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实验室安全事故频出敲响警钟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主任汤姆·弗里登对过去几个月美国*下属实验室连续三起事故的反应是愤怒、失望和惊讶。7月11日，弗里登在亚特兰大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总部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我将尽最大努力防止类似悲剧再次发生。”这包括暂时关闭两个疾控中心实验室，并停止转移最危险的病原体之一。

在这三起事故中，两起发生在疾控中心实验室，与炭疽和一种特别危险的流感病毒有关。第三起发生在马里兰州贝塞斯达的国家卫生研究院的玻璃瓶中，这是一个实验室储藏室，发现了几十年前就应该被消灭的天花病毒。虽然还没有人生病，但这些事故已经导致公众对*实验室的安全规定产生了怀疑，并引发了国会的质询。人们集中精力重新检查有争议的功能性获得性突变实验，即操作这些危险的流感病毒株，以更好地了解哪些因素会使它们更容易在人群中传播。

明尼苏达大学双城分校传染病研究和政策中心的生物*专家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说:“我不记得上次疾控中心官员对公共卫生实验室的安全表示担忧是什么时候了。总的来说，这是笼罩在实验室科学研究之上的乌云。我们一直在努力让*远离实验室，但我们忘记了有时我们自己的人不遵守规则。”

弗里登认为H5N1流感病毒事故是这三起事故中最悲惨的一起。调查人员发现，疾控中心实验室发给美国农业部相关部门的样本已经被极其危险的H5N1禽流感病毒污染。弗里登说，他不知道疾控中心的“一流实验室”会犯这样的错误，直到事故发生六周后，他才得到通知。

第二起事故发生在生物*快速反应和先进技术实验室，该实验室正在测试一种检测炭疽的方法。7月11日，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在一份报告中称，在BSL-3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向其他安全防护水平较低的实验室提供样本，但没有确认炭疽细菌是否被适当灭活，这有可能使67名工作人员暴露于活性炭疽细菌。

UPMC健康与安全中心主任托马斯·英格尔斯比说，这些实验室事故尤其令人担忧，因为它们发生在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这是世界上最权威的专家聚集的地方。"这提醒我们，这些疾控中心事故也可能发生在其他地方."

弗里登已下令关闭两个实验室，并暂停向所有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生物安全3级或更高4级实验室之外转移生物材料。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发言人表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平均每月转移200份传染性生物样本，其中一些样本未被适当灭活。他不确定其中有多少来自生物安全3级或4级实验室。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主任安东尼·福西说:“研究这些危险病原体的研究人员只是我们资助的科学家的一小部分。”他表示强烈支持暂停转移生物样本。"我们必须暂停生物样本的转移，让一切回到正轨。"

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的研究员丹尼尔·佩雷斯参与了高致病性流感病毒株的实验，他说暂停转移生物样本可能会对研究工作产生影响，“如果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花太长时间来决定转移生物材料的其他政策。”佩雷斯认为，目前的政策是适当的，但实验室工作人员必须接受培训和监督，以确保严格遵守规则。

第三起事故发生在7月1日。在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储藏室里发现了六个装有天花病毒的玻璃瓶。这6瓶冻干病毒的日期是1954年2月10日，20年后这些花被完全消灭了。7月7日，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和当地警方帮助疾控中心工作人员将贝塞斯达的样本转移到一架*飞机上，该飞机随后飞往位于亚特兰大的疾控中心生物安全四级实验室。疾控中心是世界上唯一被授权储存天花病毒的两个机构之一。

在新闻发布会上，弗里登宣布，其中两瓶已被发现仍然活跃。在完成测试和基因测序后，疾控中心将销毁天花病毒和相关材料。Fauci说，为了给病毒选择一个合适的储存地点，国家卫生研究院对所有的冰柜都搜查了一次，但没有检查冷藏间，因为它们通常不用于储存危险的病原体。现在，国家卫生研究院也开始了调查。

弗里登还宣布，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可能会减少生物安全等级为3级和4级的实验室数量，相应地，接触这些危险病原体的工作人员数量也将减少到最低水平。根据美国*问责局去年发布的一份报告，2004年美国有415个注册的三级和四级实验室，而2010年为1495个。

这些事故引发了关于功能性获得性突变实验的争论。英格尔斯比和其他16名科学家组成了“剑桥工作组”，并于7月14日发表声明，呼吁减少这类实验的数量，直到危险得到更可靠的评估。英格尔斯比说:“过去几年一直在进行的关于实验室安全的讨论充满了信心，以至于你觉得实验室事故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对的。每个人都应该意识到人们容易犯错误。没有完美的系统。”(段鑫)

《中国科学日报》(2014年7月28日，第三版国际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