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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科普小知识 2022-09-09 09:5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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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当代书画名家。擅长中国写意人物画,兼工书法。作品多次入选国内外书画展览和刊物发表,在日本,韩国,新加坡,法国,德国等国家和香港,澳门,*等地区展出或被收藏。评论家俞建华引用了龚自珍的一句诗:“郁怒清深两擅场。”来评价*中的人物画作品。

中文名:*中

性别:男

民族:汉

国籍:*

出生地:浙江温州

出生日期:1949年

1、人物简介

*中,1949年生于浙江温州市。早年就读于浙江美术学院,得周昌谷、李震坚等教授亲炙。擅长中国写意人物画,兼工书法,能以草书入画。1985年调入西泠印社工作至今已近30年,长期担任西泠印社社团的组织领导职务,曾参与并主持社团日常工作,期间组织策划了西泠印社历次重大活动,为推动西泠印社学术研究和创作交流活动的繁荣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作品多次参加海内外展览,并为德国海德堡大学、莱思博物馆、曼海姆市美术馆等收藏。1995年获法兰西“功勳与贡献奖”。2007年在温州瑞安市举办敬乡书画展,2012年在美国洛杉矶举办西令墨韵书画展。为浙江省政协第七、八、九届委员,西泠印社副秘书长,国家一级美术师。

2、个人经历

*中先生能取得今天的艺术成就,并非偶然。38年前,镇中先生拜于周昌谷、李震坚两位浙派人物画大师门下。二位大师给他的评价是:“好学,有悟性,有潜质,将来能成大器。”


10岁时,他随父母离开家乡,移居西子湖畔,杭州这一有着深厚历史文化积淀的沃土给了他充分的滋养。除了对书画的酷爱和天赋,他也非常勤奋刻苦,一般孩子觉得枯燥乏味的书法临帖训练,少年时的他却日日坚持、从不间断。出众的艺术天分和勤奋使得他早早崭露头角。在初中一年级时参加一次全校书法比赛,他获得了第一名,欣喜之余,也坚定了他走艺术之路的信心和决心。为了报考美院附中,他坚持天天画速写,课余同学们参加课余活动,他却速写本从不离身,走到哪画到哪,造型能力和线条的准确度也由此得到了很好的训练和提高,为后来的进一步深造打下了良好基础。1965年初中毕业后,*中虽然考出了优异成绩,但由于当时“*”前夕的政治形势(要以家庭成分来决定升学),他未能进入美院附中,而是进入了杭州美术公司半工半读技术学校。他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更加刻苦学习,在实践中提高自己。一年后“*”开始了,在运动中,正是因为他是半工半读学生而没有上山下乡,1969年3月毕业后被分配在美术公司工作。他从事了大量宣传画和领袖像的绘制工作,以及参加多次阶级教育展览会的创作工作,他因此在创作实践中得到了更充分的锻炼和提高。

70年代初期,*中由于创作《英雄的南堡人》连环画,赴桐庐县体验生活,刚巧浙江美术学院的周昌谷、李震坚两位教授也在这里为创作《沙家浜》而收集素材。因此有机会结识了这两位他仰慕已久的画坛名家,让他欣喜不已。他说,能结识这两位恩师,是他一生中值得庆幸的事,正是在这两位恩师的引领下,他才真正踏入了艺术之门,受到了系统的中国书画创作训练。周昌谷是乐清人,见到这位同操乡音的好学青年便一见如故,李震坚先生也深为他的勤奋执着而感动,在百忙中不时地进行指导。回到杭州后,镇中与两位老师又在出版社因加工作品而相遇了,出版社的工作比较紧张,很少有畅谈艺术的空闲,他便在每天下班后和两位老师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三个人从武林路北头一直走到南头才分别回家,两位前辈很欣赏他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从此以后他就直接拜于两位名师门下,一直追随周昌谷、李震坚两位先生长达十余年,几乎每个星期,他都要去两位老师家里登门求教。昌谷先生在运动中挨批关了“牛棚”,镇中就到牛棚去看望和安慰他。后来昌谷先生得了肝病,镇中不顾被传染的危险,经常去他的斗室(隔离室)看望,并在生活上给予照料。他们经常倾夜长谈,谈艺术、谈人生,昌谷先生成了他的良师益友。

1974年,*中有机会选送到浙江美术学院国画系深造,直接受业于震坚教授。两位先生除了以人物画造诣早享盛名之外,震坚先生的山水花卉颇见风骨,昌谷先生的花鸟更显风致。*中深受名师熏陶,更兼以多年勤奋苦练,造型能力愈趋精熟。正如他自己所说,“在认识周昌谷和李震坚先生之前,我只是停留在基础创作阶段,而在两位老先生的亲炙下,我直接传承了他们开创新浙派人物画的优秀风格,把现代人物造型与中国传统笔墨完美结合,是他们促使我进入了中国人物画艺术的殿堂。”

3、书画创作风格

*中先生的创作态度异常严谨,对作品精益求精。一幅作品的产生,往往要经过多次反复推敲、修改,直至自己满意为止。比如他为省重点文化工程“人文浙江——美术解读浙江”浙江历史名人系列而创作的著名山水诗人谢灵运造像,不但搜集谢公诗作,从文字中个体味诗人放情山水、闲情飘逸的个性气质,在落笔创作时又反复修改,几易其稿前后多达八次,力求通过传神写照,真正表现出诗人独特的风神情韵。


1985年初,*中先生调入西泠印社工作,在这一得天独厚的“天下第一名社”里,他有幸能结识当代许多名家,并得以耳濡目染,使他的书画艺术有了很大的长进。在印社工作的20多年间,他的书法得到很大的提高,尤其是草书创作,他能将草书入画。一幅书法力作的产生,也是如此,在反复挥写多幅后才挑选出自己满意的作品示人。

他之所以热衷于钟馗作为自己的创作题材,是因为除了在钟馗身上寄托了高扬正义的愿望之外,他更想通过钟馗这个特定题材,来充盈自己笔墨中的阳刚之气。他受到西泠印社首任社长吴昌硕先生的“苦铁画气不画形”画学思想的启迪,在人物画方面继承吴派艺术作出了积极探索。他笔下的钟馗形神兼备,栩栩如生,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深受人们的喜爱。一次灵隐寺的方丈根圆法师得了重病,久治不愈,绍兴书法家沈定庵先生于是请镇中先生画了一幅钟馗图挂于根圆法师房内。说也奇怪,不久,根圆法师的病竟好了,于是,镇中先生的钟馗更神了,求画者日众。事实上,他在追随周昌谷、李震坚两位教授时,潜意识里已经将李震坚的阳刚笔意和周昌谷的水墨韵味都作为了自己取法化育的对象,他的人物画,即是在缶翁画理的指导下对两位老师画法的实践和发挥。

除了画钟馗外,他的花鸟画也受到吴昌硕先生大写意花鸟的影响,人物与花鸟配景间有机结合,深化了作品的内涵,丰富了作品的美感。如《听松图》是表现文人士大夫,虽然闲适却不失气宇轩昂,通过背后相伴的矫健之松,象征了这位文人所具有的松柏节操和高逸气象。这是一件具有阳刚气质的作品,但是笔墨蕴藉而不事张扬。而画仕女题材,则与能增添女郎卓越风姿的景物相伴。这些气韵生动的作品的产生,无不凝结了镇中艰辛的创作,乃精益求精之作。

而对于书法创作,镇中先生更是勤于临池,锲而不舍,历经数十年的勤学苦练,其书画作品在浙江书画界颇具盛名,受到各界好评。


西泠印社的深厚学养潜移默化中滋养了*中,而*中也为西泠印社的发展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两者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一方面,西泠印社的深厚学养,在潜移默化中滋润了镇中的笔墨意趣,为他的艺术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镇中也以他的才华和智慧,为西泠印社的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在艺术道路上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近年来,*中先生曾多次应邀到海外举办画展、参加艺术交流和举办讲座,足迹遍布香港、澳门、*地区和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法国、德国等国家。1998年,他应邀赴*访问交流并举办画展,受到*元老陈立夫的接见,并收藏了镇中先生的一幅《钟馗神威图》。2001年,镇中先生应邀赴德国曼海姆市举办个人书画展,受到德国文化艺术界友人的热烈欢迎和高度评价,来自海德堡大学及其他周边城市的朋友都专程赶来表示祝贺,展出的部分作品分别被海德堡大学、曼海姆市美术馆、莱思博物馆收藏。作为一个正当盛年的艺术家,镇中先生在艺术道路上必将有更大的发展。

4、名家点评

俞因:隽永苍劲,书画合一——新浙派人物画家*中

与*中先生的两次碰面,地点均是百年名社——西泠印社孤山社址。镇中先生曾在这个地点工作了18载,熟悉这里的每块碑文、每个池塘、每座雕像,两次来他都不厌其烦地一一介绍着这里每件物什的典故,“这个石柱是1988年印社85周年庆的时候立的,这上面有很多大家的名字,当时在世的社员的名字都刻在上面,按照年龄排序,当时最年长的是朱屺瞻先生。我那时刚到印社工作三年,也有幸被刻在了上面。”

“这是汉三老石室。当时在余姚一个猪圈里出土了汉三老碑,汉碑在南方是很少的,三老碑介于隶书与篆书之间,学术价值很高,后来几经转手落到一个日本商人手里,他准备要买走。吴昌硕知道这件事后就发起了募捐,以8000大洋把这个碑赎回,多下来的钱就造了这个石亭。这个是国家一级文物。”

与我们边走边讲故事,不消一会儿,*中先生已矫健地爬上了还朴精庐前的平台。

印社之缘

“我在孤山社址从1985年工作到2003年,每天在这里上班,在这里组织活动、接待外宾。”作为在西泠印社工作了30年的社员、社团管理者、副秘书长,西泠印社从百废待兴到现在的欣欣向荣,*中一直作为一线的见证者。

走过一个世纪的沧桑,西泠印社今天仍旧屹立在国际艺术舞台上闪烁光彩,其中有许多人的努力,也有说不尽的故事。

1904年,四位创始人丁仁、王禔、吴隐、叶铭在杭州孤山买了一块地,与朋友集资建造了西泠印社。“早期都是由社员捐助,4个创始人自己拿钱出来。吴隐会经商,也是篆刻家,他在上海有个书店,这个书店可以出书,他当时出了很多印谱,很多画册,还做印泥,靠这些赚的钱来建设西泠印社。”

印社成立十年后,亭台楼阁在文人墨客的赞助下陆续修葺,也推选了第一任社长——吴昌硕。对于社址的设置,*中认为这是西泠印社能源远流长的一个重要原因。“西泠印社之所以百年屹立不倒,是源于有一个孤山。清末民初的南社也很好,它因为没有社址,就淹没了。西泠印社如果没有社址也有可能被淹没。”


西泠印社100年中的前半段,经过了战乱、政治动荡,社员散落四方,真正进行的活动屈指可数。直到1957年,在当时的浙江图书馆馆长张宗祥先生的提议下,省*着手恢复西泠印社,当时成立了以张宗祥先生为主的一个筹备组,包括潘天寿、傅抱石等人。到了1963年,西泠印社举行成立60周年的大会,在这个会上,选举产生理事会,修改了社章,选举社长、副社长、理事,此时,西泠印社才完整了正规的社团建制。

“*”前后很长一段时间,西泠印社都是一个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但始终没有正式登记。“因为自收自支,开始搞活动要花社工们辛苦赚的钱,他们奖金福利就少了,就会产生矛盾。我们为了避免这个矛盾,当时搞活动都去拉赞助,但比较艰难。”而按照常规登记,印社就会隶属于地方,无法发展地方外的社员,财政上的*度也很小,这对于西泠印社这个一开始就定位为国际性的社团来说,是十分不利的。这点,作为社团管理者的*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直到2001年,*中写了政协提案,得到了当时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毛昭晰及中国美术学院老院长肖峰的重视,联名提案在人大小组会上提出这个登记的问题。后经过省委书记张德江帮助与民政部协调,作为国务院特批的民政部登记、委托地方管理的两家机构之一(另一家是宋庆龄基金会),拥有了“合法”的身份。而这一事件,也被载入了西泠印社的历史。“当时把西泠印社进行了整改,在编制上进行了调整,核定了36个编制,成立了管委会,产业也进行了股份化管理。所以说西泠印社2003年之后走上了正轨,改制后,行政费用、工资福利方面得到保证,大的活动,市委宣传部另外进行拨款,在资金上得到保证,运作起来就比较顺畅。现在我们一块是社团,一块是产业,产业进行了股份制改造,另外有事业,包括印学博物馆,还有库房等,现在印社就比较正式了。”说到这里,*中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这些听起来有些枯燥的内容,却实实在在困扰了西泠印社几十年,而最终在很多有识之士的努力下,将这个百年老社的根基重新稳固,让它盛开的新枝更加茂密。


两位新浙派人物画恩师

*中出生于温州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父亲曾经做过杂志编辑,后举家调到杭州,在文化厅工作。*中10岁就随父母来到了杭州,所以今天64岁的*中坐在我们面前,口音中夹杂的是浓浓的杭州方言。

俗话说,爱好是最好的老师。*中从小就是一个想象力十分丰富的孩子。“我从小喜欢画画。比如老师说画一个茶杯,人家小朋友就画一个茶杯,我会把茶杯花纹画出来,画上把手,还要画上烟。我还喜欢临摹连环画。那时看小人书,我就临摹小人书里的人物,关公、张飞这些。”

“书法我是小学四五年级开始学的。一开始没有老师教,也是兴趣,当时写柳公权,写了3年。我坚持每天写,日日见功。每天饭吃好后写张毛笔字,日期写好,如果这两天没写了,再补写。”

具备优异的天份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再加上坚持不懈的努力,*中的艺术天份一直得到周围人们的认可。但由于家庭成分的原因,他最终没能如愿考上当时的浙江美院附中,而是去了杭州美术公司,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中认为正是那段时间的锻炼,为他的艺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当时在美术公司,画户外广告,脚手架上爬上爬下用排刷画,可说是体力劳动。然后搞展览、写美术字、包括创作连环画。你需要为一些文字配图,要创作。比如蔡永祥英雄事迹展览会,要把整个事迹画出来,那时候对我的锻炼也很大的。在美术公司的时候,我油画、水粉、国画都画,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说到*中擅长的方向,要数国画的人物画了。今天,他的人物画被世界各地的机构、藏家争相收藏,他画的钟馗仿佛能从画面上跳出来,在他看来,是因为有两位德才兼备的好老师周昌谷与李震坚。


竹园闻笛图

“作为人物画来讲,他们两个老师,开创的新浙派人物画,在美术史上还是很有地位的。在六七十年代,其他地区的人物画都没发展这么快,当时北方一派完全是以素描为基础的,传统笔墨就少点,比如一个人物的脸,他会画出明暗。但是潘天寿先生提出,要以中国的传统笔墨来塑造形体,要‘洗脸’,不能有素描的明暗,要以线条来造型。周、李二位老师将素描造型巧妙运用到中国的传统笔墨中,他们提出‘以形写神’这个观点。周、李等几位老师实践了潘老的观点,开创了新浙派人物画。”

他与周昌谷、李震坚两位新浙派人物画创始人的相遇,始于1971年。当时在桐庐,*中为了画一幅南堡人的连环画在当地体验生活,当时两位老师也在桐庐画沙家浜的样板戏的组画国画。“当时周、李两位老师就已经很出名了,周昌谷是24岁就得了世界国际金奖。当时回到杭州后,我在出版社工作大概一个多月,每天和他们相处在一起,他们对我也很好。每天下班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推着自行车散步,从武林门走到六公园,再各自回家,我们有这么一段感情故事在里面。这个创作结束后,我每隔几天到他们家里去,一方面看他们画,一方面他们也接待很多朋友,就听他们谈论艺术啊,人生啊。这两位老师,引领了我进入艺术殿堂。”

在这之后,*中考入了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正式师从两位老师。*中以其专业上的造诣和执着的性格打动了两位老师,展开了一段持续一生的师生情。从专业上的请教到如亲人般的关心,甚至在周昌谷老师身患肝炎被隔离的时候,*中也毫不理会被传染的风险,深入隔离区陪伴探望老师,而他的艺术风格也深受两位老师的影响。他吸收了两位老师的优点:李震坚注重用笔,线条具有书法功底,粗细浓淡,抑扬顿挫,他的风格是人物比较厚重;周昌谷的墨韵是一绝,连他的很多小品都韵味十足,特别是他将色彩和墨、水这三个关系结合得特别好。“我吸收了他们两个老师这方面的优点。我画不同题材,比如画钟馗、高士,用不同的风格来画。听松图,要把它的气势画出来;画仕女,要注重墨韵。中国六法里面讲要气韵生动,一个注重气,一个注重韵,这两方面也是我关注的点。”

到了西泠印社工作,虽然事务繁忙,但*中仍抽出一切空闲画画写字,而西泠印社汇聚的名家名作也影响、浸润了*中的创作。“作为我来讲,一方面在西泠印社工作,另一方面它也是一个*,引领我走上艺术殿堂。这里汇集了海内外这么多书法、绘画、篆刻大家,像沙孟海老先生,当时我在印社工作的时候,沙老是社长,我在印社里面一直从事社团工作,跟几个社长副社长联系比较多,能经常接触到沙老,他的治学态度、书法风范对我的影响也很大。”


书画入境

作为新浙派人物画的特点,书法是画面中必不可少的一个元素,不仅是书法在画面中的重要性,更因为连绘画的笔触也师法书法。*中因从小研习书法,擅长多种字体,“我一开始是写柳公权,楷书;后来写诸遂良。行书我写过米芾,王羲之。草书,写过王铎。最近几年,我更喜欢王铎的草书,与我的画更贴切,结合更加紧密,所以我国画里的线条也有一些王铎的味道。”

书法中,*中注重笔意与布局。其中对布局尤为重视。“首先这个画面要有布局,把观众的眼球吸引住;然后每行有变化有疏密,像交响乐一样,有节奏感,有对比。再是每个字的解体,最后细到每笔画。”

近年来,*中的绘画多以“草书入画”,因其绘画笔触爽顺,抑扬顿挫,与草书搭配,极具中国审美中微妙的阴阳平衡。虽然世称“书画家”,但实则书与画齐飞者寡,而*中则是书画相长的少数之一。因其书法造诣颇高,绘画又得二位新浙派人物画大家真传,重气重韵,二者结合,浑然天成。


“一些老的艺术家,潘天寿也好,吴昌硕也好,这个书法都很好。如果书法不好,画要提高有点难度。毕竟书画同源。”

在绘画上,因为*中从小接受专业的美术训练,素描基础好,所以在创作人物画时,他也比较看重人体的透视、结构与笔触韵味的有机结合。“一个人不是平面的,是立体的,有变化的,要选择哪个角度,都有讲究。一个人正面,旁边的人怎么组合?一个人好画,组合就复杂了,包括如何整体,如何协调。我认为作为中国人物画来讲,素描的造型还是很重要的。实际上西方也有线条造型,但是跟我们不一样,像德国的门采尔,像俄罗斯的赛洛夫。这方面我们也吸收了一些,但是我们不能照搬,把素描搬到宣纸上,要把素描的造型跟中国的笔墨结合,把韵味画出来。”细看*中所绘的钟馗,气势磅礴,结构概括精准,笔触富有张力;而当画仕女,或骑马奔腾的少数民族,笔触又纤细婉转起来,仿佛能感觉到女性的那种柔软线条,或是马儿矫健的肌肉轮廓线。这也正是他用笔的“气”、“韵”之所在。

在近现代名家中,*中非常佩服黄胄,“他的人物画很有创新,他是把速写跟人物画结合,很生动。他是人物画方面创新的一个大家,我也是很崇拜。”另外他对林风眠也很欣赏,林风眠将东西方的绘画理念很好的形成了一种他独特的个人水墨语言,“他把西洋画和中国画巧妙结合。一开始他是画油画的,他能把水墨画结合好,是我很欣赏的。”

既然身在西泠印社,又怎能不谈印呢?不过*中坦言,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涉猎过印章篆刻,“在美术公司,‘*’的时候,当时没有印谱,就从图书馆的资料室里借出来,齐白石的、吴昌硕的印用拷贝纸用毛笔描下来。我篆刻作品少些,后来基本是以书法和绘画为主了。”

现年64岁的*中退休4年,如许多艺术家一样,他感叹,这是最好的创作时机了,“我原来作为秘书长,管理社团的日常工作。白天要办公,处理公务,拉赞助……只有晚上和双休日可以画画。我最早是专业画家,因为没时间画画,后来变成了业余画家。现在退休了,确实是有更多的时间进行创作。一天时间过得很快,总觉得时间不够用。要完整地创作一幅作品,特别是人物画,一般要半个月,要几易稿子。”*中现仍保持饱满的创作状态,在质量和数量上攀登着另一个高峰。愿黄老师佳作迭出,艺术之树常青。(《焦点•艺术》2013年9月刊)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编审俞建华:传神写照郁怒清深——漫谈*中人物画

几年前,我为*中先生写的小文中,是这样说过的:“我想,如果*中今后在表现钟馗嫉恶如仇的形象同时,让他走到我们这个多彩的世俗生活中来,可能会使这个题材真善美的内涵更加丰富。当然,*中作画取材颇广,除钟馗外,古代人物画小品和现代主题性创作均称当行,而且还旁及花鸟和书法。这些,都具备了他拓宽艺术道路的条件。”


的确,镇中在那几年画钟馗较多,并不是他作画题材窄狭的缘故,而是他除了在钟馗身上寄托了高扬正义的愿望外,他更想通过钟馗这个特定题材,来充盈自己笔墨中的阳刚之气。我在那篇小文中也点到了这一点:“西泠印社首任社长吴昌硕先生凝聚了他画学思想的这句诗‘苦铁画气不画形’,启发了*中,使他在人物画方面继承吴派艺术作出了积极的探索。”作为印社现任的*员之一,从艺术上私淑首任社长,是理所当然的事。的确,以气驭笔的实践和探索,使镇中在这几年中对阳刚之美的追求,收到了可喜的成果。事实上,他在当时的浙江美术学院追随李震坚、周昌谷老师时,在他的潜意识中已对李震坚老师的阳刚之笔和周昌谷老师的阴柔之笔,都定作了自己的学习目标。毫无疑问,镇中“钟馗时代”的作为,即是在缶翁画理指导下对震坚老师画法的实践和发挥。正因如此,镇中的钟馗题材受到了社会的关注。

虽然镇中对阳刚之美的追求是他的主流,但他笔性的可适性强,对阴柔之美的追求同样能得心应手,更何况本来就生活在诗意盎然的杭州,人文地利的熏陶,进入温婉之境也不是件难事。近年来,镇中好写古人诗(词)意,而温婉之境的主角,自然是蕙质兰心的中国古代妇女,根据诗(词)意,她们或品箫、或闲步、或遐思,各有风韵,各具美姿。虽大多为古代题材,却充满着当代的审美情趣。

人物画家都有一个优势,一是造型能力强,二是写生素材多,三是学兼多科——山水、花鸟兼能。如李震坚老师的山水颇见风骨,而周昌谷老师的花鸟更见风致,不在专业山水、花鸟画家之下。镇中深受名师熏陶,更兼以多年的勤奋刻苦,造型速写的能力愈趋精熟。从作品来看,镇中在花鸟方面的爱好更甚于山水,一则是受吴昌硕先生大写意花鸟的影响;二则,花鸟对人物的协作关系更为直接。因此,镇中在他的人物画中充分发挥了花鸟配景中的寓意性和协调性,人物与花鸟配景间的有机关系深化了作品的内涵、丰富了作品的美感。如《听松图》,主角是一位古代士大夫文人,或抚琴、或听曲,虽然闲适,却不失气宇轩昂,通过背后相伴的矫健之松,象征了这位文人所具有的松柏节操和高逸气象。这是一件具有阳刚气质的作品,所以,笔墨的气质也一如当年的钟馗,但显得蕴藉而不事张扬。在小品仕女画中,与女郎作伴的,或是萧萧墨竹,或是点点木樨,或是片片新绿,而最能增添女郎绰约风姿的,无疑是春风丝柳了。婉约的境界必然要配以抒情的景物,而笔墨的调整,也必然要从阳刚转为阴柔,镇中做到了这一点。龚自珍诗云:“郁怒清深两擅场。”移评镇中的人物画,也是十分贴切的。


笔墨的刚柔并用,离不开书法的磨砺。镇中平时就很注重书法,勤于临池,经过数十年的积累,在浙江书画界已有一定影响。由于他主攻意笔人物,自然就着力于飞扬的大草。明人草书,祝枝山之后,明末的王铎允称巨擘,书风跌宕奇纵,笔法方圆并擅,当年吴昌硕先生取法颇多,与石鼓文相参,铸造了他的“以气驭形”的独特笔墨。镇中学书的因缘竟也如此,于王铎处得益匪浅。所以,他若单独作书,开阖有术,犹存画家本色;若施于绘画,则使转合心,颇见性情,从而为笔墨质量的提升,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作为印社艺术事务的组织者之一,镇中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仍坚持对书画专业孜孜不倦的钻研。当然,作为金石书画的大渊薮,天下第一名社——西泠印社所拥有的艺术资源和百年底蕴,也为镇中艺术眼光和修养的提升,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我想,作为一位业已成名的画家来说,印社的这些资源和底蕴,更值得镇中重视和珍惜。黄宾虹先生曾说过这样的话:“前清道、咸,金石学盛,绘画称为复兴。”值得我们深思。从绘画在道光、咸丰年间的情况来看,的确没什么震古烁今的画家,但是,那时正是以“碑学”兴起为契机,书法重汉魏碑碣、进而上追三代吉金,不仅造就了清代学术的一时之盛,而且从中提取出来的新的艺术资源得以输入日益萎靡的绘画,才为几十年后的画坛,造就了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那样的一代巨匠,使进入现代的中国绘画史增添了光彩的篇章。

对于镇中而言,身处西泠印社二十多年,职责所系而承担的社团事务与他自身艺术道路的发展,两者之间确乎已经形成了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一方面,西泠印社的深厚学养,在潜移默化中滋润了镇中的笔墨意趣,为他的艺术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镇中也以他的才华和智慧,为西泠印社的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我深信,作为一个正当盛年的艺术家,镇中在艺术道路上必将有更大的发展;而作为一个长期在西泠印社工作的组织者,他也必将会为西泠印社今后的繁荣继续发挥应有的贡献。

5、作品赏析



杜甫《望岳》


草书白居易诗



骑射图


01.五条屏:沁园春雪


02.五条屏:沁园春雪


03.五条屏:沁园春雪


04.五条屏:沁园春雪


05.五条屏:沁园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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