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工大校长王树国：土壤改造了就没高校腐败的果

本报记者侯摄

每年两会期间，教育和医疗问题都受到密切关注。在很多人眼里，全国人大代表、哈尔滨工业大学校长王树国，全国政协常委、原卫生部副部长黄洁夫，都是个人主义者。王树国曾被称为敢于开枪的大学校长。黄洁夫被许多人评为“敢于说出真相”。在一次采访中，两人都说“制度”这个词，而黄洁夫直接陈述了当前个人政策的不合理性。王树国还分析了当前高校腐败的原因。

王树国

全国人大代表、哈尔滨工业大学校长

如果中国有更多的好学校，每个人都不必磨砺自己的头脑，那么就不会有像大学招生腐败这样的问题。

论双重角色

"不要把校长当官员看待。"

北京新闻:你认为现任大学校长面临社会信任危机吗？许多人想把它与以前的“每个人”进行比较。

王树国:没有理由责怪社会。我对现状不满意，我对校长没有什么可说的。与过去那些伟大的教育家相比，我们确实有相当大的差距，需要反思。

新京报:具体反映是什么？

王树国:为什么现在办学条件越来越好，但是社会的意见越来越多？过去的教育家把自己与社会的命运结合在一起。校长现在在哪里？失去联系。我认为我们应该谦恭地服务，而不是高高在上。象牙塔时代已经结束，我们必须面对社会。

北京新闻:你也是一名副部级官员。你认为校长的官方地位如何？

王树国:这里有一个问题需要澄清。据说大学应该去行政化。一所大学是否是行政管理的，是的，这非常重要。然而，行政性并不来源于大学校长的行政级别，而是与这一管理制度相关联的。大学校长有官职，这只是行政性的象征，而不是本质。

老实说，一个官员的帽子在行政管理下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在争取资源分配时，对方可能会考虑给予更多。

北京新闻:你认为这两个角色会有冲突吗？

王树国:如果发生冲突，不要把大学校长当作管理和评估的官员。我认为大学校长是否合格取决于他对教育本质的把握和对办学规律的探索。应该有一个更专业的评估系统。

论教育改革

“让大学融入社会”

新京报:十八大提到了高等教育的全面改革。你说过你会扮演分配市场资源的角色。

王树国:大学教育中计划经济的色彩太多，与市场联系的机制太少，自我约束太少。改革不是一个简单的授权过程。大学必须被放在社交圈里。例如，你认为大学校长玩得开心吗？

北京新闻:似乎不太好。

王树国:你会发现即使学生就业不佳，校长也有很多头衔。学校招生不好，也不影响发展。因为大学和社会之间的链条是脱节的，原来社会是你的服务对象，这要看它是否满意；如果你服务不好，社会会惩罚你。然而，目前的大学没有这种反馈，或者反馈相当缓慢。

新京报:近年来，中国南方科技大学和上海科技大学都规划建设世界一流大学，进行了许多*改革和创新。你认为这些大学扮演了什么角色？

王树国:社会对他们的关注反映了对现有社会大学团体改革的不满，这种不满被归咎于新产品。出于同样的原因，许多父母把他们的孩子送到国外大学学习。你的孩子需要其他国家去培养，这是我们教育的悲哀。我们大学应该有危机感。

论高校腐败

"创造一个不容易腐败的土壤."

《新京报》:媒体对2013年高校腐败案件进行了盘点，发现除招生、占用教育科研经费、学术造假等外，后勤基建部门已成为高校腐败的“灾区”。你怎么想呢?

王树国:大学腐败和社会腐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每个人的心目中，大学是特别神圣的，不应该出现。一旦被发现，它们将对公众造成更大的打击。

新京报:大学腐败是因为缺乏监督吗？

王树国:监督问题实际上是一个表面问题。从更深的层面来看，社会各界的运作不能依赖监督。而是创造一个不容易产生腐败的土壤。如果改革，就不会产生腐败。

北京新闻:你认为大学的土壤应该如何改善？

王树国:以医患关系为例。医患矛盾突出是优质医疗资源短缺和资源供给不足的必然结果。教育也是一个问题。公众对高质量教育资源的供应不足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