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违规使用氯氟烃？捕捉臭氧治标更要治本

■韩阳梅，本报见习记者，王嘉文，本报记者

"破坏臭氧层的“神秘气体”来自中国."最近，总部设在英国的非*组织环境调查署(EIA)在其报告中称，在聚氨酯泡沫行业，中国仍有企业非法生产和使用CFC-11。

据生态环境部对外合作中心的工作人员称，环境保护部对此非常关注和重视，目前正在组织一系列各领域的科学研究和检查。

早在2007年，原环境保护部就发布了《关于禁止生产全氟化碳的公告》，规定禁止任何企业生产和使用包括氟氯化碳-11在内的15种物质。

它已经被禁止十多年了。环评报告中的“指控”来自哪里？

存在但不是主流

聚氨酯泡沫，尤其是聚氨酯硬泡复合材料，由于其良好的隔热效果、防潮防腐、成本低等优点，近年来需求量很大。目前，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聚氨酯泡沫生产国和消费国。

CFC-11是聚氨酯硬泡原料生产中添加的发泡剂。记者在线和离线联系了许多发泡剂、材料供应商或制造商。他们承认销售含氟发泡剂“更便宜”。

许多受访者承认，此次发现的违法行为“可能会导致中国在国际合规方面的被动局面”。

记者了解到，中国于1991年6月正式加入《关于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特利尔议定书》(伦敦修正案)。据此，中国聚氨酯泡沫行业已于2010年完全淘汰氟氯化碳。"氟氯化碳-11不允许在工业上长时间使用."中国聚氨酯工业协会副秘书长李建波告诉记者，中国已经为每种含氯氟烃物质提供了多种替代产品和技术解决方案。“中国正处于淘汰氟氯化碳-11替代氟氯烃-141b(单氟二氯乙烷)的第二阶段，氟氯烃-11替代氟氯烃-141b对臭氧层的损害是氟氯烃-141b的十分之一”。

2007年5月，前环境保护部发布了《消耗臭氧层物质替代品推荐目录》(修订本)。氟氯化碳-11有10多种替代品，在家用电器、保温管和烟草加工等不同产品中用作制冷剂和发泡剂。

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副研究员魏克表示，该计划已经实施了10多年。替代技术更新迅速，在制冷剂方面相对成熟。例如，空调和冰箱等家用电器都是无氟产品。然而，就发泡剂而言，替代品在某种程度上是过渡性的，“尽管一些替代品的臭氧消耗值(ODP)为0，但温室效应值(GWP)非常高，世界正在逐渐冻结和减少”。

"过渡时期有困难。"中国塑料加工工业协会副秘书长孟承认，碳氢化合物技术存在安全风险，审批难度较大。水技术性能差，成本高。由于温室效应，也有一些技术被列为控制目标，不鼓励使用。此外，聚氨酯泡沫生产企业主要是中小型企业，竞争激烈，技术、财务和管理能力不足，“但困难不能成为少数企业使用氟氯化碳-11的借口”。

“没有社会良知的企业将继续使用低成本和对环境不友好的物质，同时在更换过程中增加成本、设备改进、技术规格和安全要求。”李建波说道。

但是，在参加了生态环境部组织的相关调查后，李建波认为环评调查存在一定的偏颇。生产和使用氟氯化碳-11的非法企业大多是“地下工厂”，在中国肯定不是主流，但这种非法行为必须受到严厉惩罚。

臭氧“黑仔”

在20世纪20年代，氢氯氟烃被发明出来后，曾被认为是“一种非常‘完美’的发泡剂和制冷剂”。

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员孙杨告诉记者，在正常情况下，含氯氟烃的化学性质非常稳定。CFC-11易压缩液化，蒸发潜热大，毒性低，不易燃，成本低。广泛用于聚氨酯泡沫发泡剂、空调制冷剂、化妆品、农药气雾剂、灭火剂等产品。

当发泡剂以气态被捕获在聚氨酯泡沫单元中时，聚氨酯泡沫具有最小的热和冷传递。"用CFC-11发泡的聚氨酯泡沫具有最好的隔热性能."孙杨说道。

几十年后，科学家发现臭氧层“空洞”和温室效应的现象越来越严重，原因是人类活动排放和富集了含氯氟烃。

因为人类排放的含氯氟烃气体非常稳定，在大气对流层中很难分解。扩散到平流层后，当它暴露在太阳的紫外线辐射下时，会发生碳-氯链断裂的光化学反应。产生的氯原子将作为催化剂，导致臭氧转化为氧气。“一个氯原子可以摧毁大约10万个臭氧分子。含氯氟烃的排放导致臭氧不断消耗，从而剥夺了平流层吸收紫外线的能力。”孙杨说道。

臭氧层的破坏意味着到达地球表面的太阳紫外线增加了。这将严重损害人们的皮肤和眼睛，损害人们的免疫系统，还会对食品生产、动物和植物造成危害。

维科还表示，氟氯化碳在大气中的寿命相对较长。“它可以一直存在于平流层，并且只能通过平流层中的各种循环从大气中转移到地面，这个过程非常缓慢。”

让违法者得不偿失。

事件披露后，中国塑料加工工业协会发布了《自觉抵制非法发泡剂倡议》，鼓励员工以打击CFC-11为己任。

李建波认为，依靠检查人员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要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建立诚信机制，落实企业的主体责任，让违规者不图利，甚至弊大于利，*抵制过去，成为企业的自觉行为。”

在维克看来，这是企业的利益驱动行为。他认为要严格执法，检查企业的生产过程和产品验收，加大宣传力度，加强行业自律。

"中国正朝着零ODP和低GWP替代率的方向发展."孟表示，聚氨酯泡沫行业选择环保技术是既定的选择，但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来新的问题，这需要企业技术研究和下游用户及消费者的共同承诺。

中国科学新闻(2018-08-01第四版综合)