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科考队员讲述真实的南极生活
4月12日,中国第32次南极考察队乘坐“龙雪”号极地考察船返回上海基地。中国极地绘图研究所
“雪龙”回家了!
4月12日,经过158天的风浪和冰雪,中国第32次南极考察队乘坐“龙雪”号极地考察船返回上海极地考察国内基地。此次科学考察完成了45个科学考察项目和30个后勤保障和建设项目,进一步提升了中国在南极的国际影响力。
在丰硕成果的背后是那些可爱的科学家。记者采访了一些队员,包括队长、水管工和厨师...听他们讲述真实的南极生活。
在零下20到30摄氏度的野外,团队成员拿出他们的手臂,做了两次热的五香牛肉作为午餐。
第32次南极探险队员从睡梦中醒来时,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雪山和冰冻的海面上。第一个起床的人是厨师王菲,他悄悄地走进位于龙雪船舱的厨房,生火、烧水、煮粥,为队员们准备各种早餐。格罗夫山营地的方爱民、冰原机场的张体军和中山站的王一一都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中国第一架极地固定翼飞机“雪鹰601”在冰雪覆盖的机场静静地停了下来。领队张体军带领团队准时到达,并开始为新一轮试飞做准备。为了达到最佳的试飞条件,考虑到天气等因素,张决定下午3点开始试飞。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飞行,它将在晚上10点左右结束,然后以几个小时的数据结束。这意味着整个团队必须从早到晚地战斗。
然而,张体军并不觉得辛苦。他最害怕的是“雪鹰”生病了。一旦自动驾驶仪出现故障,飞机就无法以恒定的速度、高度和姿态飞行,迫使本应由机器控制的部件被移交给人类控制。“7到8个小时的飞行完全由机组人员手动控制,疲劳和危险的程度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张体军非常担心,日程安排上有很多麻烦。他终于在三天内把必要的配件从北半球送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冰雪大陆。
与此同时,方爱民队长率领的格罗夫山团队已经抵达了距离中山站600多公里远的东南内陆营地。他仔细观察了天气,决定乘雪地车去工作地点。格罗夫山区是美丽而危险的,常年的暴风雪,陡峭的冰崖和巨大的冰缝无处不在,如果你不小心的话,你可能会迷路或掉进深渊。这也是科学研究的天然实验室。宇宙中珍贵稀有的陨石,可以观察到的冰原,已经演化了一万多年的地质特征...只要天气允许,方爱民的团队仍会争分夺秒地进行现场调查。他们中的10个人被分成几个小组,在联系基站周围分散他们的活动。接近中午的时候,在零下20或30摄氏度的野外,一些玩家从他们的胳膊上咬了两口五香牛肉,然后继续他们的工作。“除了今年发现的630块陨石外,在冰盖进退、地质结构等领域也有新的发现。”这是方爱民第二次访问南极。最令他欣慰的是,格罗夫山探险队最终从单一的探险队发展到了全面的探险队,从简单的陨石收集到全面的科学研究,如地球化学、冰地质学和地球物理勘探。
上午9点,驻扎在中山站的王毅大师刚刚完成了管道的例行检查。他是中山站的水管工,负责站内的水维护,包括管道维护、供热和污水处理。王师傅年近六旬,但他身体硬朗,笑声洪亮。这是他第二次参加持续了500多天的南极科学考察。根据王先生的记忆,在一个很晚的晚上,大约7点钟,他突然发现水管破裂,地面充满了水,他立即修理了它。其他人员也出来帮忙,终于在10点钟修好了水管。“在极其寒冷的地方,没有暖气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以后进行维修,管道系统将因水管冻裂而瘫痪,后果不堪设想。”他说。
写日记、看电影和参加社交活动,每个人都在寻找合适的方式来调节自己的情绪。
漫漫长夜,寒冷彻骨,空无一物,稀有物种...南极洲不仅是一个恶劣的自然环境,而且极端的条件给人们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随着雪龙号的撤离,只有十几名‘越冬’科学成员留在中山站和长城站。暴风雨正在肆虐,人们无法离开房子。此外,在网络不完善、没有其他娱乐活动之前,人们远离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容易产生孤独感、抑郁和其他情绪。”副组长兼昆仑组长金波说。事实上,在南极考察之前,队员的选拔和训练特别注重他们的心理素质。"在亚布力基地,有专业团队来评估和训练我们的心理素质."王对说道。
“现在打电话和录像没有问题。试着和你的家人分享你在这里的生活。”这是张体军第五次访问南极。他观察到交流和网络条件逐渐改善。写日记、看电影和参加社交活动,每个人都在寻找合适的方式来调节自己的情绪。“心态完全取决于一个人自己的调整,努力培养积极的情绪。习惯了就好。”经过1000多天的“过冬”,王师傅的刚毅从来没有消沉过。
科学研究小组也在尽力为其成员创造更丰富的业余生活。“雪龙有半个篮球场、游泳池和图书馆,经常组织小型游戏和比赛。”作为最年轻的成员,王菲只有23岁。除了烹饪,他还喜欢和他的团队成员一起玩。王菲说,这艘船将为科研小组成员庆祝生日,送纪念品,唱生日歌。许多队员感慨:在南极洲过生日是一段难忘的记忆。除了生日,在中国传统节日期间,科研团队还组织聚会和其他活动来减轻团队成员的思乡之情。
雪龙号上有一所名为“南极大学”的移动大学。帆船运动期间定期举办课程,涵盖海洋、冰川、气象学、后勤保障、摄影等领域。科研团队的每个成员不仅是“南极大学”的学生,还可以在课后走上讲台成为老师并颁发毕业证书。“这种形式很受欢迎。它不仅能传播知识,还能活跃气氛,增进友谊。”张体军说道。
无论是探索过多次的“旧南极”,还是刚刚进入大陆的“新南极”,据说团队成员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人们只能相互依赖,工作中没有明显的上下级色彩,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纯洁而持久的。”张体军说道。
方爱民十年前第一次来到格罗夫山。“这次取得的丰硕成果离不开球员之间日益默契的合作。我们一起生活在冰雪覆盖的世界里。只有团队和谐,我们才能取得成果。”
只有去过南极,你才能真正热爱南极。
南极是什么?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然而,保持不变的是每个人对南极的依恋和他们独特的南极情结。
"只有去过南极,你才能真正爱上它。"王说,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南极洲是一个荒凉的地方,生活沉闷而压抑。但是当他在夜晚结束时坐在天空下,看着流星刷落下和五彩缤纷的极光跳舞时,他冷得发抖,想看得更多。“有一次,我正在修理水管,一只企鹅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歪着脖子看着我,又看了看水管,好像在说,‘你在干什么?它走了,我会想念它;一有电话,我就去找。”看着远处的王说道。
"南极洲是一个时空胶囊."张体军打了个比方。对他来说,南极洲是历史的阀门,是记忆的仓库。“去过南极洲的人,只要他们做过一些事情,就永远不会忘记这里。每次我到达南极,到达不同的目的地,我都会想起两年前在这里做的事情和五年前做的事情,就好像我看到了自己一样。”张体军参观了首次登上南极的科研人员留下的遗迹。“你推开门,蜡烛和椅子都放在那里,100多年前人类活动的痕迹仍然在那里。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穿越了时空,感受到了历史的神奇和伟大。”
"所有能来南极的人都是和南极有缘分的人。"方爱民笑着说,虽然十年后他回到南极时身体素质不如以前,但这片土地对他还是有很强的吸引力。“上次我来研究冰盖的进退,因为调查时间有限,一些野外资料收集不完整,这次我弥补了自己的不足,很高兴你来了。”
这个爱情结不仅标志着去过南极的人,也影响到每个去过南极的人的家庭,成为几代人的精神纽带。
“我将逐渐培养我的孩子对这项工作的理解和支持。我不会再因为父亲出差而哭泣,而是会对南极洲有更多的爱和兴趣。”张体军的孩子今年9岁了。龙雪号一靠岸,这个孩子就恳求他的父亲周末带他和他的朋友们去船上玩。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儿子,我可能无法与南极洲相处。”王的儿子在研究生院期间参加了南极科学研究和低空飞行机器人项目。科研回来的儿子给王讲了很多关于南极的事情。看到南极科学研究的招聘,他也鼓励他的父亲尝试一下。“我儿子说你身体健康,技术好。为什么不试着去南极?”直到这时,王才下定决心报名,终于通过了选拔。
对南极的深深依恋给所有到过南极的人带来了一种保护感。“南极洲是人类尚未开发的唯一干净的圣地。当我们进行科学研究时,我们也应该保护它,而不是摧毁它。”张体军说,南极可能承载着地球未来的命运,人类应该保护这片神圣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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