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选拔之困：北大清华招尖子生越来越难

高考选拔难:清华、北大招收优秀学生越来越难。

记者孟实习生石景伟

随着2016年高考的结束，940万考生的报名活动已经开始。

像考生的父母一样，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等著名大学也不得不面临另一种麻烦——通过高考招收优秀学生变得越来越困难。

高考改革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另一方面却没有被大众所注意或有意忽视。高考命题难度的降低和学科结构的调整，尽管初衷是好的，但客观上导致了高校招生过程中分化程度的降低。在过去的三年里，北京大学的清华大学已经显示出减少统一招生计划中的名额和增加一些省、市和地区的独立招生名额的趋势或意愿。

这是高考改革的另一面。

拒绝“歧视”

高考期间，正在*乌鲁木齐接受现场咨询的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孙东东(音译)觉得这次旅行与往年有些不同。他告诉《中国商报》记者，在*举行的咨询会上有一篇关于大学推广的专题报道。外国大学比往年多得多，这让他有点吃惊。

孙东东参与北大招生已有20多年，长期担任北大*招生队队长。

“来自意大利、荷兰、马来西亚和其他国家的许多学校都来了。尽管学校质量参差不齐，但外国大学从中国抢走学生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孙东东说，学生们的积极性很高。

更让他担心的是，近年来，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广东、四川等省的尖子生流失得更多。原因是孙东东认为一个重要因素是高考简单后，歧视程度变小，使得一些逻辑思维能力强的考生难以脱颖而出，增加了竞争压力。

根据最近发布的2016年高级别招聘调查报告，近年来，高考试题难度明显降低，考试中的歧视程度降低，越来越多的高分考生参加了考试。该报告分析了几个趋势，包括入学考试试题难度的下降、高分考生比例的增加以及女状元人数的增加。以北京为例，2015年北京高考文史类各科平均成绩为493.44分，比2014年高23.81分，比2006年高99.34分。2015年，北京高考理科和工科的平均分数为522.58分，比2014年高16.86分，比2006年高73.07分。

然而，试题中的细微差别也会影响到高校人才的选拔。据分析，四年前，北京的试卷被认为是全国最难的，综合能力考试的水平比其他省份高。然而，在一定程度上，这也让北京的考生更容易“打动”清华和北京大学，因为北京大学和清华在北京的分数“低于”其他省份。

以中国人民大学2012年的录取分数线为例。理科学生人数最多的地区是北京，最高分为662分，最低分为524分，平均分为629分。平均分数通常低于全国大多数省份。例如，天津得了676分，湖北得了652分，山东得了672分。

但到了2013年，北京的总体得分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以前，我们能够以大约600分的成绩进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但是在那一年，我的录取分数增加了40到50分。”*财经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告诉记者，这不是入学难，而是考试题突然变得容易了。每个人的分数都提高了很多。

“由于试卷难度大，北京的录取分数线很低，这个问题一直备受争议。当时，教育部的一些领导说，难度应该适当降低，这样2013年考生的成绩就大大提高了。一位知情专家告诉记者。

中国人民大学2013年的录取分数也证实了这一说法。2013年，理科录取的最高分是700分，最低分是660分，平均分为673分。与2012年相比，理科录取的最高分高出38分。以经济学为例。2012年，理科录取的最高分是662分，而2013年升至681分，增加了19分。

2015年，北京大学理科录取750分中有693分。据专家介绍，试卷难度降低后，歧视程度变小，这对高校招生弊大于利。

顶尖学校招生人数的增减

国内大学如何招生？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招生数据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中国主流大学各省人才的选拔标准和录取趋势。

根据公开信息，记者粗略统计了2012年至2015年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十多个省份的统一招生计划数据，发现这两所学校在许多省份减少了统一招生计划。例如，北京、河北、辽宁、江苏、浙江等，还在河南、广东等省增加了统一的招聘计划。例如，河南的统一招聘计划在2012年是171人，2015年增加到190人。

然而，北京大学2012年至2015年31个省的统一招生计划显示，其中约10个省有统一招生减少的趋势，包括北京、天津、上海、浙江、江苏、东北三省、山东等。

孙东东向记者解释说，北京大学增加了自主招生数量，同时减少了江苏和其他省份的统一招生计划。然而，河南和广东已经增加了统一的招聘计划。前者是因为河南虽然人口众多，又是一个学生众多的省份，但由于受基础教育水平的影响，尖子生的数量相对较少，所以河南自主招生名额较少。

“河南省的好大学很少，这直接导致了大学教师来源的问题。此外，考生参加考试后没有返回河南，导致人才短缺。教育部要求河南省的招生计划应该得到支持，所以它将增加而不是减少。”

尽管广东也是一个人口大省，但它也是第一个在其他地方开放高考的省份。优秀学生比较集中，而且大部分考生都被专业院校录取，所以独立录取的名额相对较少。根据官方统计，2016年广东将有大约1万名未注册的考生。为了减轻其他地方高考带来的压力，广东省也在积极争取更多的招生计划。

多年来，许多省份抱怨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在北京以外的名额分配很少，北京和北京以外的招生比例很大。据公开信息，2015年，北京大学(不包括医学系)和清华大学的校本部计划在北京招收351名学生(裸考)，在江苏招收77名学生(裸考)。

如果按照招生计划与申请人数的比例来计算，统计显示北京考生与清华和北京大学的比例是194: 1，江苏是5104: 1，湖北是4842: 1。本报统计显示，2015年，江苏考生与清华和北京大学的录取率为4791:1，湖北为2856:1，广东为6283:1。

然而，湖北和江苏之间的差距也很大，因为两地的候选人数量相同。2015年，这两个省的考生人数相差约30，000人，但录取率相差很大。

正是这一比例导致了许多省份的许多家长多年来的抱怨。

但是，孙东东认为，录取比例不能简单计算，因为有些省份的考生主要是大专生，而有些省份的考生主要是本科生。与录取的学生人数相比，这更“取决于生源结构”。

从目前全国高校的招生情况来看，地方高校的招生比例普遍较高，但与一般印象不同，北京地方高校的招生比例并不是全国最高的。

据本报记者统计，2014年清华在北京的招生计划占全国招生计划的11.4%。山东大学2014年有2160个省级校本招生计划，占全国校本招生计划的33.2%。2013年，山东大学本地学生的比例较高，为41.5%，比教育部规定的30%高出11.5个百分点。2014年，山东大学招收的本地学生比例较高，占60%。

根据公开数据，2014年南京大学和北京大学的本地入学率分别为33.7%和14.5%。

然而，根据教育部2008年的要求，*部委所属的“985”和“211”大学的入学率原则上不应高于30%。据媒体报道，2000年前后，下属大学的“本土化”趋势一度很明显。例如，2002年，下属大学的平均入学率达到43%。随后，应教育部的要求，当地部属高校的招生指标开始下降。到2011年，下属高校的平均入学率已经下降到25%左右。

附属大学最集中的北京，有一个更明显的降低本地学生比例的趋势。据统计，在过去的五年里，北京入境的总人数下降了近30%。

根据公共来源的统计，例如，从2012年到2015年，北京大学的招生计划将逐年下降，分别有246、226、200和186名学生。

据专家介绍，本地学生的比例持续下降，或将成为全国趋势。2014年发布的《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要求部属高校宣传招生名额分配的原则和方法，合理确定各省招生计划，严格控制属地招生比例。

教育部办公厅关于教育部直属高校2015年普通高等教育招生计划的通知也明确指出:“高校要合理确定不同省份的招生计划，严格控制不同地区的招生比例，在2014年招生计划的基础上，通过增量安排和存量调整，适当增加山西、安徽、江西、山东、河南、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甘肃11个省的常规招生计划。不允许降价。”

为了降低本地招生的比例，近年来全国各地的许多高校纷纷响应。例如，山东大学与其他省级学校合作，在2014年增加了该省的项目数量。与此同时，增加贫困的特别计划从2013年的120个增加到2014年的500个。在不超过30%的硬性目标下，高校也提高了跨省招生的比例。山东大学将招生计划适当增加到10个录取率相对较低的省份，包括河北、河南、山西、安徽、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和甘肃。

独立招生仍然紧张

事实上，高校招生计划在不同省份的分布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高校学生素质的评价。

北京大学考试研究所所长秦春华曾在2015年2月的《中国青年报》上发表过一篇题为《我对浙江高考改革试点的担忧》的文章他说，由于语言、数学和外语这三个学科在总成绩中的比重很大，中学肯定会选择它们作为应试训练的主要科目，而物理、化学和生物等基础科学教育将会大大削弱。这种现象在江苏省近几年的高考改革中已经出现，迫使北京大学、清华等名校大幅降低江苏省高考招生指标，相应增加自主招生数量。

自主招生主要选拔具有学科专业和创新潜力的优秀学生，也称为“无偏见的人才”。这是对现行统一入学考试分数录取的补充。试点始于2003年。目前，全国有90所试点高校，招生人数约占试点高校招生总数的5%。

“总的来说，这一探索取得了积极的成果。根据该大学的调查，通过自主招生录取的学生在学习、科研、创新、组织和管理方面都有突出的潜力。”教育部大学生司司长曾经说过。

据记者了解，北京大学教务处进行了一项调查。在过去的四年里，那些被总统以真名推荐并通过自主招生选拔出来的人才表现得比那些参加裸考的学生要好。

高考结束时，一些考生将进入高校自主选拔的时间。据统计，2013年和2014年，北京大学自主招生。研究发现，通过北京大学“自主招生+全程”入学考试的北京考生人数占全国总数的14.46%。浙江、江苏、上海和湖北分别排名第二和第五。然而，与北京的差距很大，浙江占8.06%，湖北占4.83%。

2014年，北京大学普通班、试点院校、农村特殊项目和中学推荐系统的自主招生分别在北京、浙江、江苏、上海和湖南名列前五，而北京仍以13.19%的比例遥遥领先。

孙东东告诉记者，自主招生是基于全国统招，基本上划一条线(青海等教育资源薄弱的省会城市单独划一条线)，能更真实地反映各省学生的素质。

“如果不是因为减少了北京的配额，北京将占到20%左右。”孙东东说道。

然而，随着自主招生的实施，相关争议似乎也没有停止。

北京大学教育考试学院院长、北京大学招生办公室前主任秦春华表示，多年来，关于自主招生的争议颇多，比如笔试、面试、高考前还是高考后的考试形式是否合适。就考试内容而言，是不超过考试大纲更好，还是超过考试大纲更好，难还是难？就考试规模而言，试点大学多还是少比较好？至于选拔对象，究竟是“全才”还是“偏才”、“怪才”，众说纷纭，争议很大。

“高校自主招生试点工作的核心应该是建立和完善具有不同特色的高校招生综合评价体系。”秦春华说。

在教育主管部门看来，多年的自主招生试点仍存在一些问题。一些高校自主招生定位不明确，热衷于“捏尖”、“抢学生”。一些高校在高考前以联盟的形式组织大规模的文化考试，被社会称为“小高考”，增加了考生的负担，影响了中学正常的教学秩序。个别高校招生程序不完善，过程不公开透明。

2014年底，教育部提出“现阶段严格控制自主招生规模，不扩大试点高校范围和招生比例”

这意味着在未来几年，高校自主招生的规模不会超过5%。

在孙东东看来，自主招生的比例应该适当提高，尤其是对于研究型大学，因为现有的高考制度很难将学生分开。

“一方面，高校应该培养硕士，扩大办学自主权，另一方面，应该强调教育公平。这两者是矛盾的。”孙东东表示，教育部仍在收紧高校的自主办学，高考招生制度需要逐步分流学生，因材施教。然而，目前，自主招生只能是高考的补充。

自1999年以来，中国深化了高考改革，其间许多省份进行了四五次。改革的目标是提高学生的素质，促进人才的选拔。学生素质的评价也需要一个多维的参照系。

2007年，香港中文大学赴大陆招生。那一年，这所大学选择了大陆的21个省份。孙东东告诉记者，当时他要求学校院长评估大陆哪些省份的学生质量好。"我很惊讶他会毫不犹豫地说出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和四川的名字."

在2016年高考前夕，来自安徽毛坦中学的10000人向微信发送了考试视频。这所中学被称为“亚洲最大的高考工厂”，一些外国媒体称其为“世界上最糟糕的考生”

据了解，毛坦中学的大多数学生来自农村。除了80%或更多的大学生上网率外，学校对当地经济的贡献约为90%。

然而，在孙东东看来，包括毛坦工厂中学和河北衡水一中在内的一些中学的应试教育模式，更像是培养“考试机器”。

据公开资料显示，在2015年高考中，河北衡水中学一年级入学率为88.6%，位居全省第一。追求卓越的教育让学生“睁开眼睛，开始竞争”

“我认为素质教育真的很重要。我还有很多衡水一中的学生，他们真的觉得他们的管理太不人道了。”*财经大学的一名大三学生告诉记者，他在河北上初中，然后来到北京。在他看来，衡水一中的应试教育更多的是死记硬背，但大学毕业后，优势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