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报：混毕业是谁的错？

■李晨阳，本报见习记者

每年夏天的毕业季节应该是老师和学生一起庆祝的收获季节。然而，“毕业”已经成为研究生和导师之间冲突最明显的症结。

近日，电子科技大学(科学在线博客)的彭教授在科学在线上发表了一篇博文——“研究生，如果你们一起毕业，你们能做些什么？”老师对学生说“混合毕业”无可奈何。同时，也有学生在评论区诉说他们的不满。

那么，这是谁的错？

研究生“混”毕业并不罕见

"每次我看到一个学生的毕业论文，我都感到害怕。"彭在他的博客中写道。一系列与“高等教育”不匹配的低级错误:言外之意的句子、粗心的标点符号和不规范在研究生论文中并不少见。

彭真明确表示，这些学生实际上非常聪明，但他们选择了“混合”学习。他的大多数学生被实验室“开除”。因为有一个明确的规定，那些连续一个月没有来实验室的人将被视为已经放弃了实验室的职位。

彭告诉《中国科学报》的记者，有不少学生自愿放弃了他们的实验室职位。许多学生满怀希望地进入研究生生涯，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逐渐变得厌倦甚至厌倦了科学研究。

一名四川大学本科生的经历证实了这一观点。大学毕业前，他收到了5篇SCI论文。与他的高成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在科学研究中感到非常孤独。“不仅我周围没有学生和我产生共鸣，他们甚至去了实验室。研究生的师兄师姐们也忙着追剧和写微博。他说。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不得不自己购买必要的实验设备。

导师抱怨学生“混在一起”。与此同时，一些学生质疑导师的权力和研究生培养制度。

博客评论区的一位用户写道，由于目前缺乏一个针对研究生的系统评估系统，研究生可以获得多少补贴，是否以及何时毕业完全取决于导师。有一些奇怪的现象:一些研究生如此努力地做项目，以至于他们被导师弄得“尴尬”，无法毕业。一些学生轻松地玩了3年，但他们的导师“发送”论文和“发送”专利，所以他们顺利毕业。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授告诉《中国科学报》的记者，这位老师的沮丧之处在于他的学生无法完成学业，因此蒙羞。在各种压力下，一些导师不得不“想办法”让学生毕业，甚至成为学生混合文凭的助手。

谁对导师或学生负责？

“归根结底，教师和学生地位差异的关键在于，招收研究生导师和学生的出发点和目的是不同的。”彭真说得很清楚，“导师希望学生们能尽快取得更多的成绩，变得有用。然而，一些学生更喜欢在没有太严格限制和要求的情况下轻松获得文凭。”

彭认为“混合式”毕业是一种普遍的做法，教师和学生都有责任。

从教师的角度来看，有些教师无法提供适合学生的话题，甚至有些教师“放羊”而忽视教学，这一切都使学生无法找到权力的方向，从而失去了原有的理想。

其次，在研究生院学习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找到一份好工作。就业和科学研究之间没有直接联系。

“大多数生产型企业需要的技术人员比科研人员多，本科生也能胜任。然而，在招聘过程中，它的目标是研究生水平，即使不管专业是对还是错。”彭对颇为无奈。"研究生教育已经成为一个简单的垫脚石，这是人力资源的浪费."

毕业后，北京地区一所研究所的硕士研究生曹礼(化名)进入一所教育培训机构教授小学数学，这与她主修生物学无关。“即便如此，如果我没有硕士学位，我也无法竞争这份工作。”她说。事实上，从她获得硕士学位的第三年上半年起，她就参加了“九金十银”的竞赛。“那时，我真的觉得毕业论文成了求职过程中的额外负担。”

对于学生来说，学习目的(就业)和毕业要求(论文)之间的错位是很常见的。

有没有一个好方法可以从“因为物质”中毕业？

经过多年的研究生指导经验，彭振明觉得很难找到一个通用的标准来判断每个研究生是否应该获得学位。他问是否应该区别对待具有不同教育目的的研究生，并确定不同的毕业标准和要求。

对于那些有科学研究和学术意愿的学生，毫无疑问，他们需要设定论文和专利要求。对于以找工作为目的的研究生，彭振明认为，也许可以参照国外实行学分制的研究生，实行两年制。在获得足够的学分后，他们可以毕业或参加实习。这种研究生不需要校内导师，而是直接在实习单位雇佣企业导师。

“这不仅能满足不同学生的实际需求，还能节省研究生培训成本，并将科学和教育资源留给真正需要它们的学生。”彭真说得很清楚。

事实上，国内一些大学和研究机构也在探索“因材施教”和相应的毕业差异。以中国科学院Xi安光学机械工程研究所为例，明确提出从基础研究、工程技术、创新和创业三个方向培养人才。对于不同类型的研究生，采取不同的毕业评估标准。

真正意义上的“择优毕业”，应该允许不同兴趣、资格和需求的学生根据自己的能力获得相应的文凭，科研资源应该集中在感兴趣的人才身上。要实现这一愿景，无疑需要各方进行更多的探索和改革。

《中国科学日报》(第四版，2016年7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