京新闻:但是现在想法不同了?

张开元:现在我们知道了西方的各种评估。与他们相比,我们都不健康。国外的院士和高级教授没有特殊待遇。*也是如此,它给了你荣誉,没有钱,也没有全套福利待遇。

《新京报》:有人将你的辞职与季羡林相提并论(季羡林曾辞掉他的三个荣耀——国学大师、学术巨子和国宝)。你怎么想呢?

张开元:事实上,正是在院士制度改革的氛围中,才引起了反响。我比不上季老师。他是泰山的北斗七星。我下面是一个小土堆,但碰巧有很多噪音。

但这次我不怕。我支持院士制度改革,打破职称终身制。这是一场“自我革命”。

新京报:也有人说你的做法是强迫院士制度改革。

张开元:我只想安静地退休。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反响。事实上,我只想打破这堵墙,透透气。

"我有既得利益,非常不安。"

新京报:你说大学变成了一堵墙。你怎么理解这堵“墙”?

张开元:这堵墙是一个系统。当前的大学制度需要改变。例如,官方立场现在被称为“去行政化”。这不太科学,大学不能没有管理。严格来说,这是为了消除官僚主义,这更准确。行政不是要废除,而是要加强、升级和科学管理。这是我们的弱点。

北京新闻:官僚主义带来了什么问题?

张开元:等级观念很强,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不仅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得到了高待遇,而且许多资源和利益都聚集到了更高的层次。特别是对于低水平的学校,申请项目资金非常困难。

由于官职的原因,有许多非学术因素。不仅年轻人,老人和教授也不公平。有些教授有钱有势,在几个项目上挥金如土。一些教授在孤独和贫困中挣扎。

北京新闻:你一生都生活在这个系统中,所以你感觉更深刻?

张开元:这个系统既可怕又奇怪。这所学校过去是清水衙门,但现在不完全是了。高等院校,尤其是985和211,是航母舰队。

这个系统是一个金字塔。爬到金字塔的顶端会带来无尽的祝福。然而,这也是少数人的福气。年轻的教职员工受到各种手段的挤压和控制,迫使他们产生结果。

这就是系统,我所理解的是这堵“墙”。

北京新闻:但是你做得很好。你还没有遇到这些问题。你为什么要打破这堵墙?

张开元:你问我为什么要突破这道墙。如果人们不是瞎子、聋子、有意识和有责任心,住在这里会很不舒服。

这堵墙很厚,与过去不同。过去,我们被政治*所控制。现在它被金钱所控制。金钱是可爱的,许多人喜欢它。只要你沿着这道栅栏一步一步往上爬,你就能真正得到很多好处。

在这个圈子里,我也是既得利益者,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利益,所以我非常不安,希望改变这个制度。

北京新闻:许多人不愿意承认他们有既得利益。你为什么这么诚实?

张开元:事实上,每个人的关注表明每个人都看到了我看到的栅栏,我也想推倒别人。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但首先必须拆掉这道墙,这样才能成为符合现代要求的正规高等教育。

“做或不做是很不一样的。”

《新京报》:在你主动站起来之后,你会认为这个“围栏”会出现松动的迹象吗?

张开元:有些事情更难改变。不过,这一次我认为我的辞职或多或少会起到促进作用。我没抱太大期望,因为拆除这堵墙太难了。我只能一点一点地拆除它,但是如果我稍微放松一点,一个更好的情况就会出现。

北京新闻:多年来,一直有人呼吁建立一个正常的院士退出机制。许多人会将其归因于这个系统。你认为除了系统的改变,还需要个人的努力吗?

张开元:自然,我不能仅仅依靠上面来改变。我对学校的态度非常受赞赏。现在这项改革不仅应该改变别人,也应该改变我自己。我认为自己是改革的对象。

新京报:你对未来的院士制度改革有什么期望?你希望达到什么样的目标?

张开元:我有期望。这就像打击腐败一样。有一个过程。做也许不成功,但是做和不做是完全不同的。

新京报记者朱实习生罗婷北京报道

(原职称:张开元:“自我革命”高级教授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